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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期間,兩人已到了山腳,陸危樓也做好了搏鬥的準備。

  “有人!是冥教神官!”顧千雪附在陸危樓耳旁提醒,“快將我放下來。”

  陸危樓卻道,“別怕,自己人。”

  為首一名神官打扮的人沖了上來,面容清秀英俊,看著眼熟。

  不是別人,正是絕殤。

  “主上!”絕殤迎了上來,“您沒事吧?”

  “無事,速速出城。”陸危樓腳步未停,命令著。

  血月樓的人輕功都精湛無比,加之進幾十天不斷出入冥教聖殿,早就摸清楚了路線,一眾人悄無聲息,在微微亮的天色中,飛了出去。

  終於可以大口呼吸,陸危樓狠狠地吸了幾口。

  絕殤聽見聲音,只以為主上體力已到極限,“主上,讓屬下來背著千雪郡主吧。”

  “不用。”陸危樓沉聲道。

  說著,一個提氣,竄上幾丈高的宮牆。

  顧千雪敢肯定,有了今天的經歷,她再也不怕坐雲霄飛車了,今天這輕功之行,比雲霄飛車刺激一萬倍。

  一盞茶的時間,顧千雪隨著眾人入了城中的一個宅子。

  宅子看著不起眼,但入內後卻別有洞天。

  一切以黑色為主,處處透露著肅殺和冷傲。

  這裡,應就是血月樓的分部了吧。

  停下腳步,陸危樓未第一時間解開繩子,繩子單膝跪地,靠在牆上不停喘氣。

  顧千雪知道,他真的到了極限了。

  用輕功狂奔,不致命;負重狂奔,也不致命。

  真正要人命的,是負重後用輕功狂奔還不讓暢快呼吸。

  此時的陸危樓,已是趴在牆上一動不能動了。

  周圍血月樓的人不敢輕舉妄動,連連呼喚主上。

  顧千雪也是擔心,小心翼翼趴在其背上,“陸樓主,您沒事吧?是不是毒性發作了?我……等等,我先把繩子解開。”

  然而,顧千雪根本無法解開繩子。

  “你們能不能幫幫忙,幫我解開繩子?”千雪向周圍人求救,“這繩子是怎麼系的,我怎麼解不開。”

  眾人心道,這種系發是血月樓專有,哪是那麼容易被解開。

  如果輕輕鬆鬆就解開,他們綁人的時候,得多不放心啊。

  然而,沒有主上的命令,眾人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顧千雪掙扎了半天,卻都沒解開繩子,一周的人也不說幫忙,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

  終於,陸危樓緩過來,低頭解繩子。

  前一刻還怎麼也解不開的結,在陸危樓修長的手指下,很快就解開,“我沒事。”

  顧千雪哪能放心,二話不說,先脫了自己的防護服,而後將陸危樓躺在地上,開始脫他的衣服。

  “……”血月樓的殺手們無語,哪有這麼眾目睽睽脫男人衣服的?

  “你們還看什麼看,快將我脫下來的衣服燒了,上面有毒物。”千雪道。

  有人恍然大悟,立刻戴上手套,將衣服拿出去燒。

  顧千雪解陸危樓的扣子,但剛解開沒幾個,手就被緊緊抓住,“本座說過,看了不該看的,就要死。”

  千雪猛然想起前一天在玳林中發生的一切,“你都被毒成這樣,還有什麼能看不能看的?害羞?”

  陸危樓鬆開她的手,平躺放鬆,“隨你怎麼想,你可以嘗試下,本座倒要看看,誰能從本座手上救人出去。”

  “……”難道要剛出虎穴再入狼窩?

  顧千雪決定,愛誰看誰看,她不管了。

  “你是叫絕殤吧?”千雪抓到一個壯丁,“陸樓主害羞不讓我看他身體,你可以看了吧?”

  “……是。”絕殤汗顏。

  顧千雪立刻正色道,“麻煩絕殤公子,立刻將陸樓主衣服除去,而後燒些水讓他沐浴,定要將身上毒物洗乾淨,我去熬藥。”

  還沒等絕殤回答,陸危樓卻猛地坐起,“不用,絕殤傳令下去,只有一刻鐘的時間整理,一刻鐘後出發去南樾國。”

  “但你需要休息。”顧千雪道。

  陸危樓瞥了一眼,“再過一會迷藥失效,啞奴就會醒來,發現你不見了勢必要封城捉人,你希望我們殺出去?”

  顧千雪連忙閉嘴,“不不,我們走吧。”

  陸危樓看了一眼顧千雪的手臂,冷眸微微一暖,“你會不會中毒?”

  顧千雪這才想起,自己被毒蛇咬了。

  皺眉,“沒有絲毫感覺,搞不好那蛇是無毒的吧,我運氣還真……”話還沒說完,腦海中猛然想起一幕,如果沒記錯,那個蛇是……

  “原來如此,”千雪笑著點了點頭,“陸樓主不要擔心了,剛剛那蛇名為蝕骨蛇,蝕骨蛇毒性極強,但有個特點,一旦有人中毒後立刻解毒成功,終生對其毒性免疫,我從前被蝕骨蛇咬過。”

  805,入林(三更)

  陸危樓瞭然。

  隨後,整個宅子開始忙碌了起來。

  有人準備馬匹,有人準備乾糧,有人探路。

  陸危樓梳洗後重新換了一身輕便黑衣,顧千雪將手臂的咬傷處理了,也快速泡了個澡,將有可能沾染毒物的頭髮也洗了乾淨,與陸危樓兩人服用了一些解毒藥物,便繼續了逃亡。

  這一次,是騎馬。

  顧千雪再次感謝某人,教會她騎馬,讓她在古代擁有“駕駛技術”,暢行無阻。

  晨起,城門大開,陸危樓帶著顧千雪以及幾人從隱蔽處翻牆出去,其他人出演國籍的血月樓成員則是裝成馬販子,牽馬出了城門。

  兩伙人在城外集合,上馬狂奔。

  ……

  午時。

  當宮凌安照理到玳林時,手上拿著一隻如同冰塊一般透明的玉佩。

  這是賠禮。

  前一天兩人有了不愉快,他更是賭氣沒在玳林用晚膳,如今想想實在不應該。畢竟她被囚禁在玳林,已不容易,他應該包容。

  宮凌安甚至預想,這一次來免不得白眼,如果真被冷面相對,他大人有大量也忍了。

  卻沒想到,玳林中央的小宅子靜悄悄的,好似沒人居住一般。

  近幾日纏繞在心頭的陰影再次襲來,難道真如同他所預料的一般,她……離開了?

  他先是沖入她的房間,卻發現了無一人,而後跑到啞奴的房間。

  剛推開房門,就能聞到一股異香,是迷藥。

  啞奴依舊呼呼大睡,鼾聲如雷。

  宮凌安以上美眸眯緊,殺氣四溢,他轉過身,狠狠看向門口的方向。

  一聲悶響,手上價值連城的玉佩被他捏得碎如粉末。

  “顧!千!雪!”憤怒咆哮。

  因為清爽的空氣沖淡了迷藥,再加上宮凌安的咆哮聲,啞奴瞬間驚醒,看向門口背對著自己的主子,吃驚,“啊?爸?媽?爺?”用僅能發出的幾個聲音表達心中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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