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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有些無奈的看著窮奇,人家都看到了財富和永生,原來窮奇剛才一直看到的是吃的?!

  駱祁鋒猛地從幻覺中醒過來,下意識的粗喘了兩口氣,就看到已經稀巴爛的花朵,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說:“這個東西研碎了敷在傷口上可以解毒。”

  溫白羽說:“檮杌毒嗎?”

  駱祁鋒搖頭說:“不是,他的毒。”

  他說著,指了一下窮奇。

  溫白羽實在沒想到,這種讓人產生幻覺的藍色花朵,竟然就是解花毒的解藥?

  明鬼立刻蹲下來把這些抽的稀巴爛的花收拾起來,拿出一個小瓶子,全都裝起來。

  大家從幻覺中解脫出來,這才看到四周的樣子,是一個巨大的墓室,離主墓室不太遠,看起來的確像一個祭祀室。

  墓室的牆壁上雕刻著西王母的畫像,墓室中間,七座檮杌石雕圍城一個圈,將一個西王母的石雕圍在中間,西王母的石雕雙手攤開,似乎在捧著什麼東西,但是他的掌心是空的。

  駱祁鋒說:“這七座檮杌石雕,是用來放檮杌木牌的。”

  万俟景侯說:“可以解檮杌毒?”

  駱祁鋒點點頭,其他人全都把自己身上的檮杌木牌拿出來,謝麟閬卻遲疑了一下,如果用檮杌木牌來解毒,那麼謝衍以後就沒有檮杌木牌了,沒有東西代替陽氣固攝謝衍的陰魄,謝衍已經非常虛弱了。

  謝衍這個時候動了一下,似乎已經醒了,突然伸手一拽,將脖子上的檮杌木牌拽下來,扔給了駱祁鋒。

  謝麟閬沒想到他醒了,回頭看向謝衍,說:“你……”

  謝衍非常虛弱,頭還破了,腿骨也裂了,趴在謝麟閬背上,虛弱的笑了笑,因為有玉蟬塞在嗓子裡,說話非常費勁,用了很大力氣,才沙啞的擠出了聲音,說:“先生……我想……給……您解毒……”

  謝麟閬閉了閉眼睛,沒有再說話,中毒的不止他一個人,謝麟閬想著,如果中毒的只有他一個人,或許他這個時候就猶豫了,選擇不解毒了,但是現在中毒的人很多……

  駱祁鋒拿過所有的檮杌木牌,一個一個插進檮杌石雕的凹槽里,所有的檮杌木牌都嚴絲合fèng的,但是他們只有六個檮杌木牌,還少一個木牌。

  駱祁鋒卻不在意這些,轉過頭去,對秦老闆說:“我還需要你的一點血。”

  秦老闆有些詫異,說:“我的血?”

  駱祁鋒點了點頭,說:“在沒有看到你之前,我想著,如果想要解毒,或許難度有點大,畢竟我要一些西王母國女王的血,但是看到你之後,我覺得弄到一點血,或許容易不少。”

  駱祁鋒雖然沒有直說,但是已經很明顯了,再加上眾人之前看到的西王母的畫像,跟秦老闆簡直一模一樣。

  秦老闆有些不可置信,難道自己是西王母的後裔?怪不得之前瞎眼道士說自己要是個女孩子,就能大富大貴,因為歷來的西王母國都是母系部落,只有女人才能作為女王。

  而秦老闆的母親,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

  秦老闆沒有猶豫,拿出自己插在靴子裡的軍刀,在手上就劃了一下,鮮血一下涌了出來,直往地上流。

  駱祁鋒讓秦老闆把血滴在西王母雕像的雙手裡,秦老闆走過去,把手伸出來,鮮血很快就流了上去,西王母的雕像呈雙手捧著的狀態,很快就積攢了一窩血。

  駱祁鋒終於說:“夠了。”

  秦老闆這才走回來,羅開趕緊拿出止血藥,灑在秦老闆的手心裡。

  溫白羽說:“還少了一個木牌,怎麼辦?”

  駱祁鋒搖了搖頭,笑著說:“不少了。”

  他說著,灰綠色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變成閃爍的亮綠色,然後衝著最後一個沒有插進木牌的雕像走過去,伸手按在了雕像本該插進木牌的凹槽里。

  “呼——!!”

  一聲巨大得風向,狂風在墓室里肆虐起來,眾人立刻全都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風很大,一下吹了起來,所有的人根本看不清楚周圍的東西。

  狂風持續了幾秒鐘,慢慢停歇了下來,就見西王母雕像的手中,原本的鮮血已經沒有了,反而變成了一捧綠色的液體,駱祁鋒拿了一個瓶子,走過去把這些液體裝起來,說:“大功告成了。”

  溫白羽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葉流響突然“嗬——”的喊了一聲,葉流響的身體一下跌倒在地上。

  溫白羽還以為他要蟬蛻了,結果卻看見地上的屍骸突然動了,一下抓住葉流響的小腿,將人快速的往後拖去。

  葉流響耳朵聽不見,剛才又專心的看著駱祁鋒,根本沒注意地上已經死了幾千年的屍體。

  駱祁鋒將瓶子扔給万俟景侯,立刻衝上去,一把抓住葉流響。

  就聽“咚!咚!咚咚!”的聲音,聲音非常沉悶,從遠處傳古來,好像是什麼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駱祁鋒將葉流響抓住,一下踹開地上的粽子,將人抱在懷裡,說:“不好,機關啟動了,千斤閘放下來了,咱們時間不多了。”

  駱祁鋒說著,沒有解釋的時間,地上的粽子竟然全都起屍了,一個個都是白骨,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

  眾人跟著駱祁鋒跑出墓室,身後的粽子緊追不捨,駱祁鋒一邊跑一邊跟眾人解釋,原來是因為剛才七座檮杌雕像和西王母的雕像被觸碰,所以機關已經開啟了,所有的千斤閘全都放下來了,現在的墓葬等於封死階段,就算有鑰匙,也不能打開墓門了。

  窮奇一聽,說:“那不是完了嗎!咱們都出不去了!?”

  万俟景侯說:“那倒未必,不是還有這個。”

  溫白羽說:“這個不是地形圖嗎?就算有地形圖,咱們也走不出去啊。”

  羅開說:“沒關係,到時候找個薄弱的地方,挖個盜洞也能出去。”

  万俟景侯說:“不需要挖盜洞,已經有人替咱們挖好了。”

  万俟景侯說著,又說:“這邊走。”

  眾人跟著万俟景侯跑,都沒有停下來的時間,身後的粽子全都啟動了,還有“叮鈴叮鈴”的聲音,安然已經快要瘋了,幾乎跑不動,墨一是一把抱起他,說:“小祖宗,到底咱們誰是祖宗!”

  安然有些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總之拖後腿,不過下一秒就聽墨一是貼著他耳朵,笑著說:“回去你可要賠給我,把上次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安然臉上一下就紅了,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万俟景侯往前一直跑,偶爾看一眼地圖,說:“這邊。”

  眾人都不知道有人挖好了盜洞是什麼意思,溫白羽說:“難道是魏囚水挖的?”

  一聽到魏囚水三個字,秦珮就下意識的緊張和生氣,看向溫白羽。

  溫白羽也是猜測。

  沒想到万俟景侯竟然點了點頭,說:“就是他挖的。”

  秦珮忍不住問:“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魏囚水不是第一次來這裡?”

  万俟景侯說:“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他的確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你們還記得咱們在古城下面找到的地洞嗎?”

  溫白羽說:“是那個崇拜滿月的部落?”

  万俟景侯說:“就是那個部落。當時咱們在棺材上,發現了一個地圖,地圖上是部落的人打逃生洞,離開西王母國墓葬的逃生路線,我留了一個心,把那個逃生路線給拓印了下來,但是逃生路線很簡陋,也只是簡約的畫了幾筆。”

  他說著,抖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地形圖,又說:“那個逃生路線,和這上面畫的一模一樣,同樣有一個逃生洞,雖然所有的機關都開啟了,千斤閘也落下來了,但是只要咱們找到這個逃生通道,就一定可以出去,也不用再挖盜洞了。”

  秦珮有些驚訝,說:“為什麼魏囚水會有這種東西!?”

  万俟景侯說:“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咱們進入地洞之後,見到了兩口空棺材,打開之後,第一口棺材裡面關著秦珮,當時秦珮還在昏迷,所以肯定感覺不出來。你們回憶一下當時魏囚水的反應。”

  秦珮一邊跑,一邊看向其他人,似乎在看他們的表情,想從這種表情里發現魏囚水的反應。

  溫白羽說:“驚慌……動作很快。”

  万俟景侯說:“魏囚水第一個把秦珮抱出了棺材,而且擦點了他身上的棺液,雖然當時看起來,覺得這是很普通的反應,但是現在回想一下,魏囚水的動作非常自然,他好像知道這種棺液是做什麼的。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其實那口棺材,或許就是魏囚水自己的……”

  秦珮嚇了一跳,說:“什麼!?那是多少年的棺材?”

  秦珮沒見過完好的粽子,這次下斗已經給他展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了,其實這點都不需要驚訝,畢竟万俟景侯和溫白羽,也是幾千年的年紀了,而且秦珮身邊普通人還真是少之又少。

  就連秦珮的大哥,都變成了西王母的後裔……

  眾人一邊說,一邊跑,根本沒有停下來,這地宮非常大,大到驚人的地步,有粽子從四面八方衝過來。

  窮奇大喊著:“還有多遠啊!咱們要被粽子活埋了!這麼多粽子!”

  万俟景侯又看了看地圖,說:“快了,還有三分之一。”

  他一說出來,眾人差點全都趴在的地上,這到底是什麼爛七八糟的墓葬,怎麼會這麼大,大家跑的已經筋疲力盡了。

  溫白羽突然想起剛才西王母棺材裡的那個玉盤子,不過後來被魏囚水突然搶走了,或許魏囚水進入墓葬,其實就為了這個玉盤子?

  設立一個万俟景侯猜測成立的前提,如果魏囚水真的是崇拜滿月的部落的人,這個墓葬也是他們修建出來的,那麼魏囚水費勁千辛萬苦搶走的東西,一定和那個滿月部落有關係。

  而那個玉盤子,第一眼看上去,也真的像是一個月亮,雖然就是一個圓盤子,不過或許是因為圓盤子的雕工和用料的問題,所以肉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發光的滿月。

  溫白羽說:“金棺材裡陪葬的那個玉盤子,是什麼東西?剛才爆炸都沒有炸碎。”

  如果問這些的話,駱祁鋒肯定是最清楚的,因為駱祁鋒是檮杌之祖,雖然七魄已經不齊全了,但是他已經全都記起來了。

  駱祁鋒抱著葉流響往前跑,說:“這我也不清楚,但是玉盤是當年最貴重的陪葬品,應該是一種祭器。”

  眾人往前跑,万俟景侯突然說:“快到了!”

  他一說話,所有的人全都振奮了起來,跟著万俟景侯往前沖,他們衝進了一個非常小的配室,衝進去之後,一眼就看到了裡面的逃生洞。

  万俟景侯衝進來,快速的將配室的門合上,溫白羽也去幫忙,兩個人一合上墓門,就聽“咚!咚咚咚!咚咚!”的聲音,一群粽子已經追了過來,不斷的敲擊著墓門,墓門是石頭做的,雖然和堅固,但是也禁不住那麼多粽子不斷的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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