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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琨笑著搖搖頭,“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他們為我所用,他們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上天,我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在那谷口救過他們一個被野獸傷到的族人,這才請的動他們為你來看病,看完了他們就會即刻回去。”

  齊顥銘看著站在面前一動沒動的兩個人,善意地笑了笑,“卓夜,去準備一些吃的來招待一下客人。”

  “不用,他們不吃任何外面的吃食。”宿琨阻止卓夜出去,對著那兩個人說了一串奇怪的話語,其中的男的很快打開腰間的一個布包,指著齊顥銘說了幾句話。

  “他是讓你把鞋子脫了,讓他看一看你的腿。”那人利落地將布包攤開在了桌子上,裡面是一排大小不一的刀具,齊顥銘身後的卓夜立刻凜了幾分,只見那人直接拿著其中一把刀將他的袍子掀開,刀子在他膝蓋處一划,褲腿就分離了。

  看了一下齊顥銘長久不動肌肉有些萎縮的腿,那人皺了下眉頭,仔細瞧了一番,對著身後的女子說了幾句話。

  女子的袖子裡滾下一個小竹筒遞給男子,男子打開之後往手心裡一扣,掉出一隻辱白色的蟲子,蟲子頭頂還有兩點金**的點,蠕動著身子十分的令人不適,齊顥銘阻止卓夜的動作,即便是毫無把握,他都要試試,更何況是四哥帶來的人,若是沒什麼用處宿琨是絕對不會千里迢迢請過來的。

  男子看出了他們的懼意,忽然咧嘴衝著齊顥銘笑了笑,拍拍他的腿示意他不要怕,抽出一把比較小的刀,男子在齊顥銘的膝蓋上快速的劃了一下,將蟲子靠近那傷口,未等血留下來,那蟲子已經在他們的注視下扭動著小身軀擠進了齊顥銘的腿中。

  他感覺不到痛,只看到那皮膚隨著蟲子的一拱一拱有些起伏,胃裡無端地冒上來了一股噁心,齊顥銘只覺得渾身透著寒意,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身後的卓夜只差沒有拔刀了,若是少爺有一絲的差池,他就立即宰了眼前的這兩個人。

  那蟲子似乎在齊顥銘的身體裡惡趣味的溜達了一圈,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那男人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擠出一些血靠近齊顥銘的傷口,沒過多久,那蟲子就拱回來了,男人即刻將那蟲子接進小竹筒中,扣在了一旁攤開的白布上,在白布的一端滴上了自己的一滴血。

  齊顥銘仔細一看,發現那蟲子的顏色竟然變黑了,接著,齊顥銘看到那條已經喝飽了他血的小肥蟲竟然在那滴血附近吐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扭動,涼子這麼努力的更新,乃們不可以霸王我啊~~~~~嚶嚶嚶嚶

  有妹子說情節太慢,咳咳,此文慢熱,要徐徐圖之啊親們~~

  ☆、34章

  之間那女人將重新變成白色的蟲子收了回去,齊顥銘的臉色瞬間變的有些微妙,這蟲子在自己身體裡爬了一圈之後出來,它吐了。

  男子看著那蟲子吐出來的東西,拿起刀子輕輕蘸了一些,送到嘴邊舔了一下,皺起了眉頭,對著宿琨嘰里呱啦講了一大推。

  "四哥他說什麼?"齊顥銘還處在那不適的環境裡,見宿琨的臉色越聽越沉,心也跟著提起來了。

  "他說你中毒起碼有十年之久了。"宿琨看著他,將那男子的話重複了一遍,"他說這蠱蟲是專門吃人毒物的,通體泛白,進入人體內若毫無中毒跡象的,出來便還是白色,像你剛才那樣,蟲子發黑的,體內的毒素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程度,只是這些年你吃了不少的珍貴藥材,尚且克制著沒有加深,否則你這雙腿就真的是廢了!"

  齊顥銘怔怔地看著腿,猛的抬頭看著他,"四哥你的意思是,我這還可以好起來是不是?"

  宿琨又和那男人交談了幾句,回頭和他說道,"可以,不過得耗費一些時間,多則七八年,少則三五年。"

  "那他們?"過去四叔幫自己看的時候也曾經說過有希望治好,可從來沒有像他們那樣這麼明確地告訴自己,最多七八年就能夠站起來和常人無異,那算什麼,他十年都等下來了。

  這次宿琨和他們交談的有些長,"他們最多再在這裡留半年,明年的七月他們有大典要舉行,必須回去。"

  “半年也好,四哥,能不能問出我這中的是什麼毒?”

  宿琨和那人又說了幾句,那人轉頭捻了一些白布上的黑跡在指間抿了開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又點了火往那東西上一燒,回頭對宿琨說了一大堆。

  “你體內的不止一種毒,其中含量最多的就是導致你腿部神經失常的,布達說這是來自於南疆的一種奇毒,不過此毒失傳多年,你身上中的並不完全,毒效不算發揮到最大。”

  齊顥銘深吸了一口氣,“四哥,看來我要在你府上借住一段日子。”宿琨點點頭,“我去和侯爺說。”

  宿琨和那兩個人交談了幾句,起身出了汀楓院,齊顥銘低頭看著自己的腿,他原本以為,那不是意外,這只是意料之外,如今看來,這侯府之中不想他活下去的大有人在。

  “卓夜,今天的事連四叔都不必告訴。”齊顥銘重新換過了一身衣服,宿琨已經從王爺那回來了,齊顥晟婚事將近,南陽侯府上下忙碌的事情也多,從小齊顥銘就與四皇子要好,齊忠陽沒多考慮就答應了。

  “你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我就派人來接你。”宿琨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那兩個人離開了,屋子裡還殘留著一股燒焦的餘味,齊顥銘想起那全黑的蠱蟲,他還真是命硬,這樣都還能活下來,那些想讓他死的人,一定很失望

  京城的天漸漸冷了起來,院子中的樹木葉子逐漸稀疏,每天一早都能掃下一堆的落葉,李氏帶著女兒回去已經有一個月了,沈府中冷清了不少,瑩繡帶著青碧走過石子路到了孔姨娘的院子,恰好碰到衛姨娘也在。

  “姨娘你身子重,不必多禮。”瑩繡讓青碧拿來了一些做好的小衣服,其中還有可愛的虎頭鞋,“我見奶娘繡的好,纏著她便繡了一些過來送給這孩子。”

  衛姨娘讓了臥榻的位置給瑩繡,小紅趕緊搬了軟凳過來讓她坐著,瑩繡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小盤子,盤子上放著一枚做工精巧的荷包,拿起來一瞧,“這是姨娘繡的麼?”

  “這是衛姐姐剛剛拿來送給我的,說是我身上的這個戴了這麼久氣味淡了效果沒那麼好,她就新做了一個給我。”孔姨娘解□上原來戴著的放在桌子上,瑩繡一同接過聞了聞,將原來的還給孔姨娘,“我聞著味道都差不多呢,沒淡。”

  衛姨娘捂嘴笑了笑,“大小姐您是不知道,這裡頭的糙藥味道總是會散掉了,換了新的效果更好一些。”

  瑩繡點點頭,“我看著樣式也十分的好看,不如姨娘做個好人,把這個轉贈給我吧。”瞥見衛姨娘臉上的一絲動容,瑩繡裝著把那荷包往腰間靠了一靠,稱讚道,“衛姨娘果真是手藝不凡,真是好看呢。”

  “小姐,您若是喜歡我再繡一個給您罷,這個樣式不夠顯年輕,不適合姑娘家戴的。”瑩繡拿著那荷包輕輕一聞,“不會啊,我覺得衛姨娘繡的挺好的。”

  “小姐喜歡的話就拿去吧,衛姐姐,反正我已經有一個了,你也不必這麼辛苦,再有些日子這孩子也快生了。”孔姨娘性子糯不代表是個蠢的,這荷包上回瑩繡已經拿去過一個,這回又要,其中難免讓她多想。

  見此衛姨娘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時不時地看向這邊,瑩繡將荷包交給了青碧,和衛姨娘聊道,“瑩夢一個人住的可還習慣否?”

  衛姨娘也沒有料到沈夫人會忽然給自己的女兒設了院子,為此她還去求過夫人和老爺,被沈老爺一句給駁了回來,“多少人家庶子庶女想要有獨立的院子都沒有,這是將來為瑩夢能到夫人名下做準備的。”

  儘管她也希望女兒過的好,可一想到女兒要養到沈夫人名下,從今往後只能喊自己做姨娘,她的心也難受的很。

  “那孩子膽子小,一個人住著夜裡哭了好幾次才習慣的,前幾天還半夜偷偷跑過來,嚇了我一跳呢。”不管衛姨娘什麼心思,她疼這個女兒是真真切切的,十月懷胎生下來,在身邊養了四五年,忽然這麼分離,誰都有些不習慣。

  “其實姨娘可以經常過去看她,瑩夢年紀還小,若是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來我這裡,我這個做姐姐的,一直沒怎麼關心過她呢。”瑩繡善意地看著衛姨娘,沈夫人的用意她是猜到了幾分,雖說不是她親生的,將來的婚事還得由她操辦,這孩子不能一直和一個姨娘親著,早晚得要養到她名下,不如早一些讓衛姨娘看清楚也好。

  “那怎麼敢勞煩大小姐您呢。”衛姨娘心思全落在了那荷包之上,看著青碧放到了袖口中,整個心也懸了起來。

  “說什麼勞煩的,都是爹爹的孩子。”瑩繡看著孔姨娘已經滾圓的肚子,沈老爺已經命沈夫人及早備好了穩婆,若是能夠平安生下來,她也希望這是一個男孩。

  “瑩夢那孩子膽子怯,就不勞煩大小姐您了。”衛姨娘恭順地低著頭,瑩繡見孔姨娘有了些乏意,就帶著青碧先行回去了。

  走在身後的青碧忽然被趕上來的衛姨娘給喊住了,青碧停下了腳步,朝著衛姨娘施禮,“衛姨娘。”

  “青碧姑娘,我左思右想,這荷包若是送給大小姐我這心裡頭也過意不去,要不把這個還給我,我再給大小姐繡一個吧。”孔姨娘拉著青碧的手親切地說道。

  “小姐都說不用了,姨娘不必掛在心上,小姐只是覺得這個新奇的很,若是姨娘特地再去繡,小姐也覺得過意不去呢。”青碧輕輕地推開了她的手正欲轉身,衛姨娘腳下一個踉蹌撞了過來,被青碧放在袖口處的荷包就掉了下來。

  衛姨娘又不小心踩在了那荷包之上,趕緊把這荷包從地上撿了起來,十分抱歉地看著青碧,“你看這荷包都髒了,我再去給大小姐繡一個罷。”

  青碧見她堅持,又看那荷包已經灰撲撲的,“那就勞煩姨娘了。”

  衛姨娘鬆了一口氣,將那荷包在手心捏成了一團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

  等青碧趕上瑩繡,她已經快走到芸書院的門口了,“小姐,那荷包被衛姨娘踩髒了又帶回去了,她說要再繡一個給小姐送過來。”

  “我聞著那味道比之前的還要濃烈一些,看來她是等不及了。”瑩繡也沒料到衛姨娘看著那香包沒起效果又做了一個送過去,如今這月份若是早產極容易一屍兩命,她和孔姨娘平日裡根本沒有什麼不對盤的,院子住的還有些距離,怎麼就這麼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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