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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蒙·福特,你從我這兒偷走了我們的老煤礦的最後一片礦脈!哈利,你的兒子,從我這兒偷走了耐兒!你們要遭到不幸!所有的人要遭到不幸!新-阿柏福伊爾要遭到不幸!

  西爾法克斯”

  “西爾法克斯!”西蒙·福特和麥德琪同時叫了起來。

  “這人是誰?”哈利問,眼睛輪番地望著他的父親和年輕的姑娘。

  “西爾法克斯!”耐兒絕望地重複說著,“西爾法克斯!”

  在喃喃說著這個名字時,她的整個身體顫慄著,麥德琪控制著她,幾乎用強力把她拉回她的房問。

  詹姆斯·史塔爾趕來了。在讀了又再次讀了這帶有威脅性的句子後:

  “寫這幾行字的手,”他說,“就是給我寫了那封和你意思相反的信的那隻手。西蒙!這人叫西爾法克斯!從你的顫慄中我看出你是認得他的!這個西爾法克斯是誰?”

  第二十章 苦修修士

  這名字,老工頭萬萬沒有想到。

  這是多查特煤倉最後一名“苦修修士”的名字。

  過去,在安全燈發明之前,西蒙·福特認識了這個冒著生命危險,天天去誘發瓦斯小量爆炸的粗暴的人。他曾看見這個怪人在礦里游來盪去,總是伴隨看一隻巨大的雪鴞,那是一種像怪物一般的梟,在他這危險的職業中幫助西爾法克斯把點燃的火繩銜到他的手夠不著的地方。有一天,這老頭失蹤了,然而,就在他失蹤時,一個小孤兒誕生在礦里,她只有他,她的曾祖父當她的父母。這個孩子,顯然就是耐兒。15年來,這兩個人可能就生活在某個秘密的深深的洞穴里,直到那天耐兒被哈利救出。

  老工頭懷著憐憫和憤怒的感情對工程師和他兒子講了見到西爾法克斯這名字後他才想起的這些事。

  所有的情況都明朗了。西爾法克斯就是他們在新-阿柏福伊爾的深處徒勞地尋找的那個神秘的人!

  “這麼說,您是認識他的,西蒙?”工程師問。

  “是的,確實,”工頭答道。“帶雪鴞的人!他已經不再年輕了。他可能比我大15或20歲。一種野蠻人,他不跟任何人交往,被看成是個水火不怕的人!他是出於興趣選擇了苦修修士這個職業,對此,他不太在乎。這危險的行當攪亂了他的頭腦。人家說他兇惡,而他可能只是個瘋子。他力氣大得不可思議。沒人能像他這樣熟悉煤礦,——至少和我一樣。人們接受他提供的某種方便。確實,我原以為他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可是,”詹姆斯·史塔爾接著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從我這兒偷走了我們的老礦的最後一片礦脈’?”

  “啊!這,”西蒙·福特答道,“已經有很久了,西爾法克斯,我對你說過他的腦子總是混亂的,以為他對老阿柏福伊爾有些權。所以,隨著多查特煤倉——他的煤倉!——的耗盡,他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粗暴。十字鎬的每聲撞擊,就像是從他身上挖走了他的內臟!——你應該記得這事,麥德琪?”

  “是的,西蒙,”蘇格蘭老婦答道。

  “這些事,現在我都記起來了,”西蒙·福特接著說,“自從在這扇門上看到了西爾法克斯這個名字之後,但,我再說一遍,我原以為他死了;而且我無法想像我們找得這麼苦的這個歹徒,就是多查特煤倉以前的苦修修士!”

  “確實,”詹姆斯·史塔爾說,“一切都有了解釋。一個偶然事件向西爾法克斯泄露了新礦層的存在。出於瘋子的自私自利,他很想自命為新礦層的保衛者。他一個人生活在煤礦里,白天黑夜的到處走,他可能意外地獲悉了您的秘密,西蒙,並知道您要求我火速趕到村舍。由此,出現了那封和你的信矛盾的信;由此,在我到達後,大塊石頭投向哈利以及耶魯礦井的梯子被破壞;由此,新礦層岩墅上的裂縫被堵塞;由此,最終,我們被關押,接著,獲釋,被獲釋全靠來救我們的耐兒,毫無疑問,她是瞞著並不顧這個西爾法克斯的反對!”

  “您剛才講的這些事顯然是必定要發生的,詹姆斯先生,”西蒙·福特回答說,“這個老苦修修士肯定是瘋了,現在!”

  “這樣更好,”麥德琪說。

  “我不認為,”詹姆斯·史塔爾搖著頭接著說,“因為他的瘋狂可能是一種駭人的瘋狂!啊!我現在明白了耐兒想到他就不能不感到恐怖,而且我還明白了她不願意告發她的祖父!在這個老頭身邊她度過了多麼悲慘的歲月啊!”

  “非常悲慘!”西蒙·福特回答說,“生活在他的野蠻和他的雪鴞之間,那雪鴞的野蠻不會不如他!因為,毫無疑問,它沒有死,那隻鳥!只可能是它弄熄了我們的燈,是它,差點割斷了吊著哈利和耐兒的繩索!……”

  “而我明白了,”麥德琪說,“他的孫女和我們的兒子結婚的新聞,似乎激化了西爾法克斯的積恨,加重了他的狂怒!”

  “確實,耐兒和被他指控偷了他阿柏福伊爾最後一片礦脈的人的兒子的婚姻,只可能使他的激怒達到頂點!”西蒙·福特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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