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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就這樣與形形色色的“偽士”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始終不渝地反對“瞞和騙”。他的追求集中到一點,即是他在《記念劉和珍君》里的一句話,這是使無數人的靈魂為之震撼的——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澹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28〕
魯迅就是這樣的猛士,這樣的哀痛者與幸福者。
注釋
〔1〕在本文(作於1925年7月22日)之前,魯迅在《忽然想到·五》(1925年4月14日作)里,就發出過這樣的召喚:“世上如果還有真要活下去的人們,就先該敢說,敢笑,敢哭,敢怒,敢罵,在這可詛咒的地方擊退了可詛咒的時代!”見《魯迅全集》3卷《華蓋集》,43頁。
〔2〕《中國小說的歷史變遷》,《魯迅全集》9卷,338頁。
〔3〕許壽裳:《我所認識的魯迅·回憶魯迅》,收《魯迅回憶錄》“專著”上冊,487頁,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
〔4〕《破惡聲論》,《魯迅全集》8卷《集外集拾遺補編》,28頁、31頁。
〔5〕《文化偏至論》,《魯迅全集》1卷《墳》,46頁。
〔6〕《破惡聲論》,《魯迅全集》8卷《集外集拾遺補編》,28頁。
〔7〕同上書,25頁。
〔8〕同上書,28頁。魯迅同時提出的是“迷信可存”的命題,因不屬於本文討論的範圍,故不論。同學們有興趣可以參看拙作《與魯迅相遇》第二講(北京:三聯書店2003年版)。
〔9〕《從孩子的照相說起》,《魯迅全集》6卷《且介亭雜文》,82頁。
〔10〕《隨感錄》,《魯迅全集》8卷《集外集拾遺補編》,80頁。
〔11〕魯迅直到逝世之前還寫文章批評中國人“安於‘自欺’,由此並想‘欺人’”,重申“我至今還希望有人翻出斯密斯的《支那人氣質》來”,“看了這些,而自省,分析,明白那幾點說的對,變革,掙扎,自作功夫,卻不求別人的原諒和稱讚,來證明究竟怎樣是中國人”。見《“立此存照”(三)》,《魯迅全集》6卷《且介亭雜文末編》,626頁。
〔12〕《娜拉走後怎樣》,《魯迅全集》1卷《墳》,163頁。
〔13〕《逃名》,《魯迅全集》6卷《且介亭雜文二集》,396頁。
〔14〕《兩周氏談:“面子”與“門錢”》,收劉運峰編:《魯迅佚文全集》上冊,303頁。
〔15〕《說“面子”》,《魯迅全集》6卷《且介亭雜文》,128頁。
〔16〕我在《與魯迅相遇》(北京:三聯書店2003年版)中有專章討論,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參考該書。
〔17〕《“公理”的把戲》,《魯迅全集》3卷《華蓋集》,165頁。
〔18〕《並非閒話》,《魯迅全集》3卷《華蓋集》,78頁。
〔19〕《我還不能“帶住”》,《魯迅全集》3卷《華蓋集續編》,244頁。
〔20〕《十四年的“讀經”》,《魯迅全集》3卷《華蓋集》,129頁。
〔21〕《太平歌訣》,《魯迅全集》4卷《三閒集》,104頁。
〔22〕《“醉眼”中的朦朧》,《魯迅全集》4卷《三閒集》,62頁。
〔23〕《現今的新文學的概觀》,《魯迅全集》4卷《三閒集》,136頁。
〔24〕《非革命的急進革命論者》,《魯迅全集》4卷《二心集》,227—228頁。
〔25〕《學界的三魂》,《魯迅全集》3卷《華蓋集續編》,207頁。
〔26〕《真假堂吉訶德》,《魯迅全集》4卷《南腔北調集》,519頁。此文系瞿秋白作,經魯迅修改,用魯迅的筆名發表,又同時收入魯迅與瞿秋白文集。
〔27〕《中華民國的新“堂·吉訶德”們》,《魯迅全集》4卷《二心集》,352頁。
〔28〕《記念劉和珍君》,《魯迅全集》3卷《華蓋集續編》,274頁。本講閱讀篇目
《論睜了眼看》(收《墳》)
《破惡聲論》(收《集外集拾遺補編》)
《馬上支日記》(收《華蓋集續編》)
《十四年的“讀經”》(收《華蓋集》)
《“公理”的把戲》(收《華蓋集》)
《我還不能“帶住”》(收《華蓋集續編》)
《天平歌訣》(收《三閒集》)
《鏟共大觀》(收《三閒集》)
《現今的新文學的概觀》(收《三閒集》)
《非革命的急進革命論者》(收《二心集》)
《中華民國的新“堂·吉訶德”們》(收《二心集》)
《真假堂吉訶德》(收《南腔北調集》)
《“立此存照”(三)》(收《且介亭雜文末編》)第十一講“掀掉這人肉的筵席”第十一講“掀掉這人肉的筵席”
——讀《燈下漫筆》及其他[KH3*9/9〗且先釋題。
魯迅喜歡在“燈下”寫作。女作家蕭紅有過這樣的回憶——
全樓都寂靜下去,窗外也是一點聲音沒有了,魯迅先生站起來,坐到書桌邊,在那綠色的檯燈下開始寫文章了。
許先生說雞鳴的時候,魯迅先生還是坐著,街上的汽車嘟嘟的叫起來了,魯迅先生還是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