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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邊之人抽出鐵劍,哐當之間,也斬斷兩支。

  眼見三人手腳功夫其高,越逃越快,連曜大吼一聲,從馬上一躍而起,抽起寶劍,就向三人直掃而去,一劍划去馬腿。

  那三人眼見不妥,正欲分散逃走,舒家兄弟等人心領神會,偷偷從兩側包抄上去,整整合圍了起來。那三人想反撲,卻見已然被圍了個鐵桶般,互相打了眼色,就想飲劍自殺。

  連曜心知不好,卻來不及拔劍。突然,卻從馬下竄出個半大小子,聽得啪的一聲,眾人定睛一看,卻見是伙房的曹軍士提了桶熱水潑向三人。

  這三人訓練有素,卻不備這一桶熱水,天寒地凍之際被潑的倉皇至極。

  眾人撲上去綁了三人,擁到連曜面前。連曜細心看來,這幾人穿戴束髮都是當地蠻人的樣式,但武器馬具都是漢人的家式,更覺奇怪。

  不料三人中年紀少長者突然咬舌自剄,舒七惱怒之際,一腳踢去那人的腰上:“要死要活的好不煩人。”這一腳之下,卻膈應了腳,營中有個叫做破皮九的軍士,搶上去一奪,確實一枚腰牌。

  連曜瞅了一眼那腰牌,臉色大變,向破皮九道:“摸他的下身。”破皮九沒聽明白,追問道:“啥!”

  連曜瞅著這三人,冷冷道:“摸他下身!”破皮九方醒悟起來,向那幾人的褲襠摸了幾把,怒道:“媽的,晦氣,這幾個是太監!”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的事情抱歉啊,實在很抱歉啊。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臣連曜叩謝皇恩,臣率數營於十月二十午夜潛入溪火部的銅牛寨,一舉占領銅牛寨,擒下溪火部的土司和相關族人。現我部已控制溪火部方圓五十里的營地和寨子,繳獲戰馬五十,武器若干。附近其他部族已經臣服於我朝皇恩。”

  謝睿掂著這份連夜傳來的黃皮摺子,在燭火下反覆展讀。舒安不動聲色看著謝睿的舉動,平靜答道:“我家將軍尚在銅牛寨處理收尾事宜,特命我將此摺子上達朝廷。”

  謝睿對朱丹臣使了個眼色,朱丹臣出去。“你還有何要報。”謝睿對舒安問道。舒安一字一句:“對上無可報。”謝睿笑了:“對我還有事要報嗎。”

  舒安只吐數言:“摺子上所寫都是真的,但又都是假的。”

  “這是你們將軍的原話吧。”

  “謝大人對潛入溪火部銅牛寨的事情也該有所了解。我家將軍說,事已至此,只能將生死置之於外,如果謝大人就此退出,我家將軍也絕無二話,就請向朝廷呈上這份摺子,後面無論發生什麼都無須負責,只須將一切事件推脫到將軍身上即可。”

  “那我若是好奇心起,也想玩一局呢。”

  舒安冷冷重複前話:“我家將軍說,事已至此,只能將生死置之於外,如果謝大人也想搏一把,就請打開這個蠟丸。”

  謝睿朗聲大笑,對舒安道:“久聞東寧衛舒家四兄弟忠心義膽,英勇無敵之事,今日聽來,你心中除了我家將軍,絕無旁人。”頓時正色道:“拿來。”

  舒安遞過一油紙蠟丸,謝睿眯著眼掂了掂,直接扔進火盆,火苗竄出幾尺,化的只剩一個焦黑的油漬。

  舒安微微眯縫的眼中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含義。

  謝睿轉身寫了一封字條,也用蠟封了,遞給舒安:“我已知你家將軍意思,也請舒大人送這個給你家將軍,看我所想對也不對,其餘的我自會理會,這摺子……”

  謝睿將黃皮摺子小心裝入銅匣,雙手一揖:“我會向朝廷穩妥呈上這份摺子。轉告你家將軍一句,銅牛寨不可久守,速速撤回龍陽。溪火部行事詭異,巫術狠毒,不可用常人之理推測。”

  待朱丹臣再進來,卻見謝睿正在燈下研習地圖。朱丹臣直直立在後面,不多一句話。

  “丹臣,你看,銅牛寨四面地勢極高,西部是被格姆雪山包圍, 而寨子就在安寧河東西兩側河谷平壩之上,南北部是阿牛山,自北向南縱貫全境,構成安寧河與仙女湖的分水嶺。”

  朱丹臣看過去,案几上鋪著一張形狀及其詭異的皮質地圖,皮上呈淡淡的乳紅色,在燭火之下,紅色蔓延在地圖之上,張牙舞爪的很是駭人。年代久遠,地圖上不少地方都已經破損。

  “西南邊界有神機營駐紮,連曜的機字營從西北雪山繞過去,我們自己的新軍守著東線。你說,幾日之間,溪火部的清溪長老怎麼將銅牛寨幾乎搬空了,難道真的似乎傳說中的那邊有神兵相助?他們能去哪裡。”謝睿轉頭盯著朱丹臣詢問,卻又似乎在問自己。

  忽而醒悟過來,自嘲似的笑笑:“我還以為是勇叔,丹臣你就是這點讓人放心,不多說一句。”

  轉而面向地圖,順手向地圖的東南方向划去,自言自語道:“這片河谷處於川西盆地與滇南北部高原之間,身居建昌衛治腹心之地,北面是冕寧,南接德昌,東鄰喜德、昭覺、普格,西與鹽源接壤。地勢南低北高,溪火部要躲避,馬上入嚴冬,這麼多人也要吃要喝,能去了哪裡呢。”

  突然門被人拍開,燭火被風嗆的一閃,幾條大漢神情惱火竄進來,為首者正是單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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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曜追問道:“他當時如何反應。”舒安如實答道:“穩當。”連曜問:“何解。”

  舒安道:“事情到了這一步,謝家這小廝應該十分不甘,他暗中部署了這麼久,出人出力,只為奪回溪火部的勢力,一雪當年南安部的恥辱。可沒想到被人虛擺了一道,留了這個破銅爛鐵的空殼子寨子,換了我,只怕想砍了朝廷那些賊子。”

  連曜深深嘆道:“不甘又能如何,這些賊人實在老謀深算。如今他們等著我們將這捷報呈上去,朝廷自然會嘉獎,到那會兒我們班師回朝,請功封賞之際,再殺我們個措手不及,然後梁王自會請旨回滇肅清余患,至於他的封地是大了還是小了,依梁王的性子自能認了。但他謝睿的南安部,可連個屁都沒有撈著。”

  舒安繼續道:“不僅不能撈著,也無法服眾,他南安部早已是一盤散沙,各個武士長老久居漢地,養成了驕淫奢侈的風氣,只想躲避於內地,管他外面是秦是漢。這次謝家小廝能聚合這群殘餘之眾,只怕許了不少美好空頭光景,這樣就灰溜溜的吃了個啞巴虧,屁都不能撈著,如何打發這些自大的武士長老。聽說他的養娘還在關著,如果再不搏一搏,只怕南安部又要易主。”

  舒七一旁聽了半天,反而笑了:“你們說了半天,我好歹是明白了些,只怕這小子心裡火燒火燎的,臉上只是掛不出來的扯淡。不過怎麼說,他也當上了皇上的妹夫,掙了個媳婦。聽人說,那什麼聖公主美的跟什麼似得。要是我,管他什麼南安屁安,二話不說,回去把那漂亮公主抱上床日球了再說。”

  連曜聽了這話,心開一線想到寶生,格外抒懷,竟也少見的咧嘴笑了:“這邊是他們南安部內訌,那邊是倒插門的親事,就這兩件,也夠那小廝上火了,怪不得還想放手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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