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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老闆都發話了,眾人立刻就全都坐下來,睡覺之前一定要補充體力,肚子餓幹什麼都不行。

  大家拿出來食物開始分食,然後拿出睡袋來。

  溫白羽他們走得急,而且人又少,帶著食物和工具都覺得沉,睡袋這種東西實在可有可無,就沒有帶,那邊的人又沒有多餘的。

  子車立刻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鋪在地上,說:“義父,您休息一會兒吧。”

  薛柏看著子車的動作,不禁有些無奈,笑了笑,伸手勾住他的肩膀,把人拽過來,又給他重新穿上外套,把子車往下一壓,讓他頭枕在自己腿上,說:“好孩子,你也累了,快點睡。”

  子車掙扎著要起來,薛柏說:“快休息,不然義父要生氣了。”

  子車最吃他這一套,絕對不會讓薛柏生氣,立刻就僵硬著身體沒有再動,但是躺在薛柏的腿上,這種動作又讓子車心臟騰騰猛跳,好像隨時要從嘴裡蹦出來,臉皮不禁有點燙。

  薛柏向後靠在牆壁上,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時不時還伸手撫摸著子車的臉頰和軟軟的黑髮,子車的頭髮很服帖,就像他對薛柏的態度一樣,這讓薛柏很迷戀這種手感。

  子車被薛柏摸得更不自在,又躺在薛柏的腿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總想到不該想的,一時間身體有點發熱。

  子車僵硬了半天沒動,等薛柏的手終於不動了,才僵硬的抬起來,輕輕挪了挪腦袋,哪想到薛柏立刻就行了,低頭看他,還以為他有事情。

  子車一臉通紅,被薛柏撞了個正著,薛柏問他怎麼了,子車又不善說謊,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薛柏起初沒聽清楚,隨即將子車抱起來,抱在懷裡,吻在他嘴唇上。

  子車連忙掙扎,害怕別人發現,薛柏可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最注重臉面,子車這是知道的,畢竟薛柏不像万俟景侯那樣。

  薛柏卻箍住他的胳膊,將人死死抱在懷裡,聲音很低,說:“乖孩子,來親親義父,他們都睡著了,沒人看見。”

  薛柏的聲音里充滿了情慾,子車聽了覺得後背發麻,嘴唇有點哆嗦,不過還是抬起頭來,慢慢含住了薛柏的嘴唇。

  薛柏笑著輕撫他的後背,聲音很溫柔,引導的說:“對……對,舌頭呢,嗯?不親親義父?”

  子車被薛柏溫柔誘導的嗓音弄得臉色通紅,不禁大起膽子,伸手抱住薛柏,伸出舌尖,在薛柏的嘴唇上輕輕的舔。

  溫白羽有點累,不過一時半會兒沒睡著呢,他們這裡沒人守夜,也不知道方靖這個領隊是怎麼安排的,溫白羽就更睡不著了。

  然後就聽到了不該聽的,薛柏的聲音雖然小,但是溫白羽耳力不錯,聽得一清二楚,就跟個大尾巴狼似的,一步一步的引誘著子車掉進陷阱里。

  顯然子車已經被吃的死死的了……

  溫白羽偷偷睜開一隻眼睛,那兩個人已經在黑暗中一疊的倒下了,薛柏的動作有些急促,把子車壓在身下。

  他們的手電都閉了,畢竟電是有限的,但是因為在墓葬里,還是留了一盞燈放在中間的棺材上,這樣也好照明。

  所以溫白羽看的特別清楚,溫白羽有些不好意思,趕緊閉上眼睛,結果手指頭就被人掐了掐,側頭一看,竟然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還閉著眼睛,向後靠著墓牆,但是手指一直在騷擾著溫白羽的手指。

  溫白羽有點不堪其擾,把手指抽回來,結果那個人得寸進尺,手順著溫白羽的大腿往上爬,弄得溫白羽一條腿都麻嗖嗖的,還特別癢,眼看著就要爬到大腿根了,溫白羽實在頂不住壓力,只好把自己的手指塞在万俟景侯手心裡。

  万俟景侯這個時候無聲的輕笑了一聲,嘴角明顯向上翹,溫白羽全都看在眼裡,無奈的撇了撇嘴。

  溫白羽正無奈的撇嘴,突然看到巨大的丹爐後面,露出一個黑影,就像升起來的太陽,一點點的,慢吞吞的,帶著一股壓抑感,黑影越來越往上升起。

  溫白羽頓時身體就僵硬了,一下握住万俟景侯的手,万俟景侯感受到他的變化,立刻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那個黑影。

  因為充電的燈擺在棺材上面,以燈為中心往外擴散亮度,四周就相對黑暗,那隻掩藏在丹爐後面的巨大黑影,在昏暗的墓室里,看的一清二楚。

  那黑色的半圓的影子,一直往上升,升到一定高度之後,溫白羽驚訝的發現,竟然是一個人,有一個人藏在丹爐後面。

  溫白羽快速的掃了一眼眾人,一個沒少,全都在這裡,那丹爐後面是誰?

  他一直藏在這個墓室裡面,等眾人都睡熟了才出現,到底要幹什麼?

  而且溫白羽沒有聽見呼吸的聲音,一個人不可能摒氣這麼長時間,那有可能就是粽子。

  万俟景侯腰上用力,慢慢的坐了起來。

  那邊的子車和薛柏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子車想要立刻坐起來,薛柏卻壓住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似乎是怕打糙驚蛇。

  那黑影趴在丹爐後面,黑影的邊緣並不平滑,竟然毛毛糙糙的,看起來就像渾身長毛的人。

  溫白羽心裡發緊,難道是黑毛粽子?

  就在這個時候,黑影慢慢的開始挪動,竟然悄無聲息,開始從丹爐後面爬了出來,慢慢的往外爬,正逼向最近的莫陽和彭四爺。

  溫白羽立刻直起身來,莫陽和彭四爺一動沒動,不知道是不是睡熟了,就在溫白羽想要上去幫忙的時候,万俟景侯突然拉住他的胳膊,沖他搖了搖頭,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看前面。

  彭四爺果然已經醒了,就在黑影爬過來的一霎那,彭四爺忽然翻身躍起,手中的槍已經隨時待命,一下將那黑影折倒在地上。

  彭四爺的動作透露著一股狠戾,似乎就像彭四爺說的,他脾氣不太好。

  那黑色的東西被折倒在地上,發出“咯咯”一聲大吼,果然是黑毛粽子。

  這一聲大吼一下就把其他的人全都驚醒了,溫白羽立刻爬起來,將手電的光圈一下開到最大,立刻照過去。

  彭四爺將黑毛粽子按倒在地,那邊莫陽也已經從地上躍起來。

  這個黑毛粽子似乎比之前的更強壯,尤其是上肢,非常的粗大有力,就在一瞬間,突然吼了一聲,一下調了個兒,將彭四爺拽起來,嘭的一下砸在地上,嘴裡發出“咯咯”的吼聲,鉗住彭四爺的脖子。

  眾人見狀,立刻大喊著:“開槍!快救四爺!!”

  “砰砰砰!”數槍打過去,黑毛粽子身體被槍打的亂晃,但是始終鉗住彭四爺的脖子,彭四爺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舉起手,對準黑毛粽子,“砰砰”開了兩槍。

  黑毛粽子的眼珠子頓時被打的紛飛,彭四爺的槍法太狠,黑毛粽子的手勁兒終於鬆了,但是也徹底把他惹怒了。

  之前終於已經知道了,對付這種黑毛粽子,就要打他的腦袋,而且打一槍不行,頭骨很堅硬,必須把頭骨打漏,才能殺死裡面控制屍體的海蟲。

  一時間砰砰的開槍聲此起彼伏,子車看著心急,握緊了手裡的槍,說:“義父,我去幫忙。”

  薛柏剛要開口,子車已經就地一滾,快速的衝過去,他衝上去,一下躍起,雙腿一鉗,頓時就聽“嘭”的一聲巨響,一下把黑毛粽子壓倒在地上,子車鉗住黑毛粽子,電光火石之間,握住手裡的槍,對準黑毛粽子的頭,“砰砰砰”連打了好幾槍。

  “叮鈴……”

  溫白羽手心裡捏一把汗,子車離黑毛粽子太近了,其他人都幫不上忙,溫白羽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然聽到了一聲銅鈴的聲音,但是一晃就過去了,夾雜在劇烈的槍聲里,好像幻覺一樣。

  子車連開了好幾槍,在這種時刻,也不怕浪費子彈了,子彈全都打幹淨,地上一片模糊,那黑毛粽子竟然還在不斷的彈跳著身體,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死乾淨。

  子車不敢放鬆,手一摸,拿出匕首,順著黑毛粽子的脖子,使勁一轉,就聽“嘎巴”一聲,動作乾脆利索,看得人後背發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黑毛粽子終於一彈之下不動了,子車過了很久,粗喘了兩口氣,額頭上全是熱汗,這才鬆開雙腿,手一撐,從地上起來。

  彭四爺被粽子抓了脖子,脖子上一圈瘀傷,看起來有點怕人,好像是屍毒,這種長了這麼長毛的粽子,怎麼可能沒毒。

  這些都是其次的,彭四爺的咳嗽病似乎又犯了,劇烈的咳嗽著,伸手從兜里拿手帕,卻沒成功,莫陽看他咳嗽的有些劇烈,本想過去問問他,要不要喝口水。

  莫陽剛拿著水走過去,就聽“嘩——”一聲,低頭一看,頓時有些傻眼了,彭四爺竟然吐出一口血來,血濺的滿處都是,也濺到了他的衣服上,顏色已經偏於紅色,不過有點像稀釋過的血。

  彭四爺嘴角還有很多血跡,他眯著眼睛,快速的掏出餐巾紙,粗暴的擦著自己的嘴和手,用半秒鐘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遞給莫陽幾張紙巾,說:“抱歉,弄髒你衣服了。”

  莫陽實在有些傻了,彭四爺這是病根嗎,一直在咳血?

  就在莫陽怔愣的時候,子車也在怔愣,他沒有立刻離開黑毛粽子的屍體,而是低下頭來,似乎發現了什麼,起初是皺著眉再看,隨即眼神竟然開始呆滯……

  眾人看他表情嚴肅,剛開始就沒敢過去,怕那黑毛粽子再跳起來,但是後來子車的表情有些不對勁,而且還伸手去摸那黑毛粽子的脖子,摸得一手血呼呼的。

  子車的動作太詭異了,眾人都看的有些發傻。

  薛柏立刻跑過去,說:“子車?”

  子車被他一叫,頓時就醒過來,抬頭看著薛柏,神情迷迷糊糊的說:“義父?我……”

  薛柏把他拽起來,用水給他洗手,說:“子車,你怎麼了?”

  子車的表情看起來很困惑,說:“我……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剛才睡著了?”

  子車不記得剛才自己的出神,就是覺得特別累,或許是因為和粽子搏鬥的,子車一身的汗,臉色不太好看。

  万俟景侯走過去檢查了一下黑毛粽子的屍體,脖子斷了,子車的手法很準,用的是巧勁,綠色的腦漿到處都是,已經分不清楚是腦漿還是蟲子了。

  万俟景侯突然皺了皺眉,溫白羽問他:“怎麼了?”

  万俟景侯蹲下來,用匕首指著黑毛粽子的脖子,說:“你看他脖子上的毛。”

  溫白羽也“咦”了一聲,說:“這個地方,怎麼像套了個項圈,常年給壓得痕跡啊?”

  溫白羽一說出來,方靖也在旁邊,頓時冷笑了一聲,說:“給黑毛粽子套項圈?也只有你這麼天真能想得出來。”

  溫白羽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

  彭四爺沒有外傷,但是內傷有點重,好像還在急速的惡化著。

  莫陽有些擔心他,但是兩個人之前發生過什麼,有很多舊帳,莫陽似乎不能當沒發生過,看著彭四爺一會兒,就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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