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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下雨一樣。”

  “英國人說話時這就是‘對’的意思吧?”

  “是的。”

  他們來到樓梯的頂部,羅貝爾托悄悄耳語道。“我喜歡你,邦德先生。

  看,你知道這不是個人的事。這全是公事。”

  “老是這樣嗎?”

  “有事告訴我。”

  人們乘著摩托艇來了,穿過門廳,向樓梯走去,樓梯向下通到舞廳里。

  “我們到了。”羅貝爾托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陣響聲和女人碎步走路的聲音。這時露伊齊的太太喬麗安娜打開了門。“邦德先生,”她向他微笑著,粗聲粗氣地說。“你這個雜種。我聽說你到這兒來了。你不能留下來太糟了。進來。”

  安吉羅的太太瑪利亞連瞧都不瞧他一眼,蘇凱的面孔綻開微笑。她穿著白色衣服,帶著許多飾帶和褶邊。

  “你看起來美極了,蘇凱。”

  “很漂亮,是吧?”她朝他微笑著。這微笑仿佛吞沒了他,他對她發生的變化感到悲傷。“喬麗安娜和瑪利亞是我的主伴娘。”

  “我猜到了。”

  這時安吉羅出現在門口。“要準時啊,蘇凱,你的新郎正等著你呢。”

  “準備好了?”邦德問道,她朝他微微一笑,抿住下嘴唇,把婚紗罩在臉上。

  “那麼就走吧。”邦德伸過一隻胳臂,他們向舞廳出發了,那裡已經奇蹟般地變成了一間教堂。當然窗子都是假的,因為那裡沒有真窗戶,不過這些假窗很像真的。參加婚禮的客人擠滿了巨大的房間,一排一排的都是人。

  一個祭壇帶著閃光的蠟燭立在通道的盡頭,牧師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身穿黑色長袍,寬大的白色法衣和長巾,手中拿著一本祈禱用的《聖經》,在新娘即將到來的時候,他為將軍和他的儐相唱起聖歌。

  坦普斯塔家族把一切活動都按照規矩安排,一架風琴開始奏起結婚進行曲。他們開始莊嚴地向牧師走去,按照美國的方式,每走一步就停頓一下,主伴娘在新娘前面從小花籃中拋撒著玫瑰花瓣。“這樣她就能踩在一個花瓣上摔倒,摔斷脖子,”邦德心中在想,他抬頭看見布魯圖斯·科雷將軍可怕的面孔,那個橢圓就是他的嘴,歪歪斜斜的就算是微笑了。

  婚禮進行得又長又慢,唱了四首聖詩,做了一次簡短的布道,牧師是用義大利語布道的。他顯然是為了這個日子專門被請來的,看起來有點兒慌亂。

  婚禮剛一結束,一對新人被引到通道那裡去了,羅貝爾托就出現在邦德身邊,迅速地把手銬銬到他自己的右手腕上,然後又銬在邦德的左手腕上。

  他咧嘴笑著說:“我們讓你的右手自由活動,可以撮啊,是吧?這個字兒多好,撮。”

  “我認為這是個很好的詞兒,但是,我想它應該念啜。”

  “真的嗎?”

  整個大廳成了一個巨大的雞尾酒會,新婚夫婦站在門口向每位來賓敬酒。“對不起我沒有給你帶禮物,我親愛的蘇凱,但是這有些意外,”他向她問好。

  “你給了所有禮物中最好的禮物了,詹姆斯。你把我交給新郎了。你做得非常好。”

  “是的,我也這樣認為。”

  “嗨,邦德先生,咱們來點香檳,啊?”

  “好吧,咱們走吧。”他正盼著羅貝爾托去啜呢。事實上,當他在房間裡面走路的時候,把他和羅貝爾托銬在一起就像基督山伯爵被人用鐵鏈鎖在地牢的牆壁上一樣。邦德頻頻把香檳酒送到羅貝爾托嘴邊。不僅是香檳酒,而是香檳酒加雞尾酒——裡面羼了大量的白蘭地。

  他看了比阿特麗斯一眼,向她眨了眨眼,她看起來仿佛是不情願地被人拖著到處走。到了這個時候,那些酒開始發揮威力了,羅貝爾托是他最好的朋友。“這裡面熱,是不是?”羅貝爾托斜眼看著他。

  “我們為什麼不到花園去散散步,羅貝爾托?我想你需要換換空氣。”

  他不僅是需要換空氣了,因為他趴倒在玫瑰園裡了,踉踉蹌蹌地向著溫室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個地方,他們幾乎讓一個水機關噴了一身水。最後羅貝爾托像一堆肉癱在地上,當然脖子後面挨了猛烈的一個劈掌也是幫了忙的。

  鑰匙就在那人背心的口袋裡,邦德迅速打開了手腕上的銬子。前後也就20 秒的時間,他有足夠的時間進入比阿特麗斯的小木屋,從地上抄出他的ASP 自動手槍和備用彈夾,把槍塞在褲子後面,又回到了原來被銬的地方。

  他想越快越好。他把死沉的羅貝爾托拖到玫瑰園去,然後大聲呼救,來了另外兩個員工,都拿著槍。

  安吉羅被請來了。“我差點沒吐了。”邦德說道。安吉羅微微有些歉意。

  “我想我們應該把你帶回你的房間去。”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到了門口,他說他要把比阿特麗斯帶走,看看他們能不能找到一些剩下的三明治和糕點。“我們也需要把我們的衣服拿回來,”他斜眼瞥了一下。

  邦德大聲說道:“好像我們找不到那東西了似的。”

  過了半小時,比阿特麗斯回來了,這時邦德已經換完了自己的襯衫,跳傘服和運動鞋。他高興地趴在床上歡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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