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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幅壁畫是鴻鵠嘴裡叼著一個細長的東西,類似於樹枝,他的翅膀顯然受傷了,這幅壁畫定然刻的是鴻鵠剔下自己的翅骨做成匕首。

  下一幅畫則是士兵用鐵索將鴻鵠捆住的模樣,鴻鵠張著翅膀,雙眼好像看著襄王,雖然只是壁畫,但是刻得栩栩如生,溫白羽總覺得鴻鵠的眼神非常悲傷,看得人心口發緊。

  雨渭陽說:“這個襄王,也真是夠狠的。”

  接下來的幾幅畫,都出現了那個有火焰標誌的食客,溫白羽奇怪的說:“這個人到底是誰啊,上次的碑文里並沒有提到他,但是看這個壁畫,卻每幅都有,說明他是個重要人物啊,可是為什麼沒有記載?”

  雨渭陽摸著下巴說:“說的對,就算襄王神秘,那也有野史和傳奇記載,不過已經加入了大量的文字加工,不怎麼可信,而這個人竟然一點記錄也沒有。”

  溫白羽說:“還有他的火焰紋身,非常可疑!”

  三個人繼續往裡走,有一幅壁畫刻的是鴻鵠變成人形的樣子,這幅壁畫中,鴻鵠的眼睛是紅色的寶石。

  雨渭陽嘖嘖稱奇,說:“這寶石,雖然很小,但是看起來太值錢了……哎,你有沒有發現,這個鴻鵠的長相,還挺像你的?”

  他說著拱了拱溫白羽的胳膊。

  溫白羽被他一說,不由得仔細去看那壁畫,壁畫上鴻鵠坐在大殿的地上,身上纏著鎖鏈,殿門口的地方站著一個長袍男人,則是襄王了,兩個人似乎在對視,不知道說些什麼,鴻鵠的眼神同樣充斥著悲傷。

  溫白羽看著他紅寶石的眼睛,似乎要被吸進去一樣,那悲傷的眼神,讓溫白羽心裡一陣陣發顫,似乎就像共鳴,顫的溫白羽發慌。

  溫白羽慢慢伸起手來,像著了魔一樣,用手指去觸碰壁畫上的紅寶石。

  “別碰!”

  万俟景侯突然沉聲一喝,溫白羽被他一喊,嚇得一激靈,突然收回手去,只不過已經晚了,溫白羽還是碰到了壁畫上的紅寶石。

  “哐!”

  “哐哐!!”

  “哐——”

  雨渭陽一激靈,說:“什麼聲音?”

  溫白羽也嚇得夠嗆,漆黑的墓道里,兩側的扣鍾突然發出巨大的響聲,正在劇烈的顫抖著,擊打著墓室的石板,發出“哐哐”的聲音,似乎裡面有東西要隨時爬出來。

  “哐!”

  一聲巨大的聲音,溫白羽只覺得腳腕子突然被一把抓住,嚇得他“啊”的大喊了一聲。

  溫白羽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隻帶血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腳腕,溫白羽的褲子上已經染上了血。

  那隻帶血的手,就是從溫白羽旁邊的扣鍾中伸出來的。

  溫白羽嚇得不敢動,万俟景侯一把將他抓住,唰的一聲將龍鱗匕首拔出鞘。

  “哧——”的一聲,血手的手背被化了一個大口子,有血水流出來,血手瞬間縮了一下,溫白羽趕緊往後退,但是那血手在縮了一下之後,突然又往前伸,“唰”的一下在溫白羽的大腿上抓了幾個血道子,指甲幾乎陷進他的肉里,就想要生生摳掉溫白羽的肉似的。

  溫白羽的腿一下沒了知覺,站都站不住,猛地栽進万俟景侯懷裡,顫聲說:“我……我的腿……”

  万俟景侯將人背在背上,說:“血手上有毒。”

  溫白羽突然睜大眼睛,指著前面,喊:“雨渭陽!雨渭陽!”

  万俟景侯眼睛一眯,腳下猛地一踹,“嘭”的一聲巨響,身邊的扣鍾突然被踢翻起來,在空中翻了幾個圈,然後“嘭”的一聲正好把雨渭陽扣在下面。

  扣鍾翻起來,露出了當下的人,是一個渾身帶血的男人,他血粼粼的手臂上還紋著火焰的紋身,臉色發青,嘴唇發紫,胸口上一個大口子,似乎被人開膛破肚了,腸子都要流出來了,明明已經沒救了,此時卻從地上站起來,神情呆滯,一步步的往他們面前逼近。

  溫白羽捂住嘴巴,幾乎要吐出來,實在太噁心了,男人一邊走,一邊從開膛破肚的傷口處往下流淌著液體。

  男人一邊往他們面前走,一邊抬起手來,他手上都是血,有自己的,也有溫白羽的,男人抬起手來,神情呆滯,卻異常可怕詭異,竟然伸出帶血的舌頭,開始舔自己的血,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喘息聲,說:“血……血……”

  溫白羽後背都發麻了,又聽男人粗重的喘著氣,說:“血……救我……救我……”

  他說著,目光變得貪婪,盯著溫白羽腿上的傷口。

  溫白羽緊緊抓住万俟景侯的肩膀,說:“他……他是魔怔了嗎!”

  万俟景侯說:“是被人控制了。”

  溫白羽不知道,男人雖然被控制了,但是溫白羽的血又激發了男人的自救意識。

  詭異的男人搖晃著往前走,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手裡龍鱗匕首一轉,就聽“哧——”的一聲,然後是男人的哀嚎聲,万俟景侯竟然把男人手臂上紋身的一塊肉給剌了下來。

  男人捂著手臂,突然跪在地上嚎叫著,溫白羽聽著那聲音直發抖。

  万俟景侯用匕首尖對著男人,隨即慢慢往後退,說:“抱緊我。”

  溫白羽使勁點了兩下頭。

  万俟景侯在路過扣鐘的同時,猛地一提,扣鍾翻起,万俟景侯一把拽起地上的雨渭陽。

  雨渭陽被他拽住領子,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万俟景侯的溫柔,簡直就是區別對待,差點被勒死了,不過他一睜眼就看見開膛破肚的男人,也就不嫌棄万俟景侯的粗魯了,立刻一句抗議的話也沒有,從地上爬起來,跟著万俟景侯往墓道里跑。

  溫白羽意識有點渙散,趴在万俟景侯背上,雙手越來越沒勁兒,慢慢抱不住万俟景侯了。

  雨渭陽看到溫白羽臉色慘白,說:“後面沒人追咱們了,停一下吧,溫白羽的情況好像不太好。”

  三個人走進一間石室,万俟景侯將溫白羽放在一個石台上,溫白羽已經閉著眼睛沒了意識,他臉色白的可憐,緊緊皺著眉頭,腿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染濕了整條褲腿。

  雨渭陽嚇壞了,說:“這是怎麼了?”

  万俟景侯臉色很難看,說:“剛才那個人已經死了,身上被人中了屍毒,可以控制他的行動。看起來這個墓背後有人在守,裡面的東西一樣也不能動。”

  雨渭陽想起來了,溫白羽只是碰了一下壁畫上的紅寶石。

  雨渭陽趕緊摘下背包,他特意帶了很多傷藥和止血,他一邊慌亂的找繃帶,一邊說:“我、我帶了止血藥,快點給他包紮一下,溫白羽流了好多血。”

  雨渭陽還在慌亂的找繃帶,一回頭,不能嚇了一跳,然後老臉通紅,“啊……”的低叫一聲,說:“你……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

  不怪雨渭陽老臉發紅,他一回頭,就看見万俟景侯低著頭,已經將溫白羽手上的褲管撕開了,溫白羽白皙的大腿上三道血粼粼的抓痕,看起來異常恐怖。

  万俟景侯則是低頭親在溫白羽的傷口上,然後伸出舌頭,細細的舔吻著溫白羽的腿。

  不等雨渭陽說完,就見溫白羽腿上的傷口被舔舐之後,竟然在慢慢的癒合,比任何止血藥都管用,一下就不流血了。

  雨渭陽那叫一個震驚,瞪著兩個人久久不能言語。

  溫白羽感覺身上很冷,就要凍成冰塊,身體也漸漸麻木,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傷口漸漸不疼了,身體的麻木也慢慢退卻,轉而代之的是絲絲的涼意和麻癢。

  “啊……”

  溫白羽身子弓起來,忽然吐出一聲呻吟,隨即嘆息了一口氣,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万俟景侯的頭。

  雨渭陽:“……”

  雨渭陽此時心裡是極其矛盾的,万俟景侯竟然可以讓溫白羽的傷口瞬間癒合,這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又很怕眼前的場景變成限制級,這還是墓里啊,你們要親熱應該回家去啊!

  溫白羽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很不對勁兒,他的腿上有什麼涼冰冰滑溜溜的東西在滑動著,有人桎梏著自己的腰和腿,腿上麻麻痒痒的,感覺非常舒服,讓他下面漸漸有了感覺……

  “唔……”

  溫白羽又喟嘆一聲,雨渭陽已經無奈的背過身去了。

  溫白羽迷迷糊糊的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突然一個激靈,趕緊坐起身來,夾緊雙腿,他下面完全抬頭了!

  而万俟景侯見他醒了,溫白羽腿上的傷口也差不多好了,就抬起頭來,用手擦了擦嘴邊的血跡。

  “咕嘟!”

  溫白羽頓時咽了一口唾沫,欲哭無奈的看著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倒是很冷靜,說:“傷口還疼嗎?”

  溫白羽趕緊搖頭,心說傷口根本沒感覺了,有感覺的是下面好嗎!他竟突然被万俟景侯舔的有感覺了!

  而且還是當著雨渭陽的面,以後要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雨老闆!

  雨渭陽這時候才裝作剛剛發現他醒了,轉過頭來,特別浮誇的說:“啊!你醒了啊!太好了!傷口也不流血了……”

  溫白羽:“……”

  看來尷尬的不只自己一個,溫白羽瞬間就放心了。

  万俟景侯說:“能走嗎?”

  溫白羽雖然覺得腿上不疼了,但是他下面還難受著,這要是站起來就露陷了,於是搖了搖頭,很違心的說:“那個……我身上有點沒勁兒,再……再休息一會兒。”

  雨渭陽自動腦補成了溫白羽是因為快感所以全身沒勁兒,登時老臉又紅了,趕緊走到一邊坐著休息去了。

  万俟景侯點點頭,從背包里把水拿出來,遞給溫白羽,隨即坐在溫白羽旁邊,說:“喝水。”

  溫白羽確實渴了,一半是嚇得,一半則是因為燥熱的乾渴!

  溫白羽擰開瓶子正在喝水,万俟景侯突然垂頭,在他耳邊小聲的說:“我想吻你。”

  溫白羽:“……”

  溫白羽險些被嗆著,臉都嗆紅了,強忍著才沒有咳嗽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万俟景侯卻完全沒自覺,突然抓住溫白羽的一隻手,按在了自己的那上面……

  “咳!噗——咳咳咳咳!”

  溫白羽終於一口水沒憋住,猛地咳了出來,咳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溫白羽的手被他按著,雖然隔著褲子的布料,但是溫白羽能清晰的感覺到,万俟景侯現在也很亢奮……

  万俟景侯又低下頭,湊得更近,溫白羽趕緊和他拉開距離,說:“等等,我……我不想!”

  溫白羽一瞬間看見万俟景侯的臉上有些淡淡的失落,聲音很輕,說:“對不起,勉強你了。”

  溫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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