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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大家似乎都想著相同的事。

  “雖然不知道我的推理是否完全正確……”苗場直美似祈禱自己並未完全正確般的自言自語。

  最先站起來的是野上真一。

  “你的推理是否正確,再過一小時就知道了。”野上不知第幾次望著牆上的掛鍾,說,“三十分鐘後,那傢伙會搭開往上野車站的列車回來,他今夜要住在我家。”

  “橋本嗎?”

  “橋本?”

  兩位少女的聲音和橫田的聲音很不搭調的合奏。

  “我來這兒之前,他從新瀉打電話來,問我今夜能否住在我家。”

  “真的嗎?”

  “為什麼不早說?”

  又是不搭調的和音。 — 棒槌學堂·E書小組 —

  “我已答應他絕對不告訴任何人。現在,我必須到上野車站接他了。”

  “可是,你們並非很親近吧?”

  “我也不知道。但,或許今後會很親近……說不定像我這種有前科之人,令他覺得放心吧!”羞赧的說完,野上衝出房間,丟下最後一句話,“已經沒有時間了。”

  “不錯,那兩人以後很可能會是好朋友。所謂的高校學生,不管優良學生或壞學生都是一樣。”直美的呢喃聲在少了一個人的房間裡靜靜迴響。

  之後,她好像要揮除自己心中的沉悶般,大聲說:“我還有一件事要說。今天在社區前的咖啡店,我和老師談了很多事,對吧?而且彼此有所出入,因為老師說的橋本和我說的橋本並非同一個人。老師說念小學的幼童不可能讓大人溺斃於游泳池,那是指安彥,可是,見到安彥的父親時,我卻覺得以他的體格,即使是兒童時代,也可能做出那種事。”

  橫田想起安彥的父親那太過於魁梧高大的身材……

  “還有,關於‘我’六歲時殺害嬸嬸的事件,我認為與其說那是殺人,不如說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橫田和陽子同時反問。

  直美緩緩點頭:“是的。我讀那篇手記時,發覺叔叔和嬸嬸很可能認為‘我’礙手礙腳而打算在小學入學典禮當天殺死‘我’……‘我’在前一天晚上聽到兩人的對話,所以為了保護自己,才在那條櫻花道路……而,也因此他往後的人生完全改變了……”

  有一個到哪裡都會被殺的我。

  有一個隨時都會被殺的我……

  那是六歲的時候。由於是小學的入學典禮那天,我的確是六歲。背著閃閃發亮的簇新書包,腳穿嶄新的運動鞋,我被嬸嬸牽著走向小學。嬸嬸牽我的手時,不會像真正的媽媽那樣緊握,所以在到學校之前的途中,我和嬸嬸失散了……

  那是盛開的櫻花在光影和風中搖曳的道路,白色人行步道上,繽紛的花影比飄落的花瓣更多,每當風一吹掠,白色花瓣與黑色花影重疊交錯翻飛……在光和影交織而成奇蹟般璀璨的世界中,我忘記自己失散之事,追逐著花辦戲玩。從花朵隙縫間射下的朝陽恰似幾支箭矢……不,也許是夕日的光輝吧!因為,在和嬸嬸分散後,我在那條路上獨自玩到夕暮時分……

  我沒有當時的明確記憶,我清楚記得的是,在只有花和我存在的那條路上,忽然有人影從背後掩至,一隻手隔著我肩頭崩塌般的墜至胸口,手上緊抓住鐵鏈。我明明不記得那是男人的手或女人的手,卻很不可思議的想起那是左手。

  確實,那是左手!其他的一切都已忘記,只有墜至我胸口的瞬間,那隻手的形狀如照片的負片般黑暗、鮮明……我沒有回頭的餘裕。垂下來的長鐵鏈被我伸出的右手從另一邊肩頭抓住,而,緊接的瞬間,鐵鏈勒住某人的脖子……就這樣,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殺死某個人了……

  —全書完—

  《求生無門》——驚悚壓倒一切

  歐陽杼 / 文

  當我看完這本書第一章時,我差點以為這本書的核心詭計和《死了七次的男人》有相同之處。看完了才發現兩者完全不是一個風格。我用了很快地速度就把這本書看完了,看完後正好是睡午覺的時間。本來我對這本書並沒有多大的感覺,沒想到睡午覺的時候居然做夢,想的全是這本書的內容,而且自己好像還對情節做了修改,全部以扭曲的方式呈現在夢中。看來這本書後勁十足啊。

  故事一開始就呈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概念:一個人居然可以被人殺死七次,而且在自己的記錄中,每次被殺的經過都詳細無比,讓人如墜霧中,這種事情真的存在嗎?接下來故事轉為正常的描述,教師橫田發現有人向他求救,求救的人認為自己將要被人一點一點殺死,但是卻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

  被人殺死七次,在現實中看起來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但是作者極力用詳細的語言來描述,反倒有種後現代的色彩——微觀真實,但是宏觀荒誕。而且正常社會和荒誕記敘交叉呈現,給人帶來的是一種透到骨子裡的驚悚與緊張。一開始聽到求救的信號,橫田認為是惡作劇,但是接二連三收到求救信號,使得橫田漸漸認真看待這件事。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出求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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