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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說:“可是這間墓室是封閉的,只有兩個耳室,咱們沒有路走,外面又都是粽子,打開棺材看看,沒準還能找到出路。”

  溫白羽覺得有一些道理,因為他的確見過棺材底下有墓道的。

  万俟景侯也點點頭,兩個人合力將棺材上的石頭搬了下去,“轟!”的一聲石頭砸在地上,聽聲音相當沉重。

  棺材的蓋子是用長釘釘死的,看起來非常嚴實,万俟景侯和唐子拿了工具慢慢的撬開釘子。

  釘子全都撬開,但是棺材蓋子仍然打不開,万俟景侯看了一會兒,說:“裡面還有卡頭和鉤子。”

  他說著,讓唐子把棺材蓋子撬起來一點,然後從背包里拿出鉤子,把鉤子伸進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就聽“咔”的一聲,棺材蓋子一下失去了拉力,被唐子撬了起來。

  隨著蓋子完全打開,溫白羽探頭去看,裡面竟然躺著的是一個男人!

  這太不可意思了,整座墓里除了女鬼女粽子就是女人頭,外面的怪物也是女人臉的蛇和女人臉的蠍子,這裡竟然躺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屍體保存的也非常完好,躺在棺材裡,他竟然穿著一身紅色的新郎服,不過衣服上全是血,因為年久,血跡已經斑駁成黑色的了。

  男人的臉上錯綜複雜全是刀疤,本身應該是個帥哥,不過現在怎麼看也帥不起來了,他的胸腔凹下去一個大洞。

  溫白羽說:“他的身體怎麼那麼奇怪?”

  万俟景侯把探杆伸進去,掀起男人的衣服看了看,說:“他的內臟被掏出去了。”

  溫白羽乾咽了一口唾沫,說:“這男的也太慘了,屍體被破壞成這樣?他是不是和人有仇啊?”

  万俟景侯又用探杆把男人的屍體反側過去,看了看棺材的底部,敲了敲,說:“沒有路可走,是實心的。”

  溫白羽有些失望,說:“那快關上吧,這太可怕了,萬一起屍了怎麼辦。”

  唐子說:“已經破壞成這樣了,還能起屍的話,我倒是挺佩服他。”

  溫白羽說:“為什麼?”

  万俟景侯淡淡的說:“身殘志堅。”

  溫白羽:“……”

  他怎麼發現万俟景侯越來越喜歡講冷笑話了,而且總是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臉不變色的講一些又暗黑又能凍死人的笑話!

  溫白羽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中,其實万俟景侯性格很不好,冷淡、悶騷,有的時候心眼還特別壞,喜歡戲耍別人,這個別人特指溫白羽一個人。

  而且打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經常喜歡對溫白羽動手動腳,而且來歷不明,是黑戶口,光棍一個,連親戚都沒有,實在非常可疑。

  如果說万俟景侯有什麼優點,那就是長得帥,而且特別蘇。

  溫白羽:“……”

  溫白羽心想,只有這一條優點,竟然能把自己這個直男掰彎了,自己真的這麼膚淺嗎!

  溫白羽垂頭喪氣的跟著万俟景侯往對面的耳室走去。

  對面的耳室果然是對稱的,牆壁上也雕刻著各種各樣的掏心挖肺圖,什麼上刀山下油鍋,總是怎麼噁心怎麼恐怖怎麼有。

  同樣擺放著一個棺材,棺材上也壓著一塊石頭。

  万俟景侯和唐子照著剛才的樣子,把石頭搬下去,然後打開了棺材,棺材一打開,裡面躺著一個女人。

  一個眼睛圓睜的女人,她仰躺在棺材裡,眼珠子幾乎爆裂出來,瞪著向上,溫白羽一探頭差點嚇死,還以為女人在瞪自己!

  這回不是穿著鳳冠霞帔了,看起來像是古時候丫鬟的打扮,這女人看起來特別的悽慘,她的臉同樣被劃花了,簡直沒有一塊好皮膚,連嘴唇都給剁爛了,露出來的手背也都是劃傷,而且棺材裡竟然有蜈蚣和蠍子!

  “簌簌簌……”

  這些蟲子不斷的爬著,在屍體上啃咬著,女屍的臉上露出一塊白骨,顯然是被蟲子啃的。

  而且女屍的身體上戳著五根大釘子,釘子非常粗,釘住女屍的四肢和心臟的位置。

  溫白羽看的毛骨悚然,雨渭陽能感覺到一股極陰的氣息撲過來,不禁往後縮了縮,唐子趕緊伸手抱住雨渭陽,說:“雨老闆身體受不了,我先帶他去外面等。”

  万俟景侯點點頭,唐子就帶著雨渭陽出去了。

  耳室里只剩下溫白羽和万俟景侯。

  溫白羽小心翼翼的說:“這女人死的太可怕了!”

  万俟景侯說:“她臉上雖然有傷,但並不是致命傷,從衣服上的血印來看,這個女人應該是被放在棺材裡,釘住四肢,然後被蟲子活活咬死,才釘了心臟。”

  溫白羽搓了搓胳膊,說:“太噁心了,這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万俟景侯搖搖頭,說:“女屍身上的陰氣很足。”

  溫白羽說:“她下面會不會有墓道?”

  万俟景侯說:“我翻開看看。”

  他說著,用探杆勾住女屍的身體,翻起來看,不過這個女屍不比剛才的男屍,男屍雖然可怕,但是沒有釘在棺材裡,一翻就動了,這具女屍釘的很牢固。

  万俟景侯翻屍體的時候,就聽溫白羽“啊”的大喊一聲,抓住万俟景侯的胳膊,指著屍體說:“萬、万俟景侯,動了!”

  万俟景侯淡淡的說:“我一直在動。”

  溫白羽翻了個白眼,打了他一下,說:“我說真的呢!”

  他話音剛落,就聽“簌簌的聲音”,原本啃咬屍體的蟲子竟然一下全都散開了,從屍體上退下去,好像在逃命。

  溫白羽指著女屍,說:“你看!女屍真的動了!”

  他說著,女屍真的在顫動,不過因為手腳都釘在棺材裡,只有肚皮在不斷的抖動著。

  女屍圓睜著雙眼,肚子的位置不停抖動,看的溫白羽手腳冰涼,好像女屍隨時都會坐起來似的。

  溫白羽顫聲說:“是……是不是要起屍了?”

  万俟景侯皺眉說:“她肚子裡有東西。”

  溫白羽剛想問,是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噗”的一聲,女屍的肚子竟然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裡面湧出無數蟲子,然後一隻手伸了出來。

  “啊!”

  溫白羽立刻一聲大喊,万俟景侯伸手將他攔在身後。

  就見一隻慘白的胳膊從女屍的肚子裡伸了出來,然後是腦袋……

  竟然是一個嬰兒從女屍的肚子裡爬了出來。

  万俟景侯沉聲說:“是鬼胎,快走。”

  溫白羽早就想跑了,立刻沖向門外,外面的唐子和雨渭陽看到他沒命的跑出來,雨渭陽剛想問怎麼了,就聽見“哇——”的一聲尖叫,像是啼哭,也像是小孩的尖叫。

  然後万俟景侯從棺材裡退了出來,緊跟著一個蒼白的嬰兒在地上爬了出來,他身上還窸窸窣窣的爬著許多蟲子,看起來非常可怕。

  溫白羽說:“肚……肚子……女屍的肚子裡爬出來的!”

  唐子說:“竟然是鬼胎。”

  嬰兒爬的並不快,他們一邊往後退,溫白羽一邊問:“鬼胎到底是什麼?”

  万俟景侯說:“女屍死之前留在肚子裡的胎兒,死後吸收女屍的陰氣,慢慢長大,變成粽子。”

  溫白羽小聲說:“很厲害嗎?”

  唐子笑了一聲,說:“粽子其實並不是越老越厲害,小粽子才是最厲害的。”

  溫白羽很快退到了墓門邊,說:“怎麼辦?不知道那些女屍的頭走了沒有,咱們現在被前後夾擊了。”

  他說著,突然見万俟景侯不動了,目光看著前面,忍不住拽了一把万俟景侯,說:“小粽子過來了,你愣什麼神!”

  万俟景侯說:“那鏡子很奇怪。”

  他說著,突然往前走,小粽子看見万俟景侯過來,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嘴裡“嘎嘎”的發笑,然後突然撲過來。

  “萬……”

  溫白羽還沒喊完,万俟景侯身手非常利索,就聽“啊——”的一身尖叫,小粽子突然滾在地上,似乎已經被万俟景侯劃傷了,趴在地上,戒備的看著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從旁邊走過去,走到了墓室正中間的位置,皺眉盯著牆壁上的銅鏡看,然後突然伸手,在銅鏡上按了一下。

  那銅鏡竟然是鬆動的機關,一按之下竟然凹下去,就聽“轟隆”一響,平坦的地板上出現了一個暗門,暗門下面有石階,台階層層而下,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

  溫白羽說:“有路了?!”

  唐子抓住雨渭陽,說:“雨老闆,快走。”

  他們沖向石階,那小粽子突然高喊一聲,從後背竄過來,直撲雨渭陽的後背,唐子回身一躲,隨即臉上變色,眼睛忽然變成了血紅色,他的手指甲瞬間變長,就像鷹爪一樣,帶著長長的鉤刺,唰的一下將小粽子甩飛出去。

  雨渭陽聽到動靜,回頭的時候,唐子的手已經回復了原樣,只是指尖還有些血跡。

  雨渭陽大驚,握住唐子的手,說:“你受傷了?!”

  唐子趕緊笑著說:“沒有,不是我的血,快走。”

  他們說著,依次走進墓道里,那小粽子連續兩次都被傷了,有所顧慮,在墓道邊徘徊了良久,一直沒有敢下去。

  他們走進墓道,順著台階往下走,甬道兩邊仍然掛著紅色的綢子,越往下走,墓道顯得越來越講究。

  墓道直走下去,前面一扇大墓門,奇怪的是,墓門被打開了,而且門上竟然有撬過的痕跡。

  万俟景侯伸手摸了摸那個痕跡,說:“這裡有人來過。”

  溫白羽嚇了一激靈,說:“粽子?”

  万俟景侯搖頭說:“不是粽子,是倒斗的。”

  他說完,就走進去,溫白羽也跟著進去,忽然就明白万俟景侯說的話了,這應該就是主墓室,墓室裡面被翻得很雜亂,看墓道的考究,墓室里應該有很多值錢的陪葬,但是這個墓室里,但凡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應該是已經被席捲一空了。

  墓室的設計竟然是喜堂,四周掛著紅綢,棺材後面的供桌上放著龍鳳蠟燭,蠟燭的火苗還燃燒著,不過有一隻已經倒在了桌子上。

  這墓室里唯一沒有被翻的,應該就是棺材了,只有這個棺材還是完好的。

  溫白羽走過去看了看,棺材上也有撬過的痕跡,但是很顯然沒有撬開,估計是盜墓賊打不開,所以放棄了。

  溫白羽看了一圈,說:“咦,這是什麼?”

  溫白羽指著地上的一個窟窿。

  万俟景侯走過來看了看,說:“是盜洞。”

  溫白羽詫異的說:“那些盜墓賊把洞直接打到了主墓室里?”

  雨渭陽說:“棺材上有銘文。”

  溫白羽湊過去看,這回不是篆書了,只是繁體,溫白羽能看一個大概。

  溫白羽很嘚瑟的說:“這回我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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