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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一個明墓,墓主人生在一個富可敵國的家裡,是家中唯一的血脈,不過是個女兒家,於是就想座山招贅。

  女子在廟裡祈福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書生,這書生文采斐然,而且相貌堂堂,說起話來還風趣非常,於是女子就對這個書生念念不忘。

  女子打聽到了書生,原來是個窮小子,好像很有文采,但是沒有錢去參加科舉,一直還是個白丁。

  女子家裡最多的就是錢,窮小子也沒關係,於是女子就想招贅這個書生。女子怕羞,就讓自己的丫鬟,拿著信物去找這個書生,問他願不願意。

  丫鬟去了好幾次,書生起初說不行,畢竟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以招贅入府,這太丟人,死後都不能見列祖列宗,不過後來書生被這個女子感動了,就答應了婚事。

  女子非常高興,婚事準備的非常盛大,全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不過就在結婚的前一天,女子竟然發現了書生和自己的丫鬟苟合,而且這兩個人還在密謀,等成婚之後給自己下毒,女子死後書生就能擁有所有的家產。

  丫鬟說小姐對下人很刻薄,仗著自己有錢,就飛揚跋扈,動不動就打罵下人,等他們得到了家產,還要劃花女子的臉,讓她死都死不安生。

  女子非常氣憤,讓人抓住了書生和丫鬟,毒打兩人,這個時候丫鬟突然暈倒了,大夫說丫鬟有了身孕,那只能是書生的。

  女子被氣得一病不起,這個時候有一個神秘的道人出現了,道人告訴小姐,如果殺了書生和丫鬟,他們在陰曹地府還能相見,這樣豈不是成全了他們?

  道人給小姐出了主意,讓她造一個墓,按照他的辦法把書生和丫鬟葬在墓里,這樣這兩個人就算死了也會不得安寧。

  溫白羽打了一個哆嗦,說:“這道人出的什麼主意。”

  溫白羽繼續看下去,道人出了主意,但是有條件,就是要女子把一樣東西同時下葬,放在主棺的棺材下面。

  万俟景侯沉默了一陣,說:“這個女人顯然被騙了。”

  溫白羽說:“怎麼被騙了?”

  万俟景侯說:“這個墓上有屍樹,源源不斷的提供養料和陰氣,又有許多女屍陪葬,種種跡象都說明墓主在養屍,而這上面記載的墓主只是為了讓書生和丫鬟不得好死,說明她根本不清楚這個地下墓的原理。”

  溫白羽好奇的說:“那道人讓放在棺材底部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這也沒有記載啊。”

  万俟景侯說:“或許連墓主都不知道。”

  唐子說:“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棺材封的很嚴實,但是這難不倒万俟景侯和唐子,兩個人把棺材蓋子打開,裡面赫然躺著一個女人的屍體。

  女人也穿著大紅喜服,面目如生,一看就是個美女,只不過刻薄有些掛相,不過這也難怪,生在一個富可敵國的家裡,而且還是獨生女,一定被嬌慣壞了。

  女人頭上戴著鳳冠,點綴著金銀珠寶,身上穿著喜服,用金線銀線牽邊兒,棺材裡都是陪葬的寶貝。

  溫白羽都看愣了,只覺得棺材蓋子打開的一霎那,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溫白羽咂咂嘴,說:“這姑娘是個標準的大美人兒啊,書生是不是瞎了眼睛?”

  万俟景侯挑挑眉,笑了一聲,溫白羽立刻咳嗽了兩聲,岔開話題,說:“啊……那個什麼,她的喉嚨怎麼鼓鼓的,像是有喉結似的?”

  万俟景侯伸手在她喉嚨上摸了一下,又在她腋下的地方順著往下摸。

  溫白羽瞪大眼睛,拽著他的手,說:“幹什麼啊,你怎麼這麼流氓,連屍體都不放過!”

  雨渭陽“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万俟景侯則是淡淡的說:“她喉嚨里塞著寶珠,應該是防腐用的,肚子裡有機關,方盒子,不知道是弩箭還是炸藥,如果貿然移動彎曲身體,或者拿出女屍喉嚨里的防腐珠,肚子裡的方盒子很可能引動機關。”

  溫白羽說:“那怎麼辦?”

  万俟景侯想了想,又說:“應該不是炸藥,畢竟道人想要養的東西就在屍體的身下,如果是炸藥會貿然毀壞這個東西。”

  他說著,伸手讓溫白羽站在身後,唐子也讓雨渭陽站在遠一點的地方。

  就見万俟景侯托著女屍的後頸,將他推了起來。

  “嗖嗖嗖!”

  女屍的身體一彎,立刻觸碰了肚子裡的機關,三隻弩箭從女屍的肚子裡飛出,一下釘在對面的牆壁上。

  溫白羽拍了拍胸口,說:“幸好幸好。”

  万俟景侯說:“現在可以了。”

  他說完,伸手托住女屍,溫白羽也過來幫忙,說:“我幫你。”

  溫白羽剛說完,就見女屍的喉嚨一動,裡面的防腐珠竟然順著喉嚨咽了進去。

  万俟景侯的臉色一變,突然伸手掐住女屍的脖子。

  溫白羽嚇了一跳,說:“起……起屍了嗎!”

  万俟景侯搖頭,卻仍然保持著掐住女屍脖子的動作,說:“原來這顆珠子是個瓶塞。”

  溫白羽詫異的說:“瓶塞?”

  万俟景侯沒有立刻解釋,而是朝唐子說:“來搭把手。”

  溫白羽就老實的退到了一邊。

  万俟景侯仍然掐住女屍的脖子,正好卡住那個防腐珠,讓珠子不會順著喉嚨掉下去。

  兩個人把女屍抬出棺材,然後倒扣在地上,万俟景侯突然一鬆手,就聽“呲——”的一聲,一股惡臭的味道慢慢散發出來。

  溫白羽探頭一看,有一股綠色的液體順著女屍的嘴巴流出來,噴在地面上,地面上立刻被燒出兩個大窟窿!

  溫白羽瞪大了眼睛說:“我的天呢,她死前吃了什麼?胃裡的東西都能把地燒穿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這是灌入屍體內,防腐和防盜的毒水,如果有人貿然搬動屍體,毒水會從屍體口中噴出。金朝末年曾有個盜墓賊,別人叫他朱漆臉,就是因為在盜趙祖山陵的時候,想要解下趙匡胤腰上的玉帶,被屍體口中噴出的毒水濺在臉上,燒成了傷疤,別人就管他叫朱漆臉。”

  溫白羽受教的點點頭,說:“屍體搬開了,應該可以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了吧?”

  他說著,探頭去看棺材裡,裡面並沒有夾層,只有一個很薄的盒子,只比棺材小一圈,靜靜的放在棺材裡面,上面畫著一朵燃燒的火焰。

  溫白羽瞪大眼睛,說:“這……又是這個標記?看來那個道人八成也是邪教組織了。”

  他說著,伸手進去,盒子的鎖是開著的,虛掛在上面,因為年代太久,一撥就碎了,掉在一邊。

  溫白羽打開盒子,裡面立刻發出“噗”的一聲,到不死機關,而是噴出一股氣來。

  溫白羽捂住鼻子,後退好幾步,說:“是什麼東西,一股腥臭!”

  雨渭陽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意,說:“這裡到底是什麼,這麼涼?”

  他說完,就看見因為溫白羽鬆手,已經合上的盒子突然震動起來。

  唐子說:“小心,別往前靠。”

  雨渭陽趕緊縮回來。

  躺在棺材裡的盒子震動的很厲害,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衝出來。

  溫白羽打開的時候只看到一股氣,帶著腥臭的味道,根本沒看清楚是什麼。

  “嘭!”的一聲。

  万俟景侯拉住溫白羽,後退了兩步,將溫白羽護在懷裡,就見棺材裡突然衝出一樣東西,像薄薄的紙,但又不是紙,很有彈性。

  那東西是淡黃色的,上面還畫著火焰的標誌,溫白羽只能看見這麼一眼,那東西鼓起來,像被吹了氣一樣,突然像墓道衝去。

  万俟景侯喝了一聲,“追。”

  然後鬆開溫白羽,和唐子一起追了出去,溫白羽和雨渭陽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跟著往外跑。

  万俟景侯和唐子跑得很快,兩個人在後面追,溫白羽說:“這墓道……怎麼好像比來的時候變窄了?”

  雨渭陽也這麼覺得,而且越來越窄,他們下來的時候,明明三個人並排走都行。

  眼看著眼前馬上都不容一人了,万俟景侯和唐子卻又折返了回來,他們抓住溫白羽和雨渭陽,又往墓室里跑。

  溫白羽說:“怎麼又回來了!?”

  万俟景侯說:“墓道夾起來了。”

  唐子說:“再不跑就被夾成餅了。”

  溫白羽這才醒悟,原來不是自己的錯覺,墓道兩邊的牆壁竟然越來越窄,似乎想要把他們夾死在這裡似的。

  溫白羽只能慶幸自己並不胖,四個人往墓室里沖,在衝進去的最後一刻,溫白羽都覺得石牆夾著自己的肩膀生疼,是奮力擠進來了。

  他們進入墓室的一霎那,“嘭!”的一聲,兩邊的石壁終於合在了一起,墓室變成了一個長方的密封墓穴。

  溫白羽:“……”

  溫白羽已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万俟景侯說:“剛才飄出去的東西,是一張人皮。”

  溫白羽瞪大了眼睛,詫異的說:“人皮!?”

  万俟景侯點頭,說:“應該是火魔的皮,為了不讓皮腐敗,用陰氣供奉起來。”

  溫白羽說:“那現在怎麼辦,他的皮跑了。”

  万俟景侯搖搖頭,沒有說話。

  雨渭陽說:“咱們現在應該關注的是,怎麼出去才對,墓道封死了,墓室里只有一個女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溫白羽笑起來,然後伸手指著牆根,說:“你們忘了那有個盜洞嗎?”

  雨渭陽拍了拍胸口,說:“嚇得我早就忘了,幸好還有盜洞,咱們快出去吧。”

  万俟景侯率先走過去,鑽進盜洞裡,說:“跟緊我。”

  溫白羽和雨渭陽拿著手電照明,盜洞很窄,只能一個人一個人的爬著往裡走,根本沒法抬頭,一抬頭就磕腦袋。

  他們先是往上爬然,然後向上的趨勢突然沒了,前面竟然開始往下走。

  溫白羽說:“這盜洞怎麼回事,拐著麼大的彎兒?他向下挖怎麼走出去?”

  万俟景侯貓著腰,抬起頭來往上看了看,伸手摸了摸盜洞的頂子,上面有細小的窟窿。

  万俟景侯皺眉說:“上面是流沙層,是防盜用的,這些盜墓賊很聰明,而且也很專業,一旦打破流沙層,流沙就會涌下來,這麼窄的盜洞,絕對活埋了,都沒有逃生的機會。”

  溫白羽打了一個哆嗦,万俟景侯又開始往前慢慢爬,大家跟在後面。

  流沙層很長,盜洞一直下走,盜洞很長很長,又窄小,溫白羽貓著腰爬了很長時間,感覺脖子都酸了,前面的人忽然停下來。

  “嘭”的一聲輕響,溫白羽撞到了万俟景侯的背上。

  溫白羽說:“怎麼了?發現了什麼?”

  只見万俟景侯伸手摸著盜洞的兩壁,說:“這是五花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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