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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現另一名可能被兇手復仇的魔手所殺的人物。堀部吩咐部下詳細調査該名護士的身邊情況。剛掛斷電話,鈴聲又響了。

  負責調査山下治代和津村民子遺族的刑警打來的聯絡。

  「患白血病的山下治代沒有特別可疑之處。她丈夫有昨晚的不在現場證明。問題是津村民子。她住在駒沢的小公寓裡,丈夫津村莊一在喪禮結束十天後,離開住所,已經半個月沒回來……」

  津村莊一,三十四歲。兩年前住進駒沢的朝日莊公寓,在附近的洗粉工廠做臨時工,性格沉靜,工廠和公寓的人只知道他從前服務的公司倒閉,所以改變職業,此外對於他的事沒有人知道。

  津村的妻子民子是個笑容開朗親切的女性,關於自己的生活她也很少提及,予人印象是對生活保守認真的夫婦。

  幾乎沒什麼人參加喪禮,有位朋友取代津村照顧打點一切。喪禮之後向公寓的住戶致意的也是那位朋友。

  「管理員給了我名片。他的朋友叫伊原貞夫,T報社會部的記者。現在我要去看看那位朋友。」

  堀部警部掛斷電話,立刻傳呼橫住醫院的刑警,吩咐他詳細調査那裡的病人津村民子的一事。

  四十分鐘後答覆來了。

  津村民子從去年底住進橫住醫院,石津和院長親自治療。一個月前的一月十七日死亡。

  當晚九點左右,護士田原京子聽見電鈴趕到病房,民子非常辛苦。她馬上通知石津,石津卻在半小時前接到院長家裡的電話,聽說院長暈倒而趕去院長家了。由於內科只剩下兩名年輕無經驗的實習醫師,於是田原京子打電話到院長家找石津,石津表示「現在走不開」,改叫値班的醫生聽電話,聽了民子的症狀後,簡單的吿訴他治療法。

  年輕醫生依照他的辦法嘗試,四十分鐘後病人死亡。據說再過二十分鐘後,石津才從院長家回到醫院。

  「這些事情,病人的丈夫知不知道?」

  「知道。石津是在病人丈夫到達之後才回到醫院之故。他沒針對石津說什麼,過後卻責備田原京子,為何院長或石津先生不替他妻子做診斷?當時負責治療的實習醫生野上在旁聽到一切,田原京子將院長或石津不能趕來的理由全盤吿訴病人的丈夫。他也對田原京子說了一番譴責的話,怪她在電話里沒有盡力說服石津醫生。」

  「他認為是石津的過失吧!」

  「不,院方表示,即使石津趕到也不可能救回她的命。病人在入院的階段已經太遲的關係,竟然能夠多延一個月命,據說是托院長和石津親自治療的福,恨他們是沒道理的。」

  「明白了。」

  堀部掛斷電話,再撥去院長家。問過院長夫人橫住廣江,證實她丈夫於一月十七日晚暈倒,把石津叫去。

  為了研究要在春季的研討會發表的劃期治療法報吿,丈夫因持續的辛勞過度而病倒,據說在醫院休息一天就回覆了。

  「那件事怎樣了?」

  聽到受害人的妻子不安的聲音,警部恰當地回答後,放下話筒。

  一小時後,去找津村莊一的朋友問話的刑警來了聯絡。二月的夜晚很快就塗黑刑警辦公室的窗子。

  津村和他的朋友伊原貞夫同是孤兒院長大的,出到社會後持續每年碰面兩三次的交往。從小開始,津村就很陰沉和神經質,五年前跟民子結婚有家之後,變成另一個人似的開朗。兩年前,他所服務的小型纖維公司破產倒閉,他仍露出笑臉說:「我有民子,不要緊。」津村再度變得神經質和眼神暗淡,是當去年底得悉妻子患了不治之症開始的。民子去世時,津村顯得異常悲慟。

  伊原並非特別跟津村熟悉,可是負擔津村妻子的喪禮和費用,據說由於介紹橫住醫院的是他,伊原覺得自己有責任,自責不該向津村介紹那間醫院。

  「還有,聽說津村民子死時,院長和石津不在醫院,未能及時搶救什麼的……」

  「這件事,剛才岸本來過電話,我已知道。津村有無對伊原表示過憎恨石津他們?」

  「有。伊原安慰他說,院長病倒了不能趕到也是無奈的事,可是津村堅持院長沒病,肯定是假病,他們怕麻煩,不願回去替將死的病人治療云云……伊原一直規勸,最後津村終於回答明白了……」

  伊原貞夫知道的只有這些。津村從半個月前沒有回家的事則第一次得悉,答說猜不到他的行蹤。刑警請他一有津村的消息就報警時,他只是沉默地點點頭。

  「不過,我有感覺,那個伊原還有什麼隱瞞……」

  中年的刑警在收線前這樣喃喃說道。外面風大,刑警的聲音有點寒冷。

  刑警離開後,伊原文代怔怔地望著丈夫的右臂。伊原似乎想避開說話,整個臉埋在晚報里。

  丈夫的右臂有個大大的L字形傷痕,被毛衣遮住。很久以前的舊傷。丈夫不喜歡提起傷痕的事,夏天也穿長袖衣,大概是孤兒院時代希望忘掉的回憶。關於孤兒院的事,他也儘量不對文代提及。文代只知道他的父母火車意外死亡,孤兒院的人都叫他「肥仔」。為何這樣稱呼,連丈夫自己也不知道。其實他一點也不胖,只是肌肉有點鬆弛,手臂白晰,「肥仔」綽號的形跡隱約可尋……

  「這些事真是津村先生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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