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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 筍:我願意表示一些意見。困難在於我們之間的看法有所不同。根據我黨的經驗,要使不同的意見達到一致,需要時間。

  我們不公開談咱們之間的意見分歧。我們認為蘇聯對越南的援助在一定程度上是真誠的,因此,我們既不問蘇聯是否會出賣越南,也不說蘇聯在援越物資運輸的問題上詆毀中國。因為我們知道,如果我們這麼說,問題將會更複雜。這是我們的處境造成的。主要問題是如何評定蘇聯。你們說蘇聯正在出賣越南,而我們不這麼說。其他一切都植根於這種評判之中。關於中國對越南的援助,我們非常清楚,並且毫不擔心。現在有10萬多中國軍人在越南,不過對我們而言,無論何時,如果發生了緊急情況,5萬多人是必須的。這是來自於一個兄弟國家的援助。我們認為,作為一個兄弟的社會主義國家,你們可以這樣做,可以這樣幫助我們。我曾與赫魯雪夫爭論過同樣的問題。赫魯雪夫說越南支持中國擁有原子彈,以使中國能夠攻擊蘇聯。我說這不是事實,中國決不會進攻蘇聯。

  今天我要說,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對另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的評判,應該建立在國際主義原則的基礎之上,特別是在涉及到越中關係時。在我們抗法戰爭期間,如果中國革命沒有成功,越南的革命也將難於成功。我們需要社會主義國家的援助,但是我們認為,中國的援助是最直接的和最廣泛的。

  如你所說的,每個民族都應當保衛他們自己,但他們也需要依賴國際援助。因此,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認為你們的熱心是一種傷害。而且與此相反,你們越熱心,對我們就越有利。你們的熱情幫助有助於我們保護兩三百萬人的生命安全,這是一個重要的因素,我們高度評價你們的熱心。像越南這樣的小國家,非常需要國際援助。這種援助可以使我們少流許多血。

  越中關係不僅在抗美戰爭時期,而且到將來也要繼續發展下去。即便中國不再大量援助我們,我們仍然要保持與中國的緊密關係,因為這是我們民族生存的保證。

  對於蘇聯,我們仍將與他們保持良好的關係,不過,如果蘇聯接受我們的批評的話,我們還會批評他們。

  在我們兩黨的關係中,一致的地方越多越好,一致的地方越少,我們就越擔心。我們不只是關心你們的援助,而且還關心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兩國的關係。我們黨中央一直在考慮如何加強我們兩黨、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

  關於中國船難於進入越南港口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們有13萬軍人在我們國家我們都不擔心,怎麼會擔心一隻船呢?這是港口負責人的錯誤,此人很可能是一個挑撥分子,或者是受到其他內奸的利用而犯了這個錯誤。這是個人的錯誤,我們對中國的看法決不會改變。

  我們認為,在你們面前和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面前,我們應該有一種道義上的責任,我們將繼續進行反美鬥爭,直至取得最後的勝利。我們依然堅持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精神。為了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和國際主義精神,越南南方社會主義發展的進程就是推遲個三四十年也沒關係。

  我還願意再談一些我個人的意見。目前,世界上,不只是在西歐,而且還在東歐和蘇聯,有一個強大的改良主義主義運動。許多民族主義國家不是走上了改良主義道路,就是走上了法西斯主義道路,這些國家都是由資產階級統治著的。因此我認為,一些像中國這樣的革命國家應當與這些改良主義國家打交道,批評他們,同時,與他們合作,而後指引他們走上革命的道路。他們是改良主義者,所以一方面,他們是反革命,這便是我們之所以要批評他們的原因;但是另一方面,他們也反帝,這又是我們能夠與他們合作的原因。在中國革命的歷史上,你們做過同樣的事情,毛澤東同志與蔣介石建立了抗日統一戰線。因此,我個人的意見是,中國在高舉革命旗幟的同時,應當同改良主義國家合作,以幫助他們進行革命。這是我們的看法,也是我們的路線,它未必就正確,但卻是出自於我們對革命的真誠信奉。當然,這個問題非常複雜,如你們所說的,在一個黨里甚至都會有左、中、右三派,更何況是在一場大規模的(共產主義)運動中呢。

  由看法的不同而帶來的困難,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得到解決。為了達到認識上的一致,我們有必要進行更多的聯繫。

  我們並不擔心中國正在試圖控制越南,如果中國不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我們倒真的要擔憂了。我們相信,中國同志是出於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的宗旨來幫助我們的。

  ……

  鄧小平:關於“熱心”的問題,請對毛澤東同志的話有更多的理解,它與我們兩國之間,以及同志之間的關係不夠坦率的事實有關。

  周恩來與范文同的談話

  1967年4月10日,北京

  周恩來:……關於海上運輸問題,達成的協議限額是每月運1萬噸。現在,他們想增加到3萬噸。不過,他們沒有提到具體貨物。所以我們不想用含糊方式作出回答。……關於新的蘇聯軍用物品,蘇聯應該首先通報越方,越方要考慮自己的設施是否可用和有效。這意味著你們不可能全部接收。然後,你們通知我們(數量)。最後,我們要檢查。如果一切無誤,我們將增加限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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