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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大啟最近還讓一個與鎮國大長公主不和的外姓娘們當了皇帝,大啟人的腦子簡直有病,真不知道該笑他們蠢,還是該感謝他們自毀長城好。

  海陵王世子也在朝上,想要邁步出來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決定不說。

  海陵王倒是提出了不同的異議,覺得大啟換了的女皇據說意外的強勢,畢竟她的丈夫文帝死在蠻族手上,不可不防。

  皇帝胡魯很重視海陵王的意見,甚至已經到了病態依戀的程度,力排眾議,提議道:“不如動一下我們隱藏最深的棋子吧,想辦法毒殺大啟的任何一個重要貴族,把禍水引向他們內部,讓他們自亂陣腳。”

  於是,接下來討論的問題就變成了他們應該給誰下毒。

  “既然有能力,肯定是毒女皇啊。”有人根本不過腦子的提議。

  “要是皇帝那麼好毒,我們還在這裡開什麼會?”五王爺直接否定。

  “不如毒了那個龍鳳胎中的小太子,讓大啟徹底後繼無人!”有人陰毒提議。

  “不可,那太子是大啟最後的希望,若他出事,大啟必然陷入瘋狂,不顧一切的展開報復。”海陵王是最了解大啟想法的人,“我們負責掃尾的人,未必能夠經受得住這樣的排查。”

  “那你說毒誰?”

  “大長公主與才子謝鶴之子,謝介。”

  “!!!”

  謝介與其父謝鶴一門兩父子,都是大才子的事情,天下皆知。之前就說過的,謝鶴每年的忌日,不只大啟人在祭拜,蠻族、北夏、契國甚至是更遠的原族都有無數人給他燒紙,贊謝鶴之名,以謝詞為美。

  謝介的名聲從大啟傳播開來之後,乘著他父親的東風,也迅速火遍了少數民族各部,甚至傳的更加神乎其神。

  胡魯一時對殺了謝介還有些不舍,在他最大的幻想里,他是希望自己能夠成為明君,得賢臣輔佐的,名留歷史,萬古長青。謝鶴已仙去多年,有他兒子謝介也不是不可以湊合:“這,畢竟人才難得……”

  “他娘是大啟的鎮國大長公主,誰都有可能降了我們,謝介卻絕不可能降。不能為我們所用的人才就不是人才,而是毒。留著這樣的人,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必須殺!” 海陵王終於還是暴露了他的殺心,他提起謝介和大長公主時那恨的牙痒痒的語氣,明顯是存了私心的,“我有一計,籌備近四年,一定能夠萬無一失!”

  “准了。”胡魯也只能忍痛割愛,他心想著,大不了等消滅了大啟之後,給謝鶴與謝介父子追封一下,也就算是他的臣子了嘛。

  蠻族下朝之後,胡魯留了海陵王詳談,海陵王則帶上了自己的兒子。

  “也是時候讓你出去歷練一下了,別讓我失望。”海陵王這樣對自己的兒子道,語氣不像父子,倒像是上下級之間的命令。

  海陵王世子習以為常,低頭道了句:“是。”

  “帶上回里一起。”海陵王最終還是對兒子補充了一句,回里就是海陵王世子身邊沉默的親衛,與他一直同進同出,從不多言。

  “我會與他形影不離。”

  “乖。”海陵王老的完全不像是能生出海陵王世子這麼年輕的兒子的臉上,終於難得有了一個笑模樣。

  海陵王在兒子轉身後,給了回里一個“你該知道怎麼做”的眼神。

  回里依舊沉默,點頭,表示明白。

  ……

  與此同時的大啟,謝介從天石製造的夢中驚醒。

  本來謝介是想讓天石給他製造一場美夢的。自從知道了自己的娘是重生的,自己的未婚夫不是人,我的表嫂打仗特別堅決之後,謝介就徹底放鬆了下來。這樣的配置,他們要是還輸,那就不用下九泉去見列祖列宗了。

  等房朝辭把天石送回謝介手上之後,謝介也沒客氣,把這個打死不肯告訴他未來的天石,直接當做了人工造夢機。

  全家都睡的不要太開心。

  全家?是的,全家。這種好事自然是全家一起來的,在謝介看來,睡眠充足,才是第二天精力充沛的關鍵。做一夜美夢和一夜筋疲力盡的噩夢,會給第二天完全不同感覺的開始。

  謝介也沒有硬生生的規定必須讓他們夢到什麼,只是和天石說,要讓他們夢到能夠開心的、心底最渴望的。

  謝介幾乎就是見天的夢到全家團圓,有爹,有表哥,有大舅,甚至還有他不記得的外祖與外曾祖。

  當然,最重要的是還有房朝辭。

  這不過這一晚有些不同,夢中的房朝辭穿著奇怪的衣服,頭髮被剪的很短,握著他的手激動的說:“你終於醒了。”

  然後,謝介就真的醒了。

  他心有餘悸、著急忙慌的想著,他有一件事必須要告訴他娘!

  作者有話要說:  *秦樓:這其實是兩宋時期,金國模仿樊樓,在燕山建造的很有名的酒樓。

  *鑄佛像,表示來世想當中國人的,是遼國的皇帝耶律洪基,這是歷史真事,一個,咳,很神奇的歷史。我感覺要不是看過這個歷史,我在文里絕壁不敢這麼寫這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少數民族皇帝。文中佛像背後刻的字,就是歷史原版文字。再一次重申,中國這個詞,早在宋朝就有了,連少數民族的皇帝都會用。

  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份產業:

  “我上輩子是不是被人毒過?”

  大長公主看著也不通傳一聲就闖入寢室、站到她床頭的兒子, 第一千零一次的無奈嘆息,嘗試著對兒子提議:“咱們之間能不能給彼此留點空間?”

  謝介沒懂他娘的意思, 虛心求問:“好比?”

  “好比像你對象那樣,站在門外, 等我起身,再召他進來。”房朝辭也是不容易, 大半夜的還要在寒風中獨立, 恪守一個君子的原則, 讓大長公主十分欣賞。可惜,她欣賞的這個, 不是她所喜歡的,她喜歡的那個……哪怕舉止不被她欣賞她還是喜歡。

  大長公主坐起身,揉了揉一鼓一脹的太陽穴,年紀大了,晚上被吵醒之後, 不是很難再次入眠,就是需要忍受頭痛欲裂的代價。

  “為什麼呀?”謝介還是不懂,他們可是親母子啊。

  “沒什麼。”大長公主無奈了。她在心裡第一萬遍的告訴自己,這是你生的,你生的, 你生的, 再傻也只能認了。做足心理準備之後,她才重拾了勇氣,和藹可親的問謝介, “你這個時候來找我,一定是與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大長公主剛剛有點懵,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怎麼猜到的?”謝介插了一句題外話。

  “因為如果你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一定會揍死你啊。”大長公主笑眯眯的溫柔回答兒子,卻怎麼聽怎麼看,都有一種威脅在裡面。不,這不是威脅,而是陳述一個事實,聞家的女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咳,”謝介再不敢廢話,再次問了他的問題,“我說,我上輩子是不是中過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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