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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乘著心情大好,化了蠟丸,展紙看來,舒七按捺不住,湊上來,紙上卻無字。

  連曜舒安相對一笑,舒七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

  舒安看著連曜笑不說話,連曜有些負氣,嘆道:“這廝聰明成這樣。我那也是無字信,他當然不看,這字條是為了應答我的懷疑,又怕留下把柄。”

  連曜繼續向耐心解釋道:“我們怎麼得了這空寨子,你也知道。一開始我誘他合作,若說是真的信他,還不如當時已經無人能信,看到這樣一枚人物,算準他的難處,想拉攏了來助我一臂之力。”

  “後來用他的人做嚮導,領著我們從西線上格姆雪山,走的那些鳥不拉屎地方,我也存了戒心和疑心,怕他這小子做朝廷的走狗,假意與我們合作,想困死我們在雪山之上。”舒安嘆道。

  連曜點點頭:“若不是遇到那幾個西廠鷹犬,我也可能從會原路折返,沿安寧河道進入這寨子。蒼天有眼,讓我遇上那幾個天殺的走狗。”

  舒安正色道:“謝家小廝提醒我們,要早點離開這寨子,這話我倒信他。說真的,這寨子看似平常,卻四處透著詭異稀奇,我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在盯著。還是一把火全燒了,我們撤回龍陽,心裡才能安定些。”

  舒七嚷道:“燒了燒了,一把火燒了,老子早看那寨子口的白塔不順眼了,像是關死人的地方,塔就塔,還白慘慘的瘮人。”

  舒安不予置評,換了話頭向連曜問道:“他們最快什麼時候會反撲,我們沿哪條道路撤出。”

  連曜收斂了笑容,道:“朝廷還等著我呈上的摺子公布天下,反而不會這麼快動手,他們就想我自打嘴巴,若然真的動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既然是個大嘴巴子,就要配合他們整出些聲響,我們大搖大擺沿著安寧河向南撤退。”

  三人在帳中對著軍圖商議直到深夜,連曜走出帳外。月正中天,山谷中十分寒冷,雪山上吹來的風的沁入骨髓。連曜沿著寨子四處巡視一番,軍士們在寨子中點起了多處篝火,火苗噼噼啪啪的在木材上跳躍,紅藍色的火苗映的寨子口一座白塔更為怵目。

  連曜想起舒七所說“白慘慘的瘮人”的話,也停下來仔細瞧了一瞧。

  塔通體用白玉築成,月光下泛著流光,外掛風鈴,上上下下有十三層,每層只有小半人高,連曜無法進入,只好彎腰下撐地來向裡面窺視,內有旋梯並無特別。但塔基正中,卻鑲嵌一座蓮花座的純金佛像。

  連曜猛然想起在金陵南安私苑中的木塔,兩塔無論外觀造像還是內里佛像竟然一模一樣。連曜想看的仔細些,無奈塔身狹隘,無法看的細處。想了想,揮手找了隨身的吳軍士吩咐幾句。

  半刻之間,一列軍士壓著衣著華麗的土蠻之人過來,連曜上前指著白塔客氣問道:“請問大土司,這塔如此矮小,是作何用途。”

  那喚作土司之人被壓著手臂,也不理會連曜,只是盯著白塔,嘴中念念有詞,欲做下跪之態。連曜揮揮手,軍士放了土司。

  那人雙手跪拜起來,突然間,口吐白沫,眾人慾上去查看,不料那人腹中巨響,瞬間胸腹間起火,延及全身,眾人恐怖之餘根本無暇解救。

  只見白塔之前,一人全身著火如魔鬼亂舞,發出慘烈鬼魅的笑聲,笑聲迴蕩在山谷之中,其悽慘恐怖的狀況不能用言語描述。

  次日清晨,連曜率幾人檢查屍體,只見宛若炮烙般被燒成灰燼,未燒盡的部分也焦黑如殘枝廢炭。

  隨軍醫曹隨手用銀針刺了刺屍體的腹部,小心湊到鼻下辨別,半響轉向連曜,肯定回覆:“是火粉,用牛尿囊包了,押出一刻前服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是你們的支持讓我重新鼓起勇氣去構思。我會儘量規範更新時間。

  關於情節走向和本書進程,我覺得還沒有那麼的快結束。

  也歡迎大家提出看法,讓我從不同的方面去思考我的文。

  希望你們多多支持,多多點擊,多多留言,多多撒花。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捷報連連,龍陽這小小的驛站一時間十分繁忙,向朝廷傳發的文書,由京城發回的批示,一件件都需及時理清轉交,韓雲謙領著兩三個僕役竟有些暈頭轉向。

  韓雲謙本想乘著年尾向寶生教習《女誡》和《女德》二書,一來被公務纏身,二來此書實在枯燥,便是抽得時間督促寶生誦記,寶生也往往心不在焉,勉強應付,此事便暫時緩緩擱置了下來。

  平日韓雲謙去了山腳的驛站處理公務,寶生便無人管束,每日不是出門遛馬,便是去山中打鳥,日子倒是過得十分暢快。

  這日中午,韓雲謙偷了個功夫,想早些回去教授寶生功課,回到院中,一看馬廄空空,便知道寶生又不知溜到哪裡了。剛嘆了了口氣,院門卻被推開,進來一人:“伯齋先生,好久不見。”確是謝睿半推木門,倚門而立。

  韓雲謙也不吃驚,嘆了口氣:“是存昕啊,聽你來了德陽大營一段日子了。”

  謝睿點點頭:“一直也沒來拜會韓伯齋先生,失禮了。”韓雲謙心內掙扎了一陣,最後下定決心,揚手請道:“既然來了,便請進屋以茶代酒小坐片刻吧。”

  “其實我今日來,是想請教一事。”謝睿緩緩坐到竹榻之上,等著韓雲謙熱水煮茶。

  韓雲謙眼眉也不抬,只是專心拿者小錫勺燉著茶水。

  謝睿便從袖囊中取出了一張皮質的地圖,小心鋪在面前的案几上。

  韓雲謙看也不看,只是淡淡說道:“韓某無才,不知存昕想討論些什麼。”

  謝睿有些尷尬:“伯齋先生,此事涉及我部老少數萬人生死進退,還望先生指點一二。”

  韓雲謙也嘆了口氣:“謝少保,我知你今日所為何來,若我有所知,也想與你切磋,但我有一事,不知你答應不答應。”

  謝睿臉色有些灰白,話語竟有些諾諾:“是有關寶生。”

  “我韓雲謙半生飄泊,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不求她嫁與富貴,只是希望她平平安安,順順遂遂過此一生,依她的性子,為人散淡但處事莽撞,不是能承擔家族大任,協調家裡上下的孩子,她於你不是好的選擇。你於她,也不是良配。”

  謝睿有些急,想搶話,卻被韓雲謙攔下:“有些話你也別嫌我說來不好聽,我也是過來人,知道男女初始兩情相悅的滋味,可是你身份實在特殊,不然你也不會拿著這張圖來找我。”韓雲又瞥了一眼面前的圖紙,眼中微微露出詫異的神色。

  “話到此處,請你不要再對寶生用心,不然就此請告辭。”

  謝睿緩了緩心情,低低堅持道:“當年你與伯母也是那般肆無忌憚,推翻了多少前程盟約……”

  “可是我能許秀卿一世暢快,你能許寶生什麼!我也聽說你的婚姻之事,你是想讓寶生為愛妾還是寵姬!你能撇開南安部幾萬老小,撒手不管!還是你能推卻皇命,逃避一生!就算你可以,我也不許自己的女兒貿然犯傻,拿一生做些不相干的事情!”韓雲謙竟是少有的動怒,語態堅決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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