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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特克這麼說很有道理,而這也是哈瓦斯等人越來越擔心的事情。馬德里火車上發生的爆炸案證明恐怖分子有能力影響西方國家的選舉,也能幫助某些政客掌權,而這些人一旦上台,就會中止對美國軍事行動的支持。為什麼C國不向那些極端分子學習,將這種做法發揚光大呢?這是一種極佳的戰術。

  另一件讓哈瓦斯不安的事情是,他深知歐洲發生的每一起恐怖襲擊事件,都將迫使美國更加重視自己有限的海外資源,這無疑將導致美國無暇顧及國內的情況。很快,美國將沒有足夠的安全人員關注國內的敵人,而這就是敵人發動進攻的最佳時機。

  “哪些美國城市是襲擊目標?”

  “我不知道。”

  “胡說。”“巨魔”大聲呵斥道。

  “我說的是真話。”施特克辯解說,“有關襲擊美國城市的計劃是機密。”

  “既然地點你不知道,時間呢?”哈瓦斯問。“等歐洲所有的爆炸襲擊都完成之後。”

  “歐洲還剩下幾次襲擊?”

  施特克不說話了。

  哈瓦斯一把鎖住她的喉嚨。“還剩幾次?”

  “兩次。”施特克終於說,“求求你,我快沒氣了。”

  “地點?”

  “求求你,我——我——”

  哈瓦斯加大了力氣。“地點?”

  “倫敦和阿姆斯特丹。”

  “具體地點?”

  “皮卡迪利廣場和水壩廣場。”

  “時間?”

  “明天晚上。現在請你松鬆手吧——”

  哈瓦斯沒有絲毫放鬆。“我們怎麼才能阻止他們?”

  “沒有辦法。他們已經準備就緒,而且,負責行動的分支組織已經停止了一切活動,就等著動手的那一天了。”

  “趕緊通知英國和荷蘭人,叫他們關閉那兩處廣場。”“巨魔”說。

  此時的施特克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搖搖頭。

  哈瓦斯鬆開了手。

  “你這樣做沒用的。”施特克一邊大口喘息,一邊說。

  “為什麼?”

  “兩地的分支組織都已經選好了幾個備用目標,哪些地方是備用目標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如廣場,他們就在備選清單上的地點製造爆炸事件。“

  哈瓦斯真希望能有時間從施特克這裡了解更多情況,但是,這個消息必須立即通知卡爾頓。他走到倉庫的角落,掏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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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加哥

  沃恩和戴維森兩人的手都被綁在身後,腳踝被綁在椅子腳上。

  他們所在的房間在地下,陰冷潮濕。每個人的口袋被翻了個底朝天,裡面的東西放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

  在巷子裡襲擊他們的人中,有一個人負責問話。“你們是警察?”他問。

  “你他媽的說對了,我們是警察。”戴維森一字一句地說,“你們麻煩大了,朋友。”

  那人走到戴維森跟前,朝他臉上狠狠打了一拳,戴維森的椅子向後仰去,差點翻倒在地。

  那人又看著沃恩。“說吧,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沃恩堅信這些傢伙正在策劃見不得人的勾當,因此,手腕骨折的疼痛他也顧不上了。他覺得這些人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你們抓了兩名芝加哥警察。”他說,“大批警察馬上就要包圍這裡了。”

  那人揮拳朝沃恩臉上打去,這次的力道比剛才還要大。沃恩向後倒去,椅子一下子翻了,雖然手綁在身後,腦袋還是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上。

  有兩個人立即上前,扶起椅子,然後退回剛才站立的位置。

  那人彎下腰,看著沃恩的眼睛。因為離得太近,沃恩都能聞到他嘴裡的難聞的氣味。“在我的祖國,我曾在一所監獄做過十年的審訊工作。那裡的條件你簡直不敢想像。看到你們的那個阿布格萊布監獄醜聞,我的同事和我都笑了。太小兒科。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折磨。如果不回答我的問題,我會讓你們體驗體驗的。”

  “我們是芝加哥警察,渾蛋。我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戴維森說。

  那人又將注意力轉移到戴維森身上,看著他笑笑,然後對旁邊的一個手下說了句什麼。手下走了出去。沃恩的阿拉伯語不好,但他似乎聽出來了,那人叫手下去拿水。

  那人又回到沃恩跟前。“我再問一遍。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被打腫了臉的戴維森說:“我們在找你妹。”

  那人本來想再出拳猛擊戴維森,但又停住了,因為這時沃恩勸戴維森說:“好了好了,別再說了。這沒用。”

  “對了,這沒用。”那人說,“你們告訴我,你們是幹什麼來了,這才有用。”

  “我們在監視這裡。”沃恩說。他覺得下巴、頭和手腕都很疼。

  “你說的我們指的是——?”

  “芝加哥警察局。”

  那人把放在桌上的兩人的證件排成一排,仔細研究起來。“你們幹警察這一行的,怎麼隨身還帶著其他業務的名片?”

  戴維森還是沒有住嘴。“別踩他!叫他滾!”

  “你聽好了,”沃恩說,有血從他的嘴角往下滴。“你們也許覺得自己挺懂的,但其實並不懂。警方是不會因為要你們放人而和你們討價還價的。”

  “我根本沒有指望和他們討價還價。”

  “那你們要什麼?我已經告訴你,你們這個場所被監視了。”

  “但你沒有告訴我是誰在監視我們。”

  “我說了。芝加哥警察局。”

  那人笑了。“你在說謊。”

  沃恩知道,只要他告訴這個人實情,告訴他除了喬希·利維,其實根本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在這裡,他們就死定了。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利維意識到出事了,然後去搬救兵。

  門開了,剛才出去的人回來了。他手裡捧著一箱瓶裝水,箱子上放著兩條毛巾。

  “海綿搓澡我就免了吧。”戴維森說,“但你們有幾個人真的該好好洗洗了。”

  一直負責審問的那個人抬腿就是一腳,把戴維森踢翻在地,房間裡所有的人都聽到了戴維森後腦勺著地的聲音。

  接著,那個人叫了兩個人過來,一人抓住沃恩的椅子向後仰,另一個人拿毛巾蓋在沃恩的臉上。儘管沃恩不停地掙扎,毛巾還是被捂在他的臉上,被人在腦後拉得緊緊的。

  審問的那個傢伙打開幾瓶水之後,又叫人去再搬一箱來。他拿起兩瓶水,走到沃恩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裡水很多,而且,我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以用。我們就來看看吧,這到底算不算是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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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卜杜勒·拉希德不想再看了。他打開門,來到外面的過道上。

  馬爾萬?賈拉早已在那裡等著他。他從這個年輕人臉上看出了他的心思。他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兩人一起來到樓上。

  兩人一言不發,朝著辦公室走。晚禱已經結束,信眾們早都散了。兩人進了辦公室,關上門。拉希德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我們麻煩大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賈拉說。

  “不,不會的。你知道情況有多嚴重嗎?兩名芝加哥警察被關在這裡。”

  “警察?警察在執行公務時不會攜帶私家偵探的徽章,也不會帶著律師名片或者一個記錄著與案件有關信息的筆記本吧。”

  “馬爾萬,不管他們帶了什麼,他們總歸是警察。”

  “我知道情況的嚴重性。”賈拉說,“我也知道他們身上帶著穆罕默德·納西里的照片。把納西裡帶到這裡來是你的主意,不是我的。”

  “當時我們別無選擇。”

  “我們早該殺了他。”

  “拜託,馬爾萬,你就別這麼說了。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我們需要納西里。”

  “那現在怎麼辦?”

  “你的人已經把警察折磨成那種樣子了,才問我怎麼辦?”

  “現在不是相互指責的時候。”賈拉說。

  “我早就和你說過,先別動這兩個警察,讓他們待在這裡,等待時機成熟了再用他們。”

  “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沒用了。我們還是考慮一下將來的計劃吧。”

  “你要制訂計劃?”拉希德說,“好,你聽我說。我們收拾好所有的東西,把所有的人都打發回家,暫時凍結這次行動,至少要等兩年之後再說。”馬爾萬。賈拉搖搖頭。“我們不能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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