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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都在等著聽鸚鵡驢唇不對馬嘴或者反駁不上來的笑話。

  結果卻聽那鸚鵡跟著就說了句:“沒見過鸚鵡吸貓嗎?瞧你們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少數民族南下:這個靈感來自……教科書真事,把五胡亂華,改成了少數民族南下。除了微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瞎瘠薄亂改,一點都不尊重歷史真實的行為。

  第30章 第三十份產業:

  謝介和房朝辭聯袂而來時,正聽到二爺在中氣十足的罵別人沒見過世面。

  很顯然的,這欠揍的句子也是謝介教的,或者說是二爺自發自主的和謝介學的。這一人一鳥、一主一寵,沒事幹就愛在堂前廳下吵架,一個話嘮,一個碎嘴,簡直是棋逢對手,不知疲倦,能從早上一起來,吵到晚上熄燈睡下。這樣頻繁對掐的結果就是幫助二爺成為了吵架中的戰鬥機。

  它就像是一塊瓜瓤,充分吸收了與謝介每一次爭執中的精髓,然後還能靈活的學以致用,懟誰都無所畏懼,偏偏還讓別人拿它毫無辦法,簡直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兇殘程度。

  但誰讓它是世子的鸚鵡呢,當然還是選擇原諒它啊。

  今天第一批登門的這群小年輕,還並不知道二爺是謝介的,但就沖二爺能在房朝辭家,站在房朝辭的愛寵腦袋頂上,就足夠他們分析出這鸚鵡定也是來歷不凡,不能輕易招惹的。

  兩隻動物和一群人類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精神,在前院陽光最好的地方對峙了半晌。

  直至飛練忽然說動就動了起來,一道白色的殘影之後,就只能看到飛練帶著那隻神氣十足的鸚鵡一起飛奔到了長廊高處的某個身影那裡。往日裡對誰都不稀罕搭理的漂亮狸奴,用一種前所未見的撒嬌態度,蹭到了某人腳下。來來回回的走八字繞腿,喵了一聲又一聲,纏綿到不可思議。

  眾人也是這才發現,那邊的廊下已經來了人。

  個子最挺拔綽約的,自然就是這家的阿郎房朝辭了,玉冠束髮,仙人之姿,哪怕同為男子也要為他傾倒。

  但今天在場的人中,最引人矚目的卻不再是往日裡眾人焦點的房朝辭,而是房朝辭身邊一身柳染色黑邊襴衫的小郎君。個頭不高,卻氣場十足。彎腰抱貓那一刻流露出的歡喜模樣,即可入畫。他沒有笑,臉上也沒有太多表情,卻偏偏能讓人感受到他熱烈的情感,恰一絲寫意留白,讓人恨不能把全世界都捧到他的眼前,而他需要做的只是理所當然的接受。

  以前提起“要你的東西,就是給你面子”,總會讓人下意識的覺得這人該去治治腦子,可如今才覺得,原來這世間真的會有這樣一種人,會讓你覺得他若能收你送的東西,便真的可以因此心生歡喜無限,發自肺腑的想要給予更多。

  直待展豁然輕咳了一聲,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不約而同的選擇用整理衣飾來遮掩前一刻的失態。

  等有人發現這小郎君的相貌好生眼熟之後,才算是真正的破了障。怪不得剛剛起就覺得那鸚鵡討人厭討的特別眼熟,現下總算是破了案。那不屑的神態,那毒辣的言語,可不就是豚兒之名響徹京師的公主子謝介的再版嘛。

  沉寂三年,誰也沒想到謝世子會以這樣奪人攝魄的模樣再次重新出現在人前。以前單知道在樣貌上繼承了謝鶴與大長公主所有優點的謝世子長大後定是不流凡俗的,但沒想到如今長大後的他可以好看到這種程度,超越了想像的那種。

  謝介昔日問錢甲的那句“那房朝辭能有我好看?”並不是毫無根據的自戀,而是他確實長的很好看,而且是越長越好看。謝介也不會矯情的說什麼“我才不想長成這樣呢,我想讓人看到我的才華”諸如此類,因為他……根本沒有才華。這點謝介比誰都清楚,也很想得開。能當個一肚子草的繡花枕頭,總好過當一個一肚子草的草垛,對吧?

  不過呢,謝介這個人的腦迴路和審美都有點問題,他雖然也承認自己長的好看,卻還是更喜歡房朝辭的外貌和氣度,那才是他的理想型。奈何他的底子是爹媽給的,改不了,只能望房興嘆。

  房朝辭轉頭,朝著謝介笑了笑,不止一點都不介意在眾人面前表現出和衙內謝介關係好,甚至有種恨不能讓所有人知道的宣告主權之感,他還特意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低柔的問了句:“你看我做什麼?”

  “看你好看唄。”謝介一副標準的登徒子模樣,至少不會輸給二爺,“小娘子就從了本世子吧哈哈。”

  “好啊。”房小娘子是連一點掙扎都沒有的。

  這反倒是讓謝介覺得沒意思了,這種“調戲”,就該房朝辭激烈扎掙,他百般逗趣,才能對路嘛。房朝辭這麼簡簡單單的就從了,毫無成績感啊。他果然是個大奸臣,特別知道該如何把握人心。

  那邊的眾人則是聯想了一下房朝辭如今住的地方,也就明白了謝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些人大多都認識謝介,哪怕沒見過真人,至少也聽過謝介過去的豐功偉績,能被歷任皇帝惦記在心尖的人可不好惹。可惜,謝介卻對於他們大部分人都眼生的很。除了展豁然還有一些眼熟以外,謝介幾乎叫不上其餘任何一個人的名字。

  所以,在跟著房朝辭迎上去之後,謝介就沒再開過口。只是微微昂著下巴,驕矜的在房朝辭的一側,站在高處俯視著包括展豁然再內的所有世家公子。

  別人因著謝介這一副明顯生人勿進的樣子,暫時也不太敢和他搭話,哪怕他再好看也沒用。

  只有展豁然不懼“嚴寒”,熱衷於挑戰高難度,好像對高嶺之花一樣的謝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連和房朝辭的客套寒暄都省了。一上來就直直的看著謝介,眼神清澈,看人看的正大光明,不見半分令人討厭的油膩,能很直白的從他眉眼間看到他的喜歡,那種毫無邪念的喜歡。

  “這位便是謝世子吧?許久不見,您又長高了不少呢。”

  謝介對展豁然有印象,也是因為在京中的宴會上每每碰上展豁然,這位展郎君總會說兩句謝介特別喜歡聽到的。

  如今依舊如此。

  謝介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回了四個字:“好久不見。”

  就是這麼簡潔,多施捨一個字都沒可能。對外對內,謝介可以是徹頭徹尾的兩個人,就和有雙重人格似的。四個字,已經是比對別人要好上不少了。

  謝介表情淡淡的,可眼底因為聽到自己被誇長高了而充斥的小開心是騙不了人的。展豁然勾唇笑了笑,又準備繼續開口。

  房朝辭卻動了,看上去是要和展豁然說話,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愣是很有技巧的錯開了展豁然和謝介倆人:“多日未見,你對我就沒什麼想說的?”

  “去去去,見你我都快見煩了,還偏偏一次比一次的有風采,我才不想和你說話。”展豁然與房朝辭十分相熟,從這份毫不客氣的“嫌棄”里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對損友。兩人之間那份自然而然的嬉笑怒罵,是一旁人想學都學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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