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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仿佛再次停頓了數秒,少頃,卻見君安身子向下一沉,整個人沒入水中,好半晌沒露頭。

  初煙不解,向前走了幾步,顧千雪也嚇了一跳,“那傢伙不會溺水了吧?”問厲王。

  突然一陣水聲,緊接著君安跳上水面,一把將初煙抱住,而後向後一躍,就這麼抱著初煙兩人雙雙跌入水中。

  顧千雪急了,跑了過去,“喂!君小哥你發什麼瘋,你別把我的初煙弄傷風了,喂,你們快上來!真受不了你們!”

  然而,興奮的君安就抓著初煙在冰冷刺骨的湖水裡折騰著,初煙也不惱,就靜靜的陪著他折騰。

  千雪喊了好一會,厲王上前,將她拉入懷中,兩人就如同前一日的定情節一般,緊緊相擁在小島。

  “別管他們,”厲王道,“從現在開始,你的心裡只能有我自己。”

  顧千雪二話不說的將他推開,“這可不行,我還要研究病情呢,”看向君安,“就算無法徹底改善君安的心理素質,也得找個辦法應對,屢戰屢敗也不是個法子,你說對嗎?”

  厲王道,“你有辦法?”

  “想到一個。”千雪狡黠一笑。

  厲王心生好奇,“是什麼?”

  隨後,千雪便將她剛剛想到的辦法說給厲王聽。“你覺得可行嗎?”

  “我也不知。”厲王實話實說,“但我卻有種衝動,敲開你的頭,看看裡面裝了什麼,竟有如此新奇的點子。”

  顧千雪翻了翻白眼,“這算是什麼新奇的點子,和各種偉大的發明相比,連小聰明都算不上。”

  “偉大的發明?”厲王不解。

  千雪微微一笑,“你能想像飛機嗎?坐在飛機里在天上飛行,時速能達到每小時九百公里,這麼說吧,從京城到關東城,坐飛機最多一個多時辰。”

  厲王驚,“一個多時辰?”

  “對呀,這只是客機的速度,若是戰鬥機,只怕更快!”更別提火箭了。

  厲王失笑,“你還真敢想。”

  顧千雪翻了翻白眼,什麼叫敢想?這東西在現代都被坐爛了好嗎?她就是因為坐了一個該死的航班就穿越了,下輩子也不去馬來西亞了,馬航不靠譜啊!

  顧千雪還想給厲王講手機、電腦、網際網路和網絡,然而這個時候,初煙已拖著君安上了岸,她便打斷了話題。

  濕淋淋的初煙不悅看向君安,而後恭敬對顧千雪道,“抱歉小姐,這傢伙……真是瘋起來沒玩沒了。”

  千雪忍著笑,“他是太高興了,然而你們這樣,容易著涼。”

  君安就是很高興,到現在臉上還帶著傻笑呢。

  千雪聳肩,“本來以為能掉水裡的是我,薄毯是給自己準備的,沒想到卻給你們兩人用了,”對君安道,“君小哥別傻笑了,你找個地方我們生火烤乾衣服吧,你傷風無所謂,可別將我的初煙弄感冒了。”

  君安聽說初煙要生病,不敢怠慢,一個翻身爬了起來,“在這裡就行,我去弄木頭。”

  “不用,我去。”厲王二話不說,身形一閃已上了湖面,緊接著便跳上案,消失在夜幕之中。

  小島上,顧千雪帶著初煙入了山洞,君安則是在山洞外,兩人脫了外衣披了探子,還算暖和。

  厲王歸來,手上抱著木頭,隨後再次離開,這樣往返了三次,將足夠多的木頭堆積,而後便生起火來。

  顧千雪在篝火旁做了兩個架子,將初煙和君安兩人衣服晾了起來。

  四人圍著坐,顧千雪細細的詢問了君安從小到大的情況,而後說出了自己的預想。

  饒是和顧千雪針鋒相對的君安也吃驚了,“你是說,我這種是病!?”

  千雪點頭,“是的。”

  實際上,君安早就知曉自己不對勁兒,十年前,曾找父親問過,沒想到沒得到理解反倒被破口大罵為懦弱、膽小,從此以後君安便不再對任何人袒露心跡,父親的不理解和責罵,在他心底造成了深深的傷害。

  也正是如此,君安從小就崇拜強者,一切強悍霸道的人,無論其身份如何、口碑如何,哪怕是惡貫滿盈,君安都無比崇拜!

  三年前,當見到厲王第一眼時,君安便被厲王的霸氣和自信所吸引,這是他所沒有的,也是他最憧憬的,他不甘心,便公然挑戰厲王,希望用戰勝厲王來鼓舞自己,誰想到竟慘敗,隨後便有了這三年的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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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來,君安越是在厲王身邊久,便越發崇拜厲王,只因其自信。

  再後來,他碰見了初煙。

  起初,他瞧不起任何女子,卻只有初煙冷漠和自信讓他側目,隨後兩人切磋,他被初煙吊打,隨後便萌生愛意,直至如今。

  他心底知道,他對厲王的崇拜以及對初煙的愛慕,都來自他本身的自卑!

  有些事情他似懂非懂,卻又不知向誰訴說,便是找到傾聽者也不知從何說起,便是真的說出來也知道不會有結果,久而久之,他便沒有了傾述的欲望。

  自卑和膽小,與要強渴望強大雜糅在一起,最後便有了外強中乾,矯情又傲嬌的東方君安。

  當著初煙和主子厲王的面,君安將心底的秘密說出來,只覺得丟人,懊惱自己的無能。

  顧千雪道,“雖然生長環境和後天經歷會改變一個人,但改變的卻是外表,其許多根深蒂固的性格是與生俱來,在你的DNA里攜帶。也許有人能夠真正改變,然而我不能。”

  君安本重新燃燒的希望之火,頓時撲滅,苦笑了兩聲,“父親說的對,我是懦夫,再掙扎怕也是懦夫。”

  初煙的眼神從始至終都在君安身上,雙眉微蹙,眼中終於有了尋常人該有的情緒。

  顧千雪微微一笑,“內向膽小而已,只是性格也不是絕症,這個就好比你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再努力也做不到長槍的功用,然而卻不能因為你不是長槍就認定為廢鐵,匕首也有匕首功用。”

  君安哈哈大笑,大笑聲滿是失落,“匕首?長槍?顧千雪你真會安慰你,然而就算我是匕首,我的功用在哪?我打不過別人這是不爭的事實,如何解決?”

  千雪挑眉,“當然能解決了。”

  君安的笑聲戛然而止,初煙也是猛地轉過看向顧千雪。

  卻見顧千雪自信的笑容洋洋得意,一旁的厲王眸中也有淡淡笑意。

  初煙二話不說,下跪在顧千雪身側。

  千雪趕忙將初煙拉住,“笨蛋,就是看在你的面子,我也會幫他的,竭盡全力,你放心。”

  君安見初煙如此,也是心中感動不已。

  初煙就是這麼個女子,她外表冰冷卻是一層自我保護,她恐懼無助,然而內心火熱,只要對她好一分,她就能回報以熱血和生命。

  廢了好大的勁兒,顧千雪才將初煙安頓好,這才道,“你的緊張一方面是因性格所致,但只占大概三成的份額,其他七層都是兒時造成的心理陰影,這個就好比,有人用鞭子打你,周而復始的折磨,到最後只要有人舉手,你就周身疼痛一般。並非是皮膚上的疼痛,而是大腦皮層中的錯誤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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