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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用後背使勁靠著墓門,說:“這不是辦法啊,咱們還沒爬進逃生通道,粽子已經衝過來了。”

  墨一是這個時候說:“我有辦法。”

  他說著,把安然小心的放下來,然後在自己的背包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個金屬的東西,看起來就像一個金屬的厚板子。

  墨一是拿著他做的“小玩意”走過來,把金屬板子貼在合攏的墓門上,然後輕輕撥了一下板子兩邊的按鈕,就聽“咔咔!咔咔!”兩聲,那金屬板子竟然伸出許多細小的金屬爪子,一下抓緊了墓門裡,立刻變成了一個門閂,將墓門合死。

  溫白羽小心翼翼的離開墓門,墓門被粽子裝的還發出“砰砰!”的聲音,不過墨一是的“小玩意”還挺管用,墨一是也最喜歡做這種小玩意。

  眾人已經沒時間去欣賞墨一是的小玩意了,全都衝到逃生通道口,準備往外爬,逃生通道看起來非常粗糙,但是那個部落的人,果然手藝都非常好,這個通道至少三千多年了,竟然毫無坍塌,而且一點兒坍塌的跡象也沒有,非常的牢固,甚至沒有土灑下來。

  眾人鑽進逃生通道里,快速的往外爬,逃生通道非常長,或許是不想被西王母國的人發現,所以逃生通道的坡度很緩,延續也很長,足足爬了三個多小時,眾人才看到了一絲希望,空氣中的含氧量明顯多了,呼吸不再那麼困難,也不會感覺那麼壓抑了。

  溫白羽現在想一想,墓葬里含氧量那麼低,肯定也是專門設計的,氧氣低,身處墓葬的人才會更容易產生幻覺。

  眾人在爬了半個小時,終於衝出了墓葬。

  大家一衝出來,頓時有些傻眼,溫白羽看了看四周,說:“這個地方……怎麼有點眼熟?”

  万俟景侯也看了看四周,齊三爺笑了一聲,說:“當然眼熟,咱們來過這裡,還記得那口井嗎?再往前走幾步,就是那口井了。”

  溫白羽心裡一跳,想起了謝瘋子說的話,要想進入那個地方,就必須從井口進去,不過西王母國的墓葬已經落下了千斤閘,到底要怎麼走,才能從墓葬走到井裡,已經沒人知道了。

  眾人都跑了出來,雖然外面是滿天的黃沙,但是心情真的溢於言表,猛吸了兩口空氣,空氣中一股沙子味,但是也比墓葬里的屍臭強得多。

  他們逃出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大家趕緊找了個地方搭帳篷,用最短的時間把帳篷紮起來。

  万俟景侯把駱祁鋒交給他的瓶子拿出來,裡面是綠色的液體,用來解檮杌毒的,万俟景侯把液體倒出來,分成幾份,交給中毒的人。

  大家在爬下檮杌樹的時候,或多或少都中毒了,幸好這些液體很多,但是看起來綠油油的,實在有點難以下咽的感覺。

  明鬼最先喝了,窮奇瞪著眼睛問他,說:“什麼味道的?”

  明鬼想了想,說:“蛇羹味道的。”

  窮奇一聽,眼睛都亮了,說:“這麼好喝!”

  明鬼笑了一下,點點頭。

  窮奇根本沒看出明鬼一副戲謔的模樣,信以為真了,一口悶了碗裡的綠色液體。

  窮奇的眼睛隨即瞪大,就像兩個大鈴鐺,“嘔——”了一聲,差點吐出來,明鬼這個時候慢條斯理的拿出金針,扎在窮奇身上,窮奇一下就吐不出來了,“咕嘟”一聲,全都咽了下去。

  隨即兩個大鈴鐺一樣的眼睛,一下充滿了眼淚,溫白羽差點笑出來,窮奇流眼淚他還是第一次見。

  窮奇一邊吐著舌頭,一邊扇著風,說:“好辣!好辣……什麼蛇羹!蛇羹如果這麼難喝,我就再也不吃蛇羹了!死人臉,你這個大騙子!”

  溫白羽也嘗了嘗,確實難以下咽的味道,一股酸辣刺激的味道,喝下去之後舌根都麻了,辣味縈繞在舌尖上,久久都退不下去。

  万俟景侯趕緊遞來了一瓶水,說:“喝點白水。”

  溫白羽接過去,喝了好幾大口,使勁漱口,這才把嘴裡的味道全都沖了下去。

  万俟景侯笑著說:“這麼難喝?”

  溫白羽點頭說:“難喝死了!”

  万俟景侯見溫白羽的眼睛也紅了,雖然知道是生理淚,不過看到溫白羽眼圈發紅,眼睛裡喊著水光的樣子,還是很讓万俟景侯興奮的。

  万俟景侯親了親他的眼睛,說:“你連兒子都不如。”

  溫白羽一抬頭,就看到他家小黑把綠色的液體喝了,臉上根本沒什麼表情,也沒有難喝的表示,好像喝的就是一碗白開水……

  倒是七篤,喝了之後吐著舌頭,其實溫白羽嚴重懷疑七篤和窮奇是一個種族的,兩個人都跟大狗一樣。

  七篤皺著眉,臉都擠到了一起,這綠色的液體的確難喝到了極點,而且七篤平時喜歡吃肉,喜歡吃甜食,這種味道對他來說簡直難以忍受。

  七篤伸著舌頭,黑羽毛遞過去一瓶白水,七篤一雙藍色的眼睛熠熠生輝,裡面全是感動,剛要伸手去接,結果黑羽毛就笑了一聲,手一動,瓶子又被黑羽毛收了回去。

  七篤瞪大了眼睛,眼巴巴的看著黑羽毛,就見黑羽毛突然揚起瓶子,自己把水喝了,七篤的眼神簡直就是被拋棄的大型犬,鼻子一動一動的,眼巴巴的看著黑羽毛喝水,但是又忠犬到不行,也不去拿別的水,就盯著黑羽毛喝水。

  溫白羽實在看不過去,他家小黑簡直一點好的都沒遺傳,性格比万俟景侯還要惡劣,溫白羽剛要拿一瓶白水給七篤喝,結果就被万俟景侯拽住了。

  万俟景侯說:“別過去,吃點東西?”

  原來万俟景侯讓溫白羽別過去,是有道理,因為万俟景侯還挺了解他家兒子惡劣的興趣的。

  就見黑羽毛喝了一口水,然後突然按住七篤的後脖子,兩個人的嘴唇立刻貼在一起,黑羽毛把自己嘴裡的水全都渡了過去,七篤連忙吞咽,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水的味道都變得甘甜了。

  七篤似乎沒喝夠水,死死抱著黑羽毛,舌頭頂出去,在黑羽毛的口腔里來回的舔,獠牙張著,輕輕的啃著黑羽毛的嘴唇。

  黑羽毛笑了一下,很快就離開了七篤,七篤眼巴巴的看著黑羽毛,黑羽毛伸出食指,笑著輕輕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七篤的眼神一下就沉下來了,呼吸都粗重了。

  黑羽毛說:“還想喝?”

  七篤立刻使勁點頭。

  黑羽毛真的又拿起瓶子喝了一口水,然後再一次吻上了七篤的嘴唇,這回兩個人都聞得氣喘吁吁,七篤呼吸粗重的在黑羽毛身上亂摸,不過並不敢做什麼,一下一下的舔著黑羽毛的嘴唇,就怕黑羽毛生氣。

  溫白羽揉了揉額角,心裡大喊著,快收了這個妖孽!

  窮奇喝了綠色的液體,背上的花紋真的消失了,不過他還有其他傷口,明鬼將帶出來的藍色花朵研磨碎了,弄成藍色的漿液,帶著窮奇進了帳篷。

  明鬼把窮奇衣服脫了,然後把藍色的漿液摸在他身上,因為窮奇還在生氣剛才明鬼算計他,所以一點兒也不老實,並不好好躺著,翻來翻去的。

  明鬼起初頭疼,後來呼吸有些粗重,畢竟窮奇沒穿衣服,古銅色的皮膚在營地燈的照耀下,顯得光滑而性感,窮奇身上肌肉很多,但是並不覺得糾結,反而有一種蠱惑性的性感。

  明鬼忍著衝上來的燥熱,說:“老實點。”

  窮奇見他沉著臉,還以為明鬼生氣了,他就是要讓明鬼生氣,於是變本加厲的來回鬧騰,明鬼忍著一頭熱汗,終於把窮奇身上有花毒的地方都塗上了漿液,隨即冷笑了一聲。

  窮奇心裡一驚,猛然想到每次死人臉這麼笑,都是想用針扎自己的前兆!

  窮奇突然一躍而起,矯健的就想要爬出帳篷,明鬼一把按住他,雙腿一夾就坐在了窮奇背上,然後脫下了自己上衣,別看明鬼看起來有些斯文,但是脫下衣服之後非常有料,身上的肌肉很多。

  窮奇被他壓住,根本沒辦法動,喊著:“死人臉你幹什麼!”

  明鬼笑著說:“怎麼,沒穿衣服就想跑出去?”

  窮奇因為害怕死人臉扎他,哪管穿不穿衣服,結果還沒說出話來,突然“嗬——”了一聲,說:“什……麼,什麼東西,好涼……”

  明鬼笑著說:“漿液還有一點兒,不用可惜了,我看看你這裡面有沒有傷口?”

  窮奇臉上一紅,古銅色的皮膚也泛起一陣淡紅,大罵著:“死人臉你死開!別弄我,太涼了,好難受。”

  明鬼已經從窮奇身上起來,按住他的後背,不讓人逃跑,笑著說:“嘴巴還不老實?這個時候應該說舒服。”

  眾人在外面燒火做飯,溫白羽見明鬼和窮奇進去半天沒出來,還以為傷口的毒不好弄,結果就聽到窮奇的大喊聲,立刻老臉通紅,帳篷實在太不隔音了……

  眾人都解了毒,綠色的漿液雖然不好喝,但是非常管用,溫白羽身上的綠色花紋已經退下去了,這裡面他算是中毒比較輕的,退下去的也快。

  溫白羽捲起袖子看了看,已經沒有綠色的花紋了。

  謝麟閬臉色也好了不少,之前看到謝麟閬的時候,總是非常虛弱的樣子,謝麟閬雖然身材高大,但是臉色想來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有一種憂鬱的感覺,不過現在謝麟閬的臉色一下就好了不少。

  謝麟閬卻高興不起來,謝衍情況不是太好,嗓子裡還卡著東西,眾人小心翼翼的用鑷子把謝衍嘴裡的玉蟬取了出來,玉蟬已經被血泡成了紅色,果然一從嗓子裡取出來,遇到空氣,突然就燃燒了起來。

  因為大家都有準備,立刻將燃燒的玉蟬丟盡了水裡。

  謝衍發出“嗬——”的一聲,謝麟閬趕緊把他抱起來,讓他側著身體,謝衍嗓子裡一抖,“哇”的吐出一大口血來。

  謝衍吐出來血之後,胸口急促的起伏,謝麟閬有一陣緊張,給謝衍擦掉嘴邊的血跡,說:“謝衍,感覺還好嗎?”

  謝衍點了點頭,嗓子因為讓玉蟬刮破了,聲音還是非常沙啞,虛弱的說:“已經沒事了,好多了……”

  謝衍說著,又有些昏昏欲睡,吃了一些流食,很快又睡過去了。

  謝衍因為沒有檮杌木牌,非常的虛弱,臉色也不好看。

  溫白羽見謝麟閬一晚上都非常擔心的樣子,對駱祁鋒說:“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謝衍以後不會都要這麼虛弱下去吧?”

  謝麟閬聽到溫白羽的話,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駱祁鋒。

  駱祁鋒正在餵葉流響吃飯,因為之前駱祁鋒突然消失了,葉流響和他分開了這麼長時間,所以就更加粘著他家大叔了,連吃飯都需要駱祁鋒喂,不過駱祁鋒倒是甘之如飴。

  駱祁鋒抬起頭來,笑了笑,說:“辦法很簡單。”

  溫白羽詫異的說:“有辦法?還很簡單?怎麼不早說。”

  駱祁鋒笑著說:“謝衍沒有魂,只有陰氣,但是身體裡如果沒有陰陽二氣是不行的,你送給謝衍一些陽氣,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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