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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王躺上床去,受到那股不受控制的困意侵犯,有心抵抗,卻最終還是不甘願地陷入深眠。

  隱藏的另一個意識,從黑暗中掙脫出來,奪回這具身體的主導權。

  黑衣醒來的一瞬間,身子骨軟綿,無力,像是吃了十噸軟筋散般,嚴重懷疑,自己能否提刀殺敵。

  雖然有些誇張,但是黑衣坐起來,運了運內力,確實覺得自己有點虛。

  「……」

  中毒?受傷?

  這些念頭一一在攝政王的腦海閃過,他仔細運行內力,排查完中毒的可能,便檢查身上各處。

  除了左胸上有一道細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劃痕,身上並無傷口。

  莫名虧虛的感覺,黑衣說不出的厭惡,他一邊在心裡辱罵白衣蠢貨,一邊翻出信看看,或許裡面會有那個蠢貨的解釋。

  不過從頭到尾看完信,裡面儘是通篇沒用的廢話。

  「……」黑衣眼神陰鷙,面沉如水,一把將宣紙團在掌心握緊,稍一用功,把宣紙化成粉末散了出去。

  但因為身體莫名虧虛的緣故,他今晚不得不臥榻歇息。

  作者有話要說:  黑衣:煩

  第25章

  又到了大家繃緊皮過日子的上半月,高遠和往常一樣,習慣性地待到深夜,過來瞧瞧王爺的書房。

  但今夜離奇的是,王爺的書房一片漆黑。

  似是裡頭的人正在歇息。

  這便有些奇怪。

  不過高遠轉念一想,王爺出去遊玩了半個月,許是路上舟車勞頓,累了也說不準。

  往常他們家王爺不辦公的時候,常有一連消失半個月的事情,想來是這次出行比較疲乏。

  次日一早,上大朝的日子。

  攝政王歇了一晚上之後,才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氣充盈了些,但是無濟於事,他練的是內家功夫,意到氣到,無剛不摧。

  但凡身上的氣有點不對,他都難受得緊。

  這具身體才二十六,攝政王可不相信,自己正值壯年,就開始身體衰弱。

  今早入內伺候王爺淨面更衣的高遠等人,明顯地感覺到屋內的氣氛沉著凝重,讓人膽戰心驚,噤若寒蟬。

  面容冷峻的郎君望著高遠,皺眉想問些什麼,但是閉了閉眼,終究是把心中的疑問咽了下去。

  宮人伺候攝政王穿戴整齊,垂首恭謙退下。

  黑衣郎君走至門前,將晾了半個月的雁翅刀戴上,拂袖跨出門檻,望著蒙蒙亮的天,踏風而去。

  初一的清晨的宮門口,依舊是一片喧囂。

  聚集在一起的官員們,苦中作樂地開盤打賭,不知那攝政王今天是騎馬上朝,還是坐馬車來?

  思及七月天氣悶熱,立刻有人笑道:「應當是打馬來吧?」

  前時天冷的時候,才見過攝政王乘坐馬車上朝。

  平時一般都見他騎馬。

  不過話又說話來,那匹馬卻是匹不多見的好馬呢。

  參加以上議論的官員都是老油子,而那些時不時發出疑問,問為什麼要在宮門口等攝政王進去了才入內的年輕面孔,一聽就是剛升遷不久的愣頭青。

  自是以示尊重了,還能是為什麼。

  議論間,王爺規格的馬車姍姍來遲。

  「竟是坐馬車……」

  「當真是意外。」

  開盤了,官員們都陸陸續續地跟著攝政王的馬車進了宣德門。

  今日早朝上,站在武官隊列隔壁的大理寺少卿宋玉珩,總忍不住朝旁邊那威嚴肅殺的攝政王投以目光。

  每看一眼,他都覺得自己前幾天肯定是眼瞎了。

  在銀樓遇到的白衣郎君,怎麼可能會是三五句話就要人命的攝政王,反正宋玉珩如何都想像不到,前面那一個眼神就令太師和樞密使閉嘴的王爺,會陪女郎逛銀樓。

  朝上正在議論江南水訊之事,因著地勢的緣故,江南多水患,每年都令百姓苦不堪言。

  江南的官員也多因此事吃力不討好。

  譬如去年,好些官員遭了發落。

  京中官員對督察一職,誰都不願拿呢。

  「赴江南督察一職,徐太師,張樞密使,你們可有推薦的人選?」見他們都閉口不言,站著當鵪鶉,攝政王只好自己開口了。

  被點名的徐太師眼見著不能裝死,只好賠笑道:「王爺,臣一時卻是想不到適合的人選。」

  他知道,那江南是一定會有人要去的,但是這個人選卻不能出自自己的口。

  「張樞密使呢?」攝政王見他不說,只好轉向張樞密使。

  「額,臣……」張樞密使正想說自己和徐太師看法一致,想抄作業,但是……

  在他遲疑的空當,那攝政王眼眸瞥著他,狀似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句:「本王聽說你家三郎能文會武,不若就讓你家三郎來當這個督察如何?」

  張樞密使腦袋嗡一聲,想知道究竟是哪個不安好心的奸人,竟然在攝政王面前舉薦自家三郎。

  真是居心叵測!

  張樞密使連忙穩了穩心神,作揖回道:「回攝政王,還請攝政王體惜,犬子打從娘胎里出來就落了病根,身體三天好兩天劣,實在當不得督察一職。」

  說罷一躬身。

  「那你說誰人適合?」趙允承先拎出張樞密使的愛子炸一炸,諒這些人也不敢再推來推去。

  張樞密使確實不敢了,連忙冒著得罪人的風險,舉薦了幾位供攝政王選擇,名單里赫然有徐太師的子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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