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徐太師一聽,頓時心中咬牙暗罵,張隆這老賊!

  舉薦了名單就不管了的張樞密使心想,滿朝上下除了你徐太師,敢在攝政王面前嘀咕我三郎的怕是沒有了。

  既然這樣誰怕誰?

  難道只有在下有兒子麼?

  得了名單的趙允承道:「本王看這個戴奚不錯,就讓他去吧。」

  徐太師一聽忙鬆了口氣,笑著附和道:「王爺英明。」只要不是他家的子侄就行。

  去年斬的那幾個,還歷歷在目呢。

  趙允承嘖嘴,不屑搭理。

  朝臣屏氣凝神,充當合格的應聲蟲。

  下朝後,趙允承沒有入福寧殿,而是直徑離宮。

  走在宮內的青磚上,他擰了擰眉心,眼尾微瞥那抹紫色的官袍。

  這大理寺的人,何故在早朝上頻頻窺探。

  趙允承發現,這名窺探自己的小官員,臉上還時不時地流露出異樣的神情。

  真是令人煩躁。

  也許又是白衣幹的好事。

  攝政王拂袖回到王府,依然是渾身都不自在,想了想,他闔眸把腦海中的猜測摒去。

  「高遠。」回到府里,攝政王思來想去,還是喚來高遠,神色有點晦澀地道:「你去,宣太醫過來給本王號脈。」

  高遠一聽心中詫異,轉而神色著急:「王爺,您身體不適?」

  這麼一想,他很有些恍然大悟,難怪昨夜王爺沒有整宿整宿地忙碌,卻原來是生病了。

  「不必多問。」攝政王眼下最忌諱有人窺探了,輕聲道:「讓你去你就去。」

  高遠見他不耐,亦不敢再多問。

  宣太醫倒是快,不過那太醫聽說要給攝政王號脈,當即就軟了腿,知道入了攝政王府的門口,仍舊沒鎮靜過來。

  他怕呀。

  太醫本就是高危職業,在相對平和的大乾皇宮中都提心弔膽,更何況是人人懼怕的攝政王面前,太醫只覺得自己身子涼了半截。

  趙允承聽說太醫來了,就讓人帶進來,吩咐了聲:「留太醫在此處,其餘人出去。」

  幾瞬間,方圓十米走得一個人都不剩。

  太醫的心更亂了。

  攝政王秘密宣見太醫,別說他們當醫者的忍不住浮想聯翩,就連普通人也會難免猜測一二。

  「太醫。」趙允承一開口,見太醫顫了顫,好像自己這裡是龍潭虎穴:「嘖。」他沒好氣兒地,然後將衣袖擼起,露出手腕搭在書案上:「你來瞧瞧。」

  太醫戰戰兢兢地上前去,一邊抹汗,一邊拿出一個枕手的軟墊,想給王爺用上。

  「不必了。」攝政王凝眉道。

  「喏。」太醫自不敢勉強,連忙弓著身給攝政王號脈,一開始指尖具是發涼且發抖,因為他害怕診斷出什麼惡疾,惹怒這位喜怒無常的攝政王。

  後來,太醫靜氣凝神地,慢慢分析了一番王爺的脈象,那提在半空中的心才慢慢放了回去。

  王爺這個脈象,微微有些偏沉遲弱,倒不太明顯。

  如果是道行不夠的小醫者來號脈,恐怕會忽略過去。

  這時太醫又不確定了,難道王爺就僅是因為這個而診脈?

  還有其他的不適嗎?

  「如何?」趙允承問道。

  「敢問王爺……」太醫垂目恭敬地問:「近來王爺可是感到氣虛體乏,腰膝酸軟,精神不振?」

  趙允承想了想,並沒有那麼嚴重,只是微微有點氣虛,今早已是好多了,比之常人,他肯定還是勝之的,只是與自己的巔峰期相比,明顯差了些。

  「有一點。」

  大概的原因,其實他約莫也猜到了,只是不太確定,所以喊太醫來走一趟。

  太醫倒是十分謹慎地又問:「您就是因為這份不適而請脈的嗎?」

  趙允承微微開始不耐,原來請太醫診脈這般磨嘰,郎君壓著邪火點頭:「是何原因?」

  太醫鬆了口氣,斟酌了一下措辭,垂目回答:「王爺卻是精氣虧損,服幾帖藥將養數日便無礙了。」

  精、氣、虧、損。

  每個字兒趙允承都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這短短的半個月,白衣究竟是怎麼折騰的?

  生生地把自己折騰得精氣虧損。

  沉著臉收回那手,攝政王暗自梳理情緒,緩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這精氣虧損有何講究?半個月的時間能虧成這樣?」

  太醫聽得脖頸涼颼颼,感覺自己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

  王爺這是在自暴……一連放縱了半個月?

  太醫當下很有點目瞪口呆,一時回不過神,直到攝政王輕捏了一下拳頭,他聞聲驚醒,忙喏喏作答:「回攝政王,半個月內若是次數頻繁,的確……是可以虧損成這樣的。」

  趙允承:「如何算次數頻繁?」

  太醫咽了咽口水,怎敢回答這道送命題,若是攝政王達不到自己猜想的頻率如何辦?

  豈不是變相嘲笑攝政王不行。

  「若一日……一日三次,連續半個月……確是會令人虧虛。」太醫提著腦袋瑟瑟等候發落。

  但是等了許久,那攝政王並未作聲。

  當然了,因為攝政王一次都沒試過,他如何知道白衣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簡直荒唐。

  「你出去吧。」思索了片刻,趙允承攆太醫離開。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