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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紛紛起鬨,程嚴剛剛也喝幾杯,臉色緋紅,笑眯眯看著他們胡鬧。

  鐵心慈豈是怕事的主,把扎壺往中間的茶几上一放,“倒酒太麻煩,誰輸了喝這壺!”

  眾人紛紛叫好,山哥玩興頓起,先把衣服脫了,鐵心慈也跟著脫成赤膊。山哥讓歐陽蹲成鞍馬,自己跳了過去,鐵心慈二話不說,也跟著跳了過去。叫好聲此起彼伏,山哥見他終於上鉤,抓起旁邊的漂亮男孩就親了下去,鐵心慈毫無猶豫地跳到程嚴面前,程嚴變了臉色,剛想反抗,他已經抓住他的手臂,狠狠親了下來。

  大家拍掌大笑,山哥迅速剝了那男孩的衣服,把赤裸裸的身體放在膝蓋上,梅林見他越玩越過分,剛想制止,鐵心慈有樣學樣,竟不顧程嚴的掙扎,把他扣在懷裡撕開他的襯衣,三下五除二就剝了個精光。

  他哈哈大笑著抬頭看向山哥,山哥正捉住男孩那嫩紅的分身,搓弄兩下便一口含住。他一股熱血涌到頭頂,只呆了兩秒,就把程嚴軟軟的分身一口含住,大力吮吸起來。

  程嚴已放棄反抗,下唇咬得已滲出血來,他緊緊閉上眼睛,那一重簾幕仿佛可以把自己與周圍的喧聲笑語完全隔離。身體已不屬於自己,細瘦的手腕被那人一隻手就箍住,腳被他死死按住,連中間的分身也已在他口中茁壯成長,那極度的羞辱讓他連心都已麻木,恨不能就此死去。

  哇……人們笑聲更響,原來那男孩已達到高潮,把自己的精華噴在山哥口裡,山哥撈起他,嘴對著嘴送了過去,那男孩把頭埋進他懷裡撒嬌,用兩條雪白的修長大腿盤著他的腰坐著,兩人親得難捨難分。

  這邊,程嚴也已噴了出來,鐵心慈把他拽起來,扳過他的臉把精液送進他嘴裡,見他全吐了出來,連忙吻住不放,把那混著血的精液全吞了下去。

  兩對親吻良久,梅林拊掌道:“這次沒輸贏,咱們還是繼續喝酒吧,歐陽,你叫部長帶小姐來!”

  山哥這才放開懷裡的男孩,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眯眯道:“他媽的我自己沒慡到便宜你這臭小子,晚上回去好好為我服務,不搞得你起不了床我不姓王!”

  鐵心慈剛鬆開程嚴,山哥端著杯子過來了,“小鐵,真看不出來,你小子學得倒挺快,以後我再弄些好東西給你,讓你們好好享受。”

  程嚴抱著衣服就往洗手間跑,那漂亮男孩也抱著衣服跑來,兩人一同鑽進,程嚴用力把門關上,緊抿著嘴,不發一言,飛快地往身上套衣服。

  男孩對著外面啐了一口,苦笑著,“別生氣,有錢人他媽的就這個德性!我看你的金主很年輕,對你還不錯,你算是走運的了。我勸你一句,趁著他對你有感情,多在他身上撈點錢,別等年老色衰屁眼鬆了再來後悔!”

  襯衣已經被撕破,程嚴咬牙切齒把它撕成碎條扔到地上,把外套隨便裹住身體便出去了。男孩突然拽住他,“別擺臉色,他們是來買笑的,你這個樣子會得罪人。乖乖的,笑一個!”

  “我不是賣笑的!”程嚴大吼一聲,摔開他的手,忍住幾乎決堤的淚,狂奔而去。

  第10章

  愛情總是躡手躡腳而來,躲藏在重重門後,冷笑著窺探

  仍在鬨笑的人們措手不及,眼睜睜看著程嚴跑出去,梅林眉頭一擰,不由自主地挪動腳步跟上去。鐵心慈逮住後面的男孩,握緊拳頭,橫眉豎目道:“你剛才對他說了什麼?”

  大家見勢不妙,連忙撲過來掰他的手,那男孩嚇得大哭起來,“我……以為他也是出來賣的……”

  砰地一聲,鐵心慈的拳頭重重落了下去,正拉著男孩的山哥被打得一頭栽倒,那男孩和後面兩人也被帶著倒下,兩人摔到大理石茶几上,把茶几上的杯壺掃了一地。鐵心慈還想再打,他身邊兩人一人捉住他一隻手臂,大喊道:“小鐵,別衝動,找小程要緊!”

  鐵心慈這才反應過來,撥開人群沖了出去,剛跑到門口,就看見一高一矮兩個人影緊緊抱在一起,他只覺得腦子裡一陣轟鳴,拎著那矮個子的衣領,把他拖出他的懷抱,啞著嗓子吼,“你們幹什麼!”

  剛才梅林追到程嚴,見他咬得下唇滿是鮮血,心頭一酸,扣著他的雙臂把他拖進懷裡,程嚴低低嚎叫著,拼命捶打他的胸膛,他輕柔安撫,“別生氣,他們太過分了,我回頭去罵他們!”聽到他溫柔的聲音,程嚴仿佛迷路的孩子終於看到親人,慢慢平靜下來。

  鐵心慈如鬥獸場上的飢餓猛獸,瞪著紅紅的眼睛看向梅林,梅林冷笑一聲,轉頭就走,程嚴掙開他的手,衝過去拽著他的衣袖,梅林回頭朝他笑了笑,一把攬住他,徑直朝自己那輛黑色桑塔納走去。

  鐵心慈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追上去對準梅林的後心就是一拳,梅林不慌不忙把程嚴推開,手臂一擋,把他的拳頭稍微架高,一腳踢在他的膝蓋。

  鐵心慈腳一軟,跪倒在地,眼睜睜看著梅林拉著程嚴坐進車裡,他大叫一聲,“程嚴,你給我回來!”

  汽車絕塵而去,把咒罵聲遠遠拋在後面。

  被人背叛是什麼感覺,鐵心慈深有體會,中學時他們三劍客聚在一起四處橫行,三人好得可以同穿一條褲子。沒想到自從東窗事發,班主任家訪過後,那兩個雜碎竟撇下他各自單飛,一人去了澳大利亞,一人去了新加坡,從此杳無音訊,他跑了好幾趟都沒從他們父母那裡得到聯繫方法,氣得恨不得放火燒他們房子。

  當然,火他還是沒敢放,房子也沒燒成,他從此把那兩個傢伙列為頭號敵人,發誓如果以後見到,絕對要在他們屁股上印上自己鞋印。

  看著程嚴和梅林囂張地離去,舊事仿佛又重演,他一口牙齒幾乎咬得粉碎,終於明白電視裡那些人捉jian在床是什麼感覺,他的程嚴,剛剛還赤裸著躺在他懷中的程嚴,下一秒竟然跟別人跑了,那人還是他最好的朋友,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覺得從未有過的沮喪,在地上幾乎坐成雕塑。山哥帶著那男孩氣呼呼走出來,正準備繞道,轉念一想,要不是自己挑頭胡鬧,也沒有今天這事,程嚴麵皮薄,肯定見不得這種場面,只怕這小鐵以後又有許久苦頭吃。

  他心生愧疚,叫輛的士把男孩送走,回頭把仍在離魂狀態的鐵心慈拉起來,好聲好氣道:“別發呆了,你們住在一起,低頭不見抬頭見,回頭哄哄他就好了。來,我們回去繼續玩,他們還沒走呢!”

  鐵心慈起來茫然地盯著他,“山哥,你為什麼喜歡男人,男人到底有什麼好?”

  山哥愣住了,突然哈哈大笑,“小鐵,原來你還沒上道啊!來,今天讓老哥好好給你介紹介紹,保你食髓知味,從此都好這口!”

  鐵心慈忽然有些生氣,“我當然知道,不就是捅屁眼,噁心!”

  山哥拉著他邊走邊說,“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清楚,我帶你去看些好東西。”

  兩人坐上車,山哥直接開上中心區的一條偏僻小街,沿著茶莊西餐廳等霓虹閃爍的招牌進去,一個全是藍色燈光,妖魅異常的門出現在眼前,門口用一串小燈組成“天堂”兩個大字。

  兩人一進去,一個穿著白襯衣黑馬甲黑褲的服務生連忙迎了上來,點頭哈腰道:“山哥,今天想找誰?”

  山哥擺擺手,“給我留了包廂沒?”

  服務生笑得嬌媚異常,“當然留了,老地方,我帶您去!”

  鐵心慈這才發現,裡面的客人和服務員全是男人,客人一對對坐在一起,言笑晏晏,神情親密,有的正在沙發上擁抱親吻。

  進了只有一張布藝沙發,一張茶几,一台電視音響和電腦的小房間,山哥才為鐵心慈解惑,“這裡就是GAY吧,S市只有這一家,只有圈子裡的人才知道。”

  他坐在電腦前點了些東西,回頭對他說:“這裡有很多同志電影和GAY片,你要看什麼樣的都有,你慢慢欣賞,我出去找個人。”

  他要人送了瓶XO來,把門一關就出去了,屏幕上出現兩個男人在親吻的場面,一人十分健壯,一個嬌小玲瓏,那嬌小的男子跪在床上,屁股撅得高高的,拍攝者從後面給了個特寫,把他那隱秘的洞口清楚地顯露出來,另外那男子用手指撥開他洞口的皺襞,伴隨著他的陣陣呻吟,把手指慢慢插了進去…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看著四根手指全沒入那洞中,鐵心慈只覺得口乾舌燥,連喝了兩杯,那高壯男子已把兇器對準洞口,在放大的鏡頭裡,直直插了進去。

  白濁的液體從兩人交合處慢慢溢出,一點點沾濕兩人的睪丸,底下那人的呻吟愈發急促,高壯男子扶在他腰上,奮力抽插,更多液體湧出,把兩人濃厚的毛髮染成白色。

  鐵心慈受不住了,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下體,捉住那早已粗大的分身。他不由自主地盯著底下那人,他的臉似乎與另外一人的臉重合,他悚然一驚,硬生生從情慾中抽身,拉開門往外狂奔。

  走到街口,他截住一輛的士坐了進去,司機今天似乎談興很濃,聽他說要去S大,笑眯眯道:“你還在上大學吧?”

  鐵心慈唔了一聲,司機神神秘秘道:“同學,我勸你一句,以後少到這裡來,這裡很多同性戀,那些人表面人模人樣,其實齷齪得很,還有些人你一看就能認出來,男不男女不女,比泰國的人妖還噁心……”

  鐵心慈死死盯在窗戶上那點污跡,拳頭已經握得死緊,他在心裡反覆低喃,“我不是同性戀,我喜歡女人,我不是同性戀……”

  車很快停在S大學的大門口,鐵心慈摔下車費,一口氣跑到宿舍門口,寢室里漆黑一片,不知為何,他突然鬆了口氣,轉身走到操場。

  天氣轉暖,梧桐已抽出嫩芽,仍有許多掛著枝頭的枯葉簌簌響著,一片片隨風起舞,打著旋飛進大地的懷抱。鐵心慈坐在樹下,對面的北斗星似乎在雲里穿行,閃爍著微茫的光亮,似乎遙遙欲墜,仿佛,等不及開花結果,所有的戀情便將撒手塵寰。

  他長長嘆息,心底有種感情躡手躡腳而來,躲藏在重重門後,鬼鬼祟祟地窺探。他仿佛聽到命運的冷笑聲,還不曾沉醉,便已驚懼莫名,傷痕累累。

  如果不曾感受那人微笑的甜美,他也不會如此彷徨,山巒的俊秀,河流的奔騰,花朵的艷麗,天下之大,竟沒有比他的笑容更讓人動心的地方。

  一對戀人相擁而來,兩個交疊的長長影子掃過他,男生笑得得意洋洋,“看,失戀的人看起來真可憐。”

  女生嬌笑著,“學校女生少,失戀的人多了去了,你可憐得過來麼!”

  “女生少可以找男生嘛!”男生戲謔道:“許多男生比女生還要漂亮,我聽說大一一個叫程嚴的男生現在就好幾個人追,人家把他抱進背出,不知有多親密,連學生會的梅林也有份。唉……我要是有他這麼漂亮就好了,我也找梅林當靠山,聽說他爸爸是S市的市長,以後分配就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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