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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解決了黑毛粽子,這回也睡不著了,只好都爬起來,準備繼續往前走,估計才睡了最多兩個小時左右。

  大家整理好行李,出了墓室,繼續往裡,彭四爺說了,這個墓葬很大,裡面有了不得的東西。

  眾人繼續往裡走,墓道里很黑,他們走著,就聽“叮鈴……”一聲。

  銅鈴的聲音……

  溫白羽這會確信自己絕對沒有聽錯,那一聲輕響之後,墓道里忽然傳出黑毛粽子的吼聲,他們剛從墓室里走出來不遠,那聲音是從墓室里傳出來的,隨即是“啪!啪!”好幾聲鐵鏈子崩斷的聲音。

  眾人詫異的看著身後,都是屏氣凝神,這個時候誰也說不出話來,那聲音太多了,好像是無數隻黑毛粽子從棺材裡鑽出來的聲音。

  他們忽然就想到薛柏剛才說的,那些棺材上面的鬼畫符,是想要鎮壓住棺材裡很兇惡的東西,難道那些棺材裡裝的都是黑毛粽子?

  他們一路上遇到的那隻黑毛粽子已經很難對付了,算一算那墓室里的棺材,少說也有二十口,那麼龐大的數量,一下根本打不死,而且體格如此強壯……

  眾人一想,都覺得無比害怕,心臟不停的劇烈跳動。

  一個黑影從墓室里爬了出來,發出“咯咯”的聲音,後面好像又跟著一個黑影。

  就在這個時候,溫白羽的手電一下就滅了。

  光線黯淡下來,他甩了甩手電,竟然這個時候沒電了,其他幾個人的手電因為都是同一款的,而且用的時常也差不多,此起彼伏的滅了下去。

  眾人一陣驚呼,就聽方靖喊著:“備用手電!快點!”

  一幫打手開始手忙腳亂的找手電,万俟景侯突然說:“來不及了。”

  他說著,就聽有風聲猛衝過來,身體一側,與此同時龍鱗匕首一下出竅,就聽“咯咯”一聲慘叫,一個黑毛粽子頓時摔在地上。

  “開火!開火!!”

  “別亂開火!!”

  “你別打到自己人!”

  “大家別慌!別慌!!!”

  一下墓道里亂七八糟的,有幾個手電還亮著,但是光線太暗了,那些黑毛粽子又是黑色的,似乎利於隱藏,潛伏在他們的周圍,隨時準備偷襲他們。

  就在這個空檔,方靖和其他人趕緊摸出了手電,拋給其他人,眾人一下把墓道打得亮起來。

  就在周圍圍著五六個黑毛粽子,這還是數量少的,看起來墓室的粽子沒有全部出動。

  眾人先鬆了一口氣,但又提起一口氣,五六個也不好對付啊。

  彭四爺說:“咱們的人有少嗎?”

  方靖大致看了一眼,說:“沒有,四爺。”

  這個時候薛柏卻說:“子車不見了。”

  他的聲音很冷,幾乎掉冰渣子,看得出來薛柏對子車很關心,子車甚至就是他的命,而現在人不見了。

  溫白羽粗略一看,說:“剛才万俟景侯打傷的那個粽子也不見了。”

  薛柏的情緒很不穩定,手中握著槍,充斥著一股暴戾的氣息。

  眾人圍攏在一起,守好四面,那些粽子似乎也講究團隊意識,將他們團團圍住。

  “嘭!”

  有人開了一槍,黑毛粽子瞬間也都撲上來,溫白羽踹開一隻撲上來的黑毛粽子,感覺腿骨都要折斷了,這黑毛粽子強壯的像鐵塊一樣,踹出去的力度自己也要承受,溫白羽頓時腿上都發麻了。

  這些粽子,顯然都是精心培育的,但是竟然有人培育粽子,這豈不是跟汪醫生一樣變態,妄圖趨勢屍體,屍體在死後已經沒有意識了,這無異於玩火,搞不好就把自己給燒死了。

  或許在墓室里有那麼多鐵鏈子,這裡的主人應該也發現了自己玩火的行為,但是粽子已經練成了,並沒有辦法。

  万俟景侯聽到溫白羽抽氣的聲音,立刻靠過來,說:“沒事吧?”

  溫白羽搖頭說:“沒事,就是差點抽筋……”

  方靖在一邊冷笑一聲,說:“這麼沒用,還來倒斗?”

  他的話音一落,溫白羽眼睛一眯,同時手一抬,就聽“嗖——”的一聲,鳳骨匕首一下扔出去,擦著方靖的耳朵削過去。

  方靖以為他要報復自己,後背冷汗直流,結果就聽“咯!”的一聲大吼,方靖身後竟然有一隻黑毛粽子要撲過來,鳳骨匕首插在他的額頭上,黑毛粽子頓時慌了一下。

  万俟景侯突然抬起手來,對準黑毛粽子“砰砰砰”放了三槍,三槍打在同一個地方,黑毛粽子又晃了兩下,頓時“嘭”的一聲撲在地上,不動了。

  方靖先是被溫白羽嚇著了,万俟景侯則是更狠,直接讓子彈擦著方靖耳朵過去,方靖身上炸的都是屍體的血肉,耳朵里嗡嗡的響,差點就給震聾了。

  万俟景侯快速的踩了一腳槍,跳起身來,一腳踩中撲過來的另一隻黑毛粽子,借力翻身出去,“哧——”的一下將鳳骨匕首拔出來,又快速的穿梭回來,還把匕首擦了擦,才還給溫白羽。

  六個黑毛粽子實在不容易解決,打手們混亂成一團,彭四爺雖然沒有外傷,但是內傷很嚴重,內臟有一種灼燒的感覺,尤其是咳嗽的時候,和黑毛粽子纏鬥的時候沒有剛進墓的時候那股狠勁了。

  莫陽倒是恢復了一些,護著彭四爺一邊打一邊退,有人喊著:“天呢,粽子又來了!不行,頂不住了!打不完!咱們快跑吧!”

  眾人向墓室看去,果然又有黑毛粽子從墓室里爬出來,飛快的沖向他們。

  薛柏心不在這裡,著急去找子車,第一個朝墓道深處跑去,溫白羽眼見子車已經丟了,不能讓薛柏再丟了,說:“快,追上。”

  万俟景侯拽住溫白羽的手,快速的跟上去,其他打手也是邊放槍,一邊跟著往前跑。

  眾人往前跑了很久,因為是拼命的時刻,都已經會不覺得累了,發了瘋的跑,大家體格也都不差,跑的很快。

  前面有岔道口,薛柏突然停下來,說:“有血。”

  他說完,就轉向帶血的那條岔路口,瘋了一樣跑進去。

  眾人跟著他後面跑,又跑了很長時間,就聽不見那種“咯咯”的吼叫聲了,似乎粽子已經不見了,估計全都跑到另外一個岔路口裡去了。

  眾人這才放慢了腳步,都感覺精疲力竭的。

  薛柏卻沒感覺到累,只有一陣陣的心慌,地上有血,一直有血跡,不知道是不是子車的血。

  溫白羽也著急,跟著他往前跑,就聽万俟景侯突然說:“有呼吸聲,在前面。”

  薛柏更是發瘋了,立刻往前快速的沖,就見前面已經到頭了,有一個墓室。

  這個墓室里也是巨大的丹爐,四周全是黑色的木頭棺材,上面纏繞著鐵索,看樣子和之前的一樣,裡面必然也是做成的黑毛粽子,不過因為很危險,全都被封存起來了。

  薛柏衝進去,墓室里一股血腥的味道,而且味道很新鮮。

  就見地上一灘血跡,子車坐在地上,手裡握著槍,旁邊躺著一個已經死透了的黑毛粽子,腦袋開花了,噁心的要命。

  子車身上有血,腿上也有血,估計受傷了,癱坐在地上,有點無力的盯著那個黑毛粽子。

  “子車!”

  薛柏喊了一聲,立刻衝上去,雙膝一曲,跪在地上,緊緊抱住癱軟的子車,說:“好孩子……你去哪裡了,別嚇義父……”

  子車似乎受了驚嚇,一動不動的讓薛柏抱著。

  後面的人也都跟上來了,看見墓室這個樣子,都戒備的不敢進去。

  溫白羽眼看著子車的表情,那眼神似乎有些呆滯,腦子裡一閃,突然就想到巨大的青銅門前的一堆屍體,那四個人也是眼神呆滯,癱坐在地上。

  溫白羽剛要張嘴喊薛柏,提醒他子車似乎有些不對勁,可能在走散的這段時間裡遇到了什麼事情。

  但是他剛張嘴,就聽見“嘭……嘭!嘭!”三聲巨大的輕響。

  薛柏的身體微微震動,詫異的抬起頭來,嗓子滑動了好幾下,嘔出一口血來,順著嘴角往外流。

  溫白羽嚇得都愣住了,子車對著薛柏連開了三槍,而且眼裡滿眼都是厭惡。

  薛柏身體一動,“嘭”的一聲倒在地上,子車卻完全沒有清醒過來,槍抬起來,就像對著黑毛粽子一樣,快速抵住薛柏的太陽穴,就要扣動扳機。

  万俟景侯一下皺眉,快速的衝上去,手在子車的手腕上使勁一捏,子車的槍立刻脫手而出,子車的反應很快,又要伸手去拔匕首,万俟景侯手腕一擰,快速的奪下他的匕首,衝著子車的肚子使勁就是一腳。

  子車被向後踹出去,嘭的一聲砸在黑木棺材上,溫白羽嚇了一跳,快速的衝過去,万俟景侯卻攔住他。

  子車似乎沒感覺疼,還是不清醒,他爬起來,竟然跑到黑毛粽子跟前,兩眼一紅,開始流眼淚,哭的像個半大的孩子一樣,嘴裡呢喃著“義父……”

  溫白羽覺得子車一定像那些人一樣,中了邪術,或者幻術,他現在的意識完全是迷糊的,根本分不清人。

  就在這個時候,子車忽然抬起手,手上多了一把軍刀,眼裡都是絕望,要自殺一樣,把軍刀往自己身上捅。

  溫白羽快速的在子車的脖子上一捏,子車一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溫白羽來不及去管子車,薛柏已經倒在地上,閉著眼睛,流了一地的血。

  薛柏受傷很重,那個位置並不會立刻致命,但是傷到了內臟,胃酸流出來,這是最痛苦的。

  薛柏倒在地上不斷的痙攣,嘴唇開合,似乎要說話,溫白羽低下頭去,就聽到薛柏虛弱的聲音在喊子車。

  溫白羽眼睛一酸,趕緊招呼万俟景侯,子彈在裡面,必須取出來,万俟景侯的動作很快,而且手穩。

  這裡沒有太多專業的設備,只能用醫用鑷子,燒紅了消毒,万俟景侯快速的把子彈取出來,沒有麻藥,也不需要麻藥了,薛柏疼的不省人事。

  方靖在一邊看著,說:“沒救了,他流血太多了。”

  溫白羽不理他,快速的劃開自己的手,鮮血噴出來,全都濺在薛柏身上,溫白羽活動手心,讓血液滴在薛柏的傷口上。

  溫白羽的血流的太多了,一下有些吃力,万俟景侯給他止血,同時劃開自己的手心,燭龍的癒合能力更好,薛柏傷口以一種奇蹟的速度在自我修復。

  方靖頓時看的都傻眼了。

  溫白羽根本來不及管他,快速的給薛柏撒上止血藥,同時裹上紗布。

  就在這個時候,子車突然醒了,他從地上爬起來,眼睛上都是眼淚,手裡有什麼東西,是一個青銅鈴鐺。

  子車眼神呆滯,快速的搖動著手裡的青銅鈴鐺。

  “叮鈴……叮鈴……”

  青銅的聲音意外的清脆,很快就聽“轟隆!轟隆——”的聲音,被鐵鏈綁住的黑木棺材開始震動,似乎有東西要衝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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