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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羽毛將翅膀猛地貼在身上,快速的低頭往下扎,一把接住掉下去七篤,隨即快速振翅,有粽子從吊橋上撲下來,沖他們撲過去,黑羽毛雙翅一陣,發出“啪!”的一聲,就像鞭子抽在空中的聲音,衝過來的粽子一下被黑羽毛的翅膀打中,巨大的衝擊力讓粽子急速的向下墜落。

  黑羽毛猛地往前一躍,剛要將七篤放在吊橋上,七篤突然大吼了一聲,就聽“咔嚓”一聲,吊橋一下開裂了,從尾巴猛地裂開,“嘩啦——”一聲,快速的往下排去。

  万俟景侯一把抓住吊橋的木板,後面的一段已經全都垂下來了,但是前面的一端還好好的掛在懸崖上,眾人全都抓住吊橋的木板,半身懸在空中。

  溫白羽往下一看,深谷不見底,大多數粽子已經被摔了下去,但是還有很多粽子也沿著吊橋的木板快速的往上爬。

  溫白羽突然猛地一鬆手,一下在空中展開翅膀,變成了鴻鵠的模樣,溫白羽鴻鵠的樣子非常巨大,爪子一抓,一下將万俟景侯羅開秦珮和秦老闆全都抓住,猛地往上一甩,直接甩到對面的懸崖岸上。

  眾人都摔得七葷八素,尤其是沒見過溫白羽鴻鵠造型的人,看得更是目瞪口呆,已經不能說話了。

  黑羽毛也衝上來,將七篤放在懸崖岸上,然後快速的衝下去,和溫白羽一起去救其他人。

  溫白羽的鴻鵠體型很大,黑羽毛則是臂力驚人,兩個人用了一次,就把其他人也都甩了上來。

  眾人到了對面,羅開立刻爬起來,抽出槍對著懸崖底下的粽子“砰砰砰”猛的放槍,秦老闆說:“打鈴鐺!”

  說著也爬起來幫忙,兩個人掩護著溫白羽和黑羽毛,底下的粽子雖然爬的很快,但是子彈的速度更快,還沒等那些粽子爬上來,所有的鈴鐺已經全都被打碎了。

  溫白羽落在地上,猛地一收翅膀,就聽“呼——”的一聲風響,万俟景侯已經是有經驗的人了,溫白羽的鴻鵠造型太大,衣服早就報廢了,早就從背包里抽出了衣服,溫白羽一落地,万俟景侯就迎上去,在溫白羽變回人形的一霎那,衣服就裹在了溫白羽身上,一點兒也沒有走光。

  万俟景侯快速得給溫白羽穿上衣服,這個時候黑羽毛也落了下來,他是人形,並不會變成鳳凰,把翅膀鳳尾還有額頭上的火精全都收起來,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不過因為黑色的翅膀從背後伸出來,背後的衣服有些破了,七篤在一邊粗重的喘著氣,因為沒有鈴鐺的響聲,七篤的暴戾氣息漸漸有些好轉了,差點因為自己的暴怒做了壞事,害了其他人,七篤有些過意不去,眼皮耷拉著,就跟自我檢討一樣,也不主動去找黑羽毛了。

  黑羽毛朝他招了一下手,七篤雖然眼皮耷拉著,但是很顯然一直都用餘光看著黑羽毛,黑羽毛一招手,七篤立刻就迎過去了。

  黑羽毛讓七篤拿了衣服,然後自己把上衣脫掉,露出完美又瑩白的上身,七篤看的直咽唾沫,獻寶一樣把衣服拿過去,給黑羽毛披上。

  黑羽毛一邊慢條斯理的穿上衣,一邊眯起眼睛,挑著嘴角,聲音沙啞低沉,笑著對七篤說:“想摸摸看嗎?”

  七篤嗓子裡發出“咕嘟”一聲,立刻點頭如搗蒜。

  溫白羽穿著衣服,就發現了他家四蛋真的和万俟景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會耍流氓,四蛋才多大,竟然耍流氓耍的這麼自如!

  而七篤顯然是禁不住糖衣炮彈,已經被迷得五迷三道了,竟然這麼用力的點頭。

  溫白羽心裡默默的惋惜著,結果就看到七篤剛要伸手過去摸摸黑羽毛的腹肌,黑羽毛突然伸手一擋,七篤的手就沒有碰到黑羽毛的身體,眼巴巴的看著黑羽毛。

  黑羽毛這個時候嘴角揚得更大,似乎露出了一個非常滿意的笑容,但是笑容里滿滿都是惡意,簡直壞的不行了。

  黑羽毛笑著說:“不行。”

  七篤立刻就縮回了手,眼巴巴的看著黑羽毛的腹肌,黑羽毛則是慢條斯理的將拉鎖拉上去,拉鎖發出“呲啦——”一聲慢慢閉合起來,黑色的衣服一下將黑羽毛的身體包裹起來,穿上衣服之後和万俟景侯一樣,顯得有些斯文,但是其實身上肌肉很多。

  黑羽毛見七篤一副失望的樣子,笑著說:“下次好嗎?”

  七篤立刻就興奮起來,兩眼發光,忙不迭的點頭。

  溫白羽:“……”

  溫白羽突然覺得,其實万俟景侯病的還不太重,除了耍流氓之外,起碼只有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鬼畜一下,平時還是可以挽救一下的,他家四蛋竟然發揚了万俟景侯的光榮傳統,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把七篤耍得團團轉……

  眾人不敢在懸崖邊上站著,就繼續往前走,前面是巨大的洞窟,像是一個廣場一樣,四面八方,有七個石雕,七個石雕將巨大的空場圍起來。

  進入這個空場之後,前面就沒有路了。

  溫白羽說:“沒路了?”

  明鬼說:“七座石雕應該是機關,可能有開門的機括。”

  他說著走過去看,墨一是將安然放下來,也跟著明鬼去看。

  其他人在這種時候都幫不上忙,就坐下來休息。

  秦珮一直捂著鼻子,溫白羽說:“你鼻子好點了嗎?”

  秦珮臉色有些不好看,溫白羽還以為他是剛才被吊橋甩的,結果秦珮拿開捂著鼻子的紙巾,溫白羽頓時愣了,紙巾幾乎要濕透了,上面全是血,秦珮的鼻子竟然還在流血。

  秦珮感覺到一絲暖流從鼻子裡滑下來,趕緊用紙巾捂住,說:“好像流的稍微少了點了。”

  溫白羽心想著,秦珮這臉色,不會是流血過多了吧?流鼻血流成貧血了。

  溫白羽趕緊抽出一張紙,遞給秦珮,秦珮的鼻血一直流個沒完,溫白羽有些擔心,在背包里翻了翻,找出了蛋蛋眼淚的瓶子,拿出來一看,裡面還有一點點。

  但是往鼻子裡灌眼淚,不知道會不會嗆著。

  秦珮屏住呼吸,溫白羽把眼淚稍微給他順著鼻腔倒進去一點點,秦珮憋著氣,咳嗽了好幾聲,不是被眼淚嗆著的,而是被自己的鼻血嗆著了。

  秦珮趕緊低下頭來,血滴在地上,伸手擦了半天,秦老闆也遞過紙巾來,說:“秦珮,你怎麼樣了?”

  秦珮搖頭說:“沒事,已經習慣了。”

  万俟景侯說:“這裡是地下,陰氣很重,秦珮是三陰脈,再加上這裡的陰氣,可能會影響他的體質。”

  秦珮聽得似懂非懂,他只知道自己體弱多病,讓父親非常失望,所以也沒有把手藝傳給自己。

  明鬼站在石雕前面研究,窮奇看他研究半天,也跑過去看,剛跑過去,就見明鬼皺起眉來,就聽“呼——”的一聲,石雕的嘴裡竟然一下噴出了火焰。

  窮奇的頭髮差點給燒沒了,都能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喊著說:“怎麼回事啊!”

  明鬼伸手攔著窮奇,讓他靠後站,說:“石雕里有東西。”

  窮奇說:“這不是廢話嗎!沒東西能噴火嗎?”

  明鬼不搭理他,圍著石雕轉了一圈,說:“這些石雕很奇怪。”

  溫白羽抬頭說:“怎麼奇怪?”

  石雕全是女人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西王母的形象,蓬頭散發,而且還露著虎牙。

  明鬼皺起眉來,說:“我一時也說不上來。”

  窮奇“呿”了一聲,剛“呿”完,立刻“嗷——”一聲喊了出來,手背一跳一跳的,上面扎了一根金針,窮奇立刻喊著:“啊啊啊好疼,死人臉你又扎我!”

  明鬼說:“閉嘴,老實點。”

  窮奇立刻閉上了嘴巴,伸手讓明鬼把上面的金針摘掉。

  明鬼說這些雕像很奇怪,其他人也圍著雕像轉了一圈,看看到底哪裡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機關術上的奇怪,總之其他人也沒發現奇怪的地方。

  溫白羽摸著下巴,說:“我總覺得這些雕像,不太像雕像……”

  万俟景侯這個時候接口說:“像棺材。”

  他一說話,眾人好像突然靈光一現,全都明白了明鬼所說的奇怪,是什麼意思了!

  這些雕像真的像一個個豎起來的棺材,上下兩頭是平的,前面是凸起的,又精細的雕刻,而背面則沒有任何雕刻,也打磨的非常光滑,如果把雕像躺下來,那就不是一口雕刻著西王母的棺材嗎?

  眾人看著這七口棺材,都有些心裡發憷,不知道這七口棺材擺在這裡幹什麼。

  這個時候安然忽然“嗬——”了一聲,墨一是立刻握住他的手,說:“安然?”

  安然目光盯著其中一個“雕像”,側耳仔細聽了聽,說:“那裡面有呼吸聲。”

  “呼吸聲?!”

  眾人都嚇了一跳,那就是活人了?

  粽子和乾屍都不可能有呼吸聲。

  活人,難道是魏囚水?

  秦珮第一個跳起來,都不顧鼻子還在流血,快速的衝過去,圍著雕像轉了好幾圈,但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眾人全都聚攏過去,万俟景侯仔細聽了聽,並沒有聽到呼吸聲,或許是因為這口石棺實在太厚了,看大小也知道,如果裡面真的是中空的,一定非常厚。

  万俟景侯順著石雕摸索了一下,說:“有一條很細的fèng……沒有封釘,如果有機關應該在裡面。”

  他說著,拿出龍鱗匕首,沿著那條fèng隙,往裡使勁一插,就聽“咔!”的一聲,龍鱗匕首一下插進了fèng隙里,緊跟著万俟景侯握住匕首,使勁一壓。

  “吱呀——”

  巨大的石棺竟然撬開了一個小fèng隙,万俟景侯立刻說:“卡頭在裡面,需要挑開。”

  明鬼走過來,拿出金針,伸進fèng隙里,輕輕撥弄了一下,細小的金針竟然將石棺的卡頭一下剝開了,就聽“呼——”的一聲,卡頭一開,石棺的蓋子立刻因為重力作用,向下拍開。

  其他人全都立刻散開,就聽“嘭!”的一聲巨響,地上的塵土被拍開的石棺蓋子給揚起來了。

  隨著蓋子拍下來,眾人在重重的塵土之中,竟然看到一個黑影,石棺蓋子非常厚,黑影是一個人,那人被卡在石棺里,蓋子一打開,身體沒有東西支撐著,一下就隨著石棺蓋子倒了下來。

  眾人嚇了一跳,那裡面的根本不是魏囚水,魏囚水的身材高大,不可能藏在這麼狹小的空間之中。

  謝麟閬大喊了一聲,撥開人群,猛地衝過去,一把接住倒下來的人,溫白羽仔細一看,原來倒下來的人,正是謝衍!

  謝衍看起來瘦了很多,面頰凹陷進去,眼底一片烏青,臉色拉黃,一點兒生氣也沒有,倒在謝麟閬懷裡,根本沒有醒來。

  謝麟閬緊緊抱著他,說:“謝衍?謝衍醒醒。”

  謝衍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眾人都有些吃驚,謝衍是第一個進沙漠的人,怎麼會藏在這種石棺里,而且他體質實在太虛弱了,再晚發現一刻,或許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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