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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近黑髮的龍裔,輕輕地招了招她的小手,這雙手和面孔,可能還有身高是唯三讓她看上去不那麼有威脅性的外征了,她的手指頭十分地圓潤,沒有蓄留過長的指甲,保留著原先的粉色,但巫妖只需要一瞥,就能判斷出她的飾物可以讓她同時觸發兩個保護性法術以及一個攻擊性法術,這還是他所被允許知道的——異界的靈魂微微地低下頭{起初的時候它還需要巫妖的提醒,但現在已經完全不必了},格瑞第的侍女冰冷的手臂環繞過他的脖子,就像是一條大蛇,異界的靈魂想,然後他的嘴唇被更冰冷的東西攫住了,緊接著,一樣炙熱而又柔軟的東西敲打著他的牙齒——但下一刻,異界的靈魂已經進一步俯下///身體,猶如攻擊一般地輕輕將自己的雙唇向前送去,擦過她的舌頭,移動到面頰,耳根,最後以小小的一咬在動脈顫動的薄薄皮膚上作為結束。

  異界的靈魂直起身體的時候,可以清晰地看到訪客的不滿,她撅起嘴唇,眼睛中同時閃爍著火光與水光,「明天。」異界的靈魂說,它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無底深淵在下,這還是它在巫妖的指導下,用自己的手肘練出的技術呢,繼續下去,他們就要暴露了,畢竟克瑞瑪爾在離開格瑞納達之前就是在牧師與女性術士們口耳相傳的「秘銀術士」,他不可能只因為換了一個導師,離開了一兩百年,就突然從一個成年男性退化成了一個純潔無瑕的嬰兒。

  ——你也可以說你出了……嗯,某種意外啊。異界的靈魂提議說。

  ——格瑞第不會吝嗇於賜予她們一個神術的。巫妖乾巴巴地回答到,如果他是斷折了手腳,或是被挖出了肝臟,也許格瑞第的牧師們還不會那麼急切呢,但如果說是……某個位置的缺憾,她們一定會想法設法地予以彌補的。

  對哦,異界的靈魂這才想起來,這裡不是它那個有許多人力所不能及的世界。不過更多的還是因為某人,不,某巫妖根本不介意吧,說真的,異界的靈魂覺得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可真是……客氣一點說,就是口嫌體正直,不客氣點說,就是有點綠茶——像是他抱怨過異界的靈魂為什麼要在吃喝上耗費那麼多的時間,但享用起烤小魚乾、蜜餞、餡餅和濃湯的時候也沒落在別人後面;還有星光河邊的水獺白臉兒,他可以一邊嘲笑異界的靈魂竟然會和一隻毛茸茸的備用褥子如此親密,一邊毫不猶豫地抓起{白臉兒討厭他}白臉兒擼,擼的水獺憤怒地吱吱叫,要知道,它肚皮上的毛都快被擼禿了……

  更不用說,那些突然在灰嶺與格瑞納達如同瘟疫一般流傳開的網絡專用語,異界的靈魂可以拿蜜酒和小魚乾發誓,在這方面,它絕對是最謹慎的,絕對不會貿貿然地將這些詞語擴散出去,頂多和巫妖頂頂嘴的時候用上幾個……而巫妖用這些詞語的直白和可笑攻擊了它和它的位面可有段時間了……

  「一定要明天嗎?」格瑞第的侍女甜蜜地糾纏道:「今晚的夜色很美。我可以等你完成今天的工作。」

  「嗯,明天,在星河升起的時候,我會在這裡等你。」值得慶幸的,等到這些無法被輕易拒絕的高階牧師終於可以將視線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黑髮的龍裔已經再一次在格瑞第的心中占據了一個位置,這讓最受紅龍寵愛的侍女也不敢過於強求。

  「從星河升起,」格瑞第的侍女討價還價地說:「到星河落下,你都是我的。」

  「我從來就是你的。」異界的靈魂說,「全部,都屬於你,沒有別人,也沒有自我。」

  「我會把你放在我的心裡,」紅袍牧師說:「還有我的身體裡,我們將徹夜不眠。」

  「那是毫無疑問的。」異界的靈魂再次許諾。

  格瑞第的侍女輕微地動了動自己的嘴唇,她的嘴唇也和幼小的人類女孩那樣猶如一枚沾了露水的櫻桃,但實質上,它更像是毒蛇頜下凝結而成的一滴毒液,從這張嘴裡,曾經吐出過多少可怕的判決與多少危險的法術,誰也不知道,但現在它只是被用來接了一個熾熱的吻。異界的靈魂知道她的原意是想要詢問——但這同樣是一個忌諱,格瑞納達人從不會去查探另一個格瑞納達人的行蹤,無論他將要去那裡,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如有疑慮,他們只會直接拷問。但現在,克瑞瑪爾的身份與她幾乎是相等的,她沒有這個權力。

  不過在其他地方,除了一同行動,完成任務或是工作的時候,其他地方的人,精靈,矮人或是侏儒,以及其他種族也似乎都保持著相似的行為模式。另一個位面那些煩惱於伴侶會喋喋不休追問自己去哪兒啦,做什麼啦,和什麼人在一起的人到這裡就有福了,只要成年或是被認為有自保之力,即便是父母與孩子,導師與弟子,或是締結了婚約的愛人,彼此之間仍然會給對方非常大的空間和餘地,有些夫妻甚至不會住在一個房間裡,朋友和同伴更是會默契地保持一個禮貌的距離——如果有人堅持要過於「關心」另一個人的話,那麼只會被愛人和朋友,盟友視為一種不信任,結果不是分道揚鑣就是反目成敵。

  「記得你的話,」格瑞第的侍女說:「那麼,你可以去和你的小傢伙待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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