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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堂堂攝政王,在外執掌天下,威風凜凜,在內盡心盡力,任她索取,每次盡興之際,她卻喊他修晏?!

  豈有此理?

  這些年的屈辱誰懂。

  「那我該喊你什麼?」秦嫀想像到他的處境,大概懂得他的心情。

  果然雙重人格都有自己的名字。

  趙·雙重人格·允承:「……」在此秒之前他並沒有自己的名字,白衣喊他黑衣,但黑衣二字也太敷衍了,不能堪當大名:「我喚墨羽。」

  秦嫀:「瓊樓玉宇是的宇嗎?」此字大氣,因此她這麼猜。

  「不是。」趙允承道:「是羽毛之羽。」

  墨衫和墨裳都太俗氣,因此他獨具匠心,選了羽字,一看便是小仙男的名字。

  他很滿意。

  當秦嫀懂了他的梗,嘴角瘋狂想上揚,但因二人眼下還是分手的狀態,她便只能抿著唇,點點頭。

  按照兩人眼下的關係,秦嫀不便喊他的字,依舊是喊頭銜:「王爺請坐,我想與你談談我們之間的事。」

  趙允承眉毛一壓,臉上露出不快來,不是都告訴她字了嗎?

  難道墨羽不配?

  「你不必這麼客氣。」趙允承一邊移步,一邊瞥了秦嫀一眼。

  兩個人在茶几邊坐下,秦嫀面容平靜,只是端起茶壺,為兩人倒了一杯。

  她不是客氣,只是避嫌。

  「王爺想必也知道,我與修晏認識在先……」秦嫀十分嚴肅,直直地凝視著對方說道:「在我心目中,與我一見傾心的郎君是修晏,與我拜堂成親的是修晏,與我生兒育女的也是修晏。」

  「放屁。」趙允承說罷,立刻抿緊嘴唇,但是秦三娘的話也太傷人了,憑什麼不能說,他言之鑿鑿地揭發真相:「言言是我的孩子,他懷於上半月,而非下半月。」

  為怕秦嫀不信,他立刻自桌上握起一隻杯子,在掌中捏成粉末:「我內力渾厚,精通脈象,你大可信我。」

  秦嫀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並由此想起另外一件事:「你們二人的功力是共通的嗎?」

  趙允承沒想到她會對這件事感興趣,不過也知無不言:「我練的乃是內家功夫,至陽至剛,無堅不摧。」說到白衣,郎君撇嘴:「白衣練的應是道家劍法,輔修心法。」

  反正是娘們唧唧的東西,不堪大用。

  「那他有可能被荊條打傷嗎?」秦嫀問道。

  荊條?

  趙允承反手摸摸自己的背,冷笑著拆台:「區區荊條,打上三天三夜也只是皮外傷罷了。」

  秦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也不能說生氣吧,甚至有點慶幸的感覺。

  言歸正傳,她喝了口茶輕聲道:「不管怎麼樣,你之於我而言,完全是個陌生的存在,我一時半刻可能無法接受你。」

  「哪裡陌生了?」趙允承不敢置信地瞪圓眼,但他是狹長的鳳眼,再圓也有點扁扁的,他攥緊手說道:「三年裡有一半日子都是我在陪你,你說是也不是?」

  秦嫀無奈:「是。」但是……

  「一年半的時間裡,你與我朝夕相處,你欺負過我無數回,有沒有這回事?」趙允承步步緊逼,拍了一下桌子,揚起一層灰。

  「……」秦嫀悚然,閉嘴點點頭。

  這是個喜怒無常,徒手捏碎杯子的掌權者,她告誡自己。

  趙允承見她不否認,這才平復了一下情緒,擰眉又道:「你不知曉,白衣此人壞得透徹,一切騙你的事都是他所策劃,期間為了壓制我,更是處處使絆子,手段噁心至極,我為了顧全大局而一忍再忍,沒有與那偽君子計較。」

  日子只能用忍辱負重來形容了。

  而秦三娘卻跟他說,只喜歡白衣一人?

  那他這一年半的委曲求全算什麼?白白被她擺弄五百四十七個日日夜夜。

  「……」秦嫀尷尬地張了張嘴,雖然知道黑白之間是對立關係,但是如此明目張胆地詆毀謾罵,還是震驚了她全家。

  一不小心就說了這麼多壞話,攝政王立刻想起來,眼下自個頂著墨羽的身份,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他不禁羞惱。

  誰叫白衣的確定就是這種人,他只是一心一意為著秦三娘,不想秦三娘被矇騙。

  「怎麼,明知他不好,你還要向著他?」趙允承感到氣憤,眼中早已沒有了剛才被認識的羞窘,現在只像一隻隨時會炸毛的獅子。

  「王爺莫要激動。」這驕傲的模樣,真是叫秦嫀不知如何解說,只能垂眸就事論事道:「王爺,我喜歡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郎君,即使他是你口中的偽君子,但我就是喜歡他。」

  黑衣郎君呼吸漏了一拍,這樣溫柔動聽的告白,可惜不是對他。

  郎君睜眼瞪著在他面前不遺餘力傷透他心房的女郎,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我算什麼?」他生硬地問。

  眼中已經沒有期待的光芒了,但臉上還保持著三分倔強,還有一分茫然。

  「不久前我才知道有你的存在,你不能叫我馬上就跟你親親熱熱吧?」秦嫀抿唇,斟酌著用詞,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重新認識一番,而你也不要再對修晏抱有敵意,因為你們本就是一體,他好了你才能好。」她需要穩住這個脾氣差的攝政王,因此只能這樣說。

  至於以後會不會喜歡他,誰也說不清,反正目前的秦嫀恐怕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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