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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說是照顧那兩個孩子,若是太子將來繼位,這皇后之位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保住兩個嫡子固然重要,只有秦家的人繼續做太子妃,這繼承人的事情,再生還是會有的。

  明白的人早就看明白的,不明白的人還試圖更改太子的想法,諸葛玉欣看著那兩個孩子跪在那哭地傷心,一陣酸澀,若是有一天她不在了,齊顥晟肯定不會用心對待她的三個孩子,她怎麼能夠讓她的三個孩子受人欺負呢。

  腦海中響起君清夜離開前的話,諸葛玉欣嘆了一口氣,世子夫人的位置,她真的不稀罕,包括那侯夫人的位置,她更羨慕二弟和二弟妹能夠搬出去,這個侯府中,清醒的還剩下幾個。

  太子妃出殯之後,太子大病了一場,急壞了宮中的皇太后,太子是長子,並非皇后所出,母妃死的早,太子一直是養在皇太后身邊的,如今太子這一病倒,朝中那些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最大的理由就是要當一個好皇帝,首先要有一個好身體,太子的身子實在不能勝任。

  皇上盛怒,將那些造謠的官員統統降級,關的關,驅的驅,以示懲戒。

  可那也樣的方式也抵不住人心地涌動,蠻族那終於傳來了訊息,蠻族的族長派遣了使者過來參加七皇子的大婚,年初至今陰鬱的京城,終於因為七皇子的婚事和定王那遲來的迎娶側妃得以重見陽光。

  七皇子娶親,封號同下,賜府邸,封王為成王,這是皇子中第一位迎娶蠻族郡主的,前來賀喜的蠻族使者給小郡主帶來的嫁妝也不容小覷,皇帝把它看成是兩國交好的一段佳話,更是從宮中賜下不少東西,希望藉此能讓瀘州安定一些,不再戰事紛爭,還百姓安定生活。

  這場疫病一去,喜事過後,時入六月,南陽侯府也**即。

  作者有話要說:江浙地區接連下雨,真是悲催,下雨天路上攔的士都不容易~~~~o(s□t)o

  ☆、83章

  七個月的壯壯十分的好動,白天醒著地時候總愛在臥榻上滾來滾去,小手掰著攔著臥榻的護欄,還會衝著在一旁的瑩繡要抱抱。

  齊顥銘從南陽候書房回來的時候,瑩繡被他纏的□乏術,當初在自己肚子裡那麼安靜的孩子,怎麼一下子這麼好動了。

  “快看那是誰。”瑩繡指著門口進來的齊顥銘,壯壯扭頭看著齊顥銘,圓滾滾地大眼睛盯了一會,伸出手衝著齊顥銘啊了一聲。

  卓夜推著齊顥銘過來,從瑩繡懷裡接過壯壯,從從喬媽媽到嚴媽媽加上楊嬤嬤,養這麼一個孩子根本無需瑩繡插手,齊顥銘抱著分量不輕的兒子,“將來要是吃成個胖小子怎麼辦。”

  “那就沒有娘子可以娶嘍~”瑩繡搖著手中的玩偶哄著他,抬頭問齊顥銘,“四叔怎麼說?”

  “四叔那搬出去容易,只是二叔家的繁瑣一些。”齊顥銘把壯壯高高的舉了起來,小傢伙笑的咯咯直笑,小手揮舞著好不開心。

  “等二叔和父親商量後,開祠分家咱們也能搬出去了。”玩了一會把壯壯交給了奶娘,小傢伙還意猶未盡地要往齊顥銘身上撲,奶娘將人抱進後廂房餵奶去了,瑩繡這才得空靜下來聽他好好說。

  “那房子已經翻新了一遍,三月就能住人了,咱們院子裡人也不多。”一旦二房四房和他們都搬了出去,這南陽侯府就會空許多,托四嬸買下的府邸早就已經修繕完畢,瑩繡派了人過去打理,任何時候都能入住。

  瑩繡這邊想著能及早開祠分家出去,避免沾染這一場禍事,而錦竹院內,葛姨娘呆若木雞地聽著大夫說的話,忽然上前揪住了那大夫的衣服說道,“不可能,怎麼會聽不見的,生下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怎麼會聽不見!”

  諸葛玉欣示意一旁的婆子把葛姨娘拉開來,看著那大夫問道,“出生的時候身子是比較羸弱,不過養了這些日子好多了,怎麼會聽不見呢。”

  那大夫被諸葛玉彤扯的險些摔倒,理了理衣服臉色也有些難看,走到嬰兒床的後側對她們說道,“你們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發出聲音,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若你們不信,就去請了高明的大夫過來看吧。”說完收拾藥箱子就要離開。

  諸葛玉彤不信邪,走到孩子的後側方輕輕地喊了一聲,那孩子只是躺在裡面撲棱著眼睛看著能看見的諸葛玉欣,諸葛玉彤又喊了幾聲,還是沒反應,臉色瞬間煞白癱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丫鬟趕緊扶住了她,諸葛玉欣看著並無異常的孩子,差人送了大夫出去,又讓胭脂去找了四叔過來。

  “怎麼會這樣”諸葛玉彤扶著嬰兒床沿,難以置信地喃喃道,“怎麼會聽不見。”

  齊忠洲到的時候,諸葛玉欣也嘗試了很多次,按理來說四個月的孩子不會沒有反應,就算是反應缺缺,那也不會像他這樣,旁若無人地看著。

  齊忠洲翻看了一下,拿過一個撥浪鼓,在孩子的右側搖動了一下,沒反應,換到左側搖動,還是沒有反應,他對聲音毫無知覺,可撥浪鼓拿到他面前搖的時候,他就會伸手去抓。

  齊忠洲又給諸葛玉彤把過了脈,“在有身子之前,葛姨娘是否生病過?”

  “就在去年三四月份,她誤食過多的人參,體內積了火毒,身上都起了泡發了膿,大夫說要修養至少兩個月的時間。”諸葛玉欣淡淡地替她說道,“還沒出兩個月,她就有了身子。”

  “體內旺火,火毒沉積若是沒有完全消除就懷了孩子,毒氣就會傷害到孩子,葛姨娘如今的脈象里還尚有些火氣,這孩子能活下來沒有胎死腹中,已經是萬幸了。”齊忠洲看著比壯壯四個月的時候小了一圈的孩子,有些唏噓。

  葛姨娘就是想要早一些有身子,身子上的水皰消下去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要和齊顥晟**,如願以償地有了身子,卻沒想到體內尚未去除的火毒會傷害到孩子。

  “四叔,您的意思是,這孩子以後一直都聽不見了?”諸葛玉欣聽著四叔的意思,這孩子如今只是聽不見沒有死掉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

  齊忠洲點點頭,“聽不見,將來學說話就不容易了。”他的話說的隱晦,但是在場的卻都聽出來了,聽不見的孩子學說話難,不會說話又聽不見的孩子,等於是廢人一個。

  南陽侯府不是養不起這樣一個孩子,只是這孩子在嬰孩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成為世子的資格,註定了只能是一個姨娘所出的庶子,毫無威脅。

  諸葛玉彤看到他點頭,趴在嬰兒床邊,有些木楞,而後緩緩地伸出手,摸著那小小的臉,孩子感受到她的觸摸,偏過頭來看著她,揮舞著小手要去抓,忽然諸葛玉彤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旁的齊忠洲飛快地從她手中奪過孩子,斥責道,“你瘋了麼!”

  諸葛玉彤還想要撲上去搶孩子,一旁的婆子很快架住了她,諸葛玉欣看著齊忠洲懷裡大哭的孩子,走到諸葛玉欣面前,伸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幕恰好落在了剛進來的齊顥晟眼裡。

  “諸葛玉彤你真是瘋了,這樣你都下得了手,這是你自己的孩子,你的心都黑了是不是!”

  諸葛玉彤一邊紅腫著臉抬頭看著她,雙眼中儘是淚水,她搖著頭哭道,“我也不想的,我只是不想他受太多的苦,姐姐,他聽不見啊,將來也不會說話,要來這個世上受這麼多的苦,還不如沒有來過。”諸葛玉彤哭著看向玉欣身後的齊顥晟,“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相公,對不起”說著便暈倒了過去。

  齊顥晟沉著臉看著這一場鬧劇,“怎麼回事!”

  那婆子扶著暈倒過去的諸葛玉彤到了床榻邊上,諸葛玉欣回頭看著他,慍氣難退,從齊忠洲手中接過哭地上氣不接下氣地孩子,摟在懷裡輕輕地哄著。

  “四叔,是顏兒出了什麼事麼?”齊顥晟看向齊忠洲,兩人齊齊出了屋子走到了院子裡,齊忠洲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顥晟,這孩子出生就是個聾兒,你啊,別太往心裡去了。”

  大侄子院子裡的事情齊忠洲插手不得也不想管,只能告訴他這個孩子是個聾子,齊顥晟再進屋子的時候,諸葛玉欣已經哄地那孩子睡了,齊季顏這個名字也是南陽候取的,可笑的是,他齊顥晟寄予厚望地孩子,竟然是個聾子。

  諸葛玉欣小心地把孩子交給了奶娘,她擔心諸葛玉彤醒過來還會做什麼,乾脆把孩子待到自己屋子去養著,齊顥晟看了一眼酣睡的人兒,表情漠然。

  “葛姨娘是傷心過度暈過去了,世子若是願意,就在這陪著她罷,我帶著季顏回去我那養。”

  身後傳來齊顥晟的嗤笑聲,“一個聾子你也要養到自己名下去,南陽侯府的世子夫人真是寬宏大度。”

  諸葛玉欣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他,冷靜道,“他就算是缺胳膊少腿,那也是相公你的孩子,葛姨娘如今心境不定,我不過是代養而已,如果相公你真的念及舊情,應該去看看大病初癒的季品,那孩子生的和你真是有七分相似。”

  提起齊季品會讓齊顥晟想起柳絮兒,他一面在妾侍里尋找和柳絮兒相似的人,一面又不願意去面對那兩個孩子,病死了一個,還剩下一個,柳絮兒的雙生子和齊顥晟長的很像,郎才女貌生下的孩子,十分的可愛,只是每每看到那張臉,齊顥晟心中就沒辦法抹去對柳絮兒的愧疚,於是他不停地對諸葛玉彤好,不停的躲避那個孩子。

  他的人生出現了那個意外,之後的所有好像遭到了更改,從二弟腿要好了那一刻開始,父親的眼神就變了很多,他早就應該想到,父親的想法又改變了,那個看似溫文儒雅的二弟,總是不經意間奪走著他的一切。

  齊顥晟遠遠地站在翠姨娘的屋子外,病癒的齊季品身子有些差,齊忠洲建議他要多曬曬太陽,齊顥晟過去的時候,恰好齊季品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手中拿著根樹杈在地上劃著名。

  翠兒抱著一個陣線籃子走了出來,坐到齊季品旁邊,指點著他地上劃著名的字,翠兒當初跟在柳絮兒身邊的時候就學得了一手好字,她將齊季品手中的樹枝對摺了,一半拿在自己手中,陪著他在地上寫著字。

  齊顥晟遠遠看了一會沒有動作,等他離開之後,翠兒才抬起頭看著他的背影,一旁的齊季品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道,“姑姑,這麼寫對不對?”

  翠兒斂去那一抹恨意,低頭溫柔地看著他,摸了摸他的頭髮,“沒錯,品兒真聰明。”…

  齊顥晟繼而走到了花園的池子邊上,那個水池當年因為齊顥銘落水,後來就被老侯爺命人填了起來,如今裡面已經種滿了花糙,正中間還是一座不小的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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