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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認識已經是非常好的結果,但,它在趙允承這裡啥也不是!

  那說明他過去的功勞都算在白衣頭上了,秦三娘只認白衣。

  照這樣乃至一百年後,他也不可能越過白衣去,而百年之後的墓碑上,他的名字也只能排在白衣後面。

  秦三娘欺人太甚!

  至於馬上就親親熱熱,呸,誰要跟她馬上就親親熱熱了?

  「巧了,我也是這個意思,沒有把話說清楚,你休想碰我一下。」攝政王沉聲道。

  「……」秦嫀深呼吸一口氣,實話實說道:「您不必擔心,以前碰您是因為誤會,此後我會恪守禮儀的。」

  趙允承瞳孔擴了擴,好像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的意思是,她不要他了?

  「秦三娘,你何出此言?」他明明記得,秦三娘過去最是寵他。

  風頭最盛的時候,連白衣都要嫉妒他,頻頻嘴臉難看地在信中敲打他!

  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更討人喜歡。

  秦嫀見他表情逐漸猙獰,其實有點恐懼,但修晏說過,若是不受其煩,大可以叫他滾。

  而經過秦嫀的多年觀察,這人不過是外強中乾紙老虎一隻,她便淡定地飲了口茶水,道:「王爺又為何這樣問?難道你不希望我恪守禮儀?」她睇著他,眉宇間帶著幾分風流氣韻。

  攝政王紅著臉正想說話,又聽那女郎說:「由此至終,你都是插足的第三者,但你卻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的不該,」

  秦嫀今日就要點醒他,接著又說:「我是修晏的妻子,其實與你沒有一點關係,就如同你王府後院的一妻十九妾,也與修晏無關,你說你憑什麼在我身邊陸續呆了三年?」

  「……」

  「你又憑什麼向他炫耀,言言是你兒子?你以為自己這樣做很光榮嗎?」

  備受質問的玉面郎君,微微抖著唇瓣看她,喉結上下動了動,但終究未曾說出一個字。

  原來在秦三娘眼中,他如此卑劣不堪,她一點都不喜歡他。

  說罷這些,秦嫀的心緒也很是翻湧,她只是想起以前種種,替修晏感到不平。

  眼前這黑衣郎君慣會邀寵,每每讓她花心思為之付出心血,然後對此人拿去向那下半月的白衣郎君炫耀。

  他作為一個第三者,他怎敢如此欺人太甚?!

  秦嫀想到那不爭不搶性格如水的修晏,便恨不得給這人一巴掌。

  太囂張跋扈了!

  「待看過言言之後,你就自行離開吧。」

  秦嫀站起來退後兩步,福了福身,轉身施施然走出水榭,似乎一刻都不想跟他多待。

  不久之後,身後傳為茶壺杯子落地的清脆聲音。

  卻原來是那黑衣郎君揚手將桌面掃清,用此種激進的方法向她宣洩不滿。

  第92章

  趙允承本想將秦三娘家的茶几也順手掀翻在地,但是五感敏銳的他,欲要動手之前,發現秦三娘正在看他。

  諒他再肆意妄為,也只好恨恨地收回手。

  但他卻是真的被秦三娘氣慘了,狹長的眼眶隱隱發紅,恨不得將這秦府夷為平地!

  看著滿地的茶壺杯子,秦嫀也有些後悔,不該在知道他脾氣爆烈的情況下,依然句句戳他肺管子。

  她只是想讓這人認識到,他不占理,想要好好地過日子,何妨對白衣尊重點?而不是分享了別人的妻兒還理直氣壯,恨不得取而代之。

  地面一片狼藉,無法再成為他們父子相見的地方了。

  「王爺,請移步到偏廳,我喚丫鬟來打掃。」秦嫀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已經恢復了平常語調,她知道自己要解決問題,而不是製造問題。

  豈知那郎君充耳不聞,只用後腦勺對著她,仔細瞧的話,還能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打顫

  這弄得秦嫀一挑眉,連忙反省自個剛才是否不該,可她剛才卻只是嚴肅地陳述對方的罪行,並無說什麼過分的指責。

  儘管秦嫀這麼想,卻還是內疚不已 ,嘆著氣過去查看情況。

  「王爺?」女郎探頭一看,發現王爺並不是在哭,而是咬牙切齒地在隱忍怒氣。

  見了她更是面孔猙獰:「你不是走了?回來作甚?」

  見他如此失態,秦嫀愣怔之餘沒了脾氣,她何德何能,讓執掌天下的攝政王為自己氣成這樣:「好了,你不是要見言言嗎?跟我去偏廳罷。」

  見秦三娘終於來哄,趙允承拿喬了幾瞬間,終是頷首。

  二人走去偏廳的時候,秦嫀想到,此郎君的脾氣如此易燃易爆,那他開心的時候是否也是雙倍?

  日常中修晏的情緒,倒是波動甚少,就連榻上也顯得隱忍。

  如果偶爾瘋狂放肆,那一定是因為換了個人格……秦嫀扶額,心情有些複雜,但已經不像當初那麼牴觸。

  就當是新事物,何妨去接觸它。

  到了偏廳落座,正是飯點時候,也不知道言言何時會醒來,秦嫀便給他準備了一桌酒菜,讓他邊吃便等。

  自來趙允承吃飯,都是秦三娘伺候。

  眼下對方坐得八米遠,令他對這桌菜倒胃口。

  但是想想,今時不同往日,連白衣都灰溜溜地回了攝政王府,他黑衣還能坐在這裡用飯,已經是不可多得。

  郎君想通了,便又執起筷子,享受這嗟來之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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