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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著,藍色的眼睛偷偷打量黑羽毛,黑羽毛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睡相很溫和,看的七篤有些痴迷,他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和黑羽毛的那次,雖然很痛苦,但是七篤很喜歡,因為那時候的距離很近,他能大膽的摸到黑羽毛的軀體。

  七篤想到這裡,覺得自己竟然有些蠢蠢欲動,張開嘴來,紅色的舌頭卷了一下自己的獠牙,輕輕的舔著,覺得口乾舌燥的,終於忍不住,輕輕含住黑羽毛的發梢,放在嘴裡輕輕的舔,感覺身體更加熱了。

  就在七篤搞小動作的時候,黑羽毛突然睜開了眼睛,七篤都沒有發現,他半眯著眼睛,捧著黑羽毛的一縷頭髮,正在深深的吸氣,那表情又虔誠,又陶醉。

  黑羽毛輕笑了一聲,說:“七篤。”

  七篤嚇了一跳,猛地睜大藍色的眼睛,好像被抓包了,趕緊把黑羽毛的頭髮鬆開,看到黑羽毛臉上戲謔的笑容,臉上頓時通紅,但是身體裡的燥熱讓他更加彷徨了。

  七篤躁動的鼓起勇氣,伸手摟住黑羽毛的腰,讓黑羽毛感受到自己的躁動。

  黑羽毛有些驚訝,七篤似乎特別躁動,不只是摟住自己的腰,還用小腿夾緊自己的小腿,輕輕的磨著,他的嘴唇鮮紅鮮紅的,獠牙呲出來,用舌尖輕輕的卷,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霧氣。

  黑羽毛低笑了一聲,手掌沿著七篤的後背,往下撫摸,直到搭在七篤的緊翹的臀瓣上,然後輕重的揉了兩下,說:“想做嗎?”

  七篤的呼吸一下快了,夾住黑羽毛的小腿也更加用力了,脖子揚起來去親黑羽毛的嘴唇,凸出的喉結艱難的上下滾動,呼出來的氣熱到嚇人。

  黑羽毛親了親七篤的嘴唇,但是並沒有深入,讓七篤像是在望梅止渴,津液分泌出來,潤濕了鮮紅的嘴唇,伸出濕潤的舌尖,輕輕舔侍著黑羽毛的嘴唇和下巴。

  黑羽毛笑著說:“不可以,七篤。”

  七篤的表情頓時僵硬起來,身體有些打顫,小腿和手的力氣都鬆了一些,呼著熱氣的嘴巴也合了起來,嗓子裡發出“咕嚕”的野獸聲,似乎在克制自己,藍色的眼睛裡露出一股失望和苦澀。

  黑羽毛見他這種近似於委屈的表情,如果七篤是獸型,那麼他現在的耳朵一定是耷拉在頭頂上的,黑羽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惡劣了,竟然覺得挺有意思的,但是看著那雙藍色的眼睛失去光彩,又有點心疼。

  黑羽毛伸手捧住七篤的臉,說:“你現在身體不適合做這種事。”

  七篤狐疑的看著黑羽毛,剛才噫風給他搭脈的時候,七篤還沒睡醒,一副迷茫的樣子,根本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吃東西的時候才完全醒了。

  七篤是現在最迷茫的人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真的懷孕了。

  黑羽毛看著黑羽毛迷茫又委屈的大型犬模樣,忍不住也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忍耐也到了極限,他嘴角勾起笑容,親了親七篤的嘴唇。

  黑羽毛眯著眼睛,用一種沙啞低沉的嗓音說:“但是你很難受,要我幫你嗎,用嘴?”

  七篤的呼吸陡然粗重,嗓子裡發出“嗬——”的一聲輕嘆,牙齒都興奮的“得得得”相擊,渴望又矛盾的看著黑羽毛,用艱澀的聲音說:“不……我……我幫你……”

  黑羽毛笑了一聲,說:“真是乖孩子。”

  溫白羽睡得很熟,結果就聽到隔壁的帳篷傳來奇怪的聲音,開始是呼吸聲,然後變得粗重,最後變成了野獸的粗喘聲,聽起來特別激烈。

  溫白羽都醒了,真想到隔壁去敲門,讓他們悠著點,自己還想要狼寶寶呢,之前秦夏和羅開的狼寶寶溫白羽就特別喜歡,但是是人家的兒子,現在好了,雖然溫白羽對做爺爺還沒有心理準備,但是如果有隻可愛又軟萌的狼寶寶,溫白羽覺得這不需要做準備。

  最好還是帶著小翅膀的狼寶寶,一定可愛到爆了。

  溫白羽聽著隔壁的聲音,翻了個白眼,万俟景侯一直沒睡,他睡得淺,也不需要太多睡眠,就連旁邊的程沇都醒了,起初還奇怪是什麼聲音,後來臉色就通紅了,把頭都鑽進睡袋裡去了。

  溫白羽也有些不好意思,偏偏万俟景侯臉皮有神功,一點也沒不好意思,還笑眯眯的盯著溫白羽。

  万俟景侯緩慢的低下頭來,溫白羽的眼睫快速的顫抖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緊張,但是万俟景侯的嘴唇隨時都要壓下來,溫白羽感覺自己的體溫又開始升高了。

  結果就在兩個人要親吻在一起的時候,万俟景侯輕笑了一聲,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說:“白羽,我要去換班了,你去睡袋裡繼續睡吧。”

  溫白羽:“……”

  真是日了万俟景侯了,又戲弄自己!

  溫白羽憤憤然的鑽進自己的睡袋裡,万俟景侯把外衣穿上,心情大好的出了帳篷,溫白羽用惡毒的眼神目送他走出帳篷。

  万俟景侯把外面的噫風替回來,噫風就鑽進帳篷去了。

  溫白羽兩眼瞪著帳篷頂,隔了很長時間,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旁邊的程沇把頭鑽出來,看見溫白羽也沒睡,咳嗽了一聲,說:“那個……”

  溫白羽站過頭去,說:“怎麼了?”

  程沇說:“其實我也就是有點好奇……他們倆是……是一對嗎?”

  溫白羽知道程沇問的是黑羽毛和七篤,點了點頭。

  程沇說:“哦哦……那七篤是……”

  溫白羽說:“男的……”

  程沇說:“我覺得也是。”

  程沇似乎覺得七篤是男的挺合情合理的,如果是女的長那麼高,自己就要去跳黃河了,對比起這個問題,程沇已經大條的把懷孕給比下去了,似乎重點捏錯了……

  溫白羽和程沇在帳篷里大眼瞪小眼,似乎兩個人都睡不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找到了正確的路線,所以興奮的。

  兩個人小聲的閒扯了一些話題,溫白羽忍不住問:“你為什麼要和万俟景侯合照,還把照片燒了?”

  程沇笑著說:“當然是給我爹看,不過我爹死了,燒了他才能看,我想和他示威。”

  溫白羽聽他提起自己的父親,感覺自己又戳到程沇的禁區了,但是程沇似乎想要和人說話,嘆了口氣,並沒有終止這個話題,慢慢的說:“我爹早就死了,他是個土夫子,其實就是個盜墓賊,我聽道上的人說,這個圈子裡,万俟景侯是第一把手,而且以前也聽我爸提起過,大家都以見到景爺一面為榮,更別說和景爺搭夥了。”

  程沇說著,插了一句題外話,說:“沒想到景爺這麼年輕?”

  溫白羽:“……”不年輕了,好幾千歲了,只是長得像老王八,不顯老而已。

  程沇繼續說:“我父親很早就在這個行當里做了,他說起初是為了活命,但是後來……就變得上癮了,畢竟這種事情,就像賭博一樣,誰知道會出現什麼,刺激還有錢財讓他在這個行當一直混了下去,後來他和我母親在一起了……”

  程沇的母親是大家閨秀,在當地家裡很富裕,其實是一個古董商的女兒,因為程沇的父親和這個古董商來往,結果就認識了程沇的母親,兩個人都互相愛慕。

  但是程沇的父親是把頭掛在褲腰帶上的人,他們這行當雖然錢多,但是不安全,而且也沒幾個出名的,能像万俟景侯這樣的,幾乎沒有,一提起來全都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所以富商不同意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土夫子。

  當時程沇的父親就提出他會出一個天價的聘禮,程沇的父親消失了半年,他拿到了一張羊毛地圖,用這張羊毛地圖做了聘禮,這張地圖就是曹操的其中一個疑冢,太平鼎的地圖。

  富商終於把女兒嫁給了他,後來兩個人很相愛,還有了程沇。

  程沇苦笑了一聲,說:“雖然我父親是個土夫子,但是我一直沒覺得怎麼樣,後來我不這麼認為了,他是個不折不扣,不負責任的父親和丈夫,像這種人,根本不配有家庭,我母親太傻了……”

  富商很快就去世了,把財產都留給了程沇的父親和母親,他們的生活本身很富裕了,不需要程沇的父親再去下斗。

  可是後來,只是消停了幾個月,程沇的父親竟然開始痴迷於羊毛地圖,他整日捧著羊毛地圖,茶不思飯不想,就跟中了邪一樣。

  程沇那時候太小了,還不到記事的年紀,但是他能清晰的記得當時的父親,或許這件事情給程沇的刺激太大了。

  程沇的父親又重新回到了這個行當,因為羊毛地圖,後來他和別人搭夥下斗,一出去就是三年,第一次三年,第二次五年,第三次去了幾年,程沇不記得了,很多很多年,他數不清楚了……

  就在父親為了羊毛地圖出去第三次的時候,程沇的母親得病了,一年比一年重,終於挺不過來了,臨死的時候拉著程沇的手,叫著她愛人的名字。

  那個時候,程沇恨死了他的父親,這樣一個男人,只在娶老婆的時候費盡心思,好像多愛這個女人,等生了孩子就撒手不管了,程沇完全是母親拉扯長大的,而他的母親死了,他的父親根本不知道,甚至沒回來看母親最後一面。

  喪事還是鄰居幫忙處理的,程沇那時候覺得,他不只是失去了一個母親,同時也失去了父親,或許他從來就沒有過。

  溫白羽聽到這裡,特別想要安慰程沇,程沇眼裡全是濃濃的絕望,那時候他還很小,甚至還在上學,或許程沇總是表露出那種無所謂的樣子,也是因為小時候的打擊。

  程沇嘆了口氣,說:“後來我長大了,我父親一直沒回來過,我在琉璃廠租了一間小鋪子……”

  程沇想找到父親,如果那個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渣子,他就當面揍他一拳,所以程沇一隻腳踏足了這個圈子,他的生意很小,見識也很淺薄,在土瓢把子眼裡,他根本是圈外人。

  程沇打聽著父親的消息,直到他二十歲的時候,他終於打聽到了,那是兩年前,程沇還在自給自足的讀大學,他終於打聽到了父親的消息。

  程沇笑了一聲,說:“但不是活著的消息。”

  溫白羽沒說話,靜靜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程沇說:“我偶然間聽到總是到我店裡補貨的幾個土夫子說起的,說是他們出任務的時候偶然看到了一具屍體,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手裡握著一張羊毛毯子,衣服還特別老舊……”

  程沇那時候想,難道是他的父親?他出了很多錢,讓那些土夫子把屍體運回來,起初那些土夫子不肯,但是因為錢很多,後來就答應了。

  那具屍體真的是程沇的父親,已經腐爛的能看到骨頭了,死了很久很久,全身的皮膚是紫黑色的,好像中了毒,身上也有被野獸啃咬的痕跡,骨頭上全是裂fèng和傷口,程沇粗粗的數了數,肋骨就骨折了三根,其中一根還是粉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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