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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肯定前件式充分條件假言推理

  如果貝克沒有行過割禮,那麼,1894——1895年案就不是貝克所為;貝克沒有行過割禮;所以,1894——1895年案不是貝克所為。

  令人不解的是,富爾頓法官卻一個勁兒地把頭埋在沙堆里,不理會這個簡單的邏輯。

  於是,一切照舊,唯一的變化是貝克的囚號被去掉了“V”字。直到1901年7月8日,貝克才得以交保假釋。

  他想盡了一切辦法來證明白己蒙受冤屈,直到為支付律師的訴訟費而傾家蕩產,也沒料到厄運會再次降到他頭上。

  1904年4月15日,貝克剛走到一個人行道上,迎面跑來一位少婦,沖他嚷道:“你不就是那個拿了我的珠寶和金鎊的人嗎?”貝克不由倒遲幾步,差點兒沒嚇昏。“不”,他驚悲萬狀地哀鳴起來,“不是我,我不認識您。我生來從未見過您。”但那個少婦卻一口咬定:“就是你,就是你騙了我的珠寶。”在驚惶失措之際,貝克撥腿就跑,可是一名偵探早已擋住他的去路,貝克又一次被捕。

  報上報導了貝克被捕的消息,馬上又有婦女到警察局去投訴,她們都是以類似手法被騙走了珠寶和錢財,貝克就是那個騙了她們的人。無論貝克賭咒發誓,全都沒用。這一次,他已經沒有錢來雇律師當辯護人了。由於過於沮喪,他沒能準確無誤地介紹情況。

  證人們出庭時都發誓說沒有認錯人。這次,照樣也是沒有人注意證言中的模糊不清之處和相互矛盾之處。其中一個說,騙子戴單眼鏡;而另一個卻說,沒見戴單眼鏡。這些細節,全被“就是他”的一片叫喊聲淹沒了。陪審團在開庭頭一天就已經認定貝克是有罪的。

  不過,法官格蘭瑟姆倒是產生了某些懷疑。他決定暫緩作出判決,並下令將貝克轉移到預審監獄去。

  要不是開庭10天以後發生了一件使貝克案件得以澄清並在倫敦掀起一陣怒濤的事件,說不定貝克仍然擺脫不了悲慘的命運。

  1904年7月7日,巡管坎尼聽到派出所值班警察報告說,他們抓到一個把自己從兩個女演員那兒騙來的戒指拿出來賣的人。聽完之後大為驚奇。因為聽到的事情經過和貝克案件中所有女證人所說的完全一樣。坎尼立即跑去看那個被抓的人,一見面,不由倒抽一口冷氣。這個人名叫威廉·托馬斯也是一頭白髮,和貝克個子差不多,面部特徵也極其近似。但貝克顯得更年輕一些,體格卻不如這個人健壯。

  有5個以上認過貝克的婦女被召來進行辨認,這一下傻了眼,都驚叫“原來是這一個!”1896年唯一的一個說騙她的不是貝克的那個女人也說:“9年前騙我的正是此人!”其他女證人全被請來認過,她們都承認,以前認錯了人。一邊道歉,一邊表白自己。這位托馬斯的一側耳朵下面確有一塊傷疤,貝克卻沒有,這人也確實實行過割禮。1877年所記下的有關約翰·史密斯的全部外貌特徵都與他相符。顯然,這個人才是大騙子史密斯。

  人們一直把貝克誤認作這個人而使貝克成了替罪羊。推理如下:若且唯若這個人一側耳朵下面有一塊傷疤,行過割禮,並且其他外貌特徵和1877年所記的有關史密斯的其他面貌特徵完全相符,那麼,這個人就確是使許多婦女受了騙的大騙子,而貝克只不過是蒙受冤枉的替罪羊;已查明,這個人一側耳朵下面確有一塊傷疤,行過割禮,並且其他面貌特徵和1877年所記的有關史密斯的其他面貌特徵完全相符;所以,這個人就是使許多婦女受了騙的大騙子,而貝克只不過是蒙受冤枉的替罪羊。

  這是一個正確的肯定前件式充要條件假言推理,結論是確定無疑的。

  於是,一個駭人聽聞的冤案終於大白於天下。貝克得到平反,並領到了五百英鎊的賠償費。但這件事激起了公眾極其強烈的義憤,以致對有關辦案人員提出了控告。

  應該說,這個案子確有許多使人落入錯誤陷阱的地方。但是,如果辦案人員能夠從客觀實際出發,深入進行調查研究,正確進行推理的話,錯誤並不是不可避免的。正是由於辦案人員反其道而行之,主觀臆斷,才冤枉了好人,放縱了罪犯。這種情況,不能不引起我們足夠的警惕。

  21.螢光屏前的女屍案

  1980年2月15日傍晚,科西嘉島上的阿雅丘市A街一聲槍響,一件謀殺案發生了。警察馬上趕到了出事房間。起居室電視機前的地板上,仰躺著一位全身赤裸的年輕婦女的屍體。

  電視機開著,螢光屏上濺有血跡,被害者的腹部有一大傷口,內臟和骨肉都翻露在外,地板上流著鮮血。

  被害者臉色蒼白,不過,仍然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根據死者的臉部表情分析,死亡降臨之際,她已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死者叫傑妮·切爾克,是法國籍公民。

  在起居室通向廚房的過道上,警察發現了一支雙簡獵槍,其他什麼也沒發現。獵槍執照表明,過道上的雙筒獵槍是莫爾的。

  實驗室里送來了勘驗報告。獵槍明顯地被徹底擦拭過,兩個已射出的彈頭的空彈殼仍在槍膛里。這些子彈是大型獵彈。無法證明是誰使用過這支獵槍。

  警察很快就找到了莫爾。自從2月11日以後,莫爾就住在了阿雅丘市精神病醫院,接受精神病治療。莫爾的醫生告訴探長勞倫斯:莫爾的妻子老是吵著要與他離婚,以便與新歡結婚。莫爾不答應,她就想方設法對莫爾進行心理摧殘。只要莫爾在家,她就喋喋不休地譏訕莫爾在夫妻生活中不是個稱職的丈夫,有時還講些她與情夫尋歡時的情景,來刺激莫爾。任何一個神經正常的人都無法忍受這種情況,莫爾也不例外。2月11日,莫爾被人認為患了輕度精神錯亂症被送進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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