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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朝問:“時常記不起以前的事兒?那你為什麼屢屢攻擊我?我們認識?我們有過過節?”

  男人被問是沉默了,這個問題他可以回答,可另一個自已問的問題問得奇怪,什麼叫做“我們認識”?難道另一個自已沒發現兩人長得一模一樣麼?

  他需要確定:“你看看我?看看我長得什麼模樣?再看看你自已!你看看你又長得什麼模樣!”

  白朝蹙起眉:“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已的模樣,我們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光這一點就完全不一樣,還有相貌,雖然他長得也不錯,但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她再看也不會有所改變。

  男人聽到她的話立刻跳起來,他開始轉圈,在她面前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轉著圈:

  “不一樣?怎麼可能不一樣?你眼是瞎的麼?這樣明顯的一模一樣,你居然說不一樣?!”

  又突然長哦了一聲,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左右前後鬼鬼崇崇地看了一圈,悄聲同她說:

  “你是不是怕這裡有監控啊?我告訴你哦,沒有!絕對沒有!這裡是博士家,除了博士,沒人能隨意進入這裡,我每回來都是有原因的,每回都待不長,我來過好幾回,我早摸清了!”

  再是一副得意求表揚的模樣,白朝看著順他意,意思意思地說:

  “你真厲害。”

  男人愈發得意:“那是!博士都說了,我是不同的,與眾不同!我比那些S有用多了,他們都沒用,一針下去,就變成那樣了,走路又慢,長得又丑,太沒用!比我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白朝開始確定,眼前這男人腦子有毛病,她放輕了聲音:

  “對,你最厲害,我叫白朝,你叫什麼名字?難得相見,我們互相認識下?”

  男人像是被驚了一下,他張大嘴盯著白朝:

  “你居然有名字?而且還是另起的名字?連姓都改了!你怎麼可能這樣!你應該跟我一樣都叫……”

  激昂憤慨的話突然像斷線般斷了,他又歪著腦袋想起來,想了半天,呢喃道:

  “奇怪,我叫什麼來著?奇怪,我怎麼想不起來?明明上回我還記得的!對了,上回是什麼時候?”

  他轉身看到桌面的瓶瓶罐罐,原來的問題瞬間被他拋開,他指著它們大叫:

  “這裡是博士的研究室!博士不准人隨意進來的!”

  轉身又指著白朝大喊,聲線里難掩喜悅:

  “你慘了!你慘了!你不經同意闖了進來,博士會生氣的!博士還讓我一定要滅了你,可我總沒完成……這下好了!博士會大怒!博士會殺了你……殺了你!”

  邊喊著,男人邊快速轉身跑出石屋。

  白朝不管他說了什麼,現今她得出去,而這石屋顯然已是地洞中心點,她也仔細看過,石屋裡沒有機關,沒有出路,唯有往回走的通道。

  可往回走,必定得遇到活屍!

  而男人顯然是往回跑,他既然能來去自如,一定有什麼原因,指不定他就是從另一條她還沒發現的路過來的。

  她得跟著,看看他到底是哪兒跑!

  男人跑出石屋,便往迴路跑,他沒有注意到後身跟著白朝,或許注意到了,只是他懶得回頭,他覺得身後就是一個死人,他不必浪費時間去理會。

  很快到第九個水池,活屍堵在正西路路口,見男人跑出來,他們自動讓出道,這一幕讓緊跟其後的白朝訝異。

  為什麼?他為什麼能讓活屍們自動讓路?

  到底沒能跟著男人跑出正西路,她在半途停下,遠遠看著路口已看到她的活屍們對她發出嗬嗬聲的嘶吼。

  男人每回見她都會攻擊她,這回卻沒有,見到她只說了一大堆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便說“博士”不會放過她,這個博士又是誰?

  這地洞裡的一切,甚至於整個無回谷,是不是就跟這個博士有關?或直接博士就是這個無回谷的土皇帝?

  前路無路,後路又被堵,白朝背貼著通道牆壁站著,左右的青光石盡責地發出青色光亮,映著她的臉龐,她微喘著氣,努力讓腦子裡亂糟糟的東西停下燥動。

  她得冷靜下來,得好好想想。

  剛才男人說S沒用,一針下去,便變成活屍,他則比他們有用得多,這是不是說他也同樣被打過針,卻沒有變成他口中又慢又丑的活屍?

  那一針是什麼?

  他又是為什麼能自有抗體,不成為活屍中的一員?

  活屍們不攻擊他,且自動讓路,應該就是他體內擁有與他們相同的東西,讓他們覺得他是他們的同類,且是獨一無二的……王?

  第一百零四章 水槽

  還有他為什麼會覺得她的模樣該長得和他一樣?又憑什麼認定她的名字該是跟他一樣?他又為什麼會連自已的名字都忘了?

  有太多的疑問,盤旋在白朝腦海里。

  她慢慢貼著牆蹲下身去,過了許久,突地又站起身,轉身往石屋回跑。

  她答應過趙鳴歌有機會的話,要替他查清楚這地洞這無回谷跟他父母過去的空難有什麼關係,那石屋是地洞下的中心點,是大本營,或許她能找到些許線索!

  石屋的構造其實簡單得很,進門就是男人口中所說的研究室,右手邊是一間小休息室,左手邊是洗手間,也就被分為這三個部分,研究室占八成,休息室和洗手間又各占一成。

  既然是研究室,那就應該有筆記,她得找出來。

  翻箱倒櫃地找,連占了一面牆的大書架書籍夾層,她也沒有放過,可費了大半天功夫,並沒有找到她自以為的那個博士的筆記。

  她進了休息室,看著鍾益的屍體,他自殺用的水果刀早被她拔出放到一旁去,但他正中心臟的傷口仍流著血,浸濕了整張白色的床單,入目一片嫣紅。

  她左右環顧,終於從衣櫃裡找出一張新的床單,走近床邊給他披上。

  披上的時候,她無意間瞥到他身下被染紅的床單有一角突起,就在他右手臂與身體之間的縫隙中。

  停下蓋上新床單的舉動,她抬起他的右手臂,再掀起那張被他壓在身下的被單一角,發現那突起物竟是一把鑰匙。

  取出鑰匙,再重新鋪好床單,為他連頭蓋上白色的床單後,她開始尋找與鑰匙匹配的物件。

  從休息室找到研究室,再到洗手間,連馬桶水台都被她細細研究過,卻沒找到能匹配的。

  她走出洗手間,在研究室書架下坐下,無力地吐出一口濁氣,拉過老早被她放置在書架下的背包找出麵包和水,她邊吃邊仍在四目環顧,目光再次落在研究室里的保險箱裡。

  保險箱得需鑰匙和密碼雙重同時開,可她試過,她手上的鑰匙根本不匹配,真是納了個悶了,整個石屋裡唯一有鑰匙孔的物件居然配不上。

  背包放在地上,她拿吃的時也順便就坐在地上里,所以現在她的視線基本就在石屋底下一層,半米以下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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