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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種可能性全都有。

  溫白羽說:“不管怎麼樣,既然已經進來了,咱們就繼續往前走走看。”

  他說著,從背包里把地圖拿出來,是他們從檮杌木牌上拓印下來的,骷髏牆已經進入了,之後地圖上還畫了一段路,指出了遇到岔路的方向,再往裡走的話,地圖就沒有了,他們正好缺了中間的一塊。

  大家舉著手電慢慢往前走,地上一直有沙子,沙子上有腳印,但是沙子越來越薄,越來越稀薄,最後就消失了,腳印也跟著消失了,他們似乎一下失去了魏囚水的蹤跡。

  眾人往隧道裡面走,隧道四壁打磨的非常光滑,但是並沒有任何花紋,不知道會同向哪裡。

  溫白羽仔細看了看,說:“這條隧道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万俟景侯說:“看骷髏牆的樣子,隧道後面八成是祭祀的地方。”

  眾人很快就走到了岔路口,地圖上有畫著方向,之後的路就沒有地圖可以憑藉了。

  前面沒有地圖,也沒有了魏囚水的影子,眾人走了一會兒,感覺這裡的空氣有點壓抑。

  万俟景侯拿出測量機測量了一下,氧氣不太足,乖不得覺得有點壓抑。

  溫白羽腦袋有點暈,走幾步之後就蹲下來喘氣,其他人體力好的並沒有覺得,謝麟閬的反應最大,因為他中毒最深,安然情況也不太好,一直在喘粗氣,窮奇體格比較好,雖然之前中了花毒,但是因為黑羽毛的血,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只是微微有些出汗。

  万俟景侯也蹲下來,伸手摟住溫白羽的肩膀,說:“怎麼樣?要歇會兒嗎?”

  溫白羽蹲在地上喘粗氣,感覺很像高原反應,呼不上來氣,使勁呼氣反而更加缺氧,腦袋裡很暈,聽人說話都覺得是雙聲的。

  溫白羽看向謝麟閬和安然,這兩個人的反應也不好,就點了點頭。

  眾人全都休息下來,席地坐著,秦珮也渾身不舒服,畢竟晚上剛剛和魏囚水做過那種事情,當時魏囚水一點兒都沒留情,秦珮直接暈過去的。

  現在想想,或許是魏囚水早有預謀,秦珮一想起來就覺得來氣,狠狠砸了一下牆面。

  就聽“嘭!”的一聲,很輕微,但是隨即就是“嗖……嗖……”的聲音。

  羅開猛地站起來,一把抱住秦珮旁邊的秦老闆,一下撲在地上,就覺得頭頂生風,有涼絲絲的東西從頭部飛了過去。

  羅開大喊著:“有機關!”

  眾人還在休息,沒想到突然出發了機關,全都趴在地上,溫白羽一把按住旁邊的秦珮,秦珮鼻子磕在地上,一下就流血了,鼻子連眼睛,弄得生理淚狂流。

  不過幸好大家都趴下里的及時,而且弩箭的機關在頭頂上,大家反應也快,並沒有中箭。

  牆面一時間變成了篩子眼,一隻只弩箭全都插在牆上,而且木入三分,箭頭上散發著紫黑色的光芒,一看就是有毒的東西。

  秦珮從地上爬起來,心有餘悸的喘了兩口氣,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鼻血還在流。

  秦老闆有些緊張,掏出紙巾來按住秦珮的鼻子,說:“秦珮,你沒事吧?”

  秦珮擦了擦鼻子,但是血還在一直流,用紙巾按住鼻子也不管用,想要仰起頭來,秦老闆拍了他一下,說:“流這麼多血揚起頭來,你想嗆死啊?”

  羅開說:“好像有點停不住了?”

  溫白羽有點詫異,說:“不會吧,我好像沒用太大力氣。”

  秦珮搖了搖頭,說:“沒事,我以前也這樣,一流血很難停下來,一會兒就好了。”

  秦珮這樣一說,溫白羽才記起來,秦珮好像是三陰脈,不知道流血不止是不是和這個有關係。

  因為秦珮是傷在鼻子,也不能用藥粉止血,只能用紙去擦擦,秦珮也沒當一回事。

  眾人休息了一會兒,因為不太活動,耗氧量也少,所以中毒的人都感覺好一些了,大家又開始上路。

  眾人一直往裡走,很快隧道就消失在了眼前,前面變成了巨大的洞窟,深藏在沙漠深處的洞窟。

  洞窟非常巨大,而且也非常的深,走出隧道之後,就看到洞窟里有一個深谷,深谷上面搭了一座木橋,木橋看起來樣式古樸,不過因為經年累月,已經被腐蝕了,不知道是用什麼木頭做的,腐蝕的還不算太厲害。

  深谷非常深,幾乎是深不見底,万俟景侯掰了一根螢光棒扔下去,就看到螢光色的小亮點一下消失在深谷中,最後直到看不見了,竟然沒見到有底兒。

  溫白羽詫異的說:“這麼深?”

  万俟景侯去試了試那座木橋,木橋是吊在兩邊的,非常不穩,稍微踏上去,就吱呀吱呀的發響,而且來回的盪起來。

  安然趴在墨一是背上,突然一怔,說:“哭聲……又是哭聲……”

  中熱立刻戒備起來,朝四周去看,但是根本沒有聽到什麼哭聲。

  也沒有粽子來襲擊他們。

  安然閉著眼睛,似乎覺得這種聲音很難以忍受,過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說:“哭聲消失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安然三番兩次聽到的哭聲,到底是什麼?

  万俟景侯試了木橋,雖然年代久遠,但是非常堅固,走上去有點飄,不過應該沒事。

  万俟景侯先打頭,其他人都跟在後面,大家慢慢走上木橋,準備到對岸去。

  一走上木橋,墨一是就覺得安然突然抓緊了自己的肩膀,墨一是笑著說:“乖徒孫,你難道是恐高啊?”

  安然聽墨一是調侃自己,有點疲憊的抬起頭來,墨一是回頭一看,不由得又換上了擔心的表情,說:“你怎麼了?”

  安然搖頭說:“我又聽到了那種哭聲,很刺耳,而且越來越刺耳……”

  安然說這,幾乎要昏過去的樣子。

  墨一是見他不正常,立刻朝前面大喊,說:“安然有點不對勁,他又說聽到了哭聲。”

  前面的万俟景侯和溫白羽立刻停了下來,木橋在空中還在上下左右的盪,因為人太多了,所以木橋盪的很厲害。

  羅開說:“不能停下來,咱們這麼多人,趕緊過到對面,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塌了。”

  羅開說的非常有道理,橋實在太危險了,深谷又太深,摔下去絕對變成肉泥。

  万俟景侯扶著溫白羽,說:“走。”

  眾人慢慢繼續往前走,雖然心裡著急,但是這種橋不能走快,一走快就會慣性的晃起來,後面的人很可能被甩下去。

  万俟景侯走著,突然說:“有風鈴聲?”

  他說著,溫白羽也仔細的去聽,果然是風鈴聲,而且是從他們的腳下傳過來的,隱隱約約的風鈴聲。

  可是他們腳下只有橋板,在下面就是萬丈深淵,怎麼可能有風鈴聲?

  溫白羽抓住万俟景侯的手,朝下看了一眼,說:“橋板下面掛著鈴鐺。”

  安然猛地睜開眼睛,抓緊墨一是的肩膀,說:“不是鈴聲,是哭聲!快跑!下面的東西動了!”

  他一說,眾人雖然什麼都沒聽見,但是安然的聲音很大,非常急切,似乎有一種很強的感染力。

  万俟景侯拽住溫白羽,穩住下盤,快速的往前跑,這個時候就聽“咯咯咯咯……”的聲音,橋面開始劇烈的震顫起來,有東西從橋面下面一下翻了上來,順著橋面往上爬,先是一隻手,猛地一把抓住了溫白羽腳腕。

  秦珮在他後面,大喊了一聲:“溫白羽!”

  溫白羽沒有防備,被一拽腳腕,差點撲出去,猛地扶住木橋的欄杆,因為震顫,吊橋開始甩動起來,因為慣性,竟然越甩越兇猛。

  溫白羽立刻拔出龍鱗匕首,猛地向下扎去,那隻抓住溫白羽腳脖子的手一下就鬆開了,猛地縮到橋面下面去了,但是鈴鐺的聲音,還有“咯咯咯咯咯”粽子的叫聲一刻也沒有停息。

  眾人快速的往前跑,雖然都壓住下盤,但是橋面震顫的越來越厲害,鈴鐺的聲音“叮鈴叮鈴……”的響著,越來越瘋狂。

  安然已經受不了這種聲音了,抓在墨一是肩上的手都有點放鬆了,墨一是大喊著:“安然!抓緊我,千萬別鬆手。”

  眾人一路往前跑,橋下面的粽子很快就爬了上來,他們的脖子上都戴著一個青銅鈴鐺,鈴鐺裡面應該有機關,只要橋面震顫,有人經過,鈴鐺就會響起來,鈴鐺一響,就觸發了粽子,就像一個起屍的機關一樣,粽子得到了信號,立刻全都起屍了。

  齊三爺壓在最後,猛地甩出一片鋼珠,粽子撲上來,一下被鋼珠打中,就聽“咚咚咚!”的聲音,粽子被打的往後跌去,一下摔下吊橋,但是在摔下去的時候,伸手亂抓,一下勾到了吊橋的圍欄,雖然粽子並沒有順著圍欄再爬上來,還是直接摔進了深谷里,頓時看不見了。

  但是粽子一勾圍欄,力氣非常大,橋面一下被彈了起來,長長的吊橋像一條巨大的龍,從尾巴開始,突然震顫,峰谷一下傳遞到前面,就像一條昂首怒吼的巨龍。

  眾人被一彈,幾乎脫離了橋面,與此同時還有粽子戴著鈴鐺從橋下面爬上來,鈴鐺的聲音越大,粽子就召集的越多,這種鈴鐺的聲音聽得多了,耳朵里漸漸發出一種“嗡嗡——”的聲音,有點象轟鳴,又有點像耳鳴,實在難受的厲害,再加上缺氧,讓人眼前發暈。

  七篤因為有狼的血統,應該說是這群人里自制力最差的一個,聽到鈴鐺的“叮噹”聲,深藍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綻放出滲人的寒光,嘴裡“呋——呋——”的喘起起來,雙手有些克制不住的發抖,掌心不斷的張合起來。

  一個戴著鈴鐺的粽子直撲過來,七篤這個時候猛地向後一撲,竟然調頭迎了上去,一下將粽子砸在吊橋上。

  “啊!”

  七篤猛地一撲,吊橋一下發生巨大的震顫,其他人都是喊了一嗓子,差點被晃下去。

  七篤將粽子撲倒在吊橋上,然後瘋狂的一下咬下去,狠狠的咬住粽子的胳膊,手臂一擰,就聽“嘎巴”一聲脆響,粽子的胳膊直接被擰掉了。

  七篤劈手將胳膊扔下去,然後去撕扯粽子脖子上的鈴鐺,那種青銅鈴鐺似乎鑲嵌在了粽子的肉里,七篤去撕扯,就聽“呲啦!”一聲,竟然死掉了粽子一片乾癟的皮肉下來。

  七篤發瘋的將鈴鐺砸在吊橋上,就聽“啪嚓”一聲,青銅鈴鐺因為年代太久,一砸就碎了,同時吊橋也一下被七篤砸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七篤發出一聲低吼,身體一下陷下去。

  溫白羽下了一跳,大喊一聲:“七篤!”

  溫白羽剛想展開翅膀,這個時候身邊的黑羽毛手一撐,一下翻出吊橋,猛地向著深谷跳下去,隨即快速的雙翅一展,巨大的的黑色翅膀,像尖銳的鎧甲一樣,帶著一股狂風,一下在空中展開,同時六條黑色的鳳尾也展現在眾人面前,捲起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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