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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巷之在後山上溜了一圈,就打算下山來了,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從背捂住了他的口鼻,而且力氣非常大,章巷之是文弱書生類型的,根本掙扎不了,隨即後脖子下面就一陣劇痛,針頭一直扎到章巷之的脊椎裡面,他清晰的聽見針頭扎進去鑽骨頭的聲音。

  章巷之說:“後來……後來我沒什麼印象了,感覺特別暈,周圍都在轉圈兒,我就暈過去了。”

  溫白羽說:“你再好好想想,有個地方很奇怪,那個人給你打麻醉藥之後,還放了狼咬你,已經見血了,那些狼竟然沒把你吃了,中途肯定遇到了什麼事情,否則狼不可能自己走掉。”

  溫白羽覺得,策劃這件事情的人,很可能本身要把章巷之殺掉的,讓狼把他啃了,但是中途出現了什麼變故,不然不可能讓章巷之受了傷,但是又傷的並不太重,這不符合目的。

  章巷之聽了皺眉,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說:“我……我實在不記得了,我當時眼皮太重了,而且打了那個藥之後,眼前的景物一直在轉圈,我根本不記得……等等……”

  章巷之說到這裡,突然眼睛閃了一下,似乎記起了什麼,說:“我好想有點印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做夢,我中途可能醒了一次,覺得身上很疼……然後……然後,看到了一個人……”

  溫白羽連忙問:“什麼樣子的人?”

  章巷之說:“實在記不清楚了,而且當時天那麼黑,這個人好像幫我趕走了狼。”

  章巷之想了半天,還是說不清楚那個人的長相,溫白羽見他累了,就不在打擾他,讓章巷之休息,然後和万俟景侯回房間了。

  溫白羽說:“匡家的事情還挺複雜。”

  万俟景侯說:“等咱們看過遺物之後,就不用趟這道渾水了。”

  溫白羽點了點頭。

  下午的時候匡佑啟就回來了,看起來很疲憊,估計過程挺繁瑣的,鬼師穿的有點少,回來的時候冷的直打哆嗦,身上披著匡佑啟的長外套還是冷。

  匡佑啟把他送到房間去休息,然後就出來找溫白羽和万俟景侯。

  匡佑啟揉了揉太陽穴,很疲憊的樣子,說:“出了點事,剛才一直沒來得及回來,咱們現在可以去了。”

  匡佑啟帶路往存放他爺爺遺物的地方去,溫白羽說:“出什麼事了?”

  匡佑啟笑了一下,說:“都是芝麻綠豆的事情,家裡的人聽說章天師出事了,本身不贊成移墳的人都開始叫囂起來了。”

  溫白羽說:“既然後山也蓋樓,為什麼不移墳?風水也不好了吧?”

  匡佑啟笑著說:“你想得太簡單了,現在陰宅一年的開銷祭祀,都是由大房做的,也就是我大伯,借著這次移墳,其他叔叔伯伯提出來要輪流來,這其中的油水你懂的吧?為了這個事情,大伯當然不贊成移墳,其他幾個叔叔伯伯就極力贊成移墳。”

  匡佑啟說著,皺眉說:“但是很奇怪的是,二伯從來不管這些開銷用度,但是也不怎麼贊成移墳。”

  溫白羽奇怪的說:“二伯不是你們族長嗎,是他找來的章巷之吧,怎麼也不贊成了?”

  匡佑啟說:“肯定不是為了油水,但是二伯借著這個機會,也不贊成移墳了,這我就不知道為什麼了,匡家的事情,不是像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有很多事情,只有族長才能知道。”

  溫白羽聳了聳肩膀,幸虧他家沒這麼多叔叔伯伯,而且他家大叔叔和二叔叔恩愛還來不及呢,這倒是好事……

  匡佑啟帶著他們到了裡面的一個院子,這個院子非常大,是之前匡佑啟他爺爺住的地方,因為他爺爺是族長,所以院子是獨立的,後來匡佑啟的爺爺從這個地方走出去,一直沒有怎麼回來住過,但是他的東西還在這裡,沒讓人動,也沒人敢動,就一直保留著。

  再後來匡佑啟的爺爺死的實在太離奇了,而且一共發現了十一具屍體,這就更加離奇了,所以就沒人敢動了,這個院子至今保持著,沒人住,也沒人打掃,就快成鬼屋了。

  三個人進去,匡佑啟說:“遺物放在最裡面。”

  他說著,滑動輪椅往裡走,地上全落土了,尤其是石板的小路,修的其實挺別致,但是上面全是土,溫白羽和万俟景侯跟著匡佑啟來到院子的正房門前。

  匡佑啟剛要開門,就聽“吱呀——”一聲,門突然打開了。

  這嚇了溫白羽一跳,因為匡佑啟之前說這院子根本沒人,也不讓人打掃,也不會有人過來,所以溫白羽自然就覺得這屋子應該是空的,結果門突然開了,當然有點可怕。

  匡佑啟有些詫異,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人,說:“二伯?”

  原來是匡佑啟的二伯,二伯看見他也有些詫異,臉上很驚慌的樣子,臉色都慘白了,隨即鎮定下來,很慈祥的說:“佑啟啊,怎麼到這裡來了?”

  溫白羽看著二伯的反應,總感覺很不同尋常。

  匡佑啟說:“我來看看爺爺的遺物。”

  二伯這個時候說:“不行,你們不能進去。”

  他這話一說出來,三個人都覺得二伯奇怪了,這反應怎麼感覺在做賊?

  二伯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控,隨即補充說:“過兩天就要遷墳了,你爺爺的墳也要和到祖墳里,這些東西都是要陪葬的,別再看了,我問了章天師,這些東西要封起來,不能再看,否則不吉利。”

  溫白羽:“……”

  溫白羽心想匡佑啟的二伯還是族長呢,撒謊都不會撒,章巷之和他們的關係,可比這個二伯好的多,而且章巷之就是個半吊子,根本就是神棍,怎麼可能說這種話。

  二伯始終不讓他們看遺物,二伯又是族長,這個地方族長就是老大,匡佑啟雖然有錢,但是族長有足夠的權利,讓你除名族譜,所以匡佑啟也耗不過他。

  三個人無功而返,溫白羽走出院子,才悄悄的說:“你這二伯今天有點反常吧?”

  匡佑啟點了點頭,說:“我之前也去看過爺爺的遺物,二伯都沒有阻止過,今天不知道怎麼了。”

  溫白羽說:“會不會是你們祭祖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匡佑啟想了想,搖頭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万俟景侯說:“或許是你二伯發現了遺物中一些特別的東西,這是他以前沒發現過的,也因為這些東西,所以才阻止遷墳。”

  溫白羽說:“那現在怎麼辦?什麼都看不到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誰說看不到的?今天晚上來看一看就行了。”

  溫白羽立刻打了一個哆嗦,說:“大晚上來看遺物,真是好雅興啊。”

  匡佑啟笑了笑,說:“氣氛一定不錯,不過我這老胳膊老腿,大晚上就不能陪你們翻牆了,讓少義陪著你們,他也見過那些遺物,知道放在哪裡了。”

  溫白羽乾笑了兩聲,他覺得肯定不是自己的錯覺,匡少義匡大少爺對自己有成見,何止是成見,絕對是敵意。

  溫白羽覺得自己改天要和匡少爺好好談談,章巷之一看就是底層受啊,那細胳膊細腿的,自己和章巷之真的沒可能的,讓匡少爺別這麼敵意自己,真是太無辜了。

  他們各自回了房間,匡佑啟就去找匡少義說了情況,匡少義點點頭,沒有多說話就答應了。

  溫白羽回房之後,又想起匡佑啟二伯的話,準備去隔壁找章巷之問問情況,再核實一下,他二伯是不是說謊,正好也順便看看章巷之的病情怎麼樣了。

  溫白羽又帶著万俟景侯去了隔壁,章巷之躺在床上,不過沒有睡覺。

  他們進來之後,章巷之就做起來了,因為有一個神秘的人救了他,章巷之其實傷的並不嚴重,只是看起來有點可怕,傷口很多。

  溫白羽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章巷之很堅決的說:“我除了來匡家的時候見過他們族長一面,第二面就是你們來的那天晚上,其餘時間都沒見過他了,怎麼可能說這種事情,而且……而且你們也知道,我其實是半吊子,多說多錯,怕被人發現啊,怎麼可能這麼忽悠人,這也太不著邊際了。”

  溫白羽摸著下巴說:“那匡佑啟的二伯顯然在搞鬼啊。”

  章巷之說:“是不是那些遺物裡面有好東西,他二伯想要拿走,所以不讓你們去看啊?”

  溫白羽搖頭,這他就不知道了,畢竟他們沒見過那些遺物,匡佑啟見過,但是剛才沒進去,也不知道少東西沒有,要想知道到底少沒少,還要今天晚上和匡少義一起去看看才知道。

  万俟景侯說:“當是匡佑啟的二伯找到你,是什麼情況?”

  章巷之說:“沒什麼情況,就是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問我能不能做移墳的法事,然後報了價格。”

  溫白羽好奇的說:“價格是多少?”

  章巷之咽了一口唾沫,說:“十萬。”

  溫白羽立刻要跳起來了,說:“這麼賺錢?万俟景侯,咱們乾脆別下鬥了,我覺得當神棍更賺錢啊!”

  万俟景侯:“……”

  章巷之說:“不是的,像我這樣的半吊子,一般也就最多賺幾百塊錢,還是多的,我當時一聽都懵了,其實我不會什麼移墳的法事,不過因為需要錢,而且還有一點時間,現學都會了,所以就說大話答應了下來。”

  万俟景侯突然說:“我覺得匡佑啟這個二伯有問題。”

  他說著,又問章巷之說:“匡佑啟的二伯聯繫你之後,都問了你什麼問題嗎?”

  章巷之想了想,說:“問了好多問題,還問了我家裡有什麼人,做什麼工作的。”

  溫白羽:“……查戶口嗎?”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搖搖頭,說:“我現在有些肯定了,給章巷之打麻藥,把他扔在狼堆里的人,八成就是匡佑啟的二伯了。”

  章巷之說:“什……什麼意思?!我跟他也沒仇啊。”

  万俟景侯說:“匡佑啟的二伯打從一開始,很可能就知道你是個半吊子,他也只想找一個半吊子來,或許他本身就不贊成移墳,但是因為附近要建高樓,三歲小孩也知道祖墳旁邊建高樓是不吉利的,作為族長必須贊成移墳,但是他又有不能移墳的理由或者目的,這些理由或者目的,我覺得應該在那些遺物中能找到。至於章巷之,匡佑啟的二伯特意找了一個半吊子,沒有問你關於移墳的一些專業知識,卻問你家裡有什麼人,都做什麼工作,這顯然是想調查你的背景,你家裡只有一個五歲的弟弟,也就是說,你如果突然死了,也不會有人來找你,就算你弟弟知道了,五歲的孩子也不能翻出天來。”

  章巷之聽得目瞪口呆,他當時只是奇怪,十萬塊錢砸在他腦袋上了,還以為天上掉餡餅,結果是個大石頭,差點把他砸死,如果不是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秘人,這個時候章巷之恐怕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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