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這位必定是主人無疑。

  去她屋裡打探打探情況吧!打定主意,祁景遷抿抿嘴,望向窗外的淡月。無比虔誠地默默說:蒼天可鑑,朕真不是那種好色的登徒子,朕也不願意進她閨房對吧?要是尋常,求朕進朕都不進呢!

  想著,走到她房門口。

  這位姑娘並沒反鎖房門,要麼是門壞了,要麼是極度信任她的僕從。

  祁景遷抖抖耳朵,用身體緩緩撞開門,露出可通容的縫隙,鑽了進去。

  她房間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怪好聞的。

  用力嗅了嗅,祁景遷沒看到薰香,只看到床頭懸掛了些香囊,大抵那些香味便是從裡面散發出來的?

  鑰匙在哪兒呢?

  完全不敢瞧榻上那抹柔軟身姿,祁景遷眼觀鼻鼻觀心,認認真真找鑰匙。

  每間房屋都很空,根本沒有柜子之類的東西。

  真是見了鬼了!他們把它藏在哪?

  祁景遷越找越焦切,倏地轉頭,他朝床榻走去。

  榻邊擱著兩把高腳椅子,上面亂七八糟放了一盞燈,一杯水,還有疊好的衣裙等。

  興許鑰匙就在那兒呢?

  抱著這個希冀,祁景遷不得不走到床榻邊。

  明明不想看,但他必須得密切注意這位姑娘的動靜,萬一她突然睜開眼睛,便大大不妙了。

  她側臥在床榻,雙目闔著,睫毛像羽毛似的,很乖順,睡姿也格外文靜。

  薄毯搭在她胸脯以下,如瀑青絲柔順的鋪在床上,寢衣是淺黃色的,袖擺微微往上跑了一節,露出皓白纖細的手腕。

  真的很瘦。

  不過她瘦不瘦關他什麼事?

  祁景遷猛地收回目光,伸長脖子找凳子上的鑰匙。

  沒有?會不會壓在她衣服下面?

  祁景遷猶豫一瞬,爪子搭在那疊得整整齊齊的綠色衣裙上。

  左摸摸右摸摸,沒硬物硌得爪子疼啊!

  不肯放棄,繼續摸了一遍,當真沒有。祁景遷憤怒收爪,好氣啊,他有股直覺,鑰匙應該就在這女子手裡,但具體在什麼地方呢?

  時間一點點逝去,祁景遷忐忑地撓了撓額頭。

  再耗下去,天都要亮了!

  正手足無措時,腦中靈機一動,會不會在她枕下?

  屏住呼吸,祁景遷轉身望向熟睡的女子,他方才都沒仔細看她的臉,白白淨淨,如瓷般細膩,柳眉彎彎,俏鼻秀挺,是個標誌的美人胚子。

  可他看過的美人不少,自然不至於為色所迷。

  匆匆略過她臉龐,祁景遷緊張地靠近。

  輕柔地把上半身搭在床沿,他用右爪試探著摸入枕下。

  和她的距離陡然縮短,不知是不是錯覺,湧入鼻尖的那股香味變得濃郁,這時的香味不似方才的香味了。或者說,是兩股香味交雜在一起,而她身上散發的香味幾乎將香囊的氣味壓制,總之,他鼻尖全是她的味道。

  為什麼心都快跳出來?

  祁景遷默默回答:大抵是朕從沒做過這等偷雞摸狗甚至算得上“偷香竊玉”的事吧!

  爪子一點點艱難地往內摸索前進,祁景遷渾身發燙。

  哪怕是故去的先皇后,他也鮮少與她這般近距離接觸。

  先皇后身子羸弱,進宮時已病得十分厲害,當年他順利登基多倚仗於先皇后一脈的支持,他不願背上忘恩負義之名,自然風風光光將她迎入鸞鳳宮。

  等等——

  他好像觸碰到了鑰匙?

  眼底驀地生出一簇光亮,祁景遷還來不及高興,榻上女子忽地輕輕簇起眉頭,她粉唇微張,嚶嚀一聲,睫毛顫動數下,然後眼睛“唰”得睜開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祁景遷根本避無可避,他像個被抓現行的登徒子,臊得全身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立即鑽進去。

  20.二十章

  晉.江.獨.發

  二十章

  黑暗中唯有兩點綠幽幽的螢光近在咫尺,像鬼火似的,不被嚇死才怪!

  奚念知睡得迷迷糊糊,睜眼的瞬間,恍惚有種身處墳場的錯覺,無須營造氣氛,她腦中驀地閃現出一幅幅無比生動恐怖的畫面。

  寒風呼嘯,冷意戚戚,冤死的魂魄沒有腳,他們長發飄飄一身白衣,懸在墳包上不斷不斷地遊蕩……

  “啊!”條件發射般發出驚叫,奚念知捏緊拳頭,拼命往後躲。

  慌亂中,不知碰到什麼東西,毛茸茸的,好噁心!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男人腳步聲迅速逼近,焦切慌亂問,“姑娘,我能進來嗎?”

  聽到人聲,奚念知瞬間清醒,是了,她在洪家村呢!

  難道是在做夢嗎?可是那觸感——

  掀開緊闔的眼皮,奚念知就著月光,捕捉到她房裡的那團暗影。

  是動物?

  長得怪像狗的?

  不對,奚念知看它橫衝直撞,有門出不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一股強烈的直覺陡然湧上心頭。

  大灰狼?是大灰狼對吧?

  就它那搖頭晃腦走路的樣子,不是它是誰?

  “姑娘,你怎麼了?怎麼不出聲?再不出聲,我數三下就進來了。”趙統在門外急得更像熱鍋上的螞蟻,“一、二……”

  “等等,別進來。”奚念知連忙開口,“我、我沒事。”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