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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您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鐵鷹很詫異,自從跟了趙允承,他從來沒有見過穿黑衣的王爺,因為王爺上半月從來不啟用他,眼下忽然見到辦公時的王爺,他心頭有種畏懼。

  ……主子身上的殺氣,太濃了。

  「……」趙允承看了鐵鷹一眼,看出來鐵鷹的身手不錯,不由心中冷笑,看來這就是白衣的爪牙,可惜,再來一百個像鐵鷹這般的死士,也未必能攔得住他。

  趙允承冷哼了一聲,直接朝二門的方向再次邁步。

  「王爺。」鐵鷹感到不妙,連忙請求道:「不若王爺在前院先休息一下,換身衣服再去見夫人,不然……恐會嚇到夫人。」

  趙允承見他敢攔自己,不由臉色一沉,竟是有些懷疑白衣那個蠢貨向此人透露了什麼。

  思及此,他揚起一個微笑:「我怎麼會嚇著她呢?」

  因著院子裡昏暗的緣故,顯得趙允承的笑容,也有幾分模糊。

  鐵鷹聽到主子的話,不由怔了怔,是啊,主子那麼疼愛夫人,就算恢復了令人聞風喪膽的黑衣裝扮,也依然是夫人的郎君。

  怎會嚇到夫人?

  「……」鐵鷹便退後一步:「是屬下多慮了。」

  見他不再阻攔,趙允承轉身步入後院。

  而鐵鷹始終有些不放心,於是悄悄地跟了進去。

  內院,主人正房。

  溫馨的燈火下,一位面容嬌美的女郎,斜靠在榻上靜靜地飛針走線。

  卻不是在繡花,而是此前一直做的慢悠悠的裡衣。

  現在終於完工了,還差那麼幾針。

  突然,秦嫀聽見一陣動靜,她皺眉,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不過沒多久,她便聽到丫鬟意外的聲音:「姑爺?」

  秦嫀一愣,然後笑了起來,竟然是修晏嗎?可是那傢伙不是昨天才走的麼?

  秦嫀感到不解,難道是自己的撒嬌湊效了?

  不再多想,她拿上手中已經完工的裡衣,下榻迎了上去。

  趙允承的雁翅刀掀開花里胡哨的珠簾,還未來得及作何反應,便看到一張笑吟吟的臉迎了上來。

  「……」

  待趙允承看清楚對方的五官和身段的那一瞬間,他怔然,隨即全身上下無法動彈,畢竟如果這是白衣匿藏的女人,他要殺的也算是個故人了。

  秦嫀來到他身前,抬起玉臂便抱了上去,笑道:「夫君想煞我也,怎地突然回來了?」

  因為秦嫀的靠近,趙允承才猛地回過神來,接著退後兩步,臉色鐵青地將雁翅刀拔了出來!

  「咦?」秦嫀看他用刀,不無疑惑道:「你不是素來喜歡用劍嗎?今天怎麼用刀了?」

  還有,郎君身上的衣服也黑不溜秋的,看著怪滲人,她卻不知道,這郎君還有這種愛好。

  正好裡衣做好了,秦嫀將雪白的裡衣搭在自己肩上,然後上前去給趙允承寬衣:「來,試試我給你做的裡衣合不合身。」

  本是來殺~人的趙允承,眼睛猛地瞪大,被解他腰封的女人又嚇得退後了兩步,他磨牙,這個女人不怕死嗎?難道就沒瞧見他手裡的刀?

  「你躲什麼?把刀收起來,大晚上有勁兒嗎?」秦嫀說道,伸手去夠趙允承的刀鞘:「要舞刀弄槍明早再舞。」

  被她這個動作嚇得半死,趙允承連忙一個旋身,躲開那隻白皙的手掌,還刀入鞘,同時臉色漆黑,比他身上的衣服還要黑黑黑一萬倍!

  第35章

  看見趙允承回來的驚喜,經過這幾個來回,秦嫀已然冷靜了下來,開始感到有些奇怪,今天的夫君怎麼了?

  不光言行舉止,連身上的氣勢也怪怪的,好像遇到了什麼刺激似的。

  秦嫀很是擔心他,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去想其他的可能,因為一般人也不會懷疑自己的丈夫得那種病。

  「夫君?」秦嫀站在郎君一米開外,臉上寫滿擔心,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是那個找你尋仇的人出現了嗎?」

  心裡亂如麻,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攝政王,聞言心裡一凜,仇人?他們有什麼仇人?

  見他不說話,秦嫀且當他默認了,輕聲問:「你是不是怕他傷害我?所以才匆匆趕回來保護我?」

  秦嫀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否則郎君怎麼會殺氣騰騰。

  她突然感到一絲害怕,生怕趙允承像當初那樣,以此理由來拒絕在一起,說真的,她真的不畏懼仇人,唯一擔心的就是殃及家人。

  但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不是無能之輩,至起碼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秦嫀嘆了口氣,輕輕上前,從背後環住男人的腰身:「修晏,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身邊,你大可不必覺得自己連累了我,我們是夫妻一體,你明白嗎?」

  她的聲音既溫柔,又擲地有聲,說到了人心坎里去。

  如果站在此處的是白衣,此刻恐怕已經感動地回身抱住了小娘子,但站在這裡的是黑衣,一個冷情冷心,連自己都不體惜的人,他會感動嗎?

  黑衣顯然不會感動,他只會在心中冷笑,好一個夫妻一體,伉儷情深。

  如果他猜得沒錯,白衣對此女捏造出來的仇人,不是別個,正是他穿黑衣的趙允承。

  真是可笑。

  見他還是不動彈,渾身的肌肉卻繃得鼓鼓的,好像在忍耐什麼一般,有種危險的感覺,秦嫀默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只能靜靜地陪著郎君待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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