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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連續很快地訊問了三位證人,全部在證人席上的時間不到五分鐘。李爾東·哈得利,也就是瑞勤街哈得利父子名店的老闆,作證說H.M.所謂“我的”酒瓶就是他本人賣給胡彌先生的原件,而檢方提出的證物則是一件仿製品,是艾佛瑞·胡彌先生在一月三日星期五下午購買的。化學分析師丹尼斯·莫爾頓作證說,他檢查過“我的”酒瓶里的威士忌酒,發現其中有一百二十喱的brudine,是一種鎮靜劑。曼徹斯特大學應用犯罪學教授艾許頓·派克博士則提出了實際的證據。

  “我檢查了放在那邊的那把十字弓,他們告訴我說是艾佛瑞·胡彌先生的所有物。十字弓正中的凹槽中,顯然放置過一件投射物——就在這裡,”派克博士指著說,“由顯微鏡可以看出一些微屑,我相信是乾的漆料。我判斷這些微屑是因為某種木製投射物由這把弓射出時產生的突然磨擦而掉落的。經過分析,這種漆料證實為一種稱為‘X-亮漆’的產品,只有海狄根公司獨家使用,而我們所調查的那支箭就是他們賣給胡彌先生的。謹此呈上書面證明。

  “這裡的這支箭是——呃——由莫特倫警探好心提供給我的。在這裡可以用顯微鏡看出箭杆上的漆有部分呈不規則直線剝落。

  “我在十字弓的絞盤裡發現了一小截藍色羽毛,也就是各位看到在那邊的那一小截。我和那支箭上斷裂的羽毛相互比較之後。兩部分能組成一整片羽毛,但是還缺少了形狀不規則的一小片。我這裡有那兩部分的顯微照片,較原件放大了十倍,交合部分的羽毛纖維清晰可見,以我看來,毫無疑問來自同一根羽毛。”

  “以你的意見,那支箭是由這把十字弓射出的嗎?”

  “以我的意見,毫無疑問確實如此。”

  這一下打擊很重。在交叉詢問中,派克博士承認不見得完全沒有錯誤的可能;他最多只到這個地步。

  “而我承認,庭上,”H.M.對法官的問題回應道,“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說明這把十字弓和其他物件是從哪裡來的,也沒有說明少掉的那一小截羽毛到哪裡去了。我們現在就要提出答案,傳威廉·柯克雷尼。”

  (“這傢伙到底是誰呀?“艾芙蓮低聲說道。H.M.以前曾經說過,在巴梅·包德金主審的法庭上就和下棋一樣,引不起什麼特別騷動的:可是現在法庭上的好奇卻像火焰一般升到最高點,而在一個衣著樸素的老年男子走上證人席時,更使大家騷動起來。)

  “你的全名是?”

  “威廉·雷斯·柯克雷尼。”

  “柯克雷尼先生,你的職業是什麼?”

  “我是帕丁頓火車站寄存行李部門的經理,在大西岸鐵路的帕丁頓終點站。”

  “我想我們都知道運作方式,”H.M.大聲地說,“不過我還是在這裡再說一遍。如果你想把一個包包或是一個旅行袋或是這一類的東西,暫時存放幾個鐘點的話,你就把東西交給櫃檯,拿到一張東西的憑證,讓你可以把寄存的包裹取回,對吧?”

  “對的。”

  “你能說得出行李寄存的日期和時間嗎?”

  “哦。可以的,都寫在憑證上了。”

  “現在,比方說,”H.M.舉例說,“有件行李寄存了,可是沒有人來取,那麼那件行李會怎麼處理呢?”

  “要看行李留在那裡有多久的時間。如果看起來像是無限期地留在那裡的話,就會轉到專為這種情形而設置的庫房裡,要是到兩個月後還沒有來取回的話,就可以出售,將所得捐給鐵路慈善基金;可是我們會盡力去找到行李的主人。”

  “是誰主管這個部門?”

  “是我。我的意思是說,由我督導。”

  “二月三號那天,是不是有人到你的辦公室去詢問,在某個特定日子的某個特定時間寄存的一個皮箱?”

  “是的,就是你,”證人帶著一抹笑意回答道。

  “還有其他人在場嗎?”

  “還有另外兩位先生,我現在知道是派克博士和桑克斯先生。”

  “我們去過那裡的一個星期之後,是不是有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和本案有關的人——也去找你問這個箱子的事?”

  “是的,那個人說他的名字叫——”

  “不必管他的名字,”H.M.急忙說道,“那不關我們的事,可是在第一批人去問你那個箱子的時候,你有沒有當著他們的面將箱子打開?”

  “有的,而我相信那個箱子屬於其中一位先生,”柯克雷尼兩眼盯著H.M.說,“箱子裡所放的東西,相當不尋常的內容,在開箱之前就說得很清楚了。”

  H.M.指著上面印有史本賽·胡彌醫師姓名縮寫的大黑皮箱。“你能不能看著這個箱子,告訴我們這是否就是我們說的那個箱子呢?”

  “就是那個箱子。”

  “我也希望你能指認一些當時也在箱子裡的物品,我指的東西就拿起來。那個?”指的是那套高爾夫球裝,“是的,這些呢?”一堆換洗衣物,其中包括一雙俗麗的紅色皮拖鞋,“這個呢?”拿上來的是H.M.提作證物的酒瓶,也就是裝著其中下了藥、倒了兩杯出去的威士忌酒的那個酒瓶,“這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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