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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瑩繡應聲走了進去,喬詩雅正拿著帕子掩著眼角,眼眶也有些發紅,瑩繡在她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拉著她的手笑道,“別哭了,再哭可不漂亮了。”

  喬詩雅吸了一下鼻子抬頭看著瑩繡,伸手摸摸她有些青腫的眼睛,“繡兒,我有點怕。”

  “怕什麼,二表姐夫那麼想要娶你的,他一定會對你好的。”

  “可是,我只見過他母親幾次,還有他**子,繡兒,要是我做不好怎麼辦,他會不會不喜歡我。”詩雅委屈地看著瑩繡,適才二夫人和她講了許多的東西她一時間都吸收不了,她要是做不好,上官將軍府的人不喜歡她,那該怎麼辦。

  “別亂想了,二表姐夫怎麼會不喜歡你,他都被你吃的死死的,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揍他!”瑩繡佯裝揮揮拳頭,詩雅被逗樂了,又哭又笑地看著她,“繡兒你學壞了!”

  見她終於笑了,瑩繡放心了不少,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好啦,別擔心那些有的沒的,嫁過去了當家的不是你,你啊只要乖乖的,不出格就好了,不用刻意的去討好她們,但是該到的禮數不能缺,最重要的是要對二表姐夫好,這樣你們才能夫妻同心。”

  “說的你好像嫁過人似的。”詩雅捏捏瑩繡的臉,嘟囔著說道。

  瑩繡臉色微變,隨即笑罵道,“我這不是聽大舅母教育你的麼,我都記住了你還不知道!”

  詩雅悻悻地笑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張臉又通紅通紅地。

  喬府外忽然炮竹聲起,不一會詩雅的貼身丫鬟就跑過來氣喘吁吁地通報,“小姐,姑姑爺的花轎到了。”

  詩雅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慌張地拿起一旁的紅綢蓋往頭上這麼一扔,半響才覺得沒戴好,又手忙腳亂地把紅綢整理好,末了掀起一角看著瑩繡,可憐兮兮地說道,“怎麼辦,我還緊張。”

  瑩繡拿起一旁果盤裡的一個蘋果塞到她手中,“喏,捂好了,我先出去。”

  沒過多久喬老夫人就帶著一群女眷浩浩蕩蕩地往這邊走過來,喬夫人掀開帘子朝著裡面一看,笑著對廳堂里坐著的人說道,“喲,不用咱們幫忙了,這丫頭自己把紅綢給帶上去了。”

  喬老夫人笑的最開心,“這丫頭,急著嫁人了!”說罷拍拍坐在一旁瑩繡的手,“明年就輪到咱們繡丫頭,一個一個來!”

  這邊笑聲不斷,那邊的喬府門口,上官翎卻被攔的很慘,喬家最多的就是男丁了,喬詩雅的親大哥還是個練家子,對於這個當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自己妹妹眉來眼去的人十分的不慡,今天終於逮著機會了,想著法子整著他們不讓進。

  媒婆可急了,鬧歸鬧錯過了時辰就壞了,這到時候上了花轎還要在京城這繞一圈,誤了拜堂的時辰就不好了。

  而後喬老爺走了出來,上官翎這才得以順利進去,在喬詩雅的院子外頭又被攔上了一番,喬瑾鴻這才背著妹妹出來到了大門口,一聲起轎,瑩繡望著那花轎慢慢的遠離了自己的視線,二舅舅拿著一盆的水朝著那花轎潑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有一更

  ☆、33章

  33、晉江獨發

  等回到沈府已經是傍晚的時間了,馬車從市集上一路過來,瑩繡已經看到了落葉的跡象,這個秋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悄悄的來臨了。

  喬老夫人讓瑩繡帶了不少東西回來,大都是吃的,瑩繡讓抱琴幾個收拾著,自己則帶了一些拿去給沈夫人和李氏。

  從上回下跪事情之後,沈夫人對瑩繡越發的不冷不熱,她也樂的自在,總比沈夫人一刻不停地緊逼著自己的好,沈瑩韻的閣樓正式落成了,瑩繡進去的時候李氏正和沈夫人討論著應該買了什麼來放。

  從沈夫人院子裡出來,天色已經有些暗了,瑩繡回想剛才李氏若有若無的試探,嫁回郴州?這又是另一個法子麼。

  京城這的沈家只是沈鶴業一人,大都的親戚是在郴州的老家,眾多親戚中沈鶴業算是最出息了一個了,李氏見瑩繡的年紀只和自己女兒差一歲,頓時想到了自己的娘家。

  這些年因為沈大伯做生意,李氏的娘家也跟著發達了起來,這人一有錢,容易肖想一些從前不敢想的,比如像李氏這般,機緣巧合之下和康平王府結了親。

  這一和康平王府結親,李氏的底氣越發足了一分,既然女兒都能嫁入康平王府,這自己娘家的,怎麼就不能娶官家閨秀了呢。

  瑩繡好笑大伯母的想法,就算是沈夫人肯同意,父親也絕對不會應了這糊塗親事的

  可瑩繡是低估了李氏的意志力,在解決了女兒的婚事之後,祺睿的婚事就被擺上了台面,比起挑女婿,這挑媳婦更為重要一些,這回李氏犯難了,找哪家的姑娘進來都是自己壓不住的,倒不如去郴州找一戶帶過來的更為好,這一謀劃,李氏這心思又動到了瑩繡身上,說是要帶著瑩繡一塊回老家看看,到來年瑩韻出嫁的時候再回來。

  沈夫人略微有些心動,剛和沈鶴業一提卻被駁了回來,“大**這一頭熱,夫人你也跟著一頭熱了,瑩繡怎麼能夠跟著大**一塊回郴州去,她一個尚未論親事的姑娘,怎麼可以跟著他們一塊回去!”

  沈夫人聽著他有些不善的口氣心裡就委屈了,“大**那怎麼就不能一塊回去了,這郴州老家咱們也許多年沒有回去了,讓瑩繡替我們去祭拜一下也是好的,總不能說老爺你在京城這為官發達了,就忘了老家那些親戚了。”

  “那讓瑩惠跟著去吧,瑩繡這年紀還是不要回去的好,免得郴州那以為咱們要替繡兒在老家選一門親事。”沈夫人神色微變,像是被沈鶴業料准了心事,尷尬地一笑,伸手替他捏著肩膀,“怎麼會,這繡兒怎麼可能會嫁去郴州,惠兒年紀尚小,不懂規矩,去了恐怕也是惹人生氣的。”

  “過了今年就該有九歲了,不小了,若是真有這份孝心回去,就讓惠兒準備準備,跟著大**回去,郴州是有許多年沒有回去了,都不記得那什麼樣了。”沈鶴業嘆了一口氣,沒瞧見身後沈夫人那變化的神情。

  “既然如此,那還是算了,惠兒不懂事,若是衝撞了長輩,我們在這著急也沒用。”沈鶴業見她這麼說,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還是等空一些,一起回郴州探親。”

  第二天沈夫人將沈鶴業的話和李氏一說,李氏覺得十分的惋惜,“我家那小侄子可俊一人了,我看那天瞧見的喬家少爺都不及我侄子。”

  沈夫人雖然心裡憋著口氣,但是聽李氏這麼夸自己娘家的人,嘴角還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大**,那你們何時出發回郴州,我好去給你們準備一些東西帶回去。”

  李氏擺了擺手,“明後天就出發,不用帶,我看你們這的東西都沒郴州的來的好用,吃的也不夠好,咱們有錢,自己可以去買。”

  沈夫人面有慍色地送了李氏出去,轉身問身旁的媽媽,“孔姨娘那一切可好?”

  “回夫人的話,孔姨娘那一切安好,衛姨娘還是經常去那陪孔姨娘說說話。”沈夫人眼睛微眯地看著走廊外的天,“三小姐也不小了,是時候給個獨立的院子了。”

  那婦人抬頭楞了一下,隨即說了聲是

  到了十月底,京城又熱鬧了起來,十五這日,四皇子宿琨帶著自己的人馬班師回朝了,皇帝龍顏大悅,當即為自己的兒子封了定王,賜宅賜田。

  宮中設宴之後不過兩日,宿琨就去了南陽侯府看齊顥銘,拒絕了南陽候的設宴招待,宿琨直接去往了齊顥銘的汀楓院,正巧齊顥銘在院子的亭落中喝茶。

  “小子,幾年不見你怎麼長的這麼快!”宿琨一拍齊顥銘的肩膀,他這一去打仗,四年沒回來,走的時候齊顥銘才這麼大,回來這人一下長的都不認識了。

  “四哥,幾年不見你越發的沉穩了。”齊顥銘笑著看著他一臉的鬍渣,宿琨下意識地摸了一把,笑了,“這你就不知道了,蠻人就喜歡我這樣的,他們那的大老爺們,留鬍子的才是男人,不留鬍子的那都是毛都沒長齊的孩子!”

  四年的邊疆生活讓宿琨的性子沉穩了許多,“那四哥你就沒有帶幾個漂亮的蠻人姑娘回來?”

  “別,你**子該罰我下跪了,不過蠻族的族長倒是進貢了一些美人進來,早我一步都已經入了宮了。”若說齊顥銘這輩子佩服的人中,宿琨的妻子,穆國公府的嫡長女穆染箏是其中之一,新婚不過半年,丈夫就要出征去打仗,當時的皇后娘娘都哭暈過去了,可她當初卻只扔給宿琨一句話,“活著回來,否則我就帶著孩子和你所有的財產改嫁!”

  這四年來由於邊疆戰事頻繁,宿琨一趟都沒回來過,穆染箏又要擔負起整個四皇子府,還要教導孩子,可齊顥銘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一絲不愉,偶爾代替宿琨過來看看他這個牽掛的弟弟,穆染箏才會透露一些對丈夫的思念。

  “此次回來你應該多陪陪**子,她這些年挨地也夠苦的。”宿琨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抹柔情,正是因為京城這裡有他最大的精神支柱在,他才能夠在邊疆無後顧之憂,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這次回來,我給你帶來了兩個人。”喝了一會茶,宿琨忽然正色道,齊顥銘會意,“我們進去說。”

  齊顥銘看著眼前兩名身著異服的一男一女,“四哥,這是你從那帶回來的?”

  “這些年我也見識了蠻族那些奇異的戰鬥力,更見識到了他們奇特的醫術,阿弟,你可知道蠱毒?”宿琨十分得意自己帶來的一男一女,“頭一年我們可是吃慘了他們的虧,我說這一樣吃五穀長大的人,怎麼就蠻族的人塊頭大也就算的,有部分人還特別能打,後來得知,那些人身上是種了奇特的蠱,催發了他們的潛力。”

  齊顥銘聽著宿琨說的就已經覺得兇險萬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一男一女,“那這兩位?”

  “你別擔心,若是蠻族全是這等高手,咱們早就輸了,這群人是世代相傳住在深山老林里的,全族人不過上百,上百人中也僅有十來人懂的這蠱,其餘的人可都是醫術不凡的,他們有他們的信仰,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這世代相傳的技藝第一是不外傳,第二,族人是不得隨意出谷,需要神靈同意,否則會遭到天譴。”

  齊顥銘聽著就覺得有些玄乎,這世界之大,果真是無奇不有,“四哥,那這兩人是否已是歸屬於你,為你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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