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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打算去陰宅祭拜一下,匡少義沒有跟著去,就留下來了,溫白羽他們自然也不能跟著去,也就留在宅子裡。

  章巷之一直沒有醒過來,不過臉色紅潤,並不難看,好像熟睡一樣。

  万俟景侯皺了皺眉,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

  溫白羽很熟悉他的這個表情,說:“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

  万俟景侯搖了搖頭,說:“沒有,只是覺得很奇怪。”

  他說著,突然伸手過去,探了探章巷之的鼻息,相當平穩,而且很安穩綿長,万俟景侯的眉毛皺的就更緊了,將章巷之翻了一下,似乎在找什麼。

  匡少義說:“怎麼了?你在幹什麼?”

  万俟景侯不理他,將人翻了一個下,章巷之就趴在了床上,他的頭髮為了梳道士的發冠,特意留了半長不短的,雖然沒有溫白羽的那麼長,但是已經不算短了,受到攻擊的時候發冠掉了,頭髮就散下來,披在後背上,剛剛好到肩膀,把脖子蓋住了。

  万俟景侯撥開他的頭髮,露出章巷之的後頸,章巷之的後頸白生生的,什麼都沒有,連顆痣都沒有。

  万俟景侯立刻露出奇怪的神色,說:“怎麼可能沒有?”

  溫白羽一陣頭疼,說:“沒有什麼?”

  万俟景侯說:“只是一個想法,但是還沒有得到驗證,不在脖子的位置。”

  他說著,將章巷之的頭髮快速的往前捋,溫白羽眼皮直跳,說:“輕點,輕點,要拽掉了!”

  万俟景侯的動作相當的“粗暴”,溫白羽感覺章巷之的頭髮都要拽掉了。

  全部的頭髮都往前捋到了脖子前面,但是後頸還是什麼也沒有,非常的光滑。

  万俟景侯陰沉著臉,皺著眉,突然看到了章巷之的衣服,脖子下面一點的位置,有一個小紅點。

  万俟景侯目光一亮,說:“我知道了。”

  他說著,突然伸手去扯章巷之的衣服,將章巷之寬大的道袍往後扯,因為道袍很寬大,前襟一下向後,領子被扯開好大一塊,露出了整個脖子和一片後背。

  匡少義頓時就怒了,說:“你幹什麼!”

  他說著要去拽万俟景侯,不過被万俟景侯一抬手,按在了胳膊肘的位置,匡少義登時覺得胳膊廢了一樣,直接酸軟的垂了下來。

  溫白羽感覺太陽穴都要蹦炸了,匡少義顯然是喜歡章巷之的,万俟景侯竟然當著匡少義的面,扒章巷之衣服,匡少義沒蹦起來抽他,已經是好事了……

  這個時候万俟景侯拉住溫白羽,讓他低頭來看,指著章巷之脖子下面的脊椎位置,說:“看這裡。”

  溫白羽驚訝的睜大眼睛,說:“針眼?”

  匡少義這個時候也看清楚了,一個很小的針眼,但是因為這個位置不好扎,所以留了不少血,把衣服給染了。

  溫白羽看了看針眼,又看了看章巷之的樣子,臉頰比較紅潤,醫生剛才說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但是現在看不太像,估計醫生也沒有注意針眼,所以只是臆斷的。

  現在看來,有可能不是昏迷,其實是昏睡。

  溫白羽說:“麻醉藥?”

  万俟景侯說:“應該是。”

  他說著,直起身來,看過了針眼就不管章巷之了,抱著臂說:“章巷之突然受傷,暈倒在陰宅外牆,肯定不可能是中邪的緣故。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有人給章巷之扎了麻醉藥,咱們發現手機的時候,其實是章巷之暈倒的地方,但是這個偷襲章巷之的人,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所以把章巷之移到了陰宅旁邊,還做出一副後山有野獸的樣子。”

  匡少義趕緊給章巷之整理好衣服,他的手碰到章巷之瓷白的皮膚,突然抖了一下,心裡竟然湧上一股興奮和激動,想要壓下去吻一吻他的皮膚,或許能夠再舔一下,試試有沒有牛奶的香氣。

  匡少義克制著自己的手,把章巷之的衣服整理好,就把手抽了回來,說:“出於什麼目的?章巷之第一次到這裡,也不可能和別人結仇。”

  溫白羽摸著下巴,說:“其實咱們應該從結果想一想,現在外面都風言風語的,說是老祖宗不想讓大家移墳,而且受傷的是移墳做法的章天師,如果不能做法,那就不能移墳。所以其實目的很簡單,是有人不想讓匡家移祖墳吧?”

  匡少義眯了眯眼睛。

  溫白羽說:“而且移墳這種事情,只有你們匡家人自己關心,不知道是觸動了誰的利益,應該是你們匡家人幹的。”

  匡少義陰沉著臉,說:“我會去查一查的。”

  溫白羽聳了聳肩膀,就帶著万俟景侯先出去了。

  匡佑啟身為準下一任族長,也不得不跟著族長一起去陰宅先祭拜一下,匡佑啟一下就忙了起來,而鬼師身為將要上族譜的人,也需要跟著匡佑啟去。

  溫白羽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來看匡佑啟祖父的遺物來的,但是匡佑啟不在,他們也不知道去哪裡看,看來只能再等等了。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出去之後,匡少義實在忍不住了,他心裡一直亂跳,想要親一親章巷之,在他昏睡的時候,當然是最好的了。

  匡少義坐了一會兒,等溫白羽他們沒有了動靜,這才盯著章巷之的臉一直看,越看越覺得口乾舌燥。

  章巷之臉上有好多血痕,貼了創口貼,小一點兒的血痕就沒有貼,已經不流血了,差不多結痂,沒必要貼創口貼,捂著傷口反而不好。

  匡少義看著那些血痕,章巷之的臉很白,瓷白色的,帶著一種牛奶的感覺,好像特別光滑,視覺上有一種錯誤的通感,好像只是看著就知道章巷之的皮膚一定特別甜。

  匡少義嘴唇抖了兩下,他又想起了那天兩個人在酒店裡的事情,他們是在浴室里的,當時霧氣繚繞,章巷之趴在海藍色的浴室瓷磚上,襯托著他瓷白的皮膚……

  匡少義回憶著,呼吸都加快了,終於低下頭,輕輕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這種感覺好像會上癮,匡少義呼吸更加快了,吻住章巷之的嘴唇,使勁啜了兩下。

  隨即看向章巷之的臉頰,不知道章巷之是不是不捨得好好吃飯,人很瘦,兩家甚至輕微凹陷,但是並不顯得難看,下巴尖尖的,凹陷的兩頰有種酒窩的感覺。

  匡少義吻在他臉頰上,伸出舌頭來,終於舔了一下章巷之瓷白的皮膚,果然是甜的,這種感覺讓匡少義著迷。

  匡少義伸手摟住章巷之的背,已經什麼都顧不了了,趁著章巷之還在昏睡,大膽的重新吻住他的嘴唇,這回不是親吻嘴皮了,而是頂開牙齒,將舌頭橫掃進去。

  章巷之昏睡之中,有些心慌氣短,雙手亂抓,但是眼皮太重了,他竟然夢到和匡少義纏綿,簡直就是噩夢,但是他掙脫不開,雙手不斷的亂抓。

  匡少義驚覺章巷之要醒了,但是這個時候章巷之的一條胳膊竟然穿過他的腋下,然後抱住了他的肩膀,另一條胳膊直接環繞勾住了匡少義的脖子。

  這種大膽的舉動,好像主動邀吻一樣,匡少義簡直瘋了,也緊緊摟住章巷之,從嘴唇一路親到脖子,然後扯開了章巷之寬大又禁慾的衣服。

  溫白羽在房間裡翹著二郎腿,等著匡佑啟回來帶他們去看遺物,結果這個時候就聽“啪——!!”的一聲。

  溫白羽嚇了一跳,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又清脆又響,好像是……扇嘴巴的聲音?

  溫白羽說:“章巷之是不是醒了?咱們去看看?”

  溫白羽拉開房間門,結果就看到隔壁的門也開了,走出來的不是章巷之,而是匡少義。

  匡少義臉色黑沉,看到他們的時候,不自然的低了一下頭,遮擋了一下自己的左臉,然後就匆匆走了。

  溫白羽驚訝的看著匡少義,轉頭對万俟景侯說:“他的臉……是不是有點腫?”

  万俟景侯淡定的說:“有一個巴掌印。”

  溫白羽:“……”

  果然那清脆的聲音,是扇巴掌的聲音啊……

  溫白羽敲了敲門,章巷之果然醒了,在裡面的聲音有些慌張,說:“等……等一下!”

  不過這個是溫白羽已經推開了門,就看到章巷之衣服凌亂,臉色潮紅,趕緊拉上門,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會兒再來……”

  章巷之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的衣服都被扯開了,剛開始還以為是做夢,因為他除了做夢,絕對不會和匡少義纏綿的,而且匡少義的動作很溫柔,一點兒也不粗暴,吻技又高超,章巷之差點就沉溺下去,直到匡少義撕開他的衣服,章巷之猛地就醒過來了,然後下意識的揍了匡少義……

  匡少義的臉很黑,章巷之敢打賭,其實匡少義肯定想說他爹都沒打過他……

  不過最後還是一個字都沒說,黑著臉走了。

  溫白羽再進來的時候,章巷之已經整理好衣服了,不過還躺在床上,溫白羽就見到他脖子上一個很扎眼的紅色痕跡,嘴唇有些微腫,臉頰也紅了。

  溫白羽咳嗽了一聲,說:“你感覺怎麼樣了?”

  章巷之說:“沒事了,就是渾身沒勁。”

  万俟景侯說:“你注射的麻醉劑估計量比較大,等藥勁過了就好了。”

  章巷之一聽“麻醉劑”三個字,有點詫異。

  溫白羽說:“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們今天大早上發現你不見了,就上後山去找你,結果發現你暈倒在匡家陰宅的牆外面,還渾身都是抓痕。”

  章巷之仔細想了想,他腦子裡很亂,使勁的回想了一下,這才慢慢的想了起來。

  昨天晚上匡少義說要和他好好談談,但是顯然沒談好,匡少義的個性是被寵出來的,匡佑啟自小跟著大哥,長兄為父,他們父親去世也早,都是大哥把他養大的,後來他大哥定居在國外,匡少義在國內上學,匡佑啟也沒有孩子,對自己這個侄子,就相當於對待親兒子一樣。

  匡佑啟的產業很大,一直在培養匡少義,匡少義很能幹,但是身上難免養出了富二代的習性,說話做事很沒有耐心,被人捧慣了,脾氣也暴躁,而且自視甚高,喜歡拿話擠兌人。

  昨天晚上本想好好談談,不過匡少義醋性大發,而且飛醋滿天,就想也沒想又擠兌了章巷之。

  章巷之缺錢這是事實,而且和匡少義睡過也是事實,他們之間本身就有疙瘩,章巷之自然覺得匡少義是輕賤自己,章巷之氣的都要死了,感覺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他衝出去之後,心裡還在想著,剛才不應該推匡少義一把,應該打他一拳,給他一個大熊貓眼!章巷之想著,自己都沒有女朋友,雖然他家裡比較缺錢,而且一天忙著三份工作,還要照顧弟弟,沒時間交女朋友,但是章巷之這個長相,很招異性喜歡,也很有異性緣。

  章巷之為了弟弟,沒時間交女朋友,從頭到尾還都是第一次,而且是被強上的,匡少義倒好,章巷之覺得他的話分明就是輕賤自己,越想越生氣,但是實在沒有勇氣一走了之,那錢怎麼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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