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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老闆此時是剛剛睡下,他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疲憊的根本沒聽見動靜,羅開鑽出帳篷看了一下究竟,一聽說是於舒失蹤了,很不厚道的放鬆下來,就不跟著去了,他打算留下來照顧秦老闆。

  秦珮也從帳篷爬出來,看到羅開一臉得逞的笑容,笑的非常欠扁,踹了羅開一腳,惡狠狠的說:“羅開,你等著!”

  羅開笑著說:“老闆,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你姐夫了啊,算是長輩吧。”

  秦珮暴躁的說:“算個屁!”

  鄒成一身體不好,雖然也想去看看,不過噫風不讓他去。

  眾人拿了東西,就打起手電,舉著營地燈,往鬼師說的土坑走過去。

  土坑在樹林裡,因為扎帳篷的時候周圍都檢查過了,所以不在很近的地方,有一定的距離。

  估計也是於舒閒得無聊,所以才走這麼遠。

  眾人走過去,就看到地上有一片血跡,隨即順著土坑滑下去。

  溫白羽低頭看著那片血跡,“嗯?”了一聲,說:“這怎麼有把刀?”

  還是軍刀。

  一把軍刀倒插在土裡,刀刃向上,估計埋得時間不短了,旁邊都是樹葉和土,估計當時因為天黑,於舒根本沒看見這個軍刀,結果腿被軍刀劃了,然後一個不小心就栽進了土坑裡。

  軍刀挺鋒利的,血還順著土坑往下滑,看起來這一刀劃的挺結實。

  溫白羽探頭往土坑裡看了看,那叫一個深不見底,這個坑的高度不淺,下面一點聲音也沒有,於舒估計掉下去就摔暈了,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不然怎麼沒聽到他的呼救聲,還是鬼師發現的不對勁。

  大家拿了照明工具和繩索,用大功率的手電往下打,果然照透了,算是於舒命大,這麼土坑的深度不足以摔死人,於舒就躺在坑底的位置,左手胳膊非常扭曲,肯定是摔斷了,身上有血,估計是擦破了皮,一動不動的,肯定暈過去了。

  坑底的範圍很大,這個坑就跟一個花瓶似的,上面口窄,下面則是大肚子,但是上面的窄口也足夠讓一個成年人漏下去了。

  大家用手電照明,一個打手把身上捆上繩索,然後把繩索扣在旁邊的樹上,準備下去把人拽上來。

  土坑不算太深,打手下去之後,很快就把繩子從自己身上解下來,然後捆在了於舒的身上,朝上打了一個ok的手勢,另外的打手開始拽繩子,就把於舒給拽了上來。

  大家把於舒身上的繩子接下來,然後又拋下去,打算把坑裡的打手拽上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坑裡的打手突然朝上面喊著:“匡先生,這下面有個地窖!裡面好像有東西!”

  眾人都是一愣,溫白羽說:“咱們不會誤打誤撞進了盜洞吧?”

  万俟景侯蹲下來,用手電照明,看了看周圍的土,然後又看了看這個坑,說:“挖坑的手法,的確像是在挖盜洞。”

  溫白羽聽他這麼說,不由得把手電光往下照,說:“還真是一個斗?”

  万俟景侯卻搖頭,說:“但是這個地方的土,不像有東西,不是五花土,土裡也沒有金屬的味道,而且這個坑挖的太簡陋,旁邊也沒有任何勘測的痕跡。”

  溫白羽奇怪的說:“所以這只是一個土夫子挖出來的坑?”

  万俟景侯把手裡的土扔下,把手電綁在胳膊上,拍了拍手,說:“下去看看,或許是土夫子用來存放東西的土坑。”

  他說著,從背包里拽出一根繩索,扣在腰上,另一頭系在樹幹上,然後就順著繩子往下滑,下了土坑。

  溫白羽一見,趕緊也跟著往下滑,土坑下面的空間非常大,而且並不只有從上面看到的那么小的空間,土坑裡面還有一條通道,真的是個地窖,開鑿的非常粗糙,但是有點深。

  眾人都跟著滑下來,留了幾個打手在上面看著,匡佑啟也下去了。

  鬼師皺眉的看著這個土坑,最後也跟著下去了。

  眾人打著手電,把土坑下面照的燈火通明,土坑的通道通向深處,需要窩著腰走進去,走不太遠,就能看到一個比較寬敞的空間了,是個地窖。

  地窖里存放了很多東西,因為土坑是敞著口的,下雨的話雨水會灌進來,所以地窖里並不乾燥,反而潮濕,地上都是苔蘚,角落裡長了蘑菇,還有一股腐臭的味道撲面而來,嗆得人幾乎窒息。

  溫白羽捂著鼻子,說:“這地窖里存放了什麼東西?這麼臭。”

  万俟景侯皺眉說:“屍臭,這地方有屍體。”

  眾人全都警戒起來,趕緊拿出武器,戒備的看著四周,把手電擰的更亮了,不讓地窖里出現一絲的死角。

  地窖里對方了很多東西,靠著牆的地方堆放了食物,而且食物非常充足,大綠毛已經從哪些食物里長了出來,看起來非常噁心,一股異味瀰漫著。

  旁邊還有幾個貨櫃一樣的木盒子,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看起來應該是一些裝備。

  打手們走過去,將那些木盒子撬開,估計這山上之前下了不少於,貨櫃一樣的木盒子已經腐爛了,一撬就開,裡面果然是裝備,在場的都是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下斗的裝備,非常齊全,而且非常先進,這麼先進的裝備還沒有淘汰,應該是不久前留下來的。

  溫白羽想到小伙子說的,一年前有一隊人進了山,說不準就是那些人留下來的。

  打手們把其他箱子也打開,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說:“這邊好多槍!”

  大家全都聚集過去,就看到那整整一個箱子,裡面全是槍,數量真的讓人眼花繚亂,竟然有這麼多槍枝,但是鬼師說進來的人都死了,他們有這麼大批的武器和食物,竟然全都死了?

  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詭異的事情,讓這些人全都離奇的死了,還有的成為了起屍的粽子。

  溫白羽伸手撥了撥那些槍,突然“咔嚓!”一聲巨響,因為箱子受潮,一下就爛了,整個散架了,突然散在了的地上。

  溫白羽嚇了一跳,万俟景侯也快速的沖了過來,說:“受傷沒有?”

  溫白羽趕緊搖頭,結果就看到高大的木箱子一散,露出了後面的東西。

  這些木箱子後面,還有東西藏著。

  那東西靠著牆,是一塊顏色很深的布?

  那塊布裹起來,裹成長條狀,靜靜的呆在木箱子後面,不知道裡面裹得是什麼東西。

  那塊布的顏色很深,應該是藏藍色的,不過因為落了很多土,而且又長了毛,實在難以分辨原來的顏色,只能看一個大約。

  布上有花紋,那些花紋明顯是苗族的紋路,非常有特色。

  万俟景侯說:“這是蠟染?”

  蠟染的布非常有特色的,蠟染的作品,就算一模一樣,但是經過水洗之後,產生的水紋也會不一樣,這讓蠟染作品有一種神秘色彩。

  這個蠟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應該是個古董,但是很可惜,竟然給泡水了,而且還長了毛,毀成這樣估計也不值錢了。

  打手們把箱子全都搬開,那個被蠟染布裹著的長條狀東西,就展現在眾人面前。

  溫白羽說:“這形狀和大小……怎麼像裹著人?”

  他這麼是一說,大家都覺得裹著的像是人。

  万俟景侯把手套戴上,然後走過去,小心的掀開蠟染布的一角,裹得非常嚴實,万俟景侯拽著蠟染布,慢慢的將裹著的東西抖出來。

  在抖出來的一霎那,眾人“嗬——”的抽了一口氣,隨即就意識到地窖里的空氣太渾濁,趕緊捂住口鼻,剛才嚇得深吸一口氣,再看到蠟染布里的東西,簡直都想吐。

  蠟染布里,裹著的果然是一個人……

  確切說是一具屍體。

  溫白羽想像了很多,蠟染布里是一具屍體,可能是乾屍,被蝴蝶吸血的那種乾屍,也可能是血粽子,血粼粼吐著舌頭,也可能是黏糊糊的白皮粽子。

  但是他真的沒想到,能噁心到這種地步,是一個渾身裹著泥漿,五官大張,臉色猙獰的屍體!

  屍體身上裹著泥漿,從頭到尾全是泥,好像扔進了水泥裡面一樣,而且他嘴巴大張著,嘴巴裡面,舌頭嗓子全是泥,這些泥漿都幹了,緊緊包裹著屍體,好像一個可怕的雕像一樣。

  這樣還不止,屍體的身上並不平滑,那些泥漿裡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小蟲子,仔細一盯就看見了,一個一個密密麻麻,就像水蛭一樣,鑽進了屍體裡面,讓屍體看起來疙疙瘩瘩的,實在太噁心了。

  溫白羽捂住嘴,使勁閉了閉眼睛,感覺要吐了。

  蠟染布抖開之後,大家都聞到了一股泥的味道,還混合著發霉的味道,說不出來的難聞。

  秦珮嚇得抖了一下,說:“這……這怎麼回事?”

  鬼師看到這個場景,閉了閉眼睛,朝後退了一步,嘴唇哆嗦了兩下。

  匡佑啟說:“你認識這個人?”

  鬼師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鬼師頓了好久,又說:“但是我認識這塊蠟染布。”

  裹著屍體的蠟染布,這的確是一個關鍵所在,屍體總不能是自己把自己裹好,然後躺在那裡等死的,顯然是有人把他裹了起來,用蠟染布把屍體裹了起來,這種做法應該是這具屍體的同伴,但是又出於時間匆忙,所以根本沒來得及把屍體土葬。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鬼師,大家都是行家,一看就知道,這塊蠟染布絕對不是普通的東西,看顏色和質地,還有上面的花紋來說,絕對是件老貨,而且年頭不短,真可惜已經腐爛了。

  這東西絕對是從斗里出來的。

  鬼師說認識扎個蠟染布,那麼其實也是間接承認了,他知道這附近的斗。

  其實鬼師的態度早就很明確了,他肯定知道什麼,而且那個地方很危險,也經歷過什麼,所以才不想讓他們上山去的。

  鬼師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我可以帶你們去你們要去的地方,但是我有條件。”

  眾人都是面面相覷,匡佑啟身為這裡最大的老闆,說:“什麼條件?”

  鬼師說:“墓里的東西,我要拿走一樣。”

  匡佑啟笑著說:“當然可以。”

  鬼師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你的態度是在敷衍我。”

  匡佑啟第一次有一種被人堵了話的感覺,匡佑啟是個老狐狸了,當然會緩兵之計,到了地方再說,不過鬼師也不傻,自然聽出來了。

  匡佑啟有一種無話可說的感覺,鬼師沒再多說花,說:“先上去,天亮再出發。”

  鬼師竟然沒有再說別的,走出了地窖,抓住繩子爬上了土坑,動作非常靈活,不過看起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額頭上出了不少汗。

  匡佑啟說:“把這裡東西收拾一下,能用到的帶上,先上去吧。”

  打手們開始處理東西,把東西全都收拾起來,能用上的還真不少。

  大家順著繩子全都爬了上去,然後把於舒給抬回去了。

  大家回了帳篷,秦老闆已經醒了,因為秦珮跟著他們出去了,秦老闆非常不放心,就等著秦珮回來,眼見秦珮來了,狠狠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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