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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說一舉一動乾淨利落,絕無拖泥帶水。

  當初煙和厲王見到這一幕時,略有所思。

  顧千雪高喊,“再跳回來!”

  湖對面的君安狠狠白了顧千雪一眼,而後又用輕功飛了回來。

  這一來一回,最多用了三分鐘的時間。

  君安冷哼一聲,“看夠了吧?快去好好陪王爺,也別打擾我和初煙姑娘。”這就下了逐客令。

  千雪笑眯眯的,“夠個屁,我們兩人來比賽吧。”

  君安一愣,“比賽,比賽什麼?”

  顧千雪伸手一指小島,“就比輕功。”

  君安冷哼一聲,白了一眼。

  “如果我贏了,你一個月見不到初煙。”千雪閒閒的補了一句。

  君安立刻火了,“什麼?憑什麼?”

  “不憑什麼,就憑初煙聽我的。”說著,向初煙方向瞥了一眼。

  初煙立刻點頭道,“是,奴婢都聽小姐的。”

  君安欲哭無淚,“初煙姑娘,你別這樣……愚忠啊!”

  然而,初煙依舊低著頭,不肯回應。

  如果不是初煙,如果不是因為厲王在一旁,君安保證會動手揍面前這可恨的女人,將其揍的親娘都認不出來。

  不過轉念一想,凡事都有雙面性,而後狡猾道,“如果我贏了呢?”

  “如果你贏了,我就一個月不見他。”伸手一指厲王。

  “……”

  躺槍的厲王表示十分無辜。

  “千雪,你鬧發什麼瘋?”忍不住道。

  君安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向厲王,好像說——主子您行行好,看好您家瘋女人吧。

  然而,無論是君安那裡還是厲王那裡,都是女人說話算,換句話,都是顧千雪說話算。

  厲王也學初煙的模樣,低頭不語,迴避君安哀怨的眼神。

  最終君安無奈,咬牙切齒道,“好,來吧。”

  初煙卻未忍住,“小姐不可,您的輕功未必能飛上去,若落湖裡傷風了怎麼辦?”

  “也不是沒落過湖,還在水裡泡了一炷香的時間呢,”顧千雪嘆了口氣,而後一指一旁樹下石頭上的包裹,“放心,我帶毯子了,如果我真不幸掉下去,爬上來就披上毯子,回去灌薑湯應該不會傷風。”

  “是,小姐。”這一次初煙未反駁並非因為愚忠,而是因對顧千雪的了解,她知道顧千雪這般做一定有目的,不知為何,竟想起了顧千雪之前說的“心理疾病”。

  顧千雪和君安兩人走到了湖邊。

  千雪一直留意著君安的一舉一動,更值得一提的是,她暗中捕捉君安的呼吸聲。

  自從發現了耳中的母金和內力配合能捕捉氣流的聲音後,這還是顧千雪第一次應用。

  她能感受到,君安的呼吸逐漸紊亂,這種紊亂連君安自己都未察覺。

  實際上,若讓君安與初煙或者厲王比輕功,其緊張無可厚非,然而顧千雪的三腳貓功夫如何眾所周知,君安根本犯不著緊張,何況君安剛剛輕鬆的飛了一個來回。

  她的思緒不禁回到大學時的課堂,曾有一課,便是心理素質課。

  這是一門選修課,不計學分,加之其課程內容的淺顯,對於爭分奪秒進行學習的醫科大學學生來說其可以說,完全在浪費時間。

  當時顧千雪也是被坑了過去聽了一節課,就沒再去第二節。

  然而就這一節課,她還記得一些內容。

  心理素質分表面和實質,更有表面上的提高和實質性的提高兩種。

  有些人看似能歌善舞,更用各種拋頭露面的方法讓自己鍛鍊心理素質,實際上練的卻是臉皮的薄厚,一旦面對難以抉擇之事,真實的心理素質立刻表露無遺。

  不得不承認的一點便是,心理素質有一定是天生的,也就是說,一些人心理素質極佳、自信、熱情;但有一些人天生心理素質就差,不斷的自我否定,忐忑不安以及自卑。

  如何克服,顧千雪不知,人無完人,她也有不知道的事。

  顧千雪未第一時間開始,而是靜靜等待,而正是因為這等待,讓君安越發不安起來,呼吸也越來越紊亂,“記住,若你輸了,一個月便見不到初煙了。”

  君安憤怒,立刻咆哮,“我不會輸。”

  千雪道,“那就最好,走。”說著,已提好內力,身子若離弦之箭飛了出去。

  顧千雪的輕功是初煙教的,身法與初煙相似,雖然與精湛二字毫不貼邊,但也不差。

  其內力雖不深厚,身姿略有沉笨,但因其內力綿長、節奏控制得很好,在水面之上,也有一些美感。

  “顧千雪她到底要做什麼?”厲王問向初煙。

  初煙認真道,“具體的,奴婢也不知,但郡主說她要為君安醫病,心理疾病。”

  “心理疾病?”厲王凝眉,看向湖面,兩人飛馳的方向。

  卻見,顧千雪動作雖青澀笨拙,但穩穩在水面上。

  相比之下,無論是純熟讀還是身法都遠在顧千雪之上的君安,卻越發紊亂,終於噗通一聲,君安再次落水。

  1021,是病就得治(三更)

  顧千雪跳上了小島,立刻坐在地上,面色蒼白喃喃道,“哎呀媽呀,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怎麼這麼可怕呢?比跳上最高屋頂還可怕,嚇死我了,我以為要掉下去了。”就這麼絮絮叨叨的自語。

  君安跌落湖中,先是愣了半晌,而後懊惱拍打水面,也沒游上來,只泡在水裡。

  厲王取了樹下的包袱,幾個縱身便到了島中央,隨後而來的是初煙。

  可以說,與狼狽的顧千雪和君安相比,厲王和初煙幾乎是如履平地。

  不得不承認,刺客的輕功都不是吹出來的。

  月光之下,初煙站在岸邊,看向離岸邊不願的君安。

  君安卻是背對著初煙,未像哈巴狗似得游過來,頎長的背影在水中泛起陣陣漣漪,帶著一種失落和孤寂。

  “是不是……很失望?”君安終於說出了這話。

  實際上,這句話在他心底已憋了整整一日,從昨天晚上落水時,他便想說了。

  初煙未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很認真的思忖了下,“沒有。”

  君安一愣,轉過身來,俊秀的臉上滿是吃驚。

  他抬頭看向初煙,試圖在初煙的臉上找到期盼和善意的謊言。

  然而,初煙的表情依舊如舊,毫無情緒,只不過冰冷的眸底帶著一絲柔情,雖然君安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為何不失望?我是男人,本應保護你,但每一次我都……丟臉……”

  初煙道,“為何會失望?你若保護不了我,就由我來保護你。”

  君安臉上吃驚更甚,他雙目大睜,愣愣盯著初煙的雙眼,臉上的表情複雜難以描述。

  初煙柳眉微顰,“你不信?除任務外,我從不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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