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溫白羽自己伸手夠著後背,撓了半天,万俟景侯鑽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傢伙們已經睡了,而溫白羽坐在睡袋旁邊,正費勁的撓著自己後背。

  万俟景侯走過去,溫白羽就像看到了救世主,說:“快來快來,幫我看看後背,是不是有東西,我感覺好癢啊。”

  万俟景侯把溫白羽後背的衣服撩起來,什麼東西也沒有,就連一根頭髮茬也沒有,白生生的後背都被鬧成了紅色的血道子,溫白羽撓的還挺狠的。

  万俟景侯伸手摸了摸,故意忍住笑,說:“真的有一個毛毛蟲,怪不得你癢,別動我給你捏下來。”

  溫白羽嚇得渾身肌肉都繃緊了,挺著後背,說:“快快快,給我弄下來!怪不得我癢的要死,該死的於舒,踹那麼多毛毛蟲下來。”

  万俟景侯動作很慢,故意伸手在溫白羽後背抹了好幾下,溫白羽著急的說:“捏下來沒有?”

  万俟景侯說:“快了,別著急,你一著急它就動了。”

  溫白羽嚇得臉都綠了,腦補了一下黑黃相間的毛毛蟲在他後背蠕動,簡直噁心的要死了。

  万俟景侯見他白皙的後背一下泛起一片的雞皮疙瘩,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說:“白羽,你真可愛。”

  万俟景侯一笑,溫白羽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被整了,其實後背上根本沒有什麼毛毛蟲,一切都是自己腦補出來的,而万俟景侯趁機揩了點油,還嘲笑了一下他的反應。

  溫白羽氣的恨不得蹦起來,猛地回頭一把勾住万俟景侯的脖子,兩個人“咕嘟”一聲就倒在了帳篷的地上,溫白羽壓住万俟景侯,勾著他脖子,惡狠狠的說:“是不是戲弄我!?”

  万俟景侯勇於承認,點頭說:“是。”

  溫白羽:“……”

  溫白羽從來沒見過做壞事承認的這麼坦蕩蕩的,万俟景侯伸手摟住溫白羽,說:“誰讓白羽你的反應太可愛了呢。”

  溫白羽太陽穴騰騰的跳,說:“還是我的錯了!?”

  万俟景侯說:“你意識到了就好。”

  溫白羽這回真的沒話說了。

  万俟景侯笑著說:“噓——小點聲,兒子們都睡了。”

  溫白羽這才爬起來,踹了万俟景侯一下,感覺真是丟人死了,把自己衣服整理好,然後鑽進了睡袋裡。

  万俟景侯也躺下來,伸手摟住溫白羽,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說:“快睡吧。”

  因為帳篷很小,黑羽毛和七篤也專門弄了一個帳篷,匡佑啟的打手帶了好多帳篷,所以根本不需要擠在一起。

  秦老闆本身想要秦珮跟他一個帳篷的,但是羅開強烈反對,堅持說三個大男人一個帳篷實在太擠了。

  秦珮斜眼看著羅凱,說:“你是不是想幹壞事?”

  羅開似乎被他說中了,笑著說:“什麼叫壞事啊,這是好事。”

  秦珮說:“我呸,羅開我跟你說,你要是幹壞事,信不信我踹斷你的第三條腿?!”

  羅開笑著說:“老闆,你真的不是兄控嗎?”

  秦珮:“……”

  秦珮一陣無奈,正好鑽進旁邊的帳篷,臨鑽進去的時候,還瞪了一眼羅開。

  羅開笑眯眯的鑽進自己的帳篷,秦老闆說:“秦珮呢?”

  羅開昧著良心笑著說:“秦珮覺得太擠了,去別的帳篷了。”

  秦老闆懷疑的盯著羅開看了幾下,羅開走過去,伸手摟住秦老闆肩膀,說:“夏夏咱們快點睡覺吧。”

  秦老闆太陽穴一跳,說:“你再叫得這麼噁心就滾出去。”

  羅開說:“我不覺得噁心啊,這樣是暱稱,這才顯得咱們關係比別人近親。”

  秦老闆說:“我可沒說要和你關心親近。”

  羅開說:“我知道夏夏臉皮薄,沒事,我不介意的,交給我就行了。”

  秦老闆太陽穴更是騰騰的跳,說:“等等,你這話什麼意思?”

  羅開湊過去,在秦老闆嘴唇上親了一下,說:“字面意思,我保證輕輕的,你躺著就行。”

  秦老闆越聽越不對勁,伸手擋住羅開,說:“你……這裡是山上……”

  羅開眯起眼睛,寶藍色的眼睛盯著秦老闆,伸手解開他梳起頭髮的繩子,將秦老闆的長髮散下來,親了親秦老闆的發頂,聲音很嘶啞,難得正經,說:“秦夏,我等不及了,可以嗎?”

  秦珮鑽進睡袋裡,輾轉反側了一會兒,還是覺得睡不著,不放心,然後就鑽出了帳篷。

  外面守夜的是於舒,於舒坐在火堆旁邊,擺弄著他的槍,看到秦珮走出來,冷哼了一聲。

  秦珮走到旁邊的帳篷門口,突然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音,然後臉色就黑了,他發現自己好像來晚了,該死的羅開好像得手了。

  秦珮氣的在帳篷外面跳腳,大喊了一聲:“羅開!你出來,我擦你大爺!”

  不過帳篷裡面沒有人理他,秦珮在外面走來走去,繞了好幾圈,最後也沒有辦法,又不能貿然鑽進去,只好回了帳篷,去睡悶覺了,一邊睡還一邊在心裡罵著羅開。

  於舒坐在外面,因為他比較有背景,所以匡佑啟的打手也不敢跟他怎麼不對付,於舒坐在外面一會兒,就抱著槍準備睡覺了。

  另外兩個打手一直沒睡,有的時候站起來走走,在附近轉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動靜。

  於舒睡得好好的,結果就被走路的聲音吵醒了,不耐煩的站起來,說:“走來走去的幹什麼呢!”

  他的嗓門有點大,嚇到了那兩個打手,畢竟夜深人靜的,那兩個打手惹不起於舒,只好又坐下來。

  於舒冷哼了一聲,把槍別在腰帶上,然後就往樹林深處走去,估計是要去解手。

  那兩個打手等於舒走遠了,才小聲的說:“真不明白匡先生把姓於的帶上幹什麼?”

  另外一個打手小聲的八卦說:“嘿嘿嘿,你不知道嗎,誰讓姓於的有個好乾爹呢?那不是於老闆發話了嗎。現在拼爹都不拼親的了,拼乾的。”

  第一個打手聽了有些吃驚,說:“我以為是親的呢,原來於老闆不是他親爹啊?”

  另外的打手笑著說:“當然不是,我告訴你吧,姓於的不乾不淨的,私生活特別亂,我估計他是巴上了咱們匡先生,所以才讓匡先生把他帶來的。”

  第一個打手說:“還別說,他長得還真是人模人樣的。”

  另外的打手說:“呿,人模人樣有什麼用,咱匡先生那麼有錢,缺人模樣人的嗎?就他那個德行。”

  兩個人小聲的在八卦著,剛才於舒那嗓子有點大,鬼師一下就被嚇醒了,他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身上有一個血口子,然後鋪天蓋地的蝴蝶就席捲了過來,幾乎將他包裹住,鬼師能感覺到血液流失的感覺,最後變成了一具乾屍……

  正好剛才於舒叫了一嗓子,鬼師一下就醒了,滿臉都是冷汗,正著一雙眼睛,眼睛還中的像核桃一樣,望著帳篷頂,有點不明白自己在哪裡。

  匡佑啟睡在鬼師旁邊,聽到鬼師驚叫了一聲,立刻就醒了,雙手一撐坐起來,說:“醒了?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鬼師慢慢緩過來,看了看四周,匡佑啟笑著說:“你剛才昏倒了,看起來有些虛弱,天色太晚,我們就紮營了。”

  鬼師沒有說話,看著匡佑啟,這個時候外面帳篷傳來隱隱的說笑聲,當然是那兩個守夜的打手了,兩個人在一起八卦著,說什麼於舒和匡先生有關係。

  鬼師聽到那兩個打手開始說黃段子,不由得臉上有點發紅,匡佑啟緋聞一向很多,在他沒有殘疾之前,緋聞就更是多,匡佑啟最不在意的也就是緋聞。

  不過這個時候,他突然不想讓眼前這個人聽到這些,因為眼前的這個少年,看起來非常純淨,非常乾淨,這些事情讓他聽到,都覺得是一種侮辱。

  匡佑啟大聲的咳嗽了一下,外面的兩個打手聽到他的聲音,知道匡先生醒了,就住了嘴,互相看了一眼,不再說話了。

  兩個打手搓著胳膊,在外面忐忑的烤著火,於舒這個時候走了約莫二十分鐘了,不知道是不是解手掉坑裡去了。

  鬼師醒來之後,就不打算留在這裡,匡佑啟見他要走,說:“現在外面天黑,你這個時候就要走?等天亮了再說吧?”

  鬼師搖頭,說:“我話已經說完了,因為之前你們的人救了我一次,我才不想讓你們上山來,但是如果你們執意要上山,我也攔不住,剛才的蝴蝶只是開始的一部分,前面還有很多危險,我能說的都說了,你好自為之吧。”

  鬼師說著,站起來要鑽出帳篷,匡佑啟猛地拉住他的手腕,說:“等等。”

  鬼師疑惑的回頭看他,匡佑啟雙腿殘疾,這個時候坐在睡袋裡,他動不了地方,卻欠身拽住他的手。

  匡佑啟趕緊鬆了手,笑著說:“你叫什麼名字?這個總可以告訴我吧?”

  鬼師盯著匡佑啟一會兒,搖頭說:“我不想告訴你。”

  匡佑啟笑了一下,有點無奈,又有點哭笑,鬼師就掀開帳篷走了出去。

  外面的兩個打手見鬼師出來了,都有些詫異,想要攔住鬼師,現在才過了十二點,後半夜還長著呢,這麼黑的天,鬼師這是要走?

  不過匡先生一直在帳篷里沒出聲,所以兩個打手也不敢攔,就讓鬼師走了。

  鬼師的身影很瘦削,沒有一會兒就沒入了黑暗的樹林之中。

  鬼師走了之後,匡佑啟才把人叫進了帳篷,讓人扶著他上了輪椅,把輪椅滑出去,坐在火堆旁邊。

  兩個打手都感覺壓力很大,大老闆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出來守夜,盯著火堆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於舒出去已經半個小時了,竟然還不回來。

  沒過幾分鐘,匡佑啟突然聽到了腳步聲,那兩個打手還以為是於舒回來了,不過很快就驚訝的說:“匡先生,是鬼師啊!”

  匡佑啟抬起頭來,就看到那個少年真的回來了,臉上有些汗,神情有些緊張,跑了回來。

  匡佑啟看到他的神情,說:“怎麼了?”

  鬼師說:“我在前面看到了血跡,那地方有個土坑,下面好像有人,是不是你們的人掉下去了?”

  外面有些騷亂,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很快就醒了,鑽出帳篷來看,正好看到黑羽毛和七篤也鑽出帳篷。

  溫白羽看到鬼師醒了,匡佑啟也在,一些打手準備著裝備,不知道要幹什麼去。

  溫白羽走過去,說:“怎麼了?”

  匡佑啟說:“前面有很深的土坑,於舒掉下去了。”

  原來於舒大半夜跑出去解手,那麼長時間不回來,還真是掉到坑裡去了。

  眾人打算過去看看,小傢伙們還沒有醒,溫白羽就留了黑羽毛和七篤進帳篷去看著小傢伙,畢竟黑羽毛的武力值讓溫白羽很放心。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