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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七篤的小動作好像被黑羽毛一下就發現了,黑羽毛伸出手來,食指和中指一夾,就把七篤手心裡攥著的一小縷頭髮拽了出來。

  如果七篤是獸型,現在的狼耳朵一定是耷拉在腦袋上的,顯得非常失落,好像最喜歡的玩具被搶走了一樣。

  黑羽毛見七篤一副失落模樣,挑起嘴角笑了笑,食指和中指夾著那一縷頭髮,然後緩緩放到嘴唇邊,輕輕吻了一下,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發梢。

  七篤頓時一張臉都紅了,而且紅到耳朵根,嘴巴不自主的張開,肯定是想去吻黑羽毛,眼巴巴的看著黑羽毛。

  不過黑羽毛沒有動,只是捏著頭髮在七篤的嘴唇上劃了劃,這樣也把七篤弄的非常興奮,如果是獸型,他現在的狼耳朵肯定又立起來了,而且大尾巴一定在亂甩。

  七篤興奮的看著黑羽毛,黑羽毛很快就閉眼了,七篤又悄悄捏了一縷頭髮,不過這次不敢揉搓了,怕被發現,就悄悄捏在手裡,一直盯著黑羽毛閉目休息,過了一會兒見黑羽毛沒反應,又悄悄捏了一縷頭髮放在手心裡。

  溫白羽一睜眼,就看到了黑羽毛和七篤的互動,心裡想著,怎麼覺得七篤對頭髮的鐘情程度這麼高,難道因為黑羽毛是長頭髮,所以七篤才這麼忠犬的?

  之前七篤也是喜歡親近長頭髮的人,不過一親近溫白羽,万俟景侯就表現的很不高興,七篤就只好跑到一邊去玩,親近血髓的話,更是親近不了,現在多了一個黑羽毛。

  溫白羽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畢竟他家小黑的這種性格,妖孽里還帶著點鬼畜,不耍別人已經是萬幸了,其實溫白羽覺得自己該為七篤點蠟的……

  溫白羽胡亂想著,竟然就這麼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吻他的額頭,還伸出舌頭來輕輕的舔,溫白羽嚇得一下就醒了,不過感覺到額頭上滾燙的氣息,應該是万俟景侯。

  溫白羽一睜眼,果然是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放大的俊臉就在他面前,看到溫白羽醒了,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說:“睡醒了?”

  溫白羽翻了個白眼,說:“被你弄醒的。”

  万俟景侯說:“起來醒醒神,明鬼說差不多了。”

  溫白羽有些驚訝,看了看腕錶,還沒有天亮,過去半個多小時,其實時間也不長。

  溫白羽翻身坐起來,就看到黑羽毛還沒有醒來,七篤低著頭,偷偷在黑羽毛額頭上親了親,肯定是學著剛才万俟景侯的動作。

  七篤低下頭去一親,黑羽毛額頭上猛地炸出一片金光,溫白羽下意識的用手去擋眼睛,就聽“嗬——”的一聲,七篤立刻抬起頭來,就像觸電了一樣,金光慢慢平息下來,只見黑羽毛的額頭上,黑色的火精若隱若現,很快又消失了。

  黑羽毛收起翅膀和鳳尾的時候,同時也把額頭上惹眼的火精隱藏了起來,這樣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火精還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而且對黑羽毛有非常大的保護作用。

  黑羽毛立刻睜開了眼睛,就見七篤捂著嘴巴,嗓子在抖動,藍色的眼睛一下變成了深藍色,因為野獸的本性,七篤肯定處於戒備階段。

  黑羽毛翻身坐起來,七篤還伸手捂著嘴,黑羽毛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七篤好像不願意讓他看自己嘴巴,還伸手死死捂著。

  黑羽毛說:“讓我看看。”

  七篤立刻搖頭,非常堅定。

  黑羽毛眼睛一眯,重複了一遍,說:“讓我看看。”

  隨即很不高興的說:“我不喜歡重複自己的話。”

  七篤立刻有點鬥敗的樣子,慢慢鬆開了手,就見七篤的嘴皮受傷不輕,已經出血了,尤其是下唇,血順著嘴唇流到了下巴上。

  黑羽毛立刻貼上去,伸出舌頭,從七篤的下巴往上舔舐,七篤抖了一下,睜大了藍色的狼眼,很快一把抱住黑羽毛的後背,嗓子裡發出抖動的聲音,看起來興奮極了,張嘴去含黑羽毛的嘴唇。

  黑羽毛沉聲說:“別動。”

  七篤的嘴唇才張開,立刻就不敢動了,黑羽毛的舌頭在他的嘴唇上慢慢的遊走著,舔舐著他的傷口,很快血就不流了,傷口慢慢消失了,也沒有被火焰灼燒的疼痛了。

  溫白羽:“……”

  這個時候蛋蛋從小燭龍懷裡鑽出來,拉著小燭龍的袖子,說:“哥哥哥哥,弟弟在幹什麼呢?”

  小燭龍很淡定的說:“療傷。”

  蛋蛋一臉迷茫,指著自己,說:“咦,不是要用眼淚嗎?”

  小燭龍照樣很淡定,說:“這樣也可以。”

  蛋蛋立刻驚訝起來,說:“原來這樣,那下次哥哥受傷了,我也可以親親哥哥嗎?”

  小燭龍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挑了挑,親了親蛋蛋額頭上粉紅色的火精,說:“可以。”

  蛋蛋被親在火精上,一張肉肉的笑臉立刻粉紅起來,似乎覺得癢,“咯咯”的笑起來。

  溫白羽看向万俟景侯,說:“你的火精怎麼沒長在額頭上。”

  万俟景侯張了張嘴,說:“在嘴裡,要親嗎?”

  溫白羽:“……”

  溫白羽想了想,好像在嘴裡才是正常的,畢竟“龍銜火精以照天門中”,他家兒子全是變異種,才長到了額頭上……

  就在這個時候,明鬼突然說:“好了。”

  窮奇一下從地上蹦起來,說:“終於好了,可以進去了嗎?”

  明鬼點了點頭,隨即就聽“咔!”的一聲,明鬼手中的金針輕輕撥了一下,最裡面的骷髏牆竟然從中間分開,變成了兩扇大門,向兩邊展開。

  因為骷髏牆都是用骷髏頭堆砌而成的,所以很難看到下面的fèng隙,乍一看嚴絲合fèng的,其實是兩扇大門,而機關就掩藏在那些骷髏的眼睛裡。

  骷髏牆非常厚,兩扇大門打開,溫白羽側頭一看,就發現大門裡其實夾著機關,類似於飛鏢一類的東西,個頭很小,但是看顏色粹了毒,一旦骷髏牆接收到單點的撞擊,有人想要強行破門,這些飛鏢就會從骷髏的眼睛裡直接飛出去。

  明鬼說:“輕一點,別碰大門。”

  骷髏大門打開了,裡面是一條黝黑的隧道,隧道非常長,裡面也有很厚的沙子,這條隧道應該是常年埋在地下的,骷髏牆塌陷的時候,就會和隧道拼接在一起。

  眾人剛要走進隧道,羅開突然說:“等一等,我們的人還在上面,而且咱們帶的食物和水不夠,就這麼貿然進去了?”

  他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不等眾人思考,万俟景侯說:“走,要關門了!”

  原來骷髏頭做成大門並不是打開就一次性完全開啟了,還是有時間的,大門開啟之後,很快發出“吱呀——”的聲音,似乎立刻就要關閉起來。

  眾人已經沒時間去思考了,万俟景侯拽住溫白羽,快速的衝進隧道里,其他人也跟上來,全都衝進隧道裡面。

  “轟隆——!”一聲巨響,骷髏大門竟然關閉了,四周一下黑暗下來,隧道里黑的不見五指。

  万俟景侯從身上拿出手電打亮,溫白羽的背包里有個營地燈,這個比較亮,比手電管用,就把營地燈打開,提著營地燈四處照了照。

  隧道實在太黑了,什麼也看不清楚,但是他們的人沒有少,大門關閉的不算快,大家全都沖了進來。

  秦老闆這個時候說:“你們看。”

  他說著,低下頭去,指著地面上的沙子。

  溫白羽提著營地燈去看,就見地面上竟然有腳印!

  溫白羽驚訝的說:“沙子上有腳印?而且這麼清晰?”

  万俟景侯說:“是剛走過去的,時間還不長。”

  他一說,眾人都舉起手點往四周看,他們掉下來之後,明鬼立刻就在四處找開啟的門,用了半個多小時,把門打開了,然而現在竟然出現了腳印,有一個人從隧道走進去了,而且在他們之前。

  會是誰呢?

  溫白羽說:“這個門上的機關的程度怎麼樣?”

  明鬼說:“墨派之中,只有我一個人能打開,一共用了六十四枚金針。”

  六十四……

  這也太多了。

  明鬼說墨派之中只有他一個人能打開,墨一是這樣的高層也打不開,機關術從古到今,已經漸漸開始失傳了,墨派可以說是機關術的第一大派,墨一是的手藝已經是神乎其神了,連他也打不開,溫白羽很難想像有其他人可以打開這座大門。

  万俟景侯淡淡的說:“除非。”

  溫白羽說:“除非什麼?”

  万俟景侯說:“除非他有開門的鑰匙。”

  他說著,轉過身來,用手電去照剛才打開的骷髏大門,骷髏大門是雙面鎖的,外面可以打開,裡面也可以打開,而且這麼看起來,是反覆利用的,絕不是一次性的。

  万俟景侯伸出手來,舉著手電,照在一個骷髏頭上,那個骷髏頭有點破損了,但是仔細一看,並不是破損,骷髏頭的額頭上有個凹陷的地方。

  明鬼眯眼說:“這是個鑰匙孔,很複雜。”

  溫白羽說:“你是說,有人有這座大門的鑰匙?”

  万俟景侯點頭,說:“我之前就覺得這個鑰匙孔很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不過就在剛剛,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個鑰匙孔,像一個蟬。”

  像蟬?

  眾人都皺起眉來,非常的迷惑,這形狀沒什麼規律,怎麼可能會像蟬呢?

  万俟景侯伸手比劃了一下,說:“不是正面貼上去的,是豎直插入的形狀,蟬頭朝里插進去。”

  他這樣一說,眾人在腦子裡想像了一下畫面,好像真的是這個形狀,蟬頭插進去,然後蟬翼上的花紋,會對準鑰匙孔里錯綜複雜的紋路。

  窮奇說:“那是誰進去了?竟然還有蟬的鑰匙,肯定和西王母國有關係啊,是不是之前那個魄,或者是女屍?”

  万俟景侯搖了搖頭,說:“我想不是。”

  他說著,伸手敲了敲自己脖子下面的位置。

  溫白羽頓時睜大了眼睛,說:“是……是魏囚水?!”

  秦珮一聽,有點傻眼,但是一想到剛才只是自己摔了個跤的時間,魏囚水就憑空消失在了沙漠上,如果不是飛上天,那就是遁到地下去了,果然真是到了地下。

  秦珮是比較熟悉魏囚水的人了,雖然魏囚水一直沉默寡言,但是和秦珮的關係不同尋常,秦珮見過魏囚水的蟬形掛墜,一直用黑色的皮繩拴著,就掛在脖子上,睡覺洗澡的時候從來都不摘下來。

  秦珮說:“那個蟬形的掛墜,就是鑰匙?”

  秦珮說完,又說:“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

  万俟景侯說:“有三個可能性,第一是他和西王母國有關係,這是最直面的一層。第二是他和咱們之前見過的崇拜滿月的部族有關係,因為西王母國的機關是出自這個部族之手。第三,或許魏囚水真的認識秦老闆的母親或者是謝瘋子,所以得到了‘那個地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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