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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被推搡著上了樓,沿著一條很寬的通道,來到房子後面,有一扇門嵌在鋼製的框子裡。三個人打開了門,把他們的俘虜推進去,這時安吉羅在他們身後喊:“我希望我繼母的婚禮辦得好,辦得得體,給邦德找一身合體的晨禮服。”

  “用飛機把我送回倫敦,把我自己那套取來,”邦德回頭嚷著。

  他們一起被推到床上,其中一個人拿著手槍對著他們,另外兩個則去搜查碗櫥、抽屜和梳妝檯。他們把他們認為可能充當武器的東西都扔到垃圾桶里,搜尋了半個小時,似乎滿意了,於是離去,在門鎖中擰動鑰匙。

  比阿特麗斯,用兩臂抱住邦德,在他的肩頭靜靜地哭起來。“詹姆斯……?”她抽噎著說。

  “別說話。你應該知道這房間八成裝了竊聽器。”他跳下床,久久地搜尋,主要是查看有沒有錄像用的光纖電纜。經過長時間檢查,他判斷他們只是安了竊聽裝置。他走到梳妝檯前,吃驚地看到他們留下了電話記錄本和一隻鉛筆。他在找那個唇膏盒,裡面裝了可以發射呼救信號的電子裝置,但是找不到,於是他用啞語問她,她是否有那個東西。

  她搖搖頭,他面色陰沉地皺起眉頭。把便條本和鉛筆拿到她的面前,坐下來,開始寫道:

  我們沒有唇膏盒和發信號的筆了,但是我們還有皮帶。我想我們應該再等等看,明天再發信號。如果你真的忍受不住,我現在就發信號。我愛你。

  她微笑著拿過便條本和鉛筆:

  但是明天你還會愛我嗎,詹姆斯?是的,和你在一起我能忍受任何痛苦,當然,我們必須等待。你打算怎樣對付那個瘋狂的繼母呢?順便說一句,我一直愛著你。

  他拿過本寫道:

  好啊,我們回到倫敦的時候,應當干一件事了。這會兒試著休息。如果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亂子,馬上發出呼救信號。我要這樣做。至於那個繼母,她顯然是瘋了——反社會的精神病,可能也是偏執狂型的精神分裂症。我的猜測是:她的繼子們和將軍已經認識到她的弱點,於是就加以利用。什麼動機?金錢,家庭,或者是這個瘋狂的計劃可能造成的後果。

  她的回答是:

  我們還能回到倫敦嗎?

  他差一點沒有寫出:“對天發誓,我準備去死。”他只是簡單地寫:當然了。

  他們都疲倦了,很快睡著了,只是因為門鎖中鑰匙咔咔的響聲才醒來,露伊齊和他的兩個夥計進來了。他們拿來一套晨禮服,襯衫,袖扣,領帶,襪子和鞋。

  他當著比阿特麗斯的面很少有害羞的時候,但是此時此刻,有其他人在場,他脫掉了衣服,只剩下內衣內褲,試穿他們帶來的衣服,這使他明顯地感到困窘。

  比阿特麗斯並不認為他的藍色短褲與他相配,但是即使是對穿戴很挑剔的邦德也不得不承認那套晨禮服是絕對合身的,可能就是為他訂做的。

  “你們怎麼做得這樣合身?”他問露伊齊。

  “這不是我乾的。掃羅在這兒呢。他過去為一個殯儀承辦人幹過活。他只要瞥一眼就能知道任何人的尺寸。”

  “問這個問題太愚蠢了。”他對著比阿特麗斯做了個鬼臉。

  “你們有一個小時,”掃羅用他最好的英語告訴他們。

  邦德微笑著向比阿特麗斯說:“喂,親愛的,你穿什麼呀?”

  “我到浴室去換衣服,親愛的。”她朝他狡猾地微微一笑。

  “不要把門關上,”頓了一下,“對不起。”

  不到一小時,兩人都準備好了,比阿特麗斯問了一遍又一遍,問他認為那頂帽子配那套衣服合適不合適。那套衣服碰巧看起來仿佛就是真正的查內勒牌的——也許它是真貨。

  “你對那帽子有把握嗎?”她又問了一遍,這時那個重量型匪徒在門口出現了。

  這一次是羅貝爾托負責看守,他的英語比起掃羅的要好上三成。“你們得和我們待在一起。”他開始說。

  “你在紐約生活過很長時間嗎?”邦德問道,然後,轉過來對比阿特麗斯說:“是的,那帽子漂亮極了。”

  “我在澤爾西生活過。我照顧那個需要照顧的傢伙。”

  “你怎麼找到的?”

  “他挨了打。有些吸海洛因的傢伙把他打慘了,他剛走出汽車。這是他自己的錯。我常常告訴他,等我來了再從汽車裡出來。”

  “你的簡歷肯定好不了。”

  “你說什麼?”

  “你的記錄。”

  “我沒有記錄。”

  “我是說你的工作記錄。”

  “看起來很平常。我在那兒當場就揍了那個傢伙。把他的腦袋揪下來了。

  當然是得到允許的。那些警察找不著我一點兒毛病。”

  “你是說我們要和你待在一起嗎?”

  “沒錯。比阿特麗斯在這兒,她和恩里柯在一起。你跟我在一塊。別犯傻耍花招,要不我就把你的腦袋揪下來,知道嗎?”

  “我一定規規矩矩。”

  “那好。現在頭兒說你能到招待會上待一會兒,只是你要和我銬在一塊,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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