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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要避?」聞瑕邇不解其意,「你都殺了這麼多屍體了,還避什麼避?」

  朗禪道:「這些東西殺不死的,過不了須臾便會恢復原狀。」

  聞瑕邇聞言一愣,隨即看向莫逐,「可我和莫先生方才已經制住一片,不見……」

  腳下四分五裂的屍首,突然猛烈的顫動起來,隨即以肉眼可及的速度開始重新拼接成一具完好的身體。

  聞瑕邇見此,「有異」二字被他吞回腹中。

  朗禪讓應天長宮弟子先行一步,轉頭又向聞瑕邇道:「先去廟宇暫避,詳細的我之後再同你們說。」

  聞瑕邇點頭,與莫逐一起和朗禪動身前往廟宇。

  途中偶遇禹澤山一行,朗禪上前挑了幾句重要的與君靈沉說道,隨後禹澤山一行便同他們一道進了廟宇。

  黑雲遮月,村內四下陰風乍起,惡臭濃郁盛到極致。

  破敗的廟宇內點著幾盞昏黃油燈,寒風撲面而來,捲起一股惡臭,熏得聞瑕邇也有些招架不住,捂住了口鼻。

  廟宇大門一合上,禹澤山的弟子便沿著各處門窗以劍畫出靈印,封鎖住廟宇,教外面的屍群一時不得闖入。

  雲家包括雲束在內一共十二人,此時已被抓咬了六人,這六人被安放在乾草堆上,昏迷不醒。

  君靈沉領著禹澤山弟子站在對面,聞瑕邇領著莫逐和朗禪坐在一處,他瞥了一眼雲家受傷的人便收回目光,轉頭問朗禪,「阿禪你方才說那些東西殺不死是什麼意思?」

  朗禪擱劍之地,沉聲應答:「具體的我也不知,不過我們在獨自遇見屍群時,發現斬殺過的屍群不論受到多少重創都會恢復原樣。」

  「之前你們在司野碰見的東西也是這般?」聞瑕邇問道。

  朗禪搖頭,「不是,司野咬人的東西一擊便死。」

  聞瑕邇垂首沉思,未再說話。

  不再有交談聲,廟宇內一片死寂,只聽得殿外不斷呼嘯的風聲,交錯於耳間。

  「阿暘當心!」

  聞瑕邇尚在思忖中,身形卻被朗禪猛地一拉扯摔到了一旁。

  周遭光線昏黑,離他們遠的人尚未窺清出了何事,便見君靈沉留闕出鞘,運起一方青光屏障,擋住了欲向聞瑕邇和朗禪二次襲去的東西。

  莫逐反應過來,起身揚槍一把挑起那東西的衣襟,待看清後,眉心一皺。那東西被槍挑至半空,仍咧著嘴張牙舞爪的向莫逐襲去,莫逐胸前衣衫被頎長的指甲劃破幾寸,他將槍挪開幾寸,抬腳往雲束面前走去,落槍,那東西便轟的一聲摔在雲束面前,「管好你家的人。」

  雲束看清眼前落下的東西後,瞳孔猛地收縮,當即便揮劍砍下了那東西的腦袋。他起身回看那安放在草堆上的幾人,赫然發覺少了一人。

  聞瑕邇回身坐回原處,卻見朗禪一直左手捂著右臂,便察覺不對,壓著聲音問道:「你被咬了?」

  朗禪抬首,額間冒出密汗,虛虛的笑道:「一時不察,著了道。」

  「胡扯!」聞瑕邇扯開朗禪的左手,見朗禪右臂上血流如注,「那東西要咬的是我,誰讓你幫我擋的!」

  朗禪唇色發白,身形微晃一頭栽在聞瑕邇的肩膀上,「那要讓我看著那東西咬你?我可做不到。」

  「二公子怎麼了?」應天長宮弟子察覺到朗禪的異樣,一個個忙伸長了脖子接連問道。

  朗禪仰首向聞瑕邇投去一個眼神,聞瑕邇皺眉扶住朗禪身形,說道:「他困了,睡會兒。」手掌凝聚靈力覆在朗禪傷口上,將那傷患處的血盡數抽離。

  「什麼情同手足……」雲束望著將朗禪摟在懷裡的聞瑕邇,小聲咒罵道:「分明是一對死斷袖!」

  他說完便覺頭頂上方驀地多出一道目光,雲束抬頭看去,便見君靈沉側目淡漠的看著他。雲束渾身打了個激靈,忙不迭的收回目光,一旁有弟子忽然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雲束偏頭看去,見那弟子手中拿著一張信箋,問道:「你看清楚了?確定是從他懷裡掉出來的?」

  弟子點頭,小聲應答:「看的清清楚楚。」

  雲束盯著那信箋上被拆開的蠟封,又轉頭望向垂首不語的聞瑕邇,忽然惡向膽邊生,「念出來,我要讓這廟中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弟子聞言拆開信封,將裡面的信紙取出攤開,待看清上面寫著的內容後,面上一紅,「公子,真、真要念嗎?」

  「念!」雲束唯恐天下不亂,「大聲的念,把朗青洵給我念醒了,看他還能不能睡得下去!」

  第89章 廟宇

  弟子兩手捏著信箋,面色漲紅,深吸口氣後,故作不苟念道:「崇天樓驚鴻一瞥,君之風華,輾轉數月,仍鏤心刻骨,歷歷在目。小女坐冷月下獨酌,方悟得乃相思成疾,念君憶君,夜不得夙。今書寫此信,不求答意,惟盼小女一番衷腸可上達天地,下及君心。」

  他念到此處停了停,從信箋上移開目光望了望周遭,卻見廟內眾人視線全聚在他身上一處,猛地打了個激靈,將信箋上的落款念了出來,「桑島木清許贈予冥丘少君聞、聞暘!」

  一聲悶笑忽的響起,聞瑕邇皺眉看向靠在他肩膀上的朗禪,「你還笑得出來。」

  朗禪支起身子,「為何笑不出來?有女子心儀阿暘,還寫下這般情真意切的信,我自然是替阿暘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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