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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聲音,打破了那一瞬間的安靜。

  「不要!」嚴怡悅拼命搖頭,「要等翔哥哥來。」

  「等什麼等,想要餓死我是不是?」皺著眉,動手推她。

  「陸致修,你皮在癢了是不是?」粗魯的舉動立刻被當爸爸的修理了,陸飛揚拍了一下兒子的手臂,真是的,敢在他面前欺負他的寶貝?不知道女兒有多嬌貴嗎?

  「媽媽,爸爸壞!」才滿四歲的男孩,立刻投入一向寵他的母親懷裡尋求安慰,小小年紀就知道告狀,躺在媽媽的懷裡,漆黑的眼珠卻瞪向父親,一臉挑釁。

  陸飛揚也回瞪向他,「你小子才這麼點大就使會壞,真不知道像誰,一點都不可愛!」

  還有像誰?陸致修長得跟他是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有遺傳到許漫雪柔軟的輪廓,再加上陸家大老的無邊寵愛,寵得脾氣比他老子還壞。

  許漫雪抱著兒子,幫他擦了擦滿頭的汗,「不可以欺負妹妹,知不知道?」這小子脾氣雖然跟他爸爸一樣壞,精力又充沛得可怕,不過卻也跟他爸爸一樣,最聽許漫雪的話。

  「我餓了。」陸致修小朋友餓了就沒有道理可講。

  「媽媽幫你拿只雞腿好不好?」當媽媽的自然有一套應付的辦法,很快就哄定那隻爆躁的小野獸。

  整場不受干擾的,恐怕就只有柏凌風一家子了。

  男人拿著酒杯,慢慢淺酌,夏怡航則一直認真地關注著她那個才七個月的小兒子在地毯上拼命地爬,至於他們的大兒子柏辰睿,則安靜地在一旁拼著拼圖。除了聽到倪貝貝的名字時,柏凌風抬了抬眸,其他時間,安靜無聲。

  很明顯,這是一個私人聚會。

  倪貝貝轉向嚴君堯,「我要見的人呢?」

  嚴君堯笑了笑,偏過頭去望向漂亮的玻璃窗,「瞧,不是來了?」唇邊帶著濃濃的戲謔,「還買一送一,我對你還不錯吧?」

  一輛Land-rover直接開進前庭,車門打開,那邁步下來的高大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任昊東。

  倪貝貝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再見到任昊東,畢竟,她知道他當年說放她走,就是真的放她走,不拖泥帶水、不猶猶豫豫。

  原本以為,此生再不會相見。

  可是,看著那個一手牽著小男孩,走進大廳的男子,倪貝貝發現自己,真的傻了。

  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對。

  他好像一點都沒有變,依然是那麼高大、那麼具有危險性。

  但他好像又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眼神變得更銳利、五官更為冷峻,可是,當他低下頭去,望著那個漂亮的男孩時,眼神,卻是可以稱之為……溫柔。

  依然是她所熟悉的一身黑色,那是一種完全適合他的顏色,將他冷漠的氣質襯托得無與倫比;而任競翔,她的兒子,今天帥極了,穿著正式的小西裝,酷酷的臉蛋,顯得尊貴不凡。

  這孩子,這麼年幼就架勢十足,手卻乖乖地讓父親牽著,不像那天,碰都不讓愛瑪碰到,也是,在任昊東身邊的人,很難不聽他的話。

  怎麼辦,她沒有想好台詞,沒有想好反應、沒有想好該怎麼去面對他。

  可是,他已然大步走來。

  進門第一眼,就看見了她。

  那雙熟悉而又陌生的深邃眼眸,倏地一閉,像是無法相信,會在這裡看到她般,再度睜開,她並沒有消失。

  任競翔看著那個精緻漂亮的女人,面容是熟悉的,他可愛的臉蛋上一瞬間有著不知所措,抬頭望向自己的父親,可是爸爸並沒有看他,而是緊緊地盯著那個女人,那個……他應該稱之為媽媽的女人。

  他們就這樣站在那裡,互相看著,任由沉默像碎了一地的水銀般傾泄。

  「翔哥哥。」一直在一旁跟陸致修搶雞腿的嚴怡悅發現自己等的人來了,興奮地也顧不了吃的,像粒小炮彈般直接衝過去,猛地撲進任競翔的懷裡。

  打破了這一室詭異的沉默。

  男孩子果然夠沉穩,被她撞得後退幾步,卻緊緊地抱著她,定住了身子。

  「嚴怡悅!」看不下去了,嚴君堯冷下臉,重重地喚道,真是有夠丟臉的,只要一看到任競翔,他女兒就會失去理智。

  結果小女孩理都不理自家老爹,瘋狂地用口水為任競翔洗臉,「翔哥哥,你怎麼現在才來?小悅肚子快要餓扁了。」親完之後,一臉甜笑,「小悅很乖喔,沒有先吃蛋糕,要等翔哥哥來。」

  「天啊!」嚴君堯傷腦筋地揉了揉太陽穴,望向自家那個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老婆,「幸好肚子裡這個是兒子,我再也不要生出像那樣的女兒。」

  「女兒有什麼不好?」汪甜笑眯眯地看著那對小兒女,「瞧我們女兒多聰明,從小就知道為自己訂個老公,還是那麼優秀的老公,真是像我一樣有眼光。」

  任昊東走到嚴君堯的面前,眉毛微皺,指著倪貝貝,「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來參加我家寶貝的生日舞會啊。」汪甜笑著,點了點頭,「還是我老公厲害,竟然可以找到小翔的……」

  「嚴君堯,管好你老婆這張嘴。」任昊東沉聲打斷她的話。

  「有什麼關係,反正小翔都……」

  「老婆。」嚴君堯摟抱住她,「我們快去切蛋糕吧,我有買你最喜歡的藍莓慕斯。」

  「真的嗎?」汪甜的注意果然很快就被轉移走,然後被老公擁著往餐廳走去。

  世界清靜了。

  任競翔抱著嚴怡悅,倔強地站在那裡,不說話,也不看倪貝貝一眼,可是他小小手臂,仔細看,可以發現在微微地顫抖。

  而那個女人,自從任競翔出現在門口之後,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他。

  任昊東走到她的面前,望著她。

  強大的壓迫感,讓她回過神來,望進他那雙如寒冰的眼眸,終於擋不住他凌厲的視線,她低下頭去。

  很好,依然如幾年前那般。

  「給你三十秒的時間,從這裡消失。」任昊東說完,轉身拉著兒子,往餐廳走。

  「如果我說不呢?」猛然響起的聲音,滯住了他的步伐,「我不走。」

  他轉過身,望向那個女人。

  五年的時間過去,她早已經褪去青澀,精緻的容顏變得更加美麗;因為生育,她的臉型變得柔潤起來,臉蛋上的五官更加有韻味,少了稚嫩,多了嬌媚。

  如果說,以前的倪貝貝是少女般的羞澀清純,那麼現在,就是純粹的女人,嬌嬌嫩嫩、飽滿欲滴。

  眼睛似乎含著水一般,晶瑩閃閃,嘴唇變得更加鮮艷,皮膚細白如最上等的玉瓷,光滑無暇。

  歲月真是個好東西,它可以將人骨子裡的雜質沉澱下來,留下一切美好的東西,而歲月,明顯對她很偏愛的,將最好的東西留給了她。

  「你知道,我有一千種辦法可以對付你,每一種都會讓你終生難忘。」他靠在牆上,認真地說道。

  她相信,他絕對沒有誇張。

  任昊東是個什麼樣的人?事實上,他還在這裡,有耐心跟她這樣講話,她真的感到吃驚!這個男人,是最為沉默、最為懶得說話的人,能動手解決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浪費一點唇舌。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她也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面對他,就害怕到不行的倪貝貝。

  人家說無欲則剛,而她卻是有欲則勇,她想要自己的孩子!

  「任昊東,我已經不一樣了。」她抬起眼眸,認真地望向他。

  「我相信。」他竟然點頭,「從你敢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就知道,你的膽子變大了。」或者應該說,這個女人的膽子從來都不小,即使以前依附著他時,她也是明里順從暗地反抗,他素來知道,她可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狐狸,一隻會勾人心的狐狸。

  「我只是想要看看他而已。」她垂眸,望向那個任小女生賴在他懷裡,沉默不語的男孩。

  任昊東冷冷地瞪著她,半晌,嘴唇淺淺勾起,「你還真是讓我吃驚。」

  ***

  餐廳里,充滿著的食物香味,還有陸家小鬼精力旺盛的吵嚷。

  嚴君堯望著那個牽著自己女兒慢慢走進來的漂亮男孩,抬了抬眉,「你爸爸呢?」

  任競翔小心地將那個總是黏著自己的小寶貝放在她專屬的座椅上,幫她挾了最愛的牛奶泡芙,看著她心滿意足地猛吃後,這才抬頭回答:「走了。」

  「走了?」

  「嗯。」

  「小鬼,失望嗎?」帶著幾分惡意地挑釁,嚴君堯笑得非常燦爛。

  小孩畢竟是小孩,任競翔再早熟,也才不過五歲,漂亮的臉蛋上,黑雲密布,低下頭去,不搭理他。

  「堯,小心玩出火。」一直不出聲的柏凌風,終於開口了,手裡握著妻子烏黑的秀髮,細細地輕撫。

  「不好嗎?」嚴君堯邪邪一笑。

  好?哪裡好?柏凌風不再說話。他們四個人,是世人皆知的不好惹,可是,惹了他與陸飛揚,充其量是生不如死;惹了嚴君堯,活下去反而是更艱難;但如果惹的是最為沉默的任昊東,後果,任憑誰都想像不出來。

  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的底限在哪裡。

  ***

  倪貝貝被一把推按在牆上,後背用力地抵住堅實的牆壁,帶來疼痛的感覺。

  這裡很偏僻。任昊東強迫地拉她上車,一路狂飆,將Land-rover的能力發揮到極限,然後他們來到了這裡,一座位於深山的別墅。

  原來黑道的人,真的不只一個藏身的地方。

  這座占地廣大的別墅,竟然空無一人……獨自坐落在這一大片的天然森林裡,卻還能保持得非常乾淨,看來,平常會有人固定前來打理。

  不過此時的她,可真是無心細細打量這座別墅,因為她的面前,正站著一頭生猛的野獸,冷汗,不斷地從後背冒出來。

  她努力保持冷靜,告訴自己,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的膽怯小女生,她是自由、是堅強的,她是倪貝貝。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他笑了,帶著冰冷的氣息,貼近她的唇邊,低低地說了兩個字:「干你!」

  什麼?她簡直傻眼了,不敢相信他居然會這麼粗魯,這麼下流地說出那樣的字眼,「任昊東,你怎麼可以這樣?」

  「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永遠也學不乖。」單憑一手,就可以控制住她,另一隻手,開始拉扯她的衣裳。

  小小的扭動掙扎,對他來說,一點阻礙都沒有,淺藍的絲質襯衫被解開,「啪」地一聲,內衣的暗扣扯開,兩團豐滿就這樣彈跳出來。

  五年的分別,竟然以這種事情作為開場,會不會太過荒謬?

  「住手!」真是太過份了!

  雙手被拉至頭頂扣住,她動不了,抬腿想要踢他,卻被他順勢抵了進來,今天她穿的是褲子,他伸手解開它,順著光滑的皮膚一路掉落腳下,蕾絲內褲更加不是他的對手,兩下就被褪掉。

  這男人,剝光她的手法,依然純熟得讓人臉紅。

  「任昊東,你這是強暴!我會告你的!」她恨恨地嚷道,為什麼五年過去,他還是要這般侮辱她?

  「強暴?」他冷笑著,慢慢摩挲著那光滑無比的皮膚,大腿內側的肌膚是最嫩的,接著手指頂進去,「我插進去,你保持不濕,就是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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