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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墳的天師死了,又死在陰宅外面,這絕對不吉利,大家肯定就不會再要移墳了,很可惜的是,現在章巷之沒死。

  万俟景侯又說:“那個神秘人救章巷之的目的,可能出於兩種可能性,第一種是和章巷之認識,所以出手救他。但是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極低極低,因為咱們發現章巷之的時候,章巷之身上還在流血,如果是認識而救人,肯定會救到底,所以這個可能性很低。第二種可能性就是,這個人想要匡家的人移墳……我現在倒是很好奇,匡家的陰宅里到底有什麼東西,移墳肯定要打開陰宅,匡佑啟說他二伯從來不管油水的問題,他這麼處心積慮的不贊成移墳,肯定是不想讓人打開陰宅,裡面難道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溫白羽和章巷之聽著万俟景侯分析,感覺頭都要大了,果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匡家這麼大,不出點事才奇怪呢。

  章巷之說:“那你們晚上是要過去看看嗎?我也想去。”

  溫白羽上下打量了一下章巷之,真不是他說,章巷之看起來特別機靈聰明,但是身體太弱了點,現在又受傷了。

  溫白羽說:“你能去嗎?身上不是有傷?而且我們是偷偷摸摸的去。”

  章巷之點頭說:“能去能去。”

  其實章巷之是有點害怕,萬一自己留在這裡,再被人算計怎麼辦,他不太敢大晚上一個人呆在這裡。

  万俟景侯淡淡的說:“帶他去也行。”

  溫白羽說:“那還要照顧章巷之。”

  章巷之立刻說:“我自己能照顧自己,真的,別看我瘦,我很有力氣的。”

  万俟景侯不以為意的說:“沒關係,匡少義會照顧他。”

  溫白羽:“……”

  章巷之愣了一下,說:“等等,關匡少義什麼事?”

  溫白羽說:“今天晚上他也去啊,我們不認識路,匡家這麼大,總要人帶路,而且匡少義見過那些遺物,要讓他看看有沒有少東西,匡佑啟腿腳不方便啊,當然是匡少義帶路。”

  章巷之立刻咬著嘴唇,心想著還是別去了,跟匡少義碰見實在太尷尬了,他剛剛還賞了匡少義一個特別響亮的耳光,當時匡少義黑著臉就走了。

  但是不去的話,大晚上一個人留在這裡,章巷之真有點害怕。

  最後章巷之還是打算跟他們去了。

  為了避免人太多打糙驚蛇,溫白羽把黑羽毛和七篤留下來了。

  晚上吃過飯,天一黑,這個地方就沒有村民走動了,八點多鐘匡家裡就滅了燈,很多人都睡了,毫無夜生活,甚至晚上都不看電視。

  也怪不得大家睡得都早,溫白羽撥了撥電視,台少得可憐,一共五個台,連中央頻道都不全,而且電視全是雪花,信號實在太差了。

  溫白羽看了一會兒電視,太無聊了,乾脆就鑽進被窩裡,說:“一會兒出發叫我,我先睡一會兒。”

  万俟景侯說:“你睡吧。”

  因為時間太早了,溫白羽其實也睡不著,就在他迷迷糊糊就要睡著的時候,万俟景侯拍了拍他,說:“白羽,起吧,時間差不多了。”

  溫白羽剛要睡著,万俟景侯就跟掐表似的,實在太准了,溫白羽只好從被窩裡爬出來,冷的打了一個哆嗦。

  万俟景侯給他拿了一個外衣披在身上,說:“睡覺也不知道脫衣服,出去該感冒了。”

  溫白羽披著衣服,打了兩個哆嗦,等好了一點,万俟景侯就帶著他出門了,他們一出門,旁邊的房門也打開了,章巷之從裡面鑽出來,把道士的衣服換下去了,換了一身比較合身的衣服,方便行動。

  章巷之看起來有點激動,說:“是不是要出發了?”

  溫白羽說:“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章巷之眼睛都亮了,說:“我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有點緊張。”

  溫白羽:“……”

  他們出了院子,匡少義已經抱臂靠著門等著他們了。

  匡少義看到了章巷之,顯然愣了一下,因為匡佑啟告訴他是帶著溫白羽和万俟景侯,沒想到章巷之也過來了。

  章巷之和匡少義都非常尷尬,匡少義的臉還腫著,雖然五指印已經退下去了,但是臉還腫著,大黑天的都看得挺清楚,章巷之當時那一下是用足了吃奶的力氣,他從出生到現在,還沒這麼揍過人。

  匡少義沒多說,沖他們招了招手,就帶著三個人往前走。

  匡家真的很大,路也複雜,如果不是匡少義帶路,他們就算早上走了一遍,現在天黑了再走,也絕對會迷路的。

  四個人悄無聲息的往前走,匡家已經熄燈了,到處都黑漆漆的,大家也不能用手電,也沒有路燈,一路上走的很艱難。

  章巷之跟在後面,努力看著地,不過他沒有溫白羽和万俟景侯那麼耳聰目明,也沒有匡少義熟悉匡家,而且恰巧還有點夜盲症,看不太清楚路。

  章巷之走了幾步,突然猛地踩到了什麼,往前一栽,一下就撲在了匡少義的背上。

  匡少義嚇了一跳,回身去接他,兩個人身體一碰的剎那,都覺得跟過電一樣。

  章巷之趕緊把手抽回來。

  溫白羽“嗯?”了一聲,說:“這是什麼東西?”

  原來剛才章巷之是踩到了東西,才滑倒的,石板小路上有一個小鑰匙,鑰匙看起來特別別致,靜靜的躺在地上。

  溫白羽撿起來,匡少義登時睜大了眼睛,說:“這是族譜的鑰匙。”

  溫白羽小聲說:“什麼族譜?”

  匡少義說:“匡家的族譜,放在一個盒子裡,這是打開盒子的鑰匙。”

  溫白羽奇怪的說:“怎麼在這裡?”

  匡少義臉色陰沉,說:“這把鑰匙,只有族長才會有。”

  他一說話,大家都沉默起來,這條小路再往前走就是匡佑啟的爺爺的院子裡,二伯的鑰匙掉在了這裡,顯然不是巧合啊。

  匡少義把鑰匙收起來,然後帶著他們繼續往裡走去。

  一進了院子,就感覺到一股陰氣撲面而來,因為常年沒人住,這裡根本沒有陽氣,顯得非常陰森,眾人走進去,就看到一個屋子裡面竟然亮著燈!

  匡少義趕緊讓眾人全都藏起來,他們偷偷進了旁邊的屋子,溫白羽壓低聲音說:“怎麼回事,鬼火嗎?旁邊竟然有人?”

  万俟景侯說:“沒準是匡家的族長在裡面。”

  溫白羽說:“大半天來,大晚上還來?那咱們怎麼去看?”

  匡少義說:“等等再說。”

  眾人站在旁邊的屋子裡,隔壁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因為是正房,所以隔音還不錯,反正大家都沒有聽見隔壁在做什麼,也沒有說話的聲音。

  屋子裡非常陰冷,灰塵特別多,剛開始大家都站著,但是半個小時之後,隔壁的亮光一直都有,大家實在站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一場持久戰,万俟景侯擦了擦椅子,讓溫白羽坐下來。

  章巷之勤勤懇懇的自己擦了椅子,然後也坐下來,抱著胳膊打顫,說:“隔壁的人到底要呆到什麼時候啊,這裡很冷啊,而且有點陰森,會不會鬧鬼?”

  匡少義笑了一聲,說:“你不是天師嗎,天師還怕有鬼?”

  章巷之聽見他說話就煩,翻了個白眼,他承認自己是個半吊子,甚至連半吊子都不如。

  匡少義見章巷之翻了個白眼,就住了嘴,然後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了章巷之身上。

  章巷之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他,匡少義無聲的咳嗽了一下,說:“你穿吧,我有點熱。”

  溫白羽:“……”

  匡少義就穿了一件大衣和一件襯衫,為了風度連毛衣都沒有,鼻子都凍紅了,竟然說熱!

  章巷之披著他的衣服,聞著匡少義衣服上香水的味道,匡少義就是喜歡裝高大上,衣服還噴香水,而且聞起來就知道是特別貴的東西。

  章巷之忍不住想到,那天在酒店裡,他也聞到匡少義身上的香水味道,應該是匡少義慣用的牌子,一直是這個味道,讓章巷之聞到就條件反射的臉紅起來。

  溫白羽不停的看自己的腕錶,這地方黑漆漆的一片,也不能點燈,不能用手機,手機一亮就會被外面看到,所以只能幹瞪眼睛的坐著。

  匡少義和章巷之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溫白羽則是百無聊賴的樣子。

  屋子裡只有兩把椅子,溫白羽看万俟景侯一直站著,沖他招招手,自己站起來,讓万俟景侯坐。

  万俟景侯笑著說:“我不累,你坐著吧,如果困就開著我眯一會兒。”

  溫白羽要搖頭,万俟景侯就坐下來了,然後伸手拽過他,讓溫白羽坐在自己腿上。

  溫白羽起初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万俟景侯的大腿可比椅子舒服多了,還能靠在他身上,也暖和,溫白羽就愜意的靠著万俟景侯坐在他腿上。

  万俟景侯將溫白羽散下來的頭髮別在耳朵後面,親了親他的頭髮,說:“屁股別亂動。”

  溫白羽聽他聲音有些沙啞,突然身體一僵,然後就感受到了万俟景侯某個位置升旗了……

  溫白羽僵硬的不敢動,怕自己一動万俟景侯就被那兩個人發現了,那豈不是太丟人了。

  万俟景侯伸手摟住他,不斷的親吻著他的耳朵和頭髮,溫白羽一動也不敢動,過了一會兒万俟景侯才平靜下來,笑了笑,說:“白羽真乖。”

  溫白羽翻了個白眼,心想著万俟景侯真是不分時段的發情。

  屋子裡只有兩把椅子,章巷之一直坐著,看著匡少義站著,而且沒穿大衣,有點過意不去,站起來說:“你坐會兒吧。”

  匡少義淡淡的說:“我不累。”

  但是悶騷的匡少爺的眼睛瞥了瞥溫白羽和万俟景侯,他其實也想讓章巷之坐在自己腿上,但是他們倆都沒辦法好好談談,更沒辦法像情侶一樣了,匡少義不禁摸了摸自己還腫著的臉……

  他們等了一個半小時,溫白羽都懷疑匡佑啟他二伯在裡面睡覺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吱呀——”一聲,眾人湊到門邊上,就聽到外面有聲音,隔壁的門打開了,有腳步聲走出來,緊跟著隔壁的燈滅了,然後手電光的斑點晃動著,照著外面的小路,慢慢隨著腳步遠去了。

  眾人這才偷偷推開門,握著手電的人果然是匡佑啟的二伯,他手裡握著手電,另外一隻手竟然提著一把鐵鏟子!

  二伯一邊匆匆往外走,還一邊看著手裡的紙,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並沒有走出院子,而是從院子開的門直接出去了,往匡宅外面走了。

  溫白羽說:“那個門是去哪裡的?”

  匡少義說:“出去的。”

  溫白羽說:“他拿著鐵鏟子去哪裡?”

  万俟景侯說:“跟上去看看。”

  他說著,就推開門走了出去,其他人也跟上去,大家從小門出去,已經看不見二伯的影子了,但是能看見手電的光斑,竟然是上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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