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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勃——才高命薄

  “才高命薄”的一個典型。一首《送杜少府之任蜀州》,一篇《滕王閣序》足以成為他“清狂”的資本。但由於他的清狂,不僅他自己命運多舛,還連累他父親被貶,不知他父親是該為兒子的才華而高興呢,還是為他的狂傲生氣。可是後來王勃也正是死在了探望父親回來的路途中。王勃曾說:“七歲神童,與顏回早死何益?”可是他卻沒料到自己竟比顏回還要命短。有部電影叫《王勃之死》,是讓“王勃”在歷經滄桑後看破紅塵,自己縱身跳入海中。這其實是詩化了。事實是,王勃“渡海墮水,驚悸而死”,純屬意外事故。可要是淹死的也就罷了,問題出在後半句,“驚悸而死”,是看到怪物嚇的?還是被這突發事件搞得心臟病突發?唉,難道真是天意弄人,墮海都沒有被淹死,卻是因驚悸而死,真是萬幸中的不幸了。

  ◇盧照鄰——醫療事故害死人……

  盧照鄰自號幽憂子,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個人命好不到哪兒去。本來中風就很是倒霉了,結果服丹藥又搞得手足殘廢,真是雪上加霜。其實因服丹藥而搞出來的醫療事故還有很多,唐朝皇帝中就有好幾個因此喪生,可令人不解的是,為什麼出了這麼多事,大批大批的人還要前赴後繼地服丹?

  ◇駱賓王——他的下場:生邪?死邪?遁入空門邪?

  唉,這位已故去千年的詩人好像天生就是要我出笑話的人。第一個就是他七歲時的佳作《鵝》,在我還沒上學的時候,有一次我上小學的表姐在紙上寫下這首詩,我在一旁看著,那時簡單的字已經認識了一些,結果表姐的字寫得太大太疏,因此我念成了“我鳥我鳥我鳥”……至今仍被他們傳為笑柄。第二次是有一次某節課上老師讓我給說一下《討武曌檄》是怎麼回事,結果一個不小心,把駱賓王說成了王洛賓……這件事我一直深以為恥。提起《討武曌檄》,想起來駱賓王的下落問題,他的歸宿一直是個謎,兵敗後他到底是生是死只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宋之問在寺里遇到的指點了一聯詩句的人多半不是他,而且有沒有這件事都得另說。大概是宋之問為人太差,所以才會有人這樣編吧。還有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是,小時候一本幽默唐詩漫畫裡以他的《在獄詠蟬》畫了一幅畫:一個人——就是駱賓王——被關在獄中,張著特大號的嘴嘆息道:“生不逢時啊!……”

  ◇楊炯——沒感覺……

  一般一般,一般一般一般般……之所以寫他,是因為人家好歹也是唐初四傑之一,而且寫了上面三個,怎能漏掉這一個,否則有失公允。其實四傑的詩除了王勃的一些真的很不錯之外,剩下的感覺也不是特別好,楊炯的詩尤在下風。論才公認他在四人中排第四,但是他又著實是四人中最狂的,而且命也是最好——想上面三位都不得善終,楊炯也真算幸運了。當然,後世的我們知道了歷史上是這樣的,而裴行儉則是在此前就看出來四個人將來會如何,真有點神人的味道。

  ◇宋之問——文人無行

  郭沫若先生的劇本《屈原》中有這樣一句台詞,是嬋娟對宋玉說的:“你這沒有骨氣的無恥的文人!”這句話用在宋玉的同宗宋之問身上倒也合適。我想,一般人只要有點自尊恐怕不願意當男寵吧,起碼文人得保持個清高的形象嘛。不過宋之問就不一樣了,他主動要求去做面首,武則天嫌他有“口過”拒絕了——想來這個“口過”也是藉口吧,這樣的人武則天才不會看上。自己做不成面首,就只有去巴結面首了,居然做出給張易之捧尿壺這樣的事。這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噁心”。“文人無行”這句話好像專門是為宋之問發明的,不然怎麼會這麼貼切?或許正因為宋之問口碑很不好,所以才會有各種“詆毀”他的傳說。上面提到了“月落尋桂子”被無端轉給了駱賓王,而用土囊壓死外甥劉希夷這件事則是說宋之問要強行讓人家把那首名篇《代悲白頭吟》轉讓給他。這個倒不大同意了,應該也屬杜撰系列吧。不過劉希夷是怎麼死的至今也沒有確定下來。而宋之問最後則是很悽慘地被賜死了,說他罪有應得吧,可還真有點可憐他,因為據說當他被貶後還真想為老百姓做點事,可是就在這時,上天卻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給他。宋之問人品雖然不好,但是唐朝人並沒有因為這個而貶低他的詩,這也就是開放的唐朝,要是換了別的朝代,只怕宋之問永無出頭之日了。

  ◇陳子昂——別出心裁的自薦

  很小的時候就會背“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可是知道這是一首名詩卻是後來的事。陳子昂一直懷才不遇,倒是摔琴摔出了名聲,《中國古代勇敢故事》(中國古代故事系列叢書中的一本——時間太長,忘了確切的是不是叫這個名字,但大概不會錯,畢竟是翻爛了的書嘛)中還把這個當成一個勇敢故事收錄呢——這是哪跟哪啊,簡直驢唇不對馬嘴。不過也有道理,當眾這麼做是要有些勇氣的。以前給一個同學講過這個故事,聽完後她卻皺皺眉,說:“難道他想出名都想瘋了……”我的反應只能是:^%&*#@……陳子昂從政也是個不成功的案例,只可惜文人們從來都不會認識到這一點。但是,也正是有了這種令人產生很多感慨的經歷和生活,作出詩來才會有味道。像虞世南那樣養尊處優的人,作出詩來略有些無病呻吟,而魏徵的《感懷》口碑就好多了,就是因為他們的經歷不同。陳子昂的詩格有一種蒼勁之力,就像這首《登幽州台歌》,念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這可不是年幼時我能體會到的,而且後兩句還六個字,所以感覺這詩怎麼讀著有些彆扭,當看到這是首名詩時著實詫異了半天。唉,實在是對這位詩人的大不敬了。不過詩人泉下有知,也不會和當時的我計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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