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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允承截胡這條船,還真沒通過沈懷謙,所以知府不知他頂著沈輝的身份。

  大家聞言頓時露出瞭然的表情,果然,是個非富即貴的大人物。

  那沈二公子一陣不是滋味,作為沈家子他都沒在洛陽出過風頭,因為沈家的家規便是與世無爭,奉行低調行事。

  結果二叔的繼子卻這麼風光,這不是雙標嗎?

  沈二公子沒忍住透露道:「那是我二叔的繼子,前幾日才從東京城回的洛陽,畫舫大概是我阿爹替他張羅的。」

  說到這兒,沈二公子尷尬笑了笑,拱手對那位被截胡的郎君致歉道:「晏兄對不住,小弟代為說聲抱歉。」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驚訝地看著沈二:「什麼?他只是你二叔的繼子?」

  沈家的二叔大家都知道,過世很久了,卻原來那個包了畫舫的郎君只是個繼子罷了,眾人的臉色便變得古怪起來,一致同情地看著沈二:「你阿爹對你二叔的繼子真好。」

  沈二隻能苦笑,誰說不是呢?

  畫舫上,趙允承負手而立看了會兒風景,忽然發現夫人的目光總盯著對面的樓上,他亦看過去,見是一群年輕的郎君,便立刻皺眉,伸手把秦嫀的臉蛋掰過來自己這邊:「一群騷客罷了,他們孟浪得很,別看他們。」

  秦嫀一陣無語,她只是隨便看幾眼,不然出來還能看什麼?

  等等,夫君這是吃醋了嗎?

  「修晏,你……」秦嫀頓了頓,輕咳:「我好像在樓上看見了沈二哥。」

  算了,不質問郎君,只是解釋一下自己為何盯著樓上看。

  趙允承幽幽說了一句:「你倒是記得清楚。」

  害呀,真的吃醋了。

  秦嫀朝他依偎過去:「修晏,我發現瞧來瞧去,還是你生得最好看,你說你是怎麼長的,怎麼長到我心裡去了?」

  攝政王殿下俊臉一熱,立刻被秦嫀哄得渾身舒坦,自然也就不再去介意那群微有姿色的年輕郎君:「就那樣長。」

  沈二回到家中,迎面碰上自己的阿爹,心中那股子不是滋味又重新翻上心頭,於是沒忍住上前嗶嗶:「阿爹,您幫沈輝堂弟包了畫舫嗎?」

  沈懷謙奇怪道:「你在說什麼渾話?」

  攝政王要包畫舫,還需誰幫嗎?

  一聲令下,洛陽知府爬著給他準備。

  沈二:「……」

  第50章

  沈二瞧他阿爹的神情,不似作假。

  但若果不是阿爹替沈輝堂弟包的畫舫,那沈輝堂弟,又是如何從財大氣粗的晏兄手中,將雙鯉坊截下?

  唯一的答案便是,沈輝堂弟比之晏兄還要財大氣粗?

  但是這可能嗎?

  沈二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從未問過,這位沈輝堂弟沒有過繼到二叔名下之前,是什麼來頭。

  他一開始想,左不過是旁支子弟。

  而現在看來,卻是內有文章。

  沈二虛心請教道:「阿爹,那位沈輝堂弟,究竟是什麼來頭?」

  沈懷謙見次子還不算太蠢,提點了句:「他是什麼來頭你不必問,總之給我敬著點,明白了嗎?」

  說罷走了,沈二還想再問,奈何他阿爹今日事忙,沒空與他細說,他只好去找兄長問個清楚。

  沈輝堂弟的事,兄長肯定知曉!

  沈泓被弟弟攔下,說了今日在湖上所見:「阿兄,你和阿爹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那位沈輝堂弟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能截晏兄的船。」

  沈泓心道,就你這大嘴巴,告訴你還不等於告訴全洛陽,於是搖搖頭:「我有什麼事瞞著你?沈輝堂弟就是旁支過繼來的堂弟,哪有什麼來頭?」

  沈二咬牙看著兄長,滿臉寫著你在撒謊,但可惜沈泓並不理他,只是扔下一句:「莫惹是非。」

  這一邊,秦嫀在外面看了好風景,吃了菊花糕,她想再吃杯洛陽特產的菊花釀,為這一天劃下圓滿句點。

  但是趙允承好言相勸,死活不允她貪杯,說是害怕影響腹中胎兒。

  秦嫀語塞,其實這款專門為女郎釀製的菊花釀,酒精濃度約等於無,只是由蜂蜜和菊花製成,喝起來只有甜味兒。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當秦嫀第九十九次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喝到便是賺到的時候,趙允的承態度終於強硬起來,拉著秦嫀離開。

  回去的路上,秦嫀似唱大戲一般,拿著小手帕控訴:「奴家命好苦,才懷孕便得戒口,這不讓吃那不讓喝,往後還有九個月,可怎麼過唉?」

  趙允承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不敢置信地望著愛妻,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這是為了你好,你,你心裡也知曉。」

  「是,夫君是為了我好,是我自個不爭氣,我嘴饞……」秦嫀換了個方向,沒曾停止造作,她一邊假裝抹眼淚,一邊撩起眼皮偷看郎君,得見郎君的臉色像極了打翻的調色盤,她掩嘴偷笑,哎,原來逗夫君這麼好玩的嗎?

  那她得多逗一逗,以免夫君一不留神,眉間心上又打起了結。

  秦嫀換了個手拿手帕,捏著嗓子假哭道:「早知如此,我便不來這遍地都是好山好水好酒好菜的洛陽城……因為來了也無用……」

  趙允承的頭突突地疼:「笑笑,你莫哭了。」

  他被秦嫀弄得心裡像針扎一樣,十分不舒服,於是靠過去,趕緊將小娘子摟在懷裡,哄道:「我讓府里的人給你釀,你想喝多少便釀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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