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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孫蝶忽然覺得渾身發熱,心裡痒痒的,被窩裡暖意濃濃,穿著規整的衣裳熱得她一身一身地出汗。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孫蝶邊問邊脫掉了外衫,裡面還有中衣和褻衣,沒關係沒關係。

  白夜沒動,好像睡著了一般,但他睜著眼睛,他還在等。

  “你愛上我了?”怎麼還是好熱,孫蝶說著話,煩躁地扯開了中衣。

  這下白夜有動靜了,立刻吐出二字,冰冷而堅定:“作夢。”

  就知道會是這種答案。啊……孫蝶長嘆一口氣,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低低的呻吟,她皺了皺眉,只覺得身上似有千百隻蟲子爬過,又癢又熱,腦子裡迷迷糊糊的也沒想那麼多,扭扭捏捏地脫掉了惱人的中衣,只著褻衣和肚兜躺在床上。

  白夜似乎剛剛才發覺她頗大的動靜,側頭凝視著她,眼神幽深而莫測,清俊精緻的面容上泛著緋色流光,亦真亦幻。

  孫蝶感覺到他的目光,也循著去和他對視,在他打量她的同時,她也仔仔細細地凝視著他的眉眼和薄唇。

  她一直都以為男人大多都是髒兮兮的,從沒想到可以有這樣乾淨漂亮的存在,一時心猿意馬,指尖不自覺撫上了他的眉眼,描繪著他的輪廓,卻覺得自己身體越來越熱。

  好奇怪。孫蝶困惑地皺眉,俏臉紅如蘋果,怯怯地收回手,斂眸思忖,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這麼飢/渴,有種想要將眼前的美人吃干抹淨的衝動?

  孫蝶的一切心理變化和動作都被白夜看在眼裡,他並沒拒絕被她觸碰,也未出言阻止,只是靜靜地看著,似乎在等待什麼,落在被褥外的素手握著拳,黑眸也眯著。

  孫蝶搓了搓頭髮,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乾脆不想了。胳膊順著腰身挪到自己後背摸了摸,一手的濕汗。果然,熱成這樣了啊,孫蝶臉色越來越苦。與此同時,這份熱氣愈演愈烈,最後鬧得她忍不住一件件脫掉了褻衣,幾乎全身赤/裸得躺在白夜身邊也不自知。

  而當她將衣裳都褪去之後,總算卸下了那份令人煩躁的禁錮,她舒服地嘆息了一聲,聽入耳中,卻是銷/魂至極的輕吟。

  白夜透過床帳的fèng隙瞥了一眼外間,暴雨漸停,雨水淅瀝,身邊的人滿面潮紅,分明是不正常的反應。

  “白夜……”孫蝶忽然睜大了眼睛伏到他身上,雙臂搭在他胸膛上,認真問道,“我,我是不是中了……中了春/藥?”

  白夜收起眸中莫測,垂眼凝視著她玉潤的肩頭和月白色的肚兜,一片片嫩綠的荷葉襯著銀線新荷蔓延而上,描繪出形狀美好的胸型。

  “一定是的,不然……不然……”孫蝶手足無措地看著白夜,見後者對自己的觸碰並不拒絕,大著膽子循著他的唇吻了上去,在貼上的那一刻,她呢喃了一聲,“呃……”就是這個感覺……乾澀的唇瓣被他冰涼的唇濕潤了,心裡的燥熱得到了舒緩,好舒服。

  白夜眼神專著地望著她近在咫尺的麗眸,兩人的睫毛幾乎都碰觸在一起,他本來面色無變,卻忽然緊繃了起來,因為孫蝶已經從伏在他身上的姿勢變成了騎在他身上。

  白夜皺眉按住她的雙肩,將她緩緩推離自己,黑眸中的厲色瀲灩如水,似乎終於等到了某個時刻,凝著她驚詫的雙眸一字字道:“我是男人。”緊接著,孫蝶還沒搞清楚狀況,整個人就已被他反壓在身下。

  一個衣服穿得是一絲不苟,一個衣服穿得一/絲/不/掛。

  “白……”夜字未出口,便被吻住了雙唇,她心想著,這下肯定是要出事了吧?之前那些風啊雨啊都是浮雲,這才是正題吧?她的好事總算要成了是嗎?

  然,總是有人不願意讓她成好事的,在這個雨水淋漓的夜晚,有那麼一群寂寞的人在她和白夜的房外守候了多時,從孫蝶一進去他們就在等著了,等的就是一個好的機會,將兩個防備意識處在最低的人一網打盡!

  “哐當”——

  門被大力推開,十名穿著袖口繡有金朱雀黑衣的人沖了進來,床帳被他們帶動的冷風撩開,孫蝶和白夜男上女下的姿勢落入十人眼中,雙方皆是一驚。

  白夜驚訝的是沒想到他們真有膽子進來;

  孫蝶驚訝的是做這種羞於啟齒的事時被人發現了,而且還是十個人;

  黑衣人驚訝則是因為他們在想之前的決定是不是不太厚道,是否要等他們辦完事再進來刺殺!

  作者有話要說:

  圖片來自網絡~嗷嗷嗷~好喜歡 所以拿來嚇唬嚇唬乃們~~霸王我是不是超有快/感啊~~

  惡作劇你們我也超有快/感的><哈哈哈哈,惡趣味啊,放心啦,不會坑的,我會堅持日更,撒個花吧(╯3╰)

  029

  一般男人遇到這種被人撞見魚水之歡的情況都不會太友善,而白夜一直都不是一般的男人,所以他更加不友善。他翻身下床用被子將孫蝶連頭帶身子捂得嚴嚴實實,然後又把床帳拉得死死的,隨後才不疾不徐地看向了堵在門口的十名黑衣人。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為首的黑衣人捫心自問。他覺得很害怕,所以他抖了一下,手中的劍發出嗡嗡響聲。

  白夜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兵器上,寒聲問:“你用劍?”

  黑衣人蒙著面,看不見是什麼表情,但他的眼睛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他和在華山上突襲白夜的人不是同一批,否則他一定不會接這個任務。

  “是的,我用劍。”黑衣人謹慎道。

  白夜側立床邊,玉臂輕抬,白練自袖口掠出,纏在黑衣人的劍上迅速扯回,劍已在他手中。

  他說:“劍乃君子,你們不配。”

  話音方落,十個人十柄劍全被他取走,黑衣人兩手空空,而白夜身後床榻邊由十柄劍圍成了一個防護圈,孫蝶躺在裡面的床上,不安地扯開床帳偷看。

  有時候真覺得天水教的人像個四,除了二還是二,明明知道結果如何還來送死,是人口太多想用這種方式計劃生育嗎?紫慕塵究竟是怎麼想的?華山劍譜對他來說真那麼重要?那日雪淺淺口中的主人又是誰?難道不是教主紫慕塵?

  孫蝶滿臉狐疑,卻倏地縮回了床帳里不敢再露頭。

  因為白夜忽然轉頭睨了她一眼,他的神情與過往純粹的冰冷不同,那是陰惻。

  這十個人死了,出手的卻不是白夜,是聽到動靜趕過來的落葵和海桐。

  海桐望了一眼地上躺屍的十人,並不覺得偷襲和用暗器有什麼可恥。

  而孫蝶見了這個,也深深地明白了冊子上為什麼會有這樣幾條定律:

  好人用暗器是形式所逼,多才多藝,一擊必中;

  壞人用暗器是卑鄙無恥,旁門左道,扔死了都扔不中;

  壞人千心萬苦扔中了,還會被好人忍著巨痛放倒,並噴著口水大叫:卑鄙!

  “公子,怎麼處理?”海桐繞過屍體走到白夜身邊。

  白夜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他薄唇輕抿低咒了一聲,誰都還沒聽清說的是什麼,便又聽他冷聲道:“立刻起程,去綠綺門。”

  綠綺門是什麼地方?

  綠綺門與唐門並稱武林二門,綠綺門掌門顧明煙與白夜合稱江湖二美。

  它地居天險隱霧山,風景旖旎美不勝收,上山下山只有一道鐵索橋。創派祖師是一位遭夫所棄的女俠,創派後收攏各地孤女與同病相憐的女子,教之武功與奇門遁甲之術,世代相傳下來,也就有了今日根深蒂固的綠綺門。

  而綠綺門之所以名動江湖,皆因其門中弟子全是絕色美女,她們不止武功精妙絕倫,對於江湖上的內幕與信息更是掌握著第一手資料。若是有人想知道什麼絕密,到綠綺門一定可以查探一二,前提是要有足夠的本事和銀子。

  江湖上曾有很多俠士慕名前往綠綺門,但他們大多死在了入門陣中。因為祖師婆婆當初為了防止門中弟子重蹈覆轍,被男人欺騙遺棄,精心布下了入門陣,想入門的人必先闖陣,或是交上一件天下聞名的至寶,否則必是屍骨無存。

  而有幸闖過入門陣,或是交了寶物的男子,一旦與心儀的女子兩情相悅,就必須留在綠綺門,終生不得離開。屆時,綠綺門會將其奉為姑爺厚待,否則只有為奴為仆的份。

  得知這個消息,孫蝶沒由來地心尖冒酸水,窩在馬車裡的角落裡,攥著厚厚的被褥發呆。

  方才客棧中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孫蝶怎麼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如狼似虎地撲向白夜,而身體的燥熱感,在白夜交給她一枚藥丸服下後便全部消失了。

  她有點疑惑,心裡有什麼呼之欲出,但又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只因對方是白夜。

  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我們去那個綠綺門做什麼?”孫蝶在問落葵,她從出了客棧就有點躲著白夜,沒搞清楚心中所想之前,她不太想和白夜說話。

  落葵搖頭,目光移到海桐身上,似乎覺得海桐應該知道。

  海桐淡淡地瞥了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子一眼,不言不語,閉起了雙眸假寐,活脫脫就是白夜第二。

  你說你跟誰整那表情呢?欠你貸款要到期了還是怎麼的?孫蝶沒好氣地瞪著海桐,這娃要再這麼跟白夜學下去,落葵肯定得跟別人跑了。

  “公子,我們到綠綺門是要查華山派的事嗎?”落葵見孫蝶不好意思問白夜,便自己開口替她打聽。

  白夜一直閉著眼,他盤膝坐在馬車中央,面前擺著一張黃花梨矮几,矮几上放著精緻的茶具,輕煙裊裊,茶香滿室。

  “是。”他淡淡地應了一個字,便再未開口。孫蝶不理他不看他,他也不理她不看她,莫名其妙的冷戰在二人之間蔓延。

  直到馬車停在一道鐵索橋前,孫蝶再也忍不住對他開了口:“要走過去?”

  白夜自悅來客棧出來後第一次看向孫蝶,音色低沉,眼波瀲灩間竟有點陰柔之美:“是。”

  “我有懼高症。”孫蝶皺眉陳述事實,眼前這懸崖絲毫不遜於華山,而且這鐵索橋比起華山的石橋還不如。她攏了攏圍在身上的白色披風,精緻的眉眼凝滿了懼色。

  “孫姐姐莫怕,有公子在呢。”落葵扭到孫蝶身邊,低低的在她耳邊說道。

  孫蝶的神情很古怪,像是鬆了口氣卻又因別的可能而愁悶。

  是的,她直到現在還是覺得那天晚上在悅來客棧內,白夜給她吃的藥丸不是什麼“解藥”,而是……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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